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青鸢每次都会抱怨连连,可是能够拖着项文焕的手臂一起散步她却仍是甘之如饴。
令人期待的亲热
因为她明白,这是他为了要让她改掉那个饭后立即便要睡觉的怀毛病。
他希望她能够身体健康,所以他才会挖空了心思想,只为了让她多动一动。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改变,对于燕青鸢来说,已经是个令人非常满意的成果了。
属于他俩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有时候在睡觉的时候,燕青鸢都会忍不住笑醒过来,因为她实在觉得自己太幸福,太幸福。
如此的幸福甜蜜之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项文焕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守礼循矩。
虽然两人已经在无数个夜晚同床而眠,虽然她也曾经无数次的在项文焕的眼睛中看出他隐隐的渴望,可是这个男人却始终都像是柳下惠一样,坐怀而不乱。
虽然她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可是毕竟身为女子。
所以她能够坦然承认她对于他的喜爱,她能够坦然表现出她对他的爱慕,却惟独不能坦然的在男女的情爱之事上采取主动。
以致于当燕青鸢每次在面对圆珠丫头嘻嘻哈哈别有深意的暗示着什么时候给王府添上一个小王爷,或者小郡主的时候,都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根本听不懂的神情来闪烁其词。
也许,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需得男女两情相悦到浓时。
没关系,反正他们还有大把相守的时间,终有那么一天,终有那么一天……
这一日是皇后的生辰之喜,虽然项文焕并非皇后亲生,可是按照宫中规矩,诸位皇子却仍需遵循礼制入宫道贺,进献千秋之礼。
将一尊珍稀罕见的和田玉观音像作为贺礼早早备下,项文焕同燕青鸢齐齐换上正统朝服,并肩入宫恭贺皇后娘娘生辰大喜。
同坐在马车之中,项文焕反复的交代着燕青鸢一些注意事项,一方面是生怕自己这个迷迷糊糊的王妃因为不慎出丑,一方面也是担心这个已经走进自己心里的女子因为不慎而着了某些人的道。
入宫拜寿,波涛汹涌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王妃是表面懒散,却实际聪慧,可是项文焕却仍是喋喋不休的唠叨着。
笑微微的听着项文焕的碎碎念,燕青鸢满心欢喜。
因为她明白,只有当自己对于他来说足以称之为重要的时候,这个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才会如此一脸戒备的小心谨慎,唠唠叨叨。
对于项文焕的罗嗦,燕青鸢全盘接受,终于在看到他闭嘴歇气儿的时候,才冷不防的靠近过去,亲昵的贴上他的鼻尖,柔情无限的说道,
“王爷就放心吧,我一定千万小心,万千谨慎,一定会为了王爷你而好好的保护自己的。”
“你知道宫里情况复杂就好,省的本王还要为你分心。”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这个莽撞丫头会时不时的亲密碰触自己,可是此刻才一触到燕青鸢的鼻尖,项文焕还是微微一窒,瞬间便坐直了身子,改用手臂揽住她的肩头,来控制着这个总是顽皮调戏自己的女子不能随意乱动。
“恩……”
听到项文焕口气之中的勉强冷然,自然明白他又在害羞了。燕青鸢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身体却已是乖乖的靠上了他的肩头。
马车一路缓缓而驰,来到了朱红色的宫门之外终于停下。
马车立定之后,外头随即便有侍从走到近前挑起车帘。
车帘微动,一丝明亮光线自外间映射而入。
感觉到略微有些刺眼,燕青鸢正要眯眼,却觉肩头猛然一松,遂转眼去看。
却见身边的项文焕已经抽回了原本揽在她肩头上的手臂,改而握住她手,一面轻声咳嗽一面用力的捏了那么一下。
“王爷王妃请下车。”
外头侍从搬来脚踏垫好,恭敬的出声。
项文焕松开握着燕青鸢的手臂,躬身前行,踏出马车之时还似是极为孱弱那般颤巍巍的晃了一下身子。
扮柔弱,同做戏
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宫门已到,外头正波涛汹涌的等着自己吗?
看到项文焕立在马车外头冲着自己投来别有深意的一眼,又想起刚才车帘掀开,他松开自己肩膀并且用力捏的那么一下。
燕青鸢心头一颤,面上却是飞快便现出了素日那般没心没肺的懒散笑容,紧跟其后缓缓下车。
下了马车,项文焕这才从侍从的手中接过燕青鸢的手臂,两人并肩站在一处。
“安定王爷,王妃这边请。”
宫门口等候多时的宫人恭敬上前。
“劳烦公公。”
宽大袍袖之下,项文焕紧紧的握着燕青鸢的手臂,于面上现出一副和善笑容,点头示意。
“这边请。”
那宫人行礼之后便转身引路,不再多言其他。
跟在项文焕的身边一路随行,任由安定王爷在遇上路人的时候时不时的咳嗽两声以示孱弱,而安定王妃燕青鸢只是嘻嘻的笑着,反正上次入宫她就是顶着这般傻兮兮的笑容,今日照例也就是了。
看着项文焕这么一路上频频的示弱,燕青鸢禁不住暗暗好笑。
想起上次入宫时这个家伙可是健步如飞,神情面色一如常人无二,禁不住便手中略一用力,引得身旁正努力保持着一脸菜色的项文焕转过眼来。
读出了项文焕眉眼之中的询问之意,燕青鸢抬眼看到前头带路的宫人只是专心前行,遂大着胆子拉低了项文焕的身子,贴上他的耳边轻声语道,
“可是上次仰政殿上父皇的某些暗示刺激到了王爷你?所以今日这般辛苦的弄出如此一副病恹恹的神情入宫面圣吗?”
对上燕青鸢满眼的了然,项文焕并未出声,只于眸中亮起一抹认同之色。
“那你上次?”
暗暗笑着项文焕这次如此表现有些夸张,燕青鸢略略有些不解他上次的健步如飞又是因何而起。
既然有心要淡出众人视线,何不从头到尾都表现柔弱?
谨慎,要让夫君放心
“上次还不都是给你害的!”
睨到前头宫人确实不曾注意,项文焕这才带着满眼的嗔怪故作愠色冲着燕青鸢啐了一口。
语毕之后却是飞快的抬起眼睛,迅即恢复了他满脸的病恹之态。
看到项文焕此刻神情变化飞快,心中登时明白项文焕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上次之所以会健步如飞,忘记了要扮柔弱,乃是因为受了自己马车当众示爱刺激所致。
燕青鸢先是微微一怔,却是赶紧垂下眼睛,兀自暗笑不停。
同上次一样,照例是先到仰政殿上去向皇上请安。
本以为自己已经来的够早,可是进到殿上才发现,已有几位皇子殷殷而至,正向皇上热络的问候着什么。
其中落座在首位的大皇子鼎远王项文渊更是因为听到宫人通传之后,特别专注的将目光投向了一路缓来的项文焕和燕青鸢身上。
看到此前曾经连续数日缠绵病榻的皇上却在此刻显得精神奕奕,燕青鸢不禁猜测许是因为项文焕将那位神医元安泰留在宫中亲自调理的缘故。
因着仰政殿上皆是皇子,一番寒暄之后,皇上便吩咐了宫人将燕青鸢带去凤鸣宫中觐见皇后娘娘。
悄悄侧目看到项文焕望着自己的眼睛之中满是担心和警示,燕青鸢心中了然。
趁着众人不曾注意的时候冲着项文焕甜甜一笑,表示自己一切都会小心。
一心想着要在项文焕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小心认真,燕青鸢每一步便都稳稳的,慢慢的。
生怕自己会如上次那般因为不当心而在这大殿上出丑惹人笑话。
眼看着自己一路顺遂的跟在带路的宫人身后便要跨出大殿门槛,心想完事,燕青鸢的心头不由的便稍微一松。
可是也就是这心头稍微一松的空当,殿外正巧遇上一路疾奔而来的十四皇子项文临。
自认倒霉
因为皇上怜惜其年幼便失去亲生娘亲并且曾经遭受那般虐待,所以无比的宠爱有加。
也因为皇后在收养之后对他格外的疼爱宠溺。
所以十四皇子项文临在宫中素来都是这么行事乖张,莽莽撞撞。
如今这么一路虎虎生风的奔跑而来,正好同才抬腿要跨出门槛的燕青鸢撞了个满怀。
只听“砰”的一声,便见燕青鸢和项文临两个人就这么隔着门槛,一内一外的各自摔倒在了金銮殿上。
不等宫人过来搀扶,燕青鸢已经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回眸对上起身而来的项文焕,燕青鸢带着满脸的无辜和无奈,胡乱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然后又冲着殿上看的愕然的皇上和一众皇子略一点头,随即便迅速跨出门槛,带着满心的尴尬闪出众人视线。
而此时,倒在外头的项文临被宫人搀扶而起,带着满脸的愠色才要发飙。
抬眼看到面前阻路害的自己摔倒之人竟是燕青鸢,不由微微一怔。
抬眼望向金銮殿上项文焕正定定望来,项文临略一扁嘴。
将眼睛转了回来,项文临带着满脸自认倒霉的神情,居然就冲着燕青鸢陡的默然了下来,只是手上有些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袍子下摆。
“临儿可伤到什么地方吗?”
高坐殿上的皇上看到门口立着委委屈屈的项文临,带着满眼关切轻声问道。
“回父皇话,儿臣无事。给父皇请安了。”
项文临跨过门槛,恭敬的立在门口的位置上恭敬的冲着皇上行礼。
“无事就好。临儿也一天天的长大了,日后万不可如今日这般莽撞,当小心才是。”
皇上望着项文临现出满眼的慈爱。
“儿臣恭聆父皇教诲。”
项文临乖巧的点头,抬眼道,
“儿臣衣裳弄脏了,这便回去换过。”
“去吧。”
皇上面上含笑,抬手示意项文临下去。
“儿臣告退。”
项文临恭敬欠身,而后退出殿来。
古怪的皇子
外头慌张躲开的燕青鸢正在宫人的带领下去往凤鸣宫,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速纷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尚未回眸去看,便感觉手臂一紧,身后竟然有人猛的扳住了自己的肩头。
“额?”
燕青鸢诧异的回过头脸,对上身后满脸不悦的十四皇子项文临。
“嫂嫂这么着便要走了吗?”
看到燕青鸢回过眼睛,项文临松开了扳在她肩上的手臂,轻挑双眉,斜斜望来。
“十四皇子刚才不是说了没事吗?”
对于项文临不喜欢自己的事情,燕青鸢心知肚明,所以在每当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总是客客气气的称呼他为“十四皇子”。
“那是对父皇说的,总不见得本皇子伤了那么一点点都拿出烦扰父皇吧?”
对上燕青鸢无奈的眼神,项文临不屑抿唇,口气之中满是不耐。
“如此说来,十四皇子可是伤到什么地方了?”
燕青鸢立定了脚步,上下打量着项文临。
“没看到本皇子的衣裳脏了吗?”
不耐的冲着燕青鸢低低吼了一声,项文临示意性的指了指自己身上淡青色的袍子。
“不会啊。”
认真的瞅着项文临的袍子,燕青鸢轻轻摇头。
虽然刚才的确是摔了那么一跤,可是大内皇宫之中的地面怎么可能会有尘土?又何来的脏污了他的袍子?
“哼!”
项文临又是不屑的一声轻哼,睨了一眼面前一脸认真的燕青鸢,径直伸手拉过她的衣袖,
“本皇子要去换衣裳,你同我一起!”
“额?”
听到项文临的要求,燕青鸢不由一怔。
她没有听错吧?
项文临居然要她陪他去换衣裳?
他不是不喜欢她的吗?
诧异之间,燕青鸢抬手推开项文临的手臂,口中推辞道,
“不好不好,我还要到凤鸣宫去觐见皇后娘娘呢。”
嚣张霸道,另有深意
“谁叫你害的本皇子衣裳弄脏了呢?本皇子就要你一起去换衣裳,换完衣裳还要去趟太医院,好生为本皇子检查一番看看有无内伤!就是偏偏不让你去凤鸣宫!”
看到燕青鸢拒绝,项文临眉头一皱,手上却是越发加力。
他一面打开燕青鸢同自己拉扯的手臂,一面眉眼灵动的划过怔怔立在两人身旁看似不知所措的宫人身上。
项文临口气之中的霸道和凶恶更显嚣张,
“最好,最好让母后因为你的不恭晚到大大的治上一罪,本皇子就开心了!”
“你,十四皇子你……”
终究还是挣脱不开项文临的拉扯,燕青鸢被迫的跟着走了几步。
燕青鸢的口唇之中虽然满是无奈,可是心中却仿佛隐隐的有丝发现。
于是一面挣扎,一面悄然的探查着项文临的眼眸深处。
“十四皇子,安定王妃还要到凤鸣宫中给皇后娘娘拜寿贺喜,皇子您就,您就……”
看着燕青鸢一路被项文临拖拽着行走,那名奉命带路的宫人紧步跟来,殷殷的恳求。
“活腻了是不是,敢阻本皇子的路!”
项文临眉眼一凛,冲着那企图拦阻的宫人便是一脚。
“十四皇子饶命,饶命啊……”
那宫人小腹上被踢了一脚,登时便蔫蔫的俯倒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告饶。
“滚开!”
眼见这宫人如此可怜一面,项文临口气之中兀自顽劣无比,手中也是紧紧的扯着燕青鸢一路前行。
“罢罢罢,你且回去吧,等会儿我自会到凤鸣宫中向皇后娘娘请安,去吧……”
被迫跟着前行,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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