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也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因为有着相类似的经历,所以我们就被聚集到了一起……若要再详细的划分的话:Al,身为前瓦利安夜守备选的你体内也应该留有‘夜’属性的波动——这就是结论。”他一脸淡然,仿佛是在述说着别人的事情。
“等一下,前辈。有一点到现在你都还没有明确,那就是那个与魔鬼所定的契约到底是什么?”连事情的本质都没有搞清楚,再说多少都没用。
“啊啊,那个啊……不说也罢,不碍事……”
在逃避。我明显能够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在逃避着什么。
但我也没资格追问。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该回国了,跟家里说的是到这里旅游。虽然很想转学过来,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吧……”Al耸耸肩膀,结束了这莫名的气氛、莫名的探讨。
话虽是这样说,但——
“我说啊,你这个女人随便就打碎了人家的窗户好歹也要表示点儿什么吧!”我白了她一眼。
“…………啊哈哈……馥馥,再见…………”此人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叹气。今天晚上也许要睡客厅了。
“倒是你,神经大条到今天在学校逛荡了一整天、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是吧?”藤本突然插话道。
“诶?”我咋舌。
“果然……”他轻叹一声,“依旧要叫‘前辈’哦,比你大一个年级。”
“这算什么啊……”我无语。
“算什么——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所有相关的人、都在向这里集中,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我接下了他的话。
“本应存在之人、本应消失之人、本应过去之人、本应归来之人……充斥着黑色的欲望,立足于时间的顶端,超越了时空的英灵与肉体——将以暗夜之名结集于此。”
……
“——这可是你一直想知道的那‘契约’中的原句……”最后,眼前的男人慢慢补充道。
“……为什么会是我?”
“已经提醒过你了,莉莉丝…Lilith。”
“那Al呢?”
“她的祖母是个很厉害的女巫。”
“……那么,你呢?”
“不知道,但是他们都叫我:萨麦尔…Samael。”
10、黑曜篇开始
“说到底,我为什么一定要陪你一起吃午饭啊,前辈——还有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像'哔——'漫画中的情节的事啊!什么叫因为屋顶的风景很好就这么来了啊混蛋——!你到底要我从哪里开始吐槽= =?”
地点是并盛中学的天台,时间是中午。事件是被某个伟大的初代夜守叫上来一同共用午餐。
不正常的有一点,那就是委员长今天似乎不在学校。所以说这个天台好像是免费用的样子……
啊,重点好像不在这里。
“你是说……根据你的消息,已经有风纪委员被袭击了?”我默默地望着对面的男子,重复着他拽我上来时所说的话。
“是呀,不过我不希望你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之类的问题。”藤本一脸淡笑,直至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对这些事情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摊手,顺便打开餐盒。
“我还以为你会兴致满满地去帮忙呢……看来是我想错了,你是更期望自己独善其身般的过活。”
明明是最平常的语气,不知为何,我却有点儿想吐。
尖锐了。
尖锐过头了。
“其实我也的确是这么想的,要得到、要抓到,即使不行,也要尽我所能去做事。但是到头来我连迈出脚步的勇气都没有……准确的说,应该就是双脚本身就被绑到了一起,所以根本就迈不出去吧……”我把筷子插入餐盒,拎出了一块炸鱼。
——死鱼。动物尸体。
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词语更加的让我想吐。
也许是因为……我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认为你在活着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实感?”温柔的问话此时却在我耳里变得寒冷。
“恭喜你,你全部都说对了,前辈。”我低头,望着地面不语。
“是这样啊——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你一人这样认为而已……”他微微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无论怎样,你都无法改变自己在世人当中这个事实,所以,你还与这个世界有所相连。无关于精神怎样怎样,你的身体最起码是活着的。那么……”
“那么如何?”
“……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请我一句话吧:你觉得活着的狗厉害、还是死去的狮子?”
……
活着的、与死去的。
……
“……这两种动物的比喻还真是不太好听。”最后,我只是剩下了这根本就不算是答案的答案。
“嘛,再怎么说这也都是你个人的事情。那么回到正题吧。黑曜的那个事件刚开始,估计现在还没什么人知道。要怎样都随你了,我只是告诉你而已……对这个时代我也没什么感觉。唔……Giotto……”
……
“前辈,要思春的话别在我面前,我还要吃东西。”猛地吞下那块动物尸体,我决定无视掉他。
“……”
突然间发现今天出现的省略号还真是多……
吱嘎——
那是门被打开的旋转声。让在天台上的前辈和我都不由得一顿。
“诶——?晴同学和……?”站在那里的沢田似乎是有着很大的疑问,同与他一起的狱寺、山本以及里包子。
“啊……那好像是上个年级的藤本学长,曾被部长邀请但是拒绝了的体育高手!”目前尚可断定为天然呆的山本一击掌,恍然大悟的样子。
同时,那面的沢田又在吐槽着什么,我没有细听。
“我可从没有听说过你还会打棒球,前辈。还有你选择的地方看来在午休时间很抢手啊……”我压低声音,狠狠地瞪了身边的家伙一眼。
“嗯……运动方面在契约之前我就一直很好吧……亏我们还交往过,你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栗色的头发反着耀眼的阳光,在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这个人很无辜的幻觉。
腹黑。
无论以前他怎样,但现在绝对是个标准的腹黑!!
“抱歉啊前辈,我现在完全没有吃东西的胃口。”我白了他一眼,收拾东西,起身。
目光落到门那里,不知为何,第一个望到的就是里包恩那张若有所思的脸。看来是了,因为我的缘故以后藤本前辈的未来也不会平静。
“你想要饿肚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别忘了我的话。”身后那只说了我们今天的最后一句对话。
我笑笑,直接离开。
“啊不是……其实……只是看到晴同学和藤本学长会在一起很吃惊而已——!”
在路过他们的时候沢田向我解释道。
——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前辈刚才有说,活着的狗、比死去的狮子更强。
我回头,深深地望向那个银灰色的少年。我还能够……与活人相通么?
他那充满了戒备的碧绿色双眸,
一如我们初见。
有些事情……太复杂了,复杂到连解释都没法说明。
所以、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现在的我,流动着血液的心,会很难受。
我默默地叹气,走下了楼梯。
——既然活着,就要做点儿什么。哪怕是亲手结束。
我如释重负一般吐出了一口气:那就自私地为自己做点儿什么吧,不要期待太多。
+
时间是下午,地点是教室。
我敢说,我做了一件自我有记忆以来……最少女的事情。
从笔记本上随便撕下来了半页纸,草草地用意大利文写了几句话之后揉成一团,放到左手上、瞄准、拇指用力一弹——
成功地落到了狱寺的课桌上。
一时间,沢田震惊了,山本笑了,京子注意到了,黑川花扶额了,其他女生愤怒了,只有台上讲课的老师依旧讲课。
我小小的得意了: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准心还是蛮高。
他顶着满脑袋的十字路口回头瞪了我一眼,之后打开了那张纸,看过后只是饶有兴味地瞥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继续干着他的事情。
于是,沢田再次震惊了,山本再次笑了,京子再次注意到了,黑川花再次扶额了,其他女生再次愤怒了,老师依旧讲课(……)。
我转着笔望天,如果要再少女一点的话,应该用那种粉红色的信纸吧?可惜再怎样也改变不了本质……
「Se necessario; si prega di uccidermi。 11 punti stasera; sto aspettando per voi nel parco。」
(如果需要,请杀了我。今晚11点,我在公园等你。)
11、重拾的希望
我至今依然记得,那年的夏天,炎热的很。因为他车内的空调让人冷的发颤。在那个夏夜,他和往常一样出入首领的办公室,在庄雅的走廊内留下一阵烟草香。
没有血痕、没有伤痂、没有尸臭……
那是十分难得的,一个万分平静的夜晚。
+
时间接近晚上十一点。
我一个人算是百无聊奈的坐在并盛公园的秋千上逛荡……
夏夜里的蝉鸣,总会让人联想到自然。夜空的星星是那样的明亮,让今夜的月亮都失去了颜色。然而这一切又都是假的,仿佛一句话就可以道破其中的含义。
当然,火药的味道出现在这种时候的这里可不是寻常的。
——我没有理会在我头顶引爆的几个炸药。
后果就是因炸药爆炸而出的细屑、刮得裸露的皮肤生疼。
“本身就是试探性的攻击,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躲的必要,狱寺君。”我低头望着地,淡淡地解释着他心中的疑问。
请原谅我脑补,因为这种推断应该很合理……(喂!)
“嘁……”随着不满的哼声,一抹银灰色的身影从黑暗中出现,即使没有那暗黄的路灯也能辨别出是谁。
“一击必杀死的话应该可以做到吧,那么为什么没有?”我轻轻地问着。
“因为在那之前,必须要确定一件事:你这女人……对十代目有什么目的?”他紧皱着眉头,碧绿色的双眸直直地望向我。
没有言语。
我与他对视着。
我曾经也向你回答过这个问题,只不过那时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可以用“夜守”来掩饰,但如今……还能说什么?
所以……在此时此刻,我才决定要赌一把。赌上我的这无意义的性命。
“你不觉得很浪费吗?”我用着略大于四周蝉鸣的声音开口。
“——”这样的答案明显让他一愣。
“我是在指……你的炸药。花掉很长的时间制造与准备,最后在短短的几秒间化为灰烬。你觉得浪费的是时间还是精力呢,狱寺君?”
“啧、无聊……”他轻蔑的结束了这个问题,继续着刚才的质问,“快点儿回答老子的问题!”
不知为何,他和往常一样的恶劣态度在此时引起了我莫名的一股火。
“无论是怎样的答案都无所谓吧——”我瞪了他一眼,提高了音量,“因为结果都不会改变。决定权在你而不在我!!!”我猛然起身,鞋跟在土地上碰撞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宣告着什么。
夏夜总是烦躁的。
没有冰冷可言。
“这么说就是没有说话的必要了吧!”狱寺紧紧地盯着我,指间炸药的引信已经点燃,伴随着冒出的火花渐渐变短。
我轻轻地咬住下唇,努力压抑着心中那股莫名的怒火……
好、很好。
机会我只会给出一次,如果要再出手……不、是再失手的话,我会杀了你。
“炸裂吧——”也许是因为距离太近的地步,他在扔出炸药的同时自己也想后跳了一段距离。
我望着那火药的路线。他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这依旧不是正冲着我来的,而是我的侧面。让我朝另一个方向移动,同时进入他的另一番攻击中么?
既然这样,那么就如你所愿吧。
我向侧面躲去,同时在头顶的斜上方不远处发现了几支燃着的炸药。
“还真是刺鼻的味道,狱寺君。”我漠然地透过炸药间的缝隙注意到了夜空,那里仿佛出现了幻觉:是飘渺的、另一个时空的梦,“讨厌的存在。”我轻哼出声,左手拔下绑在发间的匕首,砍断了炸药顶端的火星。
“切……”对面不远处的他丝毫不掩饰对我的不满。
那眼神,太过于凌厉。到达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太恶劣了,恶劣到无法忍受——!
那就出手吧……这个年纪的他与现在的我,我想我还应该能够应付。
用力蹬地,三步冲到他面前,右腿拦腰横扫过去。
——被躲过了。
其实,是根本不可能踢到吧,如此明显的正面突击。
左手轻转了几圈匕首,向几步之遥的狱寺投去。它在空中与两支炸药相交,之后飞到了不知什么角落。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很。
我现在需要的是拉近距离。相对于他,近身的力量更薄弱些。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的情绪。但是对于我来说,现在宁愿去顺从这个身体。
杀掉也好、被杀也好。结果是什么跟现在的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遵从这个身体的意志,就会有结果存在。
既然决定了要攻击,就不要再想着保护自己。
想到这儿,我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与思考,依旧向正面突入——
爆破什么的,没有去躲避——
“不疼不痒哦,狱寺君……”我口是心非地说着话。抬起那没有什么知觉的右臂护住脸保持着视线,左手撑地为支点——
——踢到了。
然而……:
脚踝与他接触的地方像是燃烧一般的灼痛,心脏仿佛在那一瞬停止了跳动,我张大口想要呼吸,血液却像是凝固了一般传送不了任何的氧气……
静止了。
一切都静止了。
但那是我的错觉。
一瞬所带来的影响还结束不了物理运动,随着身体的惯性我成功地把狱寺踹飞了出去。可当我真正占到上风时,却根本没有了继续打下去的欲望。
刚才的那一瞬接触……是什么?
那感觉是什么……?
好像有什么从我的身体中流走了一样、不、、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循环了一大圈之后,又回到了我的体内。使我没有异常、所以才会感到那是错觉。
然,那感觉明明是确实存在着的。是要失去了什么的恐惧、是什么绝对都不能失去的东西……
我右手僵硬地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望向了他。
月光倾泻在他银灰色的头发上,微微的反光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夏夜。只是在那里,不会有这么多的蝉鸣。
“你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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