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让跪的,爷,谢谢娘娘的大恩,他们永世不忘。”郑重无比地,然后,又磕个头,“是给娘娘磕的,谢谢娘娘救爷,您不止救爷,也救馨儿,您是们全家的救命大恩人。”
得太严重,都哪跟哪啊。“先起来再。也没帮上什么忙,全靠怡亲王他自己的努力。”用力扶起,次没有拒绝,顺势起身。
“若不是娘娘把爷送走,让他见到八爷他们,爷也不会撑得下来。”馨儿感激万分地,眼中满是钦佩与崇敬,“爷经常您是个奇子,有情有义,胆识过人,他都没错。”
么大顶高帽砸下来,真的让人难以消受。“过奖。”
“爷没夸张,您的所作所为,真的令人钦佩。爷,他做梦都没想到您竟然有那个胆量与本事。”
呃,真是受之有愧,若不是有十六和云飞,哪能办得到?最多就提供“先知”给他们罢。
些先不,让他见他们可不是让他也效仿他们的。“怡亲王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回来?还要欺骗皇上?”
“爷,病情虽然控制住,但已不能帮皇上什么忙,如今国泰民安,四阿哥五阿哥也长大,可以助皇上臂之力,有没有他,已无关紧要,他也想过些清平的日子。”
清平日子?他明知胤禛需要他帮忙,竟然自己跑去过清平日子,太没良心。还要报恩,有他么报的吗?
“那也不用诈死啊,他是欺君!”回顶大帽子。好好的,害胤禛么伤心,狠心,他比狠多。
馨儿笑,还笑得开心无比,“娘娘何尝不是?爷,娘娘不能过于偏心,都是小叔子,您要视同仁。”
竟还敢偏心?
“那不同,那是迫不得已。”他四哥才是真偏心,若他的四哥对八阿哥、九阿哥有对他半好,也不用费尽心思去骗他。
副听而不闻的样子,“等爷的后事办完,也会去,到时,还请娘娘成全。”
“什么?”瞪大眼,他们“死”上瘾?“若是不帮呢?”他们个个都去“死”,留下胤禛独自人伤心?
眉心轻蹙,“若是娘娘不帮,到时不小心留下破绽,只能起回来向皇上请罪。”到“起”时,故意加重语气。
愣,是那个温婉善良的怡亲王福晋吗?“是十三教么的吗?”
“爷,您是底下最善良的人,您既然能成全八哥和八嫂,自然也会成全们的。”无比诚恳无比期盼无比可怜地望着。
扮猪吃老虎,定是!还故意提起八阿哥和青黎,根本就是威胁!赤祼祼的威胁!定是十三教的,他根本就是只狐狸,千年老狐狸,他过河拆桥,得寸进尺,他……要被他气死!
“不行。”断然拒绝。想威胁?想双宿双飞?没那么容易。“若死,皇上会更加伤心,们不能样对他。”
“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子,皇上岂会为伤心?”馨儿诧异地。
哼,难。瞥眼绣着桂花的旗袍,还是那么喜欢桂花。心里忍不住泛酸,想起当年他看着的背影时那情不自禁的痛楚,还有有事没事跑到桂花树下吹些哀怨缠绵的曲子,还有,那年在草原时他们在湖边……谁知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
“娘娘?”
正想得出神,馨儿叫醒。
“不行。个忙不能帮,想走可以,但不能死,另想办法。”虽然心酸,但总比心痛好,可不想他再病秧秧的。
“可是,那是最彻底的办法啊。”馨儿不明为何如此坚持不让“死”。
得对,可是……“反正不行就是不行。再想别的办法。而且,们都死,亲王府怎么办?们的孩子怎么办?舍得永不再见他们吗?”个理由够充分吧。
果然面露不舍。
出花样也不想个新鲜的。哼,哪能让们随心所欲?
回到秋苑,见到依然憔悴的胤禛,百感交集,他真的要成孤王。
“额娘。”守在他床边的乐乐见,迎过来。
“乐乐,们先下去。”情绪低落地挥挥手。
乐乐不明所以,但还是和云飞退出去。
“十三弟妹还好吗?”胤禛靠在床头,虚弱地问。
“还好,没什么大碍。”答。
他松口气,“没事就好。若有个好歹,如何对得起十三弟?”他又开始感伤。
只是因为十三吗?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为什么看不懂他?
“怎么?”可能觉得的眼神有些古怪,他奇怪地问。
“如果,是如果,如果馨儿死,会伤心吗?”
“不是没事吗?”他神情紧张。
“是如果。十三不在,很伤心,鸳鸯失偶,连理断枝。难保不会想不开。如果死,会不会比十三死还要伤心?”
“为何如此问?”他深深地注视着。
“很喜欢桂花。”不想再胡乱猜疑,直接。
“是。”
“也喜欢桂花。”
“唔。”
“很关心。”
“想什么?”
“喜欢?”
“呵呵。”他突然笑,“以为么多年早想明白,没想到……真是,该怎么呢?”他摇摇头,“那么聪明的个人,怎么连小事都看不清?”
什么意思?
“额娘也喜欢桂花,随身带的香囊也是桂花香。”
呃?的心提起来。
“关心是因为是十三弟喜欢的人。”
“那那年在草原的湖边,……把当成……”忍不住问。
“谁告诉把当成?”他好笑地:“爷是那么容易受迷惑的人吗?”他轻哼。
心跳加速,“,没有喜欢过?”
他无奈,“只喜欢个小心眼,老是给惹麻烦的人。呀。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他叹息。
“相信,当然相信!”啊,狂喜!么,他心里从没有过别人,真的只喜欢!哈哈哈,老对不算薄!
“胤禛,能不能答应件事?”
“吧。”他扯起嘴角,淡淡地笑。
么多,第次见他笑。更是心花怒放。“馨儿留在亲王府,总是想起十三,不如让乐乐他们陪出去散散心吧,等心情好再回来。”
“可是府里怎么办?还有他们的孩子。”
“反正个状态也无法照料府里的事务,的孩子也长大,而且们也可以帮照料,应该没问题。”
“愿意吗?”
“会愿意的。”个办法总比“死”好吧,出去玩玩又可以回来看孩子,两头兼顾,应该会愿意的。
“安排吧。”
很快,就以怡亲王福晋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由,大张旗鼓地把送到潭柘寺,然后在胤禛的同意下,再由云飞和乐乐把偷渡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郁闷………
'正文 假相与真相'
“在想什么?”胤禛悄然出现。
“没想什么,在看月亮呢。”转过头,朝他微微笑。今他又回来晚。十三“去世”才年,皇后也病,皇后是国之母,又是他的结发妻子,生病,他不可能不着急吧。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小心风凉。”他站到身边。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可惜不是诗人,不懂如何用华美的词句来形容它。
“今是十五。”
不只因为是十五月圆之夜,更因为没有工业的污染,空特别澄净,才显得月亮特别的亮。
“胤禛,,月亮上那淡淡的阴影真的是嫦娥的广寒宫吗?”随口问。
“或许是吧。”他亦随口答。
“为什么人们会认为月亮上有嫦娥?有人上去过吗?见过嫦娥吗?”
“只是个传,怎么可能上得去?”他轻笑。
谁没人上得去?人类早登上月球。不对,那是三百年后的事,对他而言是未来,可是对而言又是过去,好别扭的法。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们眼中看到的月亮是那么的皎洁明亮,无数的人欣赏它、赞美它,但是,也许真正的月亮只是个黑暗的、冷冰冰的圆球罢,上面没有阳光、没有花草树木、鱼虫鸟兽,只是荒芜片。不过,没有人会么想吧,人们只是相信眼中所看到的那美丽的假像,甚至还幻想着月亮上有美丽的嫦娥,可爱的白兔,四季飘香的桂花树,虽然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但不挺好吗?们可以继续的喜欢它,而不会回为知道真相而少个美丽的事物。”
“怎么突然有种想法?”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时候假相要比真相更讨人喜欢。”
“是不是皇后跟什么?”他敏感地问。
把视线从月亮上收回,转到他脸上,“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
“都跟。”
三前,皇后把找去……
“康熙44年,香山,那些人是派去的。”淡淡地。
神志不清!是的第个反应。病榻上的虽然面如槁灰,但眼神清亮,不像神志不清。
“不可能是。”。那么娴良淑德,那么宽宏大量,怎么可能会派人去谋害个孕妇?
“不相信?”嘴边露出隐隐的讽笑,“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妾,凭什么拥有他的全部宠爱?”
因妒生恨,是想告诉个吗?盯着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愧疚,没有忌恨,什么都没有,片祥和。
“不信。”若是要死,再多十个都不够死的。若真的那么恨,不会把乐乐当儿样疼,不会任由霸占胤禛么多年。
“真不知是笨还是真。”苦笑,“出嫁前,阿玛和额娘叮嘱要恪守妇道,要有容人之量,努力地去做,但他却不喜欢。出身卑微,善妒,不守妇道,与其他人纠缠不清,他却喜欢。不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他,却理直气壮地来抢走他,为什么不能恨?”
“相信会恨,但不相信会派人杀。”如果连都不能相信,个后宫,岂不是和《金枝欲孽》里的样恐怖?
“为什么?”
“因为,弘晖过,他的额娘是底下最美丽、最善良、最温柔的额娘。”因为希望个世界没那么黑暗。
“弘晖?”神思恍惚,“的孩子……”滴浊泪从凹陷的眼窝流出,缓缓流过松驰灰暗的脸颊,消失在苦涩的唇边。“是娘家派人干的,事后才知道。他们都是为好。”
没信错。
“那年湖边的蛇是年氏放的。”木然地:“他灭年氏家,里面,有份功劳。”
怎么可能是因为?若是因为,胤禛为什么不灭的娘家?
像是看出的疑惑,“他给权力、地位、保住全家,条件是护周全。他很残忍,不念半夫妻情份。不,他对谁都那么残忍,唯有例外。如今,终于可以解脱,再也不欠的。”如释重负般合上双眼,苍老的面容如死水般沉寂……
开始,就是欠,但却欠,只为次没成功的谋杀,而且事先根本不知情的谋杀,为此付出生的代价。到底是谁欠谁?
……
“都知道?”胤禛问,“恨吗?”
恨?和乐乐都安然无恙,况且几十年来,以为只有他和八阿哥他们在保护,没想到竟还有的份功劳,抢的丈夫,令痛苦辈子,有什么资格恨?
“不,没资格恨,是对不起。”
“为何样?”
“是从身边抢走,不是吗?”
……
“想封为后。”
“不,把个殊荣留吧,才是最称职的皇后。”
“后宫不能无主,总要有人主持大局。”
“不适合,知道的。让熹妃主持后宫宫吧,比更合适。”
“可想让堂堂正正地站在身边。”
“现在就很好,皇后是大清的皇后,只想做爱新觉罗。胤禛的妻子。”
他静静地握紧的手,坚定、有力……
雍正九年,皇后病逝,谥号孝敬皇后,胤禛盛赞孝顺恭敬四十年如—日。皇后风光大葬后,胤禛没有册封钮祜禄氏为皇后,只是让代为掌管后宫,来找过次,很谦虚地自己无德无能,该由来管,得是那么的真诚,如果不是知道非常有魄力地镇摄住后宫,几乎以为已看淡名利,不慕虚荣。不过,只是几乎而已……
十六和月瑶跟开玩笑,幸好不是掌管后宫,不然的话,大清可能就没有后宫。有时候也想,如果做皇后,或许真的会想废除后宫,只是不知等“荒谬、叛逆”之事,胤禛会不会也迁就?——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么多亲亲留言,很开心!!
我的速度还可以吧^_^
'正文 愚笨的快乐'
“昨瓶子里斜插着的桃花,
是朵朵媚笑在美人的腮边挂;
今儿它们全低头,全变相:
红的白的尸体倒悬在青条上……”
转眼,已经在荒诞的年代渡过二十七年,二十七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虽然舒适却扼杀的激情,高墙大院,为遮风挡雨,却禁锢的青春,的理想。时光流逝,花会谢,人会老,还有多少个二十七的可以挥霍?
曾经也有过样个目标:努力赚钱,吃遍下美食,看遍下美景。可如今,的那个目标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虽然有足够的金钱,但除二十多年前那次草原之旅,连京城都没离开过,等胤禛带去旅游更是希望渺茫。每无所事事,伤花悲月,唉,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胤禛身疲惫地回来,眼中有着淡淡的歉意。
“回来。”站起身迎接他,又是深夜才归。“谁伴明窗独坐?和影儿两个。”曾经觉得种诗酸溜溜的,无病呻吟,现在才发现是那么的传神。每伴着孤灯等着自己深受的人回来,那种心情真的很凄凉、很无奈。
“不是过不用等吗?可以先去歇息。”
“没事,不困,反正白也没什么事做,休息够。”等他净脸,帮他除去外衣,让他坐到梳妆台前,打散他的发辫,帮他按摩下头部,用玉梳轻轻为他梳理长发。为缓解他的疲劳,养成每晚帮他梳头的习惯。唉,他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
和噶尔丹的战争还没结束,厄鲁特蒙古青海土尔扈特台吉诺尔布又趁机叛乱,连年用兵,劳民伤财,他是内忧外患,寝食难安,越发清瘦不,些,还听到他久不久地咳嗽两声,太医他是长思久虑、耗伤心血,也就是积劳成疾。当皇帝虽然风光无限,却有谁知道风光背后的艰难?如果知道当皇帝会么辛苦,他们些人还会不会为个位子争得死活?
“怎么?”胤禛问。
“没事。”时想得失神,手下慢,他就感觉到。细心地帮他梳十多分钟,然后帮他重新编好辫子。
“有心事?”躺到床上,他不像往日样早早入睡,将拥在怀中,虽然早已困倦,却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