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会喜欢我,那还不如我喜欢你来得现实一点!”可以毫不犹豫的夺走自己的孩子的人,哪里可能会喜欢上自己。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喜欢自己,莫愁也怀疑他的喜欢到底有几分,而那份喜欢又能坚持多久?
“你喜欢我?”北瞑醉反问。
“更不可能!”莫愁忙摇头,以前也许喜欢过,但自从知道他是太子之后,便死了那条心。只是,既使是以前喜欢,也不可能说出来让他知道!
不过,今日的北瞑醉很反常,一会儿狠恶一会我温柔,让莫愁搞不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北瞑醉沉默着,伸手为绫罗绸缎解了**,才道:“莫小姐说错了一件事,不是皇上不肯换将,而是统帅将换成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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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昨天从家里赶到工地已经很晚了,宿舍里没网线,所以没来得及更。今天从早上起来后就很不舒服,上班后只在工地上呆了一会儿,就因为不舒服而回办公室了,下午才稍微好了一点,所更的晚了!从明天开始,我将会稳定更新,至少一天能有一更。
第四十五章
“你为统帅?”莫愁大吃一惊,忙又问了一声。
“正是!”
“可是,你年纪轻轻,又从未上过战场,只怕光有理论知识,却无实战经验。委以统帅之重职,皇上也太草率了吧!”开朝以来,太子从军,向来是委以监军之职,统帅向来须身经百战的能干大将担任。皇上此举,要么是让太子去涉险,要么根本就是想大同朝战败!
“莫小姐似乎小瞧我了!”见莫愁毫不客气的评论自己,北瞑醉面色不豫的道。
“小女子口快,请太子爷见谅!”莫愁朝北瞑醉福了一福道:“既然如此,小女子祝太子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早日将留月、青叶两国赶出我大同朝!”
“我上战场,莫小姐似乎很开心?”
“诶,没有!”莫愁确实很开心,北瞑醉上了战场,那就说明暂时无睱顾及她了!在他回来之前,她便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保住孩子了!
“无论你打什么主意,也莫要忘了我说过的话,莫家的将来、你的自由、还有孩子,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北瞑醉一盆冷水朝莫愁当头浇去。
“我知道。”莫愁定了定神,敛住怒气,淡淡的回道。
“很好!”北瞑醉扔下话,转身便走了。
“我……我为什么非得受制于你!”待北瞑醉走后,莫愁重重的坐在椅上,怒气冲冲的道。
“小姐。小心点!”莫愁太过用力。倒把绫罗绸缎吓了一跳。忙道。
“你是太子。便能欺人太甚么?我诅咒你去了北疆便再也回不来!”
“小姐。这话不能说。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
“绫罗。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难道不能给我一个改过地机会么?”莫愁一把抱住身旁地绫罗。呜呜地哭道:“他连我唯一地孩子都想抢走!”
“小姐。。别哭了。请老爷想办法吧!”绫罗安慰道。
“不!”莫愁哭了一会儿。擦掉泪道:“爹爹最近精神不太好。想必是累着了!此事。我要自己想办法。绝不能让他把孩子也夺了去。若不去去他地气焰。只怕我一辈子都得受制于他!”
“那我们该如何做?”
“如何做……”莫愁正要回答,却听得门外传来嘈杂的嚷叫声:“不好了,大小姐,老爷出事了!”
“出事?”莫愁一惊而起,忙随仆从赶到前厅。
“爹!”莫愁赶到前厅时,母亲莫氏也刚刚赶到。只见君子言闭目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满头汗水。莫氏从未见丈夫如此模样,不由一脸慌张,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福,去请大夫,莫禄莫寿扶老爷到屋内床上去!”莫愁虽也慌张,只是不像莫氏那般不知所措,忙稳了稳情绪,指挥仆从行事。
将君子言扶上床,大夫也刚好到了。
也不问话,大夫径直取了药丸喂君子言吞下,又施了针,这才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来。
“我爹是怎么回事?”看大夫既不问症把脉便喂药施针,可见这大夫并非第一次为君子言看病了。可莫愁竟然不知道君子言生了病,而且,看莫氏的表情,原来连莫氏也不知道。
莫愁知道自己不怎么关心父亲,但莫氏最爱之人便是君子言,怎么会连他生病了也不知道呢,除非君子言想故意隐瞒。
“君老爷乃是旧伤复发。”大夫如是说。
“不可能!”莫氏泣声道:“那伤近二十年没发作过了,怎的如今还会发作起来!”
“夫人有所不知,君老爷那伤曾伤及内脏,而伤人的器具上似乎还带着剧毒。虽然当初毒解了,表面的伤也好了,但内脏却仍受了损。如今操劳过度,便引得旧伤复发。”
“操劳过度?”莫愁疑道:“从前爹爹也有过如此忙碌的时候,怎的也没见旧伤发作!”
“也许君老爷年纪渐大,身体不如从前了!”
“不是啊,大小姐!”侍立一旁的莫福突然道:“半个多月前,小的和老爷从粮行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伙打劫的强盗,被老爷和小的们打跑了。那时老爷似乎中了一掌,不过老爷说没事,小的们知道老爷武艺高强,也就没放在心上,而且老爷吩咐小的们不要对小姐夫人们说遇袭之事。如今想想,莫非是那一掌引发了旧伤!”
“夫君,您怎么受伤了也不与妾身说啊!咱们曾经说好要同甘共苦的!”莫氏坐在君子言床畔,伤心的道。
“夫人莫哭!”君子言吃了药,又被大夫施了针,此时悠悠醒转过来,见莫氏坐在自己床畔哭泣,忙安慰道:“为夫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旧伤而已!”
见父亲醒转,莫愁便将众人遣出房间,又拉了大夫在一旁细细询问起来。
“大夫,我爹爹情况到底如何?”莫愁不信君子言无事。君子言是习武之人,身体比平常人要好上数倍,旧伤发作,若非凶险的情况,怎么可能昏过去。
而且,据莫福说,君子言曾中了那打劫强盗的一掌。以父亲的武功,普通的强盗怎么可能打得中他,除非是顶尖的高手。可顶尖的高手又怎么会去做半路打劫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情?
“令尊肺腑受损,真气逆行,并非普通的小伤而已!”
“那该如何治疗?”
“两个字,唯‘静养’而已!”
“静养?”
“不错,令尊本有旧伤,又受人攻击,之后又带伤操劳,身体早已吃不住,若再不好生静养着,只怕糟糕了!”
“我知道了!”
“老夫先开个方子给莫小姐!”那大夫取了纸笔“唰唰唰”写了起来,又道:“莫小姐再寻个清静雅致的去处,让君老爷好生的静养,也不要累着,也不许气着!”
“我明白了!”莫愁接过药方,谢过之后,又让管家付了诊金,这才吩咐仆从拿了药方去抓药。
回转身,见屋内君子言刚刚安睡,而莫氏则静坐一旁,莫愁不便打扰,便叫了莫福到前厅问起话来。
“莫福,你将那夜遇到强盗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莫愁总觉事情有些蹊跷,可又不想通到底哪里有问题。
“上个月十六,大概是子时左右,老爹在粮行忙完,便带着小的和莫禄、莫寿两人一齐回家。因为那天月色不错,老爷就说先走一段路,看看月色再坐马车。谁知才走没多远,就在粮行附近的巷子里窜出七、八个黑衣的强盗来,说什么要钱还是要命之类的!”
“小姐您也知道小的和莫禄莫寿三人也是从小习武的,虽然算不上一流高手,但二流三流却也勉强能够得的上的!本来以为几个小毛强盗,三两下就能搞定。由是小的三个先冲了上去,跟那些强盗打了起来,谁知道那些强盗武功竟然也不弱,小的一人才打一个,剩下的四五个强盗全部朝着老爷去了!还好老爷武功高,一个人打四五个强盗,老爷就吃了一掌,小的们心里一急,先把和我们对阵的三个打跑了,再去打那四五个围攻老爷的强盗,这才发现,那四五个人武功比跑了的三个要高多了,其中打了老爷一掌的那个更是武艺高超。不过,因为小的们的加入,那四五个人也渐渐不些不支了,后来见打不过我们,便撒了一把迎风粉,便全部都跑了!”
“老爷受了那一掌,却对小的们说没事,又吩咐我们不准把这件事告诉小姐和夫人!”
进退有度的强盗,打不过就跑的风格,敢在京城天子脚下闹事的胆量,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强盗。莫愁突然想起在暗香楼时方笑天说起的那个没有源头的流言,还有暗香楼事件之后便失踪不见,莫愁找了两个多月,就连方家也在寻找的方大公子,总觉得,有阴谋的味道!莫愁现在也怀疑,暗香楼里那瓶醉花荫的配料也许并不是方笑天加的,那么是谁加的呢?
谁想让方莫两家不和,谁想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第四十六章
北瞑醉?莫愁能想到的人只有北瞑醉。方莫两家势力渐大,朝庭掌控不住,便使两家鹬蚌相争,以削弱势力,朝庭则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两家若争的太过激烈,难免引起经济动荡,于朝庭又有什么好处?再说,如今北疆战局不稳,朝庭还不至于做出这种釜底抽薪,自乱阵脚的事来吧?不过也难讲,连太子都能送上战场当统帅,又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莫非皇上真的是年老昏庸了?
不过,如今最重要的不是皇上有没有年老昏庸,而是君子言的身体。
莫愁从没有想过,像靠山一样的父亲有朝一日会倒下!君子言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偶像一般的存在,他武艺高强,能干睿智、威严慈祥,像保护神一样守护着莫家。
“愁儿,为父只怕要休养些时日,生意上的事须得你看顾着了!”君子言把莫愁叫至床边,细细的吩咐道。
“女儿……女儿……”听到君子言要将生意全部交给自己打理,本应欣喜的莫愁不由得退缩起来:“女儿只怕……”自从发觉自己不如想象中的那么能干,而最近更是将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糕之后,莫愁便有些胆气不足了,不像以前那般意气风发,遇事也犹豫不决起来。
“无妨,只是略略看顾着,重要的事还是由为父决定。”见莫愁犹豫,君子言拍了拍她的手道:“愁儿不是想如云大掌柜一般可以独挡一面吗,为何如今却退缩了?”
“我……”是啊,明明自己的愿望就是像云大掌柜一样,既有权力又有自由。为什么,眼前有送上门来的机会,自己却不敢伸手去拿了呢?
“好,愁儿就暂时替爹爹打理着!”莫愁低声道。
“愁儿不情愿吗?”君子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啊,不!”莫愁惊道:“我愿意的!”
“愁儿是在顾虑太子吧!”君子言看着女儿。良久才问道:“他昨日来找你了吧!”
“爹……我和他只是见面。绝对没有什么!”莫愁忙分辩道。
“无须辩解。。为父自然明白他为何前来。也知道你会如何对待他!”君子言摇头道。
“他……他欺人太甚!”
“那你有想过反抗没有!”
“他是太子。我……我会累及莫家地!”
“哼,太子又如何!我君子言一生从不受人欺凌,你是我女儿,怎能怕他?”君子言轻哼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难道真以为这天下就真的姓北瞑吗?”
“爹!”莫愁从没想过,君子言的思想竟然这么超前,这种话说出来,在这个封建社会基本上就和造反谋逆差不多。明明她才是穿越而来,受过平等教育的人,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十七年,就同化在了这个封建的时代了。反倒是君子言这个出生在礼教之家,受君为臣纲这种思想教育的人,却更明白天下并非一姓之人的天下呢?
“我明白了!”莫愁抬起头道:“我不会让爹爹失望的,莫家也好,孩子也好,我的自由也好,绝对不会拱手让人的!”是啊,为什么要任由北瞑醉摆布,他是太子没错,可她也不是一无所有的人,也有放手一搏的资本!
既然答应了父亲要接管所有生意,莫愁便日益忙碌起来,幸好之前已经有了打理客栈酒楼时所积累的经验,再接手粮行和盐行时,便轻车熟路起来。况且,底下还有一大批熟练能干的管事,又有云雅意这个大总管,她要做的也只不过是坐镇中央,以稳莫家的民心罢了!
过了几日,朝庭果真颁下了圣旨,封太子为龙威大将军,统领五十万兵马,出征北疆。
大军出发那日,莫愁正好前往粮行发拔粮草出库。路过德胜门时,京城百姓正夹道欢送出征的大军。莫愁的马车过不去,只得停在路边观看。
正中白色战马上所乘之人,正是太子北瞑醉。只见他头戴银色战盔,身穿银白战甲,外罩百花战袍,一副雄姿英发,望而生畏的大将模样。只是,此次出征也不知前景如何?想到他对自己的逼迫,莫愁不由得有些坏心眼的希望他战败才好!
莫愁抬头朝北瞑醉望去,冷不防与他的目光相对,却发现他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丝毫没有即将奔赴战场的紧张气息!
待大军过去,已经是晌午时分。莫愁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路边呆了近两个时辰,再想及北瞑醉那奇怪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忐忑不安,总觉得太子出征定然有莫大的隐情!
发拔完粮草,莫愁一心想着北瞑醉出征之事,也无心再去别处看看,便打算打道回府。
才走了一条街,前方先是传来一场巨响,接着便听到有人奔走大喊,莫愁也没太在意,只是让马车继续前行。直到行至义和药庄时,却见药庄前人头簇涌,甚至将大路也堵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见马车停下不走,莫愁示意绫罗朝外探问。
“回小姐,是药庄里炼药的时候不小心将炉子炸了,不但将药房炸了,还炸伤了一名伙计,因此引得人们围观。”
“药房里炼个药也会炸,当是炼炸药吗?”莫愁嘀咕了一句,突然眼前一亮,忙朝绫罗问道:“那伙计伤的怎么样,那药房毁坏了多少?”
“那伙计便伤的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