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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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风雨飘摇-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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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窘迫的挠了挠头,“不是爷找您。我想请您为我代笔给爹娘写一封信。那天是我的嘴不干净,得罪姑娘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没关系,我都忘了,你想写给爹娘些什么,只管说吧!”我把信纸在桌上铺平,用镇纸压好,取出才磨好的墨就着水晕开,将手中细长的毛笔在上面蘸饱了,静静等他的答复。
  他想了一会儿,说,“那就写,爹娘,儿子在府里过得挺好的,别挂心我,再问候一下爹娘和弟妹是否安好就行了。”
  我在信纸上写道,“爹娘,儿安好,勿念,爹娘弟妹安好否?”又抬头问了一句,“就写这么点儿?”
  他点点头,“爹娘不识字,弟弟将就认识几个,再写多了,认不出也白搭。”听他这样说,我就把信纸折了两折,塞到了信封里,在面上写上,“爹娘亲启”,又封了口,才交给了他。
  后来陆陆续续给好多人写了信,虽字数都不多,但一天下来还是把我的胳膊弄得酸胀极了,我打了盆热水把帕子浸湿敷在胳膊上才觉得舒缓一些,我被人伺候的生涯到头了,有些事不得不亲力亲为,幸亏十二爷没有让我去伺候别人,和这些奴才们打交道虽然有时候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但至少不用担惊受怕想着一不留神就挨打挨罚,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人一闲下来,胤祥的脸就会时不时出现在我脑海里,想着他曾经说过的话,
  “箐儿,我爱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箐儿,权力的纷争是我改变不了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是从今往后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箐儿,你别气坏了身子。”
  “箐儿,给我生个小阿哥,好不好?”
  “我喜欢,怎么不喜欢?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我其实更喜欢女孩,因为女孩会长得像你。”
  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在我闲暇时总逗留在我的脑子里,折磨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又去打了水,取了抹布,重新打扫我的房间,擦桌子、擦地……连边边角角也不放过。
  以前听人说失恋的人会变成工作狂,我还笑话他们,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不是因为热爱工作而工作,而是为了不让自己有时间想过去的事而一直工作个不停,我现在大概就是如此。
  干着干着,我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睡梦中,胤祥把我从地上抱起来,轻手轻脚的把我放到床上,替我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一夜好梦。
  醒来的时候,自己果真躺在了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被,可我明明记得自己是擦地的时候睡着的,怎么做了个梦,就真的睡在床上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概是我昨天自己弄好的,不过因为太困而忘却罢了。嘲笑自己真的太傻了,胤祥怎么会来呢?
  略整了整衣装就出门了,还未走出门口几步,就看见那个跟着十二爷的小厮又来了,我迎上去问他,“你又要寄信?”
  他这回摇了摇头,“庶福晋早膳时跟爷提起你,说要你去她房里伺候,爷允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现在就过去吗?”
  他点点头,“庶福晋正在屋里等着你呢。”又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庶福晋给爷几月前添了位格格,还恼着呢,你自己当心点!”我心里暗暗嘀咕,亏她自己还是个女的,怎么就重男轻女呢?我这被人伺候惯了的人,猛一下去伺候别人,不出错才怪呢,看来我以后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备受煎熬

  紧赶慢赶的来到庶福晋李佳氏的小院儿里,经过一间房门口里面幽幽传来阵阵奶香,那大概就是小格格住的地方了,我的弘昌也应该是浑身散着奶香的吧,我真怕玉筝会对他不好。
  等丫鬟们掀了帘子,我就进去了,赶忙俯下身子给面前的女人行礼,“奴婢烟岚给庶福晋请安,庶福晋吉祥!”
  我半蹲着等她说“起”,可半天也没个声音从她嘴里出来,只好就这么蹲着,也不敢抬头,那句嘱咐在脑海里回荡着,不到一会儿就觉得膝盖酸麻,腿上抖得厉害。
  “砰。”一个茶杯碎在我脚边,幸亏是偏了那么一点儿,可也险些把我这脑袋给开了花。
  我这光请了个安,其他什么都还没做呢,她居然就生气了,这哪是刚生过孩子的年轻女人啊,分明就是更年期提前!
  座上的女人面怒狰狞,指着我歇斯底里的痛骂一番,“一口一个‘庶福晋’给我难堪!是谁教唆你这么说的?是不是姚春梅那个贱女人,生了儿子又怎么样?还不只是个妾!”
  十二阿哥我真是同情你,你皇阿玛也太偏心了,给你找的这是什么人,也就是你脾气好,还和她生孩子,要是换了我是你,我早就把她扔到黄河里喂鱼了。
  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在乎自己的份位?难不成还让我把那个“庶”字给略掉,直接升格她为嫡福晋,她就能眉开眼笑了?这还是她自已向十二爷把我要来的,都对我没个好脸色,要是我是她嘴里那位‘姚春梅’转赠给她的,还不得拿鞭子抽死我?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既然她爱听,我就昧着良心再按“正确”的称呼给她行一次礼就是了,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道理一律在女子身上通用。
  我大声又说了一遍,“奴婢烟岚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看见眼前的李佳氏嘴唇翕动,我终于听到了那句我心心念念已久的“起来吧!”,才直起了我已经腰酸背痛的身体,可精神还是一直绷着,生怕这女人再出什么幺蛾子。
  她有些轻蔑地问我,“你识字?”我低着头恭敬的答道,“勉强认得几个字,让福晋见笑了。”这种场合,还是谦虚一点为好。
  李佳氏恶狠狠地告诫我,“别妄想着能识得几个字,就能勾住爷的心,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她竟误会我想勾引十二爷,这个罪名可大了,我怎么担得起?原来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对自己不放心的人,主动出手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自然最安全。
  我装作惶恐的样子立即给她跪下磕了个响头,“福晋抬举奴婢了,奴婢虽愚笨,可也有自知之明。奴婢本是陋质,不及福晋的千分之一,怎能自不量力妄图勾引十二爷呢?”一面贬低自己,一面奉承她,容易让人产生虚荣心,我就不相信她不吃这一套?
  她扬了扬嘴角,“这话很是受用,你倒是个明事理的,起来吧,别跪着了,叫别人知道还以为我是个爱挑理儿的。”
  赶紧站起来,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奴婢谢福晋夸奖。”小燕子发明‘跪的容易’那是相当有必要的,赶明儿我也做一个试试,
  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就看见旁边的一个丫鬟上前给李佳氏通报,“福晋,爷来了。”她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害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着屋里众人一起给十二爷行礼,“给爷请安!”,十二爷没他福晋那么爱折腾人,立刻就叫起了。我退到李佳氏身侧,低着头待命,顺便欣赏毯子上别致的花纹。
  李佳氏喜不自胜,对十二爷嘘寒问暖,上至天气状况,下至饮食起居,仔仔细细,好不周到,颇有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比起她对十二爷,我对胤祥可漠不关心多了,但她那碎碎念的功夫,真让我自愧不如。
  “烟岚,烟岚——”正在出神中,突然听到十二爷在叫我,把我吓得一激灵,慌忙答道,“爷请吩咐。”
  他淡淡道,“去给我和庶福晋倒杯茶来。”我又听到了“庶福晋”这个词,而且还是从她丈夫嘴里蹦出来的,她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窝火呢?心里偷笑着就出去给两位主子倒茶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奶娘已经把小格格抱进了屋里,整个屋里又飘着熟悉的奶香味,十二爷和李佳氏正在逗弄她,小孩子咯咯地笑起来,张牙舞爪地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
  我看着小格格欣慰的笑着,后来竟不知怎的落下泪来,我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去,留下了斑斑的水迹,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涌出来,仿佛永远也擦不净似的。我索性任由它流着也不管它,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进领口里,带来丝丝凉意。
  胤祥也会这样地逗弄弘昌吧,只是站在他身边的人再也不会是我了。
  十二爷注意到了端着茶盘杵在门口的我,脸上有些震惊,“烟岚,你怎么哭了?”
  我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扯谎,“回爷的话,奴婢没哭,只是方才被沙子迷了眼。茶泡好了,奴婢给主子们放下。”端着茶盘向圆木桌走去,在桌子两边各放了一杯茶。
  逗弄了一会儿,两个人也没了兴致,十二爷吩咐道,“奶娘,把小格格抱下去吧。”他走到桌边挑了个凳子坐下,手里端着那杯我刚刚放好的茶细细的品着。李佳氏也随他走过去坐下,学着他的样子喝着茶,只是让人瞧着难免有些做作。
  小格格的笑声消失了,这屋里徒留了一些还没散去的奶香味,我意犹未尽,只贪婪的喘息着,好像这样我就能找回和弘昌多一点的联系。
  十二爷突然抬起头望着我,眼睛里闪着璀璨的光彩,“这茶里你放了些什么?”
  我正欲开口说明,突然“砰”地一声,又一个茶杯碎在我脚边,迸出的茶打湿了我的衣摆,只听见李佳氏尖锐的声音,“看不出你居然存有害人之心,来人啊,把她拖下去。”谁知她曲解了十二爷的意思,还以为我在茶里放了毒药。几个太监应声而来,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两个胳膊。
  十二爷对着李佳氏大声呵斥,“你这是做什么?”
  李佳氏不明就里的惩罚我也就罢了,要是十二爷再插一杠子,我就真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一下子跪下去,“主子们息怒,庶福晋您误会了,奴婢想着天气炎热,就自作主张往茶里添了一点山楂,以求生津止渴。奴婢生命垂危之时,幸蒙十二爷出手相助,才得以苟活至今。如此大恩大德奴婢一生当牛做马也偿还不清,万万不敢有这种邪念,若是心存害人之心,岂不是天地可诛?”以前给胤祥泡茶就是这么做的,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随手就抓了点山楂放进去,没想到却差点儿引来杀身之祸。几个丫鬟上来打扫碎瓷片,边扫还边陪笑道,“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她掩着帕子尴尬的对我笑笑,“难得你这样心思灵巧!”想来她自己也知道刚才在丈夫面前失了仪态,赶忙又过来亲切的拉住我的手给我赔礼道歉,“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我心急了些,你别介意。”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个巴掌揉三揉。
  既然她一个主子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我若是不给她个台阶下,就显得我太不识抬举了,主子冤枉奴才的事情屡见不鲜,有的奴才死了就白死了,看来我今天的运气还不错,装做万分惶恐的道,“主子可折煞奴婢了。”
  “怎么会呢?你这巧心思原是该赏的,却不明不白挨了我一通骂,心里定委屈得紧,”她把站在一旁的一个丫鬟唤了过来,“来啊翠珠,把我那副玛瑙耳环取来给烟岚姑娘。”她答了声“是”,就挑了帘子出屋了,不一会儿捧着个雕花的小盒子回来,交到了我手上。
  我跪下极恭敬地双手去接,朗声道,“奴婢谢主子赏赐。”
  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她假惺惺做给十二爷看的,在十二爷走后,她又露出了她的凶残本色,对我颐使气指,“你给我跪下。”又对着翠珠说,“去掌她的嘴。”翠珠站在那有些许犹豫,李佳氏又对她瞪起眼来,“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翠珠只好踌躇着冲我走过来。李佳氏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还差点被你蒙蔽了,这有些人啊就是下贱,上赶着卖弄自己,好博取男人的注意。给我打,我叫你狐媚,我叫你贼心不死!”
  看着翠珠一步步逼近,我的心里直打鼓,我虽然不是花容月貌,但也不能破了相啊,胡诌一个理由哄骗她,“奴婢冤枉啊!往茶里放山楂,是奴婢以前宫里的主子吩咐的,不成想养成了习惯,随手就抓了一把进去,奴婢并无心思要引起十二爷的注意啊!”
  “哦,是吗?你的理由到不少?打你是让你长长记性,看能不能把从宫里带出来的习惯都改了?”她竟然仍不松口,继续命令翠珠掌掴我。
  再争辩下去也没有意义,只能把她的火越激越多,吃苦的反倒是我,还是先挨着吧,当奴才的谁没挨过打呢?相比之下当初我是多么仁慈啊?从来都没有责罚过谁,谁碰上我这个主子算是烧了高香了。
  翠珠的手重重地落在我脸上,一下两下三下……两颊火辣辣的疼着,我努力忍着不叫出声,嘴里渐渐有了一些咸腥的味道,原来是我嘴角流血了。
  看到血迹,李佳氏才命翠珠停手,“我放你几天假,在你好全之前就不用来当值了。”
  我还得昧着良心感谢她,“奴婢谢主子体恤。”
  低着头匆匆跑回我住的屋子,却在门口处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十二爷!又匆匆低下头去,生怕他看到我这幅狼狈样子,俯下身行礼,“奴婢给十二爷请安,十二爷您怎么来了?奴婢不知您要来,也没准备什么招待您,您还是请回吧!”不自觉的就把刚受的气撒到他身上,对他冷淡疏离了起来。要不是李佳氏误会我勾引他,我还不至于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
  他的声音里盛满歉意,“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我仍是执着的低着头,嘴上犟得很,“奴婢脏乱,怕污了您的眼睛。”
  他把我的头轻轻抬起来,眼里有着受伤与心疼,“你这是在怪我吗?是我疏忽了,让你白白入了虎口,我把你再从她那儿要过来,好好补偿你。”又恨恨道,“她怎么下的去手?”
  我微微把头一偏,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为什么要把我要走?我行的端、坐得正。这样一来,岂不坐实了我妄图勾引您的罪名?”
  他叹口气,“怎么就倔成这样?何苦委屈了自己?”
  “奴婢不委屈,主子教训奴才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奴婢哪有那个不服气的资格?”
  他无奈的望了望远处天空的一角,“既然这样,你好自为之吧。我会叫德顺拿上好的金疮药来,脸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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