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个敲门声传来,过了一会儿,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从胸口拿出一张搜查令说道:“你好李一凡先生,我是重案组一级警监莫俊,我们怀疑你与百起衰竭案有关,我们要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来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请律师,如果你没有钱请律师的话,国家会为你指令律师。”
一月前,江苏无锡市江阴市一座外地工人出租屋内。
整栋房子下面全部都是警察,居民楼共有五层,事发地在四层405号房间,门口拉着警戒线,门口有很多围观的民众,门边还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拦在那里。
我叫莫俊,是江苏省重案组一级警监莫俊,收到案子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边,走到门口我看了一眼两人道:“让所有人全部离开这里,法医到了没有?”
“您好!莫警监,法医已经在里面很长时间了。”
我说道“好的,谢谢!”
走进屋子我便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子并不是很大,只有五六个平方,靠窗户位置放着一架床,床斜对着大门,床前有两个身穿白色医袍的法医正在做检验,进门的左手边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电视机和dvd,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里面就没有任何东西了,甚至就连放衣服的柜子都没有,而死者的衣服就被丢弃在床旁边的地上。
房间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房门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可以抛除掉入门行窃的可能,死者是一个打工的,而且还过的这么惨,应该不是尾随劫杀,房间里没有香水味和女人味,甚至没有一点女人用的东西,应该不是情杀,看样子最有可能的就是仇杀,我心里暗自分析道。
就在这时,床前的两名法医起身转头看到我说道:“莫警监,你来看看吧!”
说完,法医便让开了一点,只见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白发老人,看样子至少应该是**十岁左右,我走了过去仔细看了一眼这个老人说道:“死者的年龄应该是**十岁左右,全身没有明显的伤痕,死的时候看样子很平和,有点像是睡死过去的,看样子是平常的案子,不知道上面为什么把我叫过来。”
法医摇了一下头说道:“我想等我我接下来说完之后,莫警监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莫警监也许你不会相信,但这就是我所检验出来的结果。”
我说道:“你说说看。”
法医道:“我替死者量过肝温,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今天早上的六点至七点,死者全身没有一点伤痕,看上去不是被人谋杀,但死者的背部有大量尸斑,而且背部还有长期躺在床上的淤血,看上去死者应该是在床上躺了大约有几天时间,死者腹部扁平,嘴唇干裂,所以这几天时间里死者应该没有吃一点东西,甚至喝一点东西,换句话说他一直躺在这里,一躺就躺了几天,其它具体要等到解剖之后才能知道,而且我注意到死者的面目表情应该是开心的表情,所以应该不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
我疑惑道:“一躺就躺几天,而且死亡时间是今天早上的六点至七点,那尸体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此时我身后的一名随行警察说道:“莫警监,尸体是房东发现的,今天早上的八点钟他来收房租,敲了一下他的门,里面没有声音,但是有电视机的声音,房东说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在家看电视机不理他,所以就用钥匙开了门,一看门就看见这个老头子躺在床上,而且一动不动,房东上前叫了几声,见他不醒,所以就报警了。”
听到这里,我注意到了一点道:“你说房东叫他小子,也就说这个房间里面一直住着的是一个小伙子了?”
“是的,莫警监”
我道:“立刻去调查一下房东所说的这个小子所有的底细,另外再调查这个老头的真实身份,然后联系他家里人。”
“是,莫警监”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但很快我就知道不是,这是一起很奇怪的案子,而我也莫名其妙被卷了进去。
当我一进有关这件案子的开会厅的时候,大家都用一种不予言明的眼神看着我,甚至很想和我分享他们所了解的一切。
我坐到椅子上道:“ok,请各位开始吧!”
此时我的随行搭档阿廷起身说道:“好,大家请看大屏幕,发现死者的房间是一个名叫张耀文的人租下来的,男性,二十一岁,家里是单亲家庭,爸爸今年四十五岁,因为出车祸的关系,导致右脚残疾,所以在老家种地和编竹篓为生,而在他的上面还有二老,人都在家里,所以可以抛除死者是张耀文的亲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法医起身打断阿廷的话说道:“ok,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也许你们会不太相信,但这就是我动用整个法医组得到的答案。”
我伸手道:“请说。”
法医拿出报告说道:“死者曾经在医院做过体检,所以我们在为死者做dna比对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死者名叫张耀文,男性,二十一岁,除此之外我们在发现死者房间的那个房间采集到了指纹,通过比对证实,死者就是张耀文,那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
我轻轻地敲了两下桌子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死者是个老人,看年龄至少应该是**十岁吧!怎么可能是一个年仅二十一岁的年轻人,你们的机器不会出了问题吧!”
法医回答道:“我知道莫警监很难相信我说的话,但是当我解刨完之后,发生的事情绝对超出莫警监你的想象。”
我背靠着椅子不屑道:“好的,ok你继续。”
我这个人因为年仅二十五岁就坐到了一级警监的位子,所以心里面很自负,所以做事难免有点一意孤行。法医此时有点被我搞火了,大声说道:“我为死者解剖过,发现死者胃里并没有食物,身体甚至有严重脱水的现象,然后我又仔细看过所有的内脏器官,莫警监你应该记得到今天下午我说过的犯人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吧!”
我心想道“这个法医明显想要对我发难,看样子真的是把她惹火了,果然女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下次一定要记住”我坐直说道:“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早上六点至七点,而死者背部有尸斑,说明死者并没有被移动过,也就是可以证明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死者的腰部有淤血,能够造成这种淤血的话,死者应该是躺在这个地方已经超过几天了,而且一动不动。”
法医此时微微地笑了笑,我很清楚地知道她这是见我说的出来,心里很不爽的轻蔑笑容,法医此时点了一下大屏幕说道:“莫警监说的没错,根据我在现场和解剖之后的发现,我觉得死者应该是在床上躺了几天,而我也给莫警监你说过了,死者在床上至少躺了有几天时间,因为只有长期平躺不翻身三到五天,腰部处才会产生淤血,刚刚说过死者胃里没有食物,并且严重脱水,一个正常人三天不喝水,就会导致皮肤脱水,如果想要在不吃不喝之下死亡的话,按照死者张耀文的体质,至少可以撑到五天时间,而且如果当你饿到这种情况下,你大脑的潜意识就会督促自己去找吃的和喝的,如果他当时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找吃的和喝的,那么他也应该是倒在地上而死,而不是床上,并且我发现死者在死的那一刻,面目神经还在笑,也就是说当时他应该很开心,但并没有起来,除此之外我研究过他的内脏所有器官发现,他所有的器官全部都是在短期内全身衰竭而死,而他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是因为内脏器官的衰竭。”
我皱眉道:“内脏怎么可能在短期内就衰竭了?而且还可以把他也变成几十岁的老头子?”
法医被我这样一问,自己也愣了一下,显然这明显已经超出她所知道的范围了,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用最新的机器化验过死者张耀文所有的内脏器官,证实他的内脏器官在五天前还是好好的,也就是说在这五天内他的内脏器官变化有种过了一天,但他身体却过了十年一样,这个我也不太明白,我只能够知道他是非自然死亡的,其它的恕我不能解答,我汇报完了,莫警监。”
我听完这个法医说的话之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因为要知道五天前一个还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五天的时间内就使自己的身体过了五十年一样,还有整个凶案现场都没有一点有其它人去过的痕迹,而且死者没有任何伤口,这件案子显然陷入了死胡同。
我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抬头看着大家说道:“对了,法医,我想请问一下,死者身上有没有一些伤口啊?”
法医皱眉道:“莫警监,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无解道:“不知道什么?”
法医继续道:“这个是做警察的常识啊!死者如果身上有隐蔽伤口的话,至少是需要一到两天才会完全呈现啊,现在我给你汇报这个也没有用啊,后面还会有验尸报告给你啊!”
我摸了摸眉梢说道:“喔,不好意思,我刚刚忘记了,不懂,谢谢!”我心想道“看样子是真的把法医惹火了,所以才会针对我。”大家无话了几十秒,我起身拍手说道:“ok!那大家就散会吧!有案子的其它消息就告诉我一声,另外阿廷马上找几个人去了解一下死者在五天前也就是内脏衰竭之前那几天见过的所有人以及他出现过所有地方的监控录像,我要看看他有没有一些奇怪的行为和迹象。”
“是的,莫警监。”
章二:奇怪的符号(下)
这个案子就这样过去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而在这两天内,我们一无所获,或者说唯一得到的一个线索就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时分,法医发现了死者的左手腕背处有一个圆圈,圆圈下面有一个五角星,看上去应该是一个符号。
然而对于这个符号,我们无论是从任何地方寻找,得到的答案都是空白,因为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符号,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们又接到了另外一起报案,当我们到达凶案现场的时候,大家都下意识地愣了一下,经过法医仔细检查过之后起身长叹一声道:“这个死者和几天前的那个死者张耀文一模一样,全身脱水,腹部扁平,腰背后有大量淤血,初步推测,死者应该在几天前就开始躺在这床上了,而且死者的面目表情显示出她很开心,应该和张耀文一样是内部器官衰竭而死。”
我叹气道:“这样看来,这就不是一起简单的案子了,原本张耀文的案子都准备归属到自然死亡了,现在看来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了。”
法医说道:“现在就只有等到明天再看看她手背腕处有没有那个奇怪的符号了。”
我点头应道,我还是按照凶杀案的方法来查,但是伴随着时间眨眼般过去,我们得到的答案还是同样,一片空白,唯独有的一个线索就是两个死者的手臂腕处有一个五角星,五角星的上方有一个半圆连接着五角星的上面三个角,然而对于这个奇怪的符号,我们却是一无所获。
事情就这样又陷入了一筹莫展中,而时间却是一分一秒的过去,甚至就在这一段时间内,我们都无言面对媒体和公众以及死者的家属,就这样不知所措的又过去了五天时间,然而就在第五天的下午时分,我们又再一次接到案子,这一次死者是一对夫妇,两个人同时死亡,而且死因又是全身内脏衰竭而死。
这一次就和上面两次一样,毫无线索,还是除了手背腕处的那个符号之外,其它的什么指纹,打斗,甚至就连可以怀疑的对象都没有一个,整件案子凶手完全没有留下任何一丁点的线索,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凶手到底用什么方式来杀人的。
我从二十岁进入警队,五年来从来没有我没破过的案子,甚至有很多次,我们都只有一根头发丝的线索,我也破了,但这一次我显然是陷入了一件迷案或者说一件悬案之间,凶手杀人的方式很特别甚至一度用了一种我们从未见到过的方法,而那个奇怪的符号仿佛就是解释一切的线索,只不过这个线索断掉了,甚至无法连接。
熟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古语果然没错,媒体一直穷追不放,而上面也因为媒体和公众的压力,这件案子也从c级直接上升到了aa级,等级直接提升了五个,从原来的我和阿庭等五人,这一下直接上升到了整个南京市,无锡市来了一半的重案组,除此之外还从北京以及其它地区调来了整整七支顶尖重案组过来。
可是,事情出乎所有的意料,原本我以为人多之后肯定能够追查到新的线索,然而两天过去了,依然是毫无线索,所有人面对着那个奇怪的符号和那几具非自然死亡的尸体之外,大家都没有任何线索。
原本媒体指责说我这个重案组不行,可这下倒好,媒体调转矛头直接针对整个国家所有的重案组和警方,上面一度感觉到极大的压力。
就在我以为这件案子有可能要归属于自然死亡的时候,突然,有个狱警跑来告诉我说,有一个犯人要求见你,他说他见过这个符号。
本来我不想理会一个普通的犯人,但一听到这个狱警说他说见过这个符号,我的内心顿时燃起了希望,要知道我们现在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唯独只有这个奇怪的符号,然而此时却有一个人说见过这个符号,这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突破口。
所以我答应了,等我到了狱房的等待室时,我很希望他可以告诉我有关这个符号的事情,我等了大约有五六分钟的时间。
我看见两名狱警带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虽说是中年,但脸上略显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