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月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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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月色撩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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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只是出来透透气。”馨儿的声音多了几分喜悦。看样子,这个馨儿和十三阿哥像是两情相悦,语气中完全不掩饰见到对方的欢喜。
  “馨儿,四哥府里的桂花开得很好,你难得来一趟,我带你去看看吧。你不是最喜欢桂花吗?”据说十三阿哥和胤禛最要好,果然,他在贝勒府随便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好啊。四爷,奴婢告退了。”
  “去吧。”胤禛淡淡地答。
  听到脚步声离去,我好奇地探出头想看看未来的十三贤王是什么样子,只见两个年轻的身影远远离去,十三阿哥拉着馨儿的手,很是亲密,偶尔还低头俯在馨儿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引得馨儿阵阵娇笑。我回头,顺眼看了下他们刚才谈话的地方,却见胤禛还站在那里,紧紧地盯着远去的两人,脸上竟有隐忍的落寞与悲伤。
  想起刚才他的温柔,还有现在的悲伤,难道说他也喜欢馨儿?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馨儿、桂花、桂花树下悲伤的胤禛,这又是怎样一个老套的故事?
  唉,今晚就像一出闹剧。


'正文 设计出府'

  第二天,新娘要正式拜见女主人,我们早早来到福晋住处候着。
  新娘子一脸娇羞地出现了,年纪真小,不知满十五没有?身穿淡红的旗袍,脸上稚气未消,五官长得也美,不过跟胤禛的侧福晋年氏比就差远了,胤禛这些妻妾中年氏长得最好看,眉如粉黛,眼如秋水,娇弱温柔,我见犹怜,也难怪胤禛最宠她。
  “福雅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钮钴禄。福雅娉娉婷婷地下跪,接过旁边丫环递过的茶,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
  福晋接过茶,喝了一口,随手放到桌上:“妹妹不用多礼,请起吧。来,见过其他的姐妹。”
  福雅站起身,福晋一一介绍着,福雅也跟着一一行礼,我和另一个侍妾宋氏也向她行了礼,虽然我们先进门,但她是格格,地位在我们之上。
  “希望以后福雅妹妹和其他的姐妹一样尽心尽力侍候爷,早日为爷添儿育女。”福晋慢慢说着,福雅毕竟年纪小,小脸羞得通红,李氏倒是满脸的骄傲,雪白的纤手有意无意地轻抚着还未隆起的腹部,年氏则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是,福雅谨记福晋教诲。”福雅羞涩地答。
  看这个钮钴禄。福雅也是个柔弱女子,没想到会孕育出乾隆,可能是遗传父亲的基因多点吧。
  随后的几天,钮钴禄。福雅礼数周到地拜访了各位姐妹,连我这里也纾尊降贵地光临了一趟,只是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客套了一番,喝了杯茶就走了。
  由于要维持秋月懦弱胆小的形象以及安守侍妾本份,我除了给福晋请安,基本上不和其他人打交道,更别说谈心了,因此李氏她们也干脆忽略我这个人,加上钮钴禄。福雅是新婚,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一时间,我的生活是平静如水。
  但平静如水的另一个解释就是无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偶尔和小绿说说话,在院子里逛逛,什么事都干不了。想想好不容易回到古代一游,总不能把大好的机会和美丽的青春白白浪费掉吧,这也太亏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任由小绿打理我的长发,要说我最喜欢秋月身上的什么东西,那就是头发了,乌黑浓密、光亮柔滑,放在现代简直不用加工就可以直接拍洗发水广告了。只可惜我总学不会梳那些复杂的发髻,其实我更喜欢把头发放下来,或者松松地挽在后面,那样轻松又舒适,但在贝勒府,那样的装扮是“不成体统”,万万不行的。
  “小绿,想离开贝勒府吗?”
  小绿一愣:“离开?小姐,您是说出府走走吗?”
  我不语。还是没人能懂我,也许我的想法是太过惊世骇俗,但怎么也要试试。
  “小姐,要出府一定要问过福晋,福晋准了才行,您可不能胡来。”小绿见我不回答,有些紧张地说。
  找福晋有什么用?要找就找最大的那个。
  “小绿,我想吃桂花糕,你找几个人到院外的桂花树摘些桂花下来。”
  “小姐,要摘桂花是不是先问过福晋?”
  “不用,不就是几枝桂花吗?这点小事不用去烦福晋。快点去,我等会就想吃。”
  小绿还有些犹豫,但经不起我一连的催促,只能去找人。
  小绿找来了几个小厮,拿着竹竿小心地夹了几枝桂花下来,这样怎行?我装出兴致勃勃的样子,抢过竹竿,对着显眼处一阵乱打,淡黄的桂花夹杂着树叶纷纷落下。看看有了成效,我满意地收了手。
  “你们再多弄点下来,让厨房多做点,我要送给贝勒爷和福晋他们一起吃。”
  小厮们忙连声应了,又夹了一大把的桂花下来。
  厨房的动作挺迅速的,很快香喷喷的桂花糕就做好了,我亲自带了小绿给胤禛所有的妻妾屋里都送了一大盘,送完了,又把剩下的全分给小绿她们,自己只留下一小碟。还别说,胤禛的厨子手艺不错,我吃了一小块,香浓淳绵,口感很好,可惜就是花香太浓,我不喜欢。不过,我要有这一手,回到现代就可以开个糕点店了。
  傍晚,估摸着胤禛也该回府了,我装出很累的样子,早早让小绿帮我卸了装,长发随便束成一束,换上前两天特意叫小绿帮我绣上桂花的月白长裙,随意地歪在房中的软榻上,无聊地翻着那看了无数遍的《三字经》。
  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终于响起了沉重急切的脚步声。
  “奴婢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小绿惊慌又略显过大的声音传了进来,呵呵,聪明的丫头,还会通风报信。我慢条斯理地起身。
  “滚。”房门呯的一声被踢开,胤禛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大步走了进来,随手重重地甩上房门。
  “韩秋月!”他冷喝一声,却突然愣住。
  “秋月给四爷请安,爷吉祥。”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福下身子,自若地娇声向他请安。
  “你这是什么样子?主子还没睡就敢衣衫不整?”胤禛狠狠地盯着我。
  知道他没有让我起来的闲情,我自觉地站直了身子:“秋月这里一向没什么人来,而且现在天色已晚,秋月也准备休息了,有何不对?”我申辩。
  “哼。”胤禛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的胆子挺大的,谁让你摘桂花了?”
  “我见外面的桂花开得好,要是做成桂花糕一定很好吃。不知四爷尝过没有?”我扮无知还摆出邀功的阵势,“我这里还有一点,要不要帮爷拿过来?”
  “你可知罪?”见我要去拿桂花糕,胤禛的怒气再次上涨,语气却冷得像冰。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冰火两重天了。
  “秋月不知。”我缩缩脖子,可怜兮兮地低下头。什么罪?不就是摘了某人喜欢的桂花吗?“爷是不喜欢吃桂花糕吗?下次秋月为爷做别的。”酿桂花酒怎样?不过这句话我可不敢说,怕他一下气过头直接把我咔嚓了。
  “在爷面前你敢不自称奴婢,还没入夜就妆容不整,不经同意擅自摘取桂花。你还说不知罪?”胤禛一桩桩地数着。
  “不就是摘几枝桂花嘛,这也算有罪?难道说桂花对爷有什么特殊意义?”我直接忽略前两项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他恼羞成怒,“还敢顶嘴。”
  他也有词穷的时候?我暗笑,眼中努力挤出滴泪水,早知就应该准备好辣椒:“爷又没说过不准摘桂花。再说了,摘几枝桂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爷发这么大的脾气?爷不喜欢奴婢就明说,何必找借口?要是爷看了奴婢心烦,干脆把奴婢休了,何苦为一点小事就来责备人。”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的眼光寒如冰霜。
  “爷是堂堂大清皇子,有什么不敢?爷把奴婢娶进门,一丢就是半年,如今为了点小事就大发雷霆,既然爷这么不待见奴婢,现在就把奴婢休了,奴婢二话不说,马上就走。”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泼妇骂街的手段还真难学。
  “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想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浑身散发出熊熊的怒火,“以为我真的不敢休了你?”
  “好啊,那你休啊。”我也不依不挠,冲到梳妆台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笔、墨和纸啪的一声放到房子中的桌子上。
  “你—”胤禛狠狠地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休書”二字。太好了,目的就要达成了。我紧张得屏住呼吸,站在他身边,紧紧盯着他的手。
  然而,写完这两个字,笔停了下来。怎么了?我有些不解,他难道是不会写休书吗?不会吧。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他,却对上一双满是怒气但又多了几分疑惑的黑眸。我忙又低下头,哪里出错了吗?
  胤禛放下了笔,转过身面对着我,冰冷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强迫我对上他的眼。他眼中的怒火消了几分,多了几分冷静与精明,他直直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眼中看出什么。
  难道他看出破绽了?我心虚的别开眼:“爷难道不会写休书吗?”
  胤禛没有出声,虽然没有看他,但我仍能感觉到两道锋利的目光在审视着我。
  仿佛过了很久,胤禛放开了手,我忙退后两步。
  “爷是不会写休书,爷也不需要写休书。你今天如此的胆大妄为,爷自然另有法子惩罚你。”他淡淡地说着,“从明天起,你搬到城外的庄子去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踏出庄子半步。”
  唉,可惜,差点点就成功了。不过,还好,起码可以离开贝勒府。山高皇帝远,只要不在他的眼皮底下,什么都好说。
  “是。秋月遵命。”怕他反悔,我忙应下来。
  仿佛没料到我答得如此干脆,他一时无语,略站了一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胤禛走后,小绿满脸惊恐地走了进来,一见我,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小姐,吓死小绿了。您为什么要激怒贝勒爷呢?现在贝勒爷把您赶了出府,以后我们可怎么办?”
  我开心地对小绿一笑:“怎么办?我还巴不得呢。快点,我们要收拾行礼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想想胤禛发怒时的恐怖脸色,我刚才的举动真的过于轻率了,若他真像传说中的那么冷酷残暴,也许,现在的我有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有恃无恐地敢去激怒他,也许是因为桂花树下那个忧伤寂寞的他留给我的印象太深,所以我才敢赌现在的他不会因为一棵树杀人,而且是杀一个无关重要的女人。
  我兴冲冲地收拾着东西,衣服、首饰、日常用品,把所有有用的东西全捡了出来让小绿打包。小绿抽泣着,边唠叨边收拾。
  想到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我兴奋得整夜睡不着。


'正文 快乐的田园生活'

  一大早,我就到福晋那里告别。
  福晋倒还念情,忧心地责备了几句,又安慰我不要担心,说等胤禛的怒气消了就找机会接我回来。我强忍着喜悦,很想说千万不要接我回来了,让我在外面自生自灭就好,又怕过于明显,干脆一言不发,低着头聆听福晋的教诲。
  李氏她们言不由衷地劝慰我,好不容易等她们演完姐妹情深的戏码,我终于和小绿坐上了去庄子的马车。
  马车缓缓向城外驶去,小绿仍是苦着一张脸,我却雀跃不已,不时揭开窗口的布帘向外张望,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贝勒府呢,自由的感觉真好,连空气都清新很多。
  出城后,马车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后,在一个小小的庄子门口停了下来,一个叫福伯的管家带着几个下人迎了上来,可能是少有主子光临,我这个被贬的人都成了半个主子,福伯他们对我们挺有礼貌的。
  福伯领着我们来到一溜房子中最大的一间,看样子是主人房了,这算不算是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我也能住上主人房,待遇不错。
  和小绿一起整理好行理,我迫不及待地参观新环境。
  可能胤禛是真的想惩罚我,所以把我发落到这个小庄子。说是庄子,其实不过是个小四合院,北房一明两暗三间屋子,我占据了北房西侧的卧室,东侧的卧室空着,中间的堂屋就成了我专用的客厅,两侧的耳房及南房是管家及下人住,中间一个小院子,大约有一千平方左右,院中偏东的地方有个小亭子,亭子外种了几棵高大的树,据福伯介绍是梅树,只是没到开花时节,没什么看头。让我意外的是院子西侧靠墙处竟搭了个葡萄架,枝繁叶茂,满眼碧绿,一串串晶莹的葡萄垂挂下来,十分诱人。院中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大门,路两边不规则地种了些花木,其中一丛菊花已开始结苞了。
  相对贝勒府来说,这个庄子真的小得可怜,但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想我们在现代的时候,大多人都住在盒子一样的楼房里,哪里有这么大的院子可用?
  庄子里的人口也简单,管家福伯一家四口,福婶是厨子,他们的大儿子阿贵是负责收租以及庄内各种事务,小女儿小红负责照看花草及充当我的粗使丫头,另外还有两个小厮大宝和阿寿负责杂活。据说他们是四贝勒旗下的包衣奴才,一个个都纯朴得很。
  想着有可能长住,我静下心来仔细安排自己的生活。虽然也有过逃跑的念头,但上次激怒胤禛后被小绿念了一大通才想起还有秋月的家人,总不能自私地不管他们的死活吧。胤禛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出庄半步,不过他不可能有空总盯着我吧,福伯人那么老实,搞定了他,这里就是我的天下了。
  庄子里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叫我夫人,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到这个词的,我半威胁半利诱地让他们不准这样叫,商量了半天他们都不肯改口,硬说什么尊卑有别,没料到他们那么拗,我只好放弃。
  为了搞好关系,我缠着福婶学厨艺,跟小红学种花,有空就拉阿贵打听庄子的事务,帮他出点主意,东拉西扯地找话和福伯聊,至于大宝和阿寿就容易得多了,我说东他们不敢往西。小绿从未见过我这么活跃,整天跟在我身后说不合规矩。规矩是人定的,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我懒得理她,她最后也只好放弃了说教。我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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