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广阔的湖面,燕青鸢满眼兴奋的望向身旁的项文焕。
“是吗?”
听到燕青鸢居然和自己一样喜欢欣赏锦鲤,项文焕心头一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松开拉着项文焕衣袖的手臂,燕青鸢欢快的跑向湖边的栏杆,抬腿便要迈过去。
“你做什么?”
项文焕紧跟两步,一把扯住了看似打算扑进湖里的燕青鸢。
“不做什么。”
燕青鸢脚尖踏在栏杆上,回身扑入项文焕的怀中,双臂紧紧揽住他的颈项,笑眯眯的回道,
“不过就是衣袖里藏着有些糕饼,所以才想要翻过栏杆去要喂给这些鱼儿罢了。”
“你把糕饼藏在衣袖里?”
听到燕青鸢的回答,项文焕不觉蹙眉。
这是什么怪习惯?
居然将糕饼藏在衣袖里!
是为了要随时随地的吃?还是因为刚才那一顿根本就没有吃饱?
想起刚才吃饭时,燕青鸢那无敌的好胃口,项文焕不觉便越发皱紧了眉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上项文焕诧异的眼神,燕青鸢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你想错了”的神情。
以备不时之需的好办法
“那是?”
项文焕松开手臂,将燕青鸢从怀中放到地面上。
“恩……”
恋恋不舍的松开项文焕的颈项,燕青鸢站稳之后,冲着面前满眼不解的男子,一本正经的认真说道,
“因为此前有一次在府里闲逛的时候,我都在无意之中逛到这锦鲤湖来,看到可爱的鱼儿忍不住便想要喂它们,可是每次身上都没有食物,所以只好作罢。
所以从那次以后,我就记住了在每次吃饭的时候要在衣袖里带一些好吃的糕饼,这样当我无意逛到这里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喂它们了。”
“恩?”
听到燕青鸢的回答,项文焕又是蹙眉,然后轻缓说道,
“那你也不必每次吃饭都将食物带在身上啊,偶尔走到这里想要喂鱼的话,你可以叫人回去取鱼食来嘛。”
燕青鸢一面小心的拉起自己的长裙,想要在下摆挽起一个结,一面对着项文焕回道,
“是啊,我也想吩咐人回去帮我取鱼食啊,可是以前的时候哪里有人跟在我身边啊?在我身边的,除了我自己,就只有我自己的影子了。”
听到燕青鸢的话,项文焕这才想起燕青鸢初到王府的时候的确颇受冷遇的那段日子,不由便于眼中腾起了一抹淡淡的歉意。
“其实和身边有没有人没有关系的,主要还是我自己太懒了!”
燕青鸢一面挽着自己的裙摆,一面抬眼,看到项文焕眼中蓦然腾起歉然的神色,忽而便笑了一下,然后宽慰道,
“身上倘若没有带着鱼食的话满可以返回去取的嘛,可是没有办法,我懒得动,想想走回去取鱼食然后再返回来喂鱼,我就觉得这路好长哦,所以就干脆每次都在身上提前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你说这办法是不是很好?”
“呵……”
看到燕青鸢望着自己满眼邀功的得意神情,项文焕忍不住笑出声来,
“也只有你这样懒到极致的女人才能够想出这样一个以备不时之需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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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的承诺
“嘿嘿……”
当然听出了项文焕口气当中的嘲讽之意,燕青鸢嘻嘻一笑,随即便低下头脸,微微有些懊恼的瞪着自己手里抓着的裙摆,不满的嘟囔道,
“上次明明看你弄的很简单嘛,怎么这么难弄……”
听到燕青鸢的嘟囔,项文焕笑着垂眼。
看到燕青鸢系了半天的裙摆仍然毫无成效,遂极其自然的伸出手去,从她手中夺过那幅宽大的裙摆,将裙摆抚顺,双手交叉,拉紧,随即便挽出了一个小巧又好看的结。
“对,就是这样,我怎么就是弄不好呢!明明上次看过到你系一次的,我是不是太笨了?”
看着自己的裙摆落在项文焕的手中就变的如此听话,燕青鸢满眼钦佩。
“没关系。”
项文焕缓缓的松开手中系好的裙摆,抬眼对上面前满眼惊喜的燕青鸢,声音之中忽然就充满了柔情的意味,
“你弄不好的,有本王来帮你弄。”
隐隐的听出项文焕话语当中的柔情,燕青鸢胸口登时热乎乎的。
明白这样的话语对于项文焕这个总是冷面对着自己的男子来说,已是大不容易,可是心中却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的保证。
情不自禁的,燕青鸢便望着项文焕脱口而出,
“那要是……,我太笨了,一辈子都弄不好呢?”
“恩?”
听到燕青鸢原来大大咧咧懊恼着自己笨拙的口气在一瞬间忽然化作了满腔的轻柔,项文焕微微一怔。
缓缓抬起眼来去望,却见面前的燕青鸢正用着满眼的笑意包裹了浓浓的期待定睛望着自己。
瞬间便明白了这个素来懒散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女子心中也如同寻常女子一般,有着对感情的期盼和对幸福的不确定,项文焕胸口一热,带着一股怜惜意味的承诺道,
“那,本王便一辈子都帮你弄。”
痒痒的搔动着他的心
“呀!”
听到项文焕的回答,燕青鸢双眼晶亮,忽然便那么低叫着大力一跳,径直扑向项文焕的怀抱。
“当心!”
看到燕青鸢忽然就没头没脑的冲着自己扑过来,项文焕满脸紧张,张开双臂准确的将扑向自己的燕青鸢拥入怀中。
燕青鸢扑入项文焕的怀中,双臂紧紧的揽在他的颈项之后,宛如一只爬树的无尾熊那般,一双晶晶亮的眼睛定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项文焕,口唇之中溢出无赖意味的幸福话语,
“那小女子这里可就先行谢过了,我可是真的会笨上一辈子的哦!”
“是是是,本王就知道你是个大麻烦。”
双臂紧紧的托在燕青鸢后背上,项文焕俊朗的面孔之上满是不耐,可是一双眉眼却是异常的明亮。
紧紧的圈住项文焕的颈项,将自己的身体牢牢悬挂在他的身上,燕青鸢对着面前这个急切掩饰自己真实情绪的男子,眉眼言笑的将头脸搁在他的肩头上,口唇之中迭声的说着,尽显赖皮本色,
“是啊是啊,我就是个大麻烦,而且是你一辈子可能都甩不掉了的大麻烦!”
“好了好了,放你下来吧!不是还要喂鱼吗?”
感觉到颈项之中传来燕青鸢那般温热而且清甜的气息,痒痒的搔动至自己心中最深处,项文焕有些仓皇的松开手臂,强迫性质的将怀中死死抓着自己的燕青鸢给拨了下去。
“小气!”
扶着项文焕的手臂在地上站稳了脚步,燕青鸢一面不满的撅嘴抱怨,一面从自己衣袖当中摸出早就藏在里头的糕饼,然后摊开双手望向面前一脸诧异神情的项文焕道,
“倘若王爷不想看到我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在跨过栏杆的时候狼狈摔倒的样子,那就劳烦抱我过去吧!”
“额?”
听到燕青鸢在央求自己的口气之中居然带有威胁的语气,项文焕眉眼一凛,定睛望去。
吃定了他
对上项文焕不信的眼神,燕青鸢神气活现的大力抖了抖自己冲着项文焕大大张开的手臂,口气之中威胁意味显而易见,
“怎么,王爷想要看我从栏杆上摔进湖里去来当娱乐吗?”
“你这个女人……”
清晰无比的听到威胁从燕青鸢的口中溢出,项文焕瞪大了眼睛,对上面前这个活像是掌握了全局胜利的女子。
“怎么?”
看到项文焕仍然是一动不动,燕青鸢学着平日里项文焕那样的神情,不满的挑了一下眉毛。
“若不是当真怕你会掉下湖去又要浪费我王府当中的大夫来给你抢救,本王还真的懒的理你!”
对上这样一个神采奕奕的女子,项文焕如何能够说得出拒绝?
心中暗暗笑着自己已然是被这个赖皮的女子给吃定了,项文焕一面冷着面孔故作不屑的嘱咐着燕青鸢,一面却是伸出手去抱住她的腰,然后将她小心的送过栏杆里面,可以同湖水中鱼儿近距离接触。
面对项文焕的口是心非,燕青鸢却是最最了解,一面吃吃笑着一面借着他的力量跨过栏杆去,将手中的糕饼小心揉碎了撒进湖水当中,
“来来来,鱼儿鱼儿,吃饭喽,吃饭喽……”
“呵呵……”
将燕青鸢送过栏杆之后,项文焕这才呵呵笑着掀起长袍下摆,一个飞身便坐在了栏杆上,紧紧的盯住了燕青鸢的身影,时刻小心着这个女人会不会不慎跌入到湖中。
“它们怎么都不吃呢?都吃饱了吗?”
将糕饼揉碎之后抛进湖中,看到鱼儿并不若最初自己喂食那般的争相抢夺,燕青鸢有些不解的转过眼睛,望向身后坐在栏杆上的项文焕。
“许是今天已经喂过了吧。”
听到燕青鸢的问题,项文焕这才转眼睨了一眼颇为平静的湖面,然后转回眼睛轻轻回道。
得寸进尺的女人
“真不巧。”
将手中尚未抛掉的糕饼碎屑一股脑的塞进嘴里,燕青鸢一面拍打着自己的双手,一面有些悻悻的退回到项文焕的身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知道了,以前肯定是因为你的病情反复不定,所以府里的下人们才会疏于照顾这些鱼儿,如今王爷身体逐渐恢复健康了,这些鱼儿当然也就要小心的照顾着了。”
“恩,很有可能。”
听到燕青鸢的分析,项文焕跟着点了点头。
“来,扶我。”
嘴巴里大力的咀嚼着糕饼,燕青鸢站在项文焕的面前,再次张开了手臂。
“小心喽!”
这次不等燕青鸢再多解释,项文焕已然明白她是要让自己将她也抱上栏杆,遂不多言,径直便伸手出去,牢牢的将燕青鸢抱住,然后放在栏杆上,同自己肩并肩的坐着。
在栏杆上坐稳之后,燕青鸢便伸手出去挽住项文焕的一只手臂,看到项文焕诧异的冲着自己转过眼来,似乎是想要表示他的抗议,于是燕青鸢便赶忙抢在他开口之前率先说道,
“如果王爷不给我扶着手臂的话,说不定我一个不小心便会从这栏杆上栽下去哦!为了不麻烦咱们府里的大夫们到时候忙活,王爷还是委屈一下让我扶着手臂好了。”
“知道了。”
才要推开燕青鸢抱着自己的手臂,便听到这个女人如此一番大有道理的话语,项文焕唯有眨眨眼睛,然后便是无奈至极的任由她抓她抱。
感受到身旁这个浑身轻软又带有丝丝清甜气息的女子,项文焕的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平静安详的感觉。
“嘿嘿……”
看到项文焕沉默不语,燕青鸢嘿嘿一笑,索性得寸进尺的将脑袋也靠了上去。
“你这个女人……”
望着身边这个像极了牛皮糖的女子,项文焕强忍心中笑意,抬起另外一只手臂伸了过去。
难道发现他的装睡
“干嘛干嘛?人家好累哦,靠一下不会都不行吧?”
看到项文焕冲着自己伸来手臂,因为他要推开自己,燕青鸢一面带着满眼的小心戒备恶狠狠的瞪过去,一面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高高的嘟着嘴唇表达抗议,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要大方一点嘛……”
“知道知道!”
面对燕青鸢的戒备眼神,项文焕忍俊不止,一面笑着一面抬手探至她的唇角,然后冲着燕青鸢亮出自己指尖上的糕饼碎屑,
“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大的一顶帽子都送过来了,本王还能把你给推开吗?”
“恩……”
听到项文焕的回答,燕青鸢随即便灿烂笑开,然后便满足无比的抱着项文焕的手臂,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垂眼看到燕青鸢靠在自己身旁,一张明亮的小脸上写尽了满足和幸福,项文焕轻轻一笑,身子微微矮了半分,为的只是要让身边这个娇小的女子在靠起来的时候更加舒服。
燕青鸢舒服的靠着项文焕,一双脚在栏杆下欢快无比的来回摇荡。
一阵静默之后,忽然想起了早上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项文焕因为和自己挤的太紧而热到满脸通红的可爱神情,燕青鸢遂笑嘻嘻的说道,
“王爷好像很怕热的样子。”
“何出此言?”
耳畔是徐徐而过的微风,脚下是平淡无波的湖面,身边是可爱精怪的妻子,项文焕目视前方,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惬意。
“没有吗?”
听出项文焕口气当中的不解,可是燕青鸢却没有解释,只是继续笑嘻嘻的问道,
“那王爷昨晚睡的好吗?”
“额?”
骤然听到燕青鸢问起昨晚是否睡的好,项文焕浑身一震,有些紧张的挑了挑眉。
莫非这个女人发现了自己今天的装睡吗?一想到此,项文焕的面孔便再度有些发烫起来,
夫妻,各怀心思旁敲侧击
心中些微的有些紧张,面色也有些细微的变化。
幸亏此刻的燕青鸢只是温顺的靠在自己肩上,并没有抬眼望过来。
于是项文焕这才稳了稳心神,然后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的那般淡然回道,
“昨晚,本王睡的挺好。”
“那就好。”
并不曾发现项文焕此刻的情绪变化,所以在听到他把昨晚热到满脸通红都回答成睡得挺好的时候,燕青鸢甜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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