是啊,她今后还要靠着这个皇子混吃混喝呢,他的身体状况当然很重要!
“那王妃刚才在看鲁太医示范的时候,还那么的漫不经心?”
看到这个主子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圆珠心中宽慰。轻松之中,不由的便在口气中带出了几分没大没小的意味。
“额……,我有吗?”
燕青鸢心中暗道这个丫头眼睛好尖,可是面上却是不置可否,企图要用微笑来予以否认。
“当然有!”
圆珠坚定的点头,眼神当中透着执着。
额……
燕青鸢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再辩解。
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反正无所谓了,那个鲁太医不是正好想要在人前卖弄医术吗?
她刚才,也不过是出于一番好心所以才想要给鲁太医一个表现的机会罢了。
正好当时外头阳光灿烂,她也确实无心去学那些个明明三两下就可以结束,却偏偏故意要在那里化简为繁弄得人眼花缭乱的花架子手法。
“王妃啊,其实这个啊,一点都不难的。”
松开手中的椅子,圆珠挫败的叹息一声,告诉自己务必还要继续忍。
收拾好了自己脸上快要抓狂的神情,直起了身子走近到燕青鸢的身边,圆珠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然后伸出手臂将王妃望向窗外的面庞给轻轻扭了过来,递上自己刚才练习时使用的汤药碗,
“不如,王妃您来动手试试看。”
王妃要开溜
看着圆珠将汤药碗送到自己面前,燕青鸢吸了口气,无奈的叹息着这个精明的丫头竟然如此的咄咄逼人。
“那好,我就试试吧。”
虽然将汤碗接过了手中,可是心中却并没有真正的妥协。羡慕的望了一眼旁边兀自睡着项文焕,燕青鸢大大的打了个呵欠,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
“渴,渴,喝水……”
就在燕青鸢迷迷糊糊的强打起精神准备调和汤药的时候,一直安静躺在一旁的项文焕忽然轻轻出声。
虽然这嘤咛非常之轻,可是由于发出声音的这个人的身份非常的重量级,所以房间当中所有人等,包括迷迷糊糊的燕青鸢,也是一脸认真的转过目光望了过去。
“王爷要喝水是不是?好好好!”
圆珠再也不顾不上监督燕青鸢,忙不迭的冲过去服侍着那边悠悠醒来的项文焕。
“水来了,水来了……”
机灵的云儿赶紧捧着茶盏将一杯热茶送到了圆珠的手上。
“来来来,帮王爷擦拭一下嘴角!”
“快快快,当心不要碰到了王爷的下巴!”
“小心点小心点,不要把水弄到王爷的身上了!”
……
看着软椅上的项文焕被一众侍女围拢在中间小心殷勤的照料着,而自己则是理所当然的被众人所遗忘,燕青鸢乐得自在。
反正自己笨手笨脚的,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是吗?
左右打量一眼,见根本没有人注意自己,燕青鸢从争先恐后挤着往前涌的侍女当中小心的退后两步,打算安全的撤退。
小心的朝着门的方向移动,燕青鸢飞快的一闪,便晃出了这间喧闹无比的婚房。
出了房间,燕青鸢直奔那一片灿烂耀眼的天井。
浑身上下都沐浴在暖烘烘的阳光下,燕青鸢惬意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决定自行熟悉一下安定王府这个今后将要长期生活的新环境。
和鱼儿共食
就这么一路晃悠一路看的,燕青鸢在这个安定王府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一定是王府太大了,典型的地广人稀啊,生活在古代的人可真是幸福。
正在感慨的燕青鸢忽然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这才骤然想起今天早上起床后自己就被拉去看那个鲁太医表演了,连饭都没有顾得上吃呢。
其实在现代的时候,燕青鸢基本上每天都是处于饥饿状态的,可是自从来到古代的兹兰国穿越成为一个公主后,那个胃就也跟着娇生惯养起来了。
只要一闻到什么香味,它不管饿还是不饿,立马就叽里咕噜的提醒主人它该进餐了。
燕青鸢眯起眼睛在空气当中那么一闻,果然有一股隐隐的饭菜香气裹在空气当中漂浮过来。
“你还真是比鼻子灵的多了呢!”
嘻嘻一笑,燕青鸢一面抚着自己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一面就循着那隐隐的香气摸了过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摸到了应该是厨房的院子当中,来到了那个火炉上那个兀自冒着热气的大锅前。
左右看了没有人,燕青鸢笑微微的上前,纡尊降贵的自行动手取了两个馒头,眼见旁边的灶台上还放着一盘冷菜,下手抓起一把掰开馒头便塞了进去,然后燕青鸢便晃出了厨房。
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路慢吞吞的咬着馒头,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燕青鸢忽然就被眼前豁然出现的一面人工湖吸引了视线。
匆匆几步走上人工湖外围的狭长甬道,扶着栏杆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再做个深呼吸。
呵,空气真是新鲜极了。
垂下眼睛,只见湖中一条条的锦鲤寻食而来,像是有灵性一般聚集在了自己的脚下。
看看自己手里的馒头夹菜,燕青鸢轻轻一笑,呵呵,还真是群有眼力劲的小家伙!
摸摸美男的脸
看着湖面的鱼儿左跳右跃的企图用自己的表演来换取一点好吃的,燕青鸢索性一扯裙子,翻过栏杆随地坐下,掰碎了手上的馒头和湖里的鱼儿一起吃起来。
湖面的鱼儿越聚越多,燕青鸢看了看仅剩的一个馒头,干脆全部揉碎了尽数抛进湖中,引起湖中鱼儿为了争食好一阵的跳跃翻腾。
就在燕青鸢看着湖中的鱼儿争抢馒头碎屑而眉开眼笑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嫂嫂真是好兴致啊!”
“啊?”燕青鸢闻声回眸,兴高采烈的面容正对上一双深幽温和的眼睛。
这双眼睛并不陌生,她昨天见过,就是代兄迎亲的项文棋。
可是奇怪,这张面孔和昨天那张面孔,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文棋见过二嫂。”
项文棋隔着甬道栏杆冲燕青鸢微微作了个揖。
一双眼睛锁定在项文棋的脸上,燕青鸢皱着眉头抬腿便要翻过栏杆。
“嫂嫂当心!”
看到燕青鸢漫不经心的扯着裙裾,一副危危险险的样子,项文棋急忙便伸过手去,可是仍然是晚了一步。
“哎呀!”
燕青鸢一声惊叫,身子已经绊倒在栏杆上,要不是项文棋的手及时伸到,只怕她就要滑下湖去和那些鱼儿共舞了。
“呵呵,还好还好。”
拉着项文棋的手翻过栏杆,燕青鸢轻轻拍抚着自己的胸口压惊。
“可有什么地方伤到了吗?”
仍然是和昨日一样,项文棋口气当中满是关切。
“没有没有!”
燕青鸢扬起脸庞,微笑摇头。
“那就好。”
看着眼前这个频出状况的嫂嫂,项文棋忍不住想起娶亲之前朝中流传的那些传闻,兹兰国的圣女公主是个十六年口不能言才刚刚醒转的痴傻女子。
正在思忖的项文棋忽觉脸上一凉,匆忙回神过来,不由大惊。
到底有什么不同
“嫂嫂你这是?”
意识到自己疑似被新嫂嫂摸了脸蛋,项文棋条件反射般疾退开去,大惊失色的和燕青鸢保持着安全距离。
看着项文棋身形急速朝后跃去,燕青鸢自如的收回自己刚刚揉捏他脸庞的手臂,带着满脸的坦然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什么地方和昨天不一样而已。”
“不一样?”
项文棋双眉一蹙,俊朗的面容带有这么一丝疑惑之色,显的更加好看。
“对啊,不一样。”
望着面前满脸戒备的项文棋,燕青鸢轻轻点头,黑白分明的瞳仁当中清澈澄明,没有丝毫猥亵之色。
“那嫂嫂可发现了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吗?”
被燕青鸢这样纯真无辜如婴儿一般的眼神注视着,项文棋忽然莫名意识到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新嫂嫂明明是一脸的坦然,自己怎么会觉得是被调戏了呢?
“当然发现了。”
燕青鸢继续用着那样纯真的眼神望着项文棋,嫣然一笑。
“是什么地方呢?”
对上燕青鸢满脸灿烂的笑容,项文棋竟然怔了一下,而后才缓缓的追问道。
“佛曰,不可说。”
燕青鸢将手指挡在自己唇边,调皮神秘。
“呵呵……”
望着面前眉目如画的女子娇俏可人的神态,项文棋旋即展眉,笑声朗朗。
“不知三弟今日前来是……”
燕青鸢轻轻拍展身上微微皱巴的衣裙,间或抬眼望一下面前的项文棋。
“哦,探望二皇兄。”
望着面前这个丝毫不曾矫揉造作的女子,项文棋脸上的笑容在不觉之中越加明亮。
“新婚的第二天?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真是挺好的。”
燕青鸢站直了身子,微挑柳眉。
“额,”
听出燕青鸢口气当中的怀疑,项文棋微微一窒,随即便笑着解释道,“其实以前我也几乎是天天都会过府来探望二皇兄的。”
悠然王妃
“哦。”
燕青鸢没再多想其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而后便悠悠笑道,“我还以为三弟之所以过府,是为了要验证一下我这个药引子是否有效呢。”
“咳,咳……”
项文棋显然大为意外,一口气没喘顺,登时便剧烈咳嗽起来。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如此轻描淡写的将自己形容成药引子,虽然这是事实,可是她怎么会这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在旁人眼中的分量那般,轻松惬意,我自悠然。
咳嗽了半天之后,项文棋终于在燕青鸢莫名的注视中调顺了气息,讪讪笑道,“怎么会,怎么会呢?嫂嫂多虑了。”
“不是要去探望王爷吗?咱们走吧。”
燕青鸢轻轻一笑,对于项文棋刚才那么过度的反应丝毫不在意。
“嫂嫂先请。”
项文棋回之一笑,抬手示意燕青鸢先走。
“恩。”燕青鸢也不推辞,径直便走过了项文棋的前头。
“不知皇兄今日状况如何?还有嫂嫂怎么会一个人独自呆在这锦鲤湖?”
项文棋在身后随行,随口问道。
“王爷啊,他还是老样子,我刚才出来的的时候他还在病症中呢。看着大家那么忙碌的样子我却一点也帮不上忙,索性便出来走走,也省的呆在那儿给大家添麻烦。”
自然不能在那个项文焕的兄弟面前说出自己是为了偷懒晒太阳才溜出来的,于是,燕青鸢为自己编造了一个听起来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
“还是老样子啊。”
项文棋轻轻叹息了一声。其实他今日前来,也就是为了要看看经过昨日成亲冲喜之后,项文焕是否有些好转。
“也许,我要令大家失望了。”
燕青鸢在前面兀自晃悠着,口气轻忽,“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刚刚恢复正常一年的傻子而已,又能够对别人的病情发挥什么作用呢?”
叔嫂同行的乐趣
燕青鸢在前面兀自晃悠着,口气轻忽,“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刚刚恢复正常一年的傻子而已,又能够对别人的病情发挥什么作用呢?”
“嫂嫂又何必自责?这样的事情便是任谁也难以预料到的,倒是这次和亲,为难嫂嫂如此离乡别土长途遥遥来到我蓬华国。”
听出燕青鸢口气当中的埋怨,项文焕紧了几步,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安慰着这个丝毫不会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女子。
她在提起自己此前曾经痴傻十六年的过往时,居然是如此的坦率自然,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那般轻松。再想起此前代替皇兄迎亲的时候,这个女子也是那般的一派轻松。
项文棋双眉一紧,斜睨着身旁缓行的燕青鸢不由便有些出神。
虽然在花轿当中睡觉睡到口水大滴实在是件不太有气质的事情,可是却是谁也不能否认,正是这种宽和随意的性子倒更加凸显出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
她和旁的那些女子不一样,很不一样。
望着前头甬道出口左右两条路,燕青鸢微微一愣。
止住了脚步回头去望,却见身旁的项文棋兀自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燕青鸢眼珠一转,忽然就双手拢在唇畔冲着项文棋大喝一声,“嘿!”
“啊?”
正在为了燕青鸢的与众不同而暗暗思忖的项文棋猛然听到耳边炸响,登时一惊,回神抬眼,对上的却是燕青鸢看着自己显出些微得意的笑脸。
“抱歉,三弟被我吓到了。”
燕青鸢掩住口唇,嘴上说着抱歉,可是眉眼当中却偏偏蕴满促狭笑意。
“是文棋走神了。”
展眉还之一笑,被吓到的项文棋反而对着吓唬人的燕青鸢口气歉然,“嫂嫂怎么不走了?可是有话要对文棋说吗?”
“是啊。”
燕青鸢微笑点头,抬手指着面前甬道出口的左右两条路道,“我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了。想必三弟应当是知道路的吧?”
杏花缤纷,不愿放手
“文棋当然知道。”
怎么会有女子不认识路居然还敢这么大胆的不带任何侍从便四处乱走?项文棋先是一愣,随即便是释然,是了,如今他面对的这个女子可不是寻常女子,而是燕青鸢。一个不同寻常,对任何事物都宽和相待的女子。
望着眼前侧着面庞笑睨自己的燕青鸢,项文棋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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