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禁一愣,作为女人,完全想不到真有一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至少她有生之年没遇到过,原本还以为是蕙畹阻碍,紫安才不娶婉婷,如今看来,却真真是紫安意思,恼火之余,太后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涌出一丝羡慕,羡慕张惠畹能有这样一个至情至性丈夫,能置一切荣华富贵名利为身外之物,这是多么难得,可是想到婉婷,不禁一叹,脸色微微和缓道:
“哀家也不想做个棒打鸳鸯恶人,不若咱们各退一步,只要你娶了婉婷为侧妃,你们后院事情,哀家保证再不干涉,如何”
蕙畹却微微一笑,抬头道:
“一个和百个有何不同,娥皇女英,呵呵!即使别人愿意,臣妾也不屑苟同”
太后不禁怒气上升,心道这个张蕙畹怎么回事,平日里瞧着是个机灵,怎么在这上面如此固执,可是太后也不傻,她如何真能让紫安逐出宗室去,为了这些事,说出去,可是滑天下之大稽,正想着,屏风后婉婷一步迈出来满脸通红道:
“张蕙畹,你太过分了,我一个世家贵女,甘愿在你之下,你一个乡下丫头,竟然如此给我难堪,你。。。。。。”
话没说完,就被杨紫青吓止:
“放肆,这是何地,容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张惠畹是正经世子妃,那里有你犯上道理”
婉婷自来对杨紫青就有些惧怕,本不敢如此放肆,可是心里却气很,真像这丫头说,绝无可能,那杨紫安宁可丢了荣华富贵也不屑娶她进门,难堪之余更是想跟蕙畹争个高低,凭什么同为女子,自己比她出身高贵多,却远远不及她命好,故一时气愤忍不住出声,不想却被皇上吓止,心里不禁委屈很,冲进太后怀里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蕙畹不想她来这一招,看来平日在家里也是个娇娇小姐,太后有些心疼拍怕她,瞪了杨紫青一眼道:
“婉婷原也说有几分道理,你红眉赤眼干什么”
皇上瞧了太后一眼,面色一冷站起来道:
“儿臣还有公务,先行告退”
说完一甩袖子,快步走了,到了门口却停了下来开口道:
“若是舅舅愿意,就让婉婷进宫来好了,儿臣后宫有是地方,多她一个也无妨,却不要为难紫安他们了,朕当初也是答应了他们,太后就不要干涉了”
太后不禁一怔,却不明白一直不肯娶娘家女孩皇上,怎么今儿吐了口,太后不傻,自是知道这比嫁给紫安更是强了万分去。遂面色一喜,杨紫青扫了紫安和蕙畹一眼,蕙畹怔怔望着他,一双剪水双瞳那么晶亮剔透,里面闪动是感激吧,杨紫青不禁心里一涩,自己还是不舍得看她为难,杨紫青一直觉得,蕙畹就该快乐过日子,就如同她说,做自己万千子民之一,承受着帝王给予大爱,那么自己这个帝王,适当寻些私,赐予她一些小爱,也是无妨吧,即使得到只是他感激,杨紫青都觉得心里有短暂愉悦。
想到此,暗暗一叹,转身走了,太后目光复杂看着张蕙畹,这个女子何其幸运,即使嫁做人妇,皇上仍然用另一种方式爱着她,护着她,太后也不禁微微一叹,开口道:
“起来吧,即是皇上说了话,哀家倒妄为恶人了,哀家老了,也管不动你们事,随你们去吧”
紫安一喜,磕头谢恩,扶着蕙畹起身,不知是不是因为跪时间过长,蕙畹一起来,竟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紫安吓坏了,伸手紧紧抱着她摇晃:
“畹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畹儿。。。。。”
神色慌张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太后有些哭笑不得道:
“还不快把她抱到软榻上,速速宣太医来”
杨紫安顿时清醒过来,小心抱着她放到一边软榻上,跪坐在蕙畹身边,眼睛竟是一瞬也不瞬盯着她,脸上焦灼担忧那么明显深切,太后瞧了婉婷一眼,心道,瞧这情景,即使你嫁过去也无用。很快,太医来了,仔细请了半天脉,杨奇却急道:
“你这老家伙,本王儿媳妇竟如何,你倒是说句痛快话啊”
太医站起来一拱手道:
“微臣恭喜王爷世子爷,世子妃这是有喜了”
紫安和平安王不禁大喜过望,
“不过”
太医犹豫道,紫安激动一把抓住他一叠声道:
“不过怎样,怎样”
太医急忙道:
“不过世子妃本来体制就有些虚寒,又兼近日思虑在心,故伤于气血,因此胎气不稳,恐要安心静养一阵才可。”
紫安和平安王同时松了一口气,老太医临走,瞧了紫安一眼笑道:
“世子也可要委屈些了,这两个月还是和世子妃分房而居,最为妥当”
紫安不禁脸一红,知道这是太医告诫他不可房事太频,细想起来,成婚这三个月,除了畹儿小日那几天,竟是无一夜是空置,可是分房,紫安心里自是不愿意,就是不能怎样,他也不要离了畹儿身边,想来这些日子蕙畹虽嘴上不说,心里定是忧虑,也怪不得每次进宫给太后请了安,都有些闷闷,竟是这个原因,自己这一阵子忙乱,倒是忽略了,想到此,紫安不禁羞愧难当,狐裘裹住了蕙畹,父子两个告退,出了宁寿宫,太后扫了婉婷一眼道:
“好了,你也认命吧,我瞧着你就是勉强进去了,平安王府也无你立锥之地,不如就在宫里吧,有姑母在,皇上多少还看些颜面”
婉婷脸色一暗道:
“世上却哪里还有世子这样至情至性男子,侄女却无福,可是那张蕙畹怎运气如此之好”
太后目光一闪,颇有深意道:
“我劝你不要想与她为难,就此歇了心思为好,你瞧瞧那个慧嫔下场,这张蕙畹,今儿哀家才算看出来了,等闲莫要招惹,不然有后悔时候,好了,你回去吧,哀家也乏了。”
回到了平安王府,蕙畹才悠悠醒转,却觉得头痛厉害,浑身有些软绵无力,睁开眼就瞧见紫安担忧脸,眸子中有浓浓疼惜,见她醒了,紫安急忙拉起她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吻道:
“畹儿,你可醒了,你吓死我了,我真害怕,你这一睡不起来了,畹儿你答应过,要陪着我,不能食言了去”
紫安有些急切语无伦次,却有一种难得孩子气,率真可爱,蕙畹不禁扯起一个笑容道:
“那里有如此严重,又胡说”
扫了一眼四周,见是紫雪斋,才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那个宁寿宫真令人压抑喘不过气来,感觉浑身有些不舒服,遂开口道:
“我到底怎么了”
紫安眸中瞬间爆出喜悦,伸手轻轻抚开她脸上发丝道:
“畹儿,你有了我们孩子了,高兴吗”
蕙畹一楞,接着却是暗惊,自己才十五岁啊,就有了孩子,好像太早了吧,可是看到紫安眼中暴涨幸福和满足,蕙畹也不禁高兴起来,手下意识摸摸自己小腹道:
“多久了?我怎一点感觉也没有”
紫安眼中温柔似要流泻出来:
“你这个糊涂丫头,都一个多月了,我还道这个月你小日子怎么过了这么久,却真真没想到竟是有喜了”
说着目光闪过一丝戏谑道: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得亏了为夫每夜耕耘不辍”
蕙畹不禁瞪了她一眼,伸出手去掐他脸道:
“我瞧瞧你脸皮究竟有多厚,这样没脸话也说出口”
紫安却伸手握住她手,正色道:
“畹儿,对不起,这一阵子我竟疏忽了你心事,我定引以为戒,以后你也要答应我”
“什么?”
蕙畹反问,紫安认真道:
“答应我,有什么事情都不要藏在心里,对我说出来,我是你夫君,畹儿,你要记得,我们两个同心同命,不要让我忧心,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面对,你闷在心里,闷出病来,你知我多心疼难过吗”
蕙畹目光盈盈闪动,点点头:
“嗯。”
春花轻轻咳嗽一声道:
“世子爷,今晚在那里安置”
蕙畹一愣,紫安道:
“那里也不去,我还在这屋子里”
春花急道:
“太医嘱咐了,世子妃胎气不稳,分房睡为宜”
蕙畹瞬间明白过来,推了推紫安道:
“你去那边西厢房安置就好了”
紫安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放心,我醒事,可是要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睡西厢可不成,我们就在一处睡,我乖点就是了”
蕙畹脸一红,春花也抿嘴一笑道:
“世子可是要顾念些咱们小世子爷啊”
紫安一挥手道:
“好了,我晓得”
接着瞥了一眼蕙畹肚子,嘀咕道:
“真是,还没出来,就妨碍他爹好事,真真该打”
蕙畹白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现在就一副欲求不满样子,看他这几个月怎么熬过去。一个月后,婉婷进宫,直接封为德妃,地位虽尊,却不大得宠,有得有失,也算有了归宿。经过一个月静养,蕙畹精神好了很多,但是紫安还是一时一刻也不放松,一行一动都要管,仿佛蕙畹是个玻璃人,一碰就碎了,令蕙畹不禁哭笑不得。
天气转暖,开了春,蕙畹胎气也稳了,经过太后一事,紫安也有些厌倦了京城,遂请了大假,每日里陪着蕙畹,左右无事,开春桃花盛开时候,平安王一家启程回了平安城。过了春夏就是金秋,十月平安城蒙上了萧瑟秋意,而平安王府今天却比盛夏还热闹几分,紫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看向紧闭房门,院子里坐在藤萝架下博文不禁叹道:
“你就坐一会儿吧,放心没事,娘亲和珺瑶都在里面呢,况且太医不是说了,一切很好。。。。。。”
正说到这儿,就听里面哇一声嘹亮哭声传了出来,紫安面色一喜,一个婆子推门出来道:
“给世子爷道喜,是位小世子爷呢,母子均安”
秋天暖阳穿过银杏树金黄色叶片照进院子里,洒下一片斑驳光影,浮动光影中,紫安笑容比艳艳春日更灿烂。
五年后,平安城外张家村,虽是僻野乡村,却在村头盖了一所青砖高墙大宅院,夏日清晨,院子里那颗高大桑树下面,两个粉妆玉琢孩童正跟着一个中年文生读书,却是一首古诗: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童声清亮,传到旁边书房里,蕙畹抬起头和紫安对视一眼,不禁轻轻笑了。
(全文完)
番外一紫安的烦恼
蕙畹怀孕后,紫安烦恼就来了,看着,抱着,不能吃感觉,真真太难过,有时候紫安不由想,这么多年自己是如何隐忍下来,**这个东西和他前几年他去治理河道原理,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所谓堵截不如疏通啊。
想到此,看了旁边蕙畹一眼,三个月了,看上去,小腹平坦,身姿依然曼妙窈窕,从外面丝毫看不出来有孕,不过,紫安目光扫过她越见丰满高耸,眼睛不禁划过一丝暗光,蕙畹穿着一件绣蕾丝边睡裙,紫安知道,大约是约翰那个洋铺子里东西,虽然裙摆一直到脚下那么长,但是前面却开很低,透过蕾丝玫瑰花边,胸前美景若隐若现,更是夺人心魄。
蕙畹一个翻身,面对紫安,前胸睡衣随着她动作也敞开来,紫安顿时感觉**蒸腾上升,如那一泄千里洪水一般,冲破闸口,汹涌而来,再也把持不住,伸出手有些急切剥开蕙畹衣服。
月光透过琉璃窗照进纱帐里,白皙透亮女体,犹如羊脂白玉雕成一般晶亮剔透而美丽,紫安忍不住心中渴望,俯身细细吻她,从额头、眼睛、鼻子、丰润唇角到优美颈项,高耸顶点上两颗鲜红果子,直到她平滑小腹,紫安理智瞬间回笼,这里有他们孩子,他如果莽撞,恐会伤害到他,伤害到畹儿。
这个念头一冲进脑子里,瞬间打散了蒸腾**,紫安不禁微微叹口气,深深吸口气,轻手轻脚给蕙畹拉起睡衣,一抬头却对上畹儿明亮眸光,蕙畹早就醒了,一个大活人在她身边翻来覆去,她能睡着才怪,更别提这个人后来还不老实动手动脚起来,紫安轻声道:
“抱歉,吵到你了,要不,我还是去西厢安置好了”
说着就要起身,蕙畹一把拉住他,低低道:
“紫安哥哥别走”
声音娇软婉转,听在紫安耳里更是燥热难当,额头不禁冒出一层细汗,蕙畹做起来迟疑道:
“紫安哥哥。。。。。。你。。。。。你不舒服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蕙畹伸手去摸紫安额头,凉凉触感,令紫安不禁舒服呻吟一声,紫安闭闭眼幽挣开,眼睛里深沉**,令蕙畹一惊,紫安伸手拉过蕙畹小手,按在自己身下,嘶哑道:
“畹儿,这里。。。。。。”
触手灼热滚烫,仿佛一蹦蹦跳动着,蕙畹脸一红,想到古代男子大概还没有一个像紫安这样会甘心忍受这种痛苦,可是为了自己,他却忍了这些日子,想到此,蕙畹不禁心里一热,想了想现代那些,遂抛弃心里羞涩别扭,小手伸进去直接握住,紫安不禁一震,舒服呻吟一声,急促喘了几声道:
“畹儿……畹儿……嗯…。。哦……”
随着蕙畹生涩上下动作,紫安忍不住呻吟起来,快感冲击着紫安全身,蕙畹动作渐渐加快,紫安啊一声,浑身一抖,平静了下来,睁开眼,一翻身把蕙畹压在身下,小心错开了她小腹,嘴一张就含住她唇激烈纠缠,抓住蕙畹丁香小舌,缠绵起舞,过了好半响,紫安才放开她道:
“你这小妖精,说,那里学来这些手段”
蕙畹脸一红却不说话,紫安看她绯红脸蛋,知道她不好意思了,可是刚才那一番抚弄,虽然比不得那巫山**,但是也别有一番**滋味,不禁令紫安有些意犹未尽,心里想着这丫头不知道还有没有别惊喜。
想到此,紫安眼睛一亮,满含期待低声对蕙畹嘀咕了几声,蕙畹白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道:
“这可是该睡了,你再缠我,明儿就真去西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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