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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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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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这边楚景春已经醉倒,外面还在吆三喝四接着闹嚷,没了新郎,她们自伙子掐起来了。
  中间还来了几波人探视楚景春,问醒了没有,还要接着斗酒。
  初时楚景春还发几声呓语,或是要茶要水,后来干脆打起鼾声,那一伙子人这才慢慢散去。
  想起那一夜处境酒醉祥符县,闹腾厉害,吐得到处都是,惹得瑶草来回奔波。
  瑶草十分担心这人今日又发酒疯,弄脏了新床,熟料,他今日倒乖巧,不闹不吐,只是酣睡。
  时间过了二更天,各人这几天紧着劳累,疲倦了,瑶草便让各人睡去,自己守着就是了。
  却是李妈妈口里应了,却带着谷雨清明在铺上一阵忙碌,方采去了。
  却说众人退去,瑶草亲自用了热水替楚景春擦拭额头手脚,这样子酒气熏天,实在难受得紧。
  却说瑶草正在忙碌,冷不防被人在耳后吹热气,吓了一个激灵,抬头对上一对笑晶亮眼睛,遂一喜:“醒了啊?我去叫人来摆饭!”
  却不料被人一拽,整个人铺在楚景春身上,瑶草已经拖了大红嫁衣,只着中衣,这一跌,只觉得对方热气呼呼热在脸颊上,随即鼻尖啃一口,瑶草方要惊叫,却被人咬住了嘴巴,一股酒味儿直冲口舌,熏熏得只呛。
  瑶草想要挣扎起身,却心慌手软,没了力气,想嚷嚷,嘴又不得空,想推拒,手脚酥软,只是浑身颤抖厉害。
  好容易口里的了自由,瑶草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正要再次挣扎,确又被扑到,被山峰一般沉重楚景春压在身上,手脚并用拉扯瑶草衣衫。
  瑶草顿时醒神,手脚并用推拒:“干什么?干什么?”
  楚景春手里不住,嘴里唧唧笑:“不干什么,我替娘子宽宽衣呢!”
  瑶草手脚无措,气喘吁吁:“不,不,不劳,费,费,费……”
  “娘子乖啊……要的……”
  ……
  瑶草推拒最后,只剩下嘴里哼哼,手上却没一丝气力。
  却说歇在外间守夜青果石榴迷糊一阵惊醒,待要进房瞅瞅姑爷,却听见一阵奇怪声响,吓了一跳,忙着推门,但见房中红烛摇曳,帐幔巍巍,金钩微颤。
  女生细微鼻音:“嗯嗯,疼……别……别……动……”
  男声微喘浑厚:“嗯哼?乖……”
  游丝般哭吟:“啊?轻…轻…点……”
  粗噶满足哼哼:“哼?叫,叫声相公……哼……就……轻……”
  “嗯嗯,相……公……啊……慢……慢……些……”
  “咻……这样……可成……这样呢……”
  女生颤抖呻|吟声:“嗯哈……你快些……”
  似乎痛苦难当浑厚男声:“嗯哼……好草儿……亲娘……子……”
  哭泣呻吟微微大了一丝儿:“呜呜……相公……不是……是……是……快些……快些……结……束……”
  ……
  “好!”
  “呜……嗯……”
  大红帐幔忽然整个颤颤巍巍晃悠起来,人影起伏,但闻一阵呼呼粗喘,夹杂几许几不可闻细细喘息。
  旋即,满室暧昧摩挲归于平静,唯剩下烛光摇曳。
  青果心跳如鼓擂,满头脸汗水,几乎是爬回自己炕上。
  少时,静谧室内有了声响,男子声音暧昧迷蒙:“娘子,可好?”
  瑶草初经人事,虽然奶娘言称男人这般对待才是真心喜爱,可是瑶草虽有丝丝欢喜,更多却是酸疼,浑身汗淋淋不舒服。陡听夫君询问这等隐秘之事,顿觉脸上火烫烫,只是羞怯难当,忙将蚕丝被子蒙头盖上,把脸儿藏在自己臂弯里装睡。
  不料那人却摸将过来,将瑶草搂紧怀里,鼻子与瑶草摩挲不住,不依不饶:“娘子还没回答夫君呢?方才滋味可好呢?嗯?娘子累不累?”
  瑶草羞得直要死,闭着眼睛装睡不做声。
  楚景春却双手在瑶草身上四下游走摩挲,嘴巴嗅来嗅去,忽然含住某处,坏坏一吮:“ 好不好?”
  瑶草哪经得住这等撩拨,酸楚身子起了轻颤,抬手抓住夫君之手:“相公,不好。”
  锦被中,楚景春眼露狡黠,**蚀骨一声叹:“嗨,不好么?喔唷,真是委屈娘子,为夫无能,不如,夫君再服侍娘子一回,娘子细细体味一番可好?”
  瑶草吓得浑身轻颤,那种憋屈切割滋味实在不好受。
  “啊?不要,刚刚就好,就好……”
  “当真好么?“
  楚景春皱眉不信,牙齿却在瑶草脖子里一咬,引得瑶草有一阵颤微,却是挪又挪不开,挣之不脱,只是乖巧点头:“嗯嗯,真的好!“楚景春唧唧只笑,满足感叹:“好就好,娘子既说好,我们再体验一回吧。“瑶草闻言大惊失色,手脚用要逃跑。却被楚景春蜘蛛丝的缠住,手脚并用,浑身摩挲,嘴巴也给人堵住,喊不得,动不得。
  霎时间,又是一阵衣袂锦被纠缠摩挲响起。
  小女儿细微讨饶声满室悠荡,终至消弭,唯剩下满室喘息……
  帐幔颤悠悠……
  红烛哔哔啵啵笑红了脸,烛光摇摇曳曳挥洒着满室春光。
  夜且长着呢……

  122、闺房之乐

  却说瑶草初为人妇,被夫君眷恋密爱,搓揉的面团似的。只可怜瑶草初经人事,苦多乐少,几次恨不得打晕夫君以求解脱。
  唉,无奈娘亲奶娘言犹在耳,这是周公之礼乃是夫妻本分,只得极力忍耐,身体多么欢愉实无体验,心里倒是有几分欢喜,用奶娘的话说,夫君这般乃是喜欢自己。及至后来,瑶草感觉到到那么一丝丝心里开花意境,更多却是酸痛疲倦,直至最后累极迷糊而至昏睡,管他苦乐年华,我自谁去,把一切丢开不理了。
  及至瑶草再次醒来,但见红烛摇曳,天色微明。瑶草有早起跑步习惯,风雨无阻。却只略动一动身子,浑身酸楚,更有甚者,是她发觉自己却被人八爪鱼似的压着,动弹不得。立时便惊慌起来,抬眼观瞧,浑不似自己闺房。瑶草直觉脑袋‘轰隆’一声巨响,顿时失了魂:难不成自己又被人绑架不成?瑶草顿时四脚并用,极力挣扎,惊魂呼救尚未出唇,身上人却有了动静:“娘子……”
  “娘子?”
  瑶草皱眉消化这个熟悉词儿,转眼之间,红烛之下,惊现一张熟睡美人脸:浓密睫毛,长长眼线,墨染浓眉,鼻梁高挺,光洁额头,粉蕊腮帮,嘴唇棱角分明,鲜艳欲滴,不是楚景春是那个?
  脑袋在一次“轰“的一声炸响,昨夜晚种极尽缠绵的画面在脑海重现,血液瞬即冲上脸颊,瑶草记起来了:自己出嫁了,做新娘了,还圆房了。
  那是一种新鲜刺激,苦乐难分感触,瑶草嘴唇颤抖,睫毛闪动,浑身火烫烫似要炸开。她颤抖着,做贼似地,悄悄揭起一丝儿被单,雪白的纠缠让瑶草慌忙闭上眼睛。腿间疼痛,对方身上那种火烫炙热,那么真实。瑶草霎时烧红了脸颊,一时心跳如鼓,一时欢喜,一时羞煞,直觉无处躲藏。
  楚景春却无知无识,嘴巴惬意抿一抿,眉头舒服挑一挑,臂弯一紧把瑶草己往怀里拢一拢,下巴颏埋进自己颈间,似乎宣言自己对瑶草的占有权。
  瑶草却以为他要醒来,慌忙紧闭双眼装睡遮羞。
  熟料闭眼半晌,只无动静,瑶草遂把眼睛悄悄虚开一丝缝隙,却见那人依旧睡意蒙蒙,这才安心。
  瑶草急喘几声,总算平气,心头只是羞怯:不行,必须在那人醒来之前武装好自己。
  瑶草本当掀开那人,又怕惊醒了他又再作怪,遂使了个溜字诀,将身子往下一缩,将脑袋穿过某人腋下坐起身子,而后迅速抽出双腿,亏得房中四脚放有熏笼,新房十分暖和。瑶草迅速穿好睡袍,趿了绣鞋悄悄出了幔帐,靠着梳妆台发呆。却不料这细微声音早已惊动了房外守夜青果石榴。青果隔门问道:“大奶奶怎的这早?刚过四更天呢?”
  瑶草把脸一红:“我,我身上黏糊……”
  青果轻笑一声:“可要婢子去给大奶奶准备香汤?”
  瑶草点头:“好。”
  一时瑶草进入屏风后,热气腾腾熏香铺面而来,瑶草舒服喟叹一声。
  青果低语:“这是夫人叫准备玫瑰花露,说是消除疲乏,镇痛美肤呢!”
  “唔?嗯!”
  却说瑶草正在闭目享受,忽然水波漫涌,差点淹了口鼻,随即身子被人搂住,瑶草慌忙睁眼,对上一双晶亮戏谑眸子,就那么笑盈盈盯着自己。 瑶草警觉自己不着寸缕,忙把双手挡在胸前,羞怯难当:“出去,出去,哪有这样呢!”
  楚景春却一把将之捞在怀里,鼻子嗅来嗅去,惬意直哼哼:“池塘鸳鸯戏水欢,夫君惊醒全为伊。”
  瑶草惊慌莫名,浑身颤抖,又兴奋难当,真是宜喜宜嗔亦忧,一时酸甜苦辣难辨。 “不过,有一点瑶草很确定,此刻绝不能任由夫君胡天胡地。
  今日是自己嫁人第一天,天将大亮,行礼在即,绝不能误了给长辈行礼时辰,这关乎自己一辈子大事。
  人心偏颇,古来有之。
  瑶草知道,一旦行差踏错,闹了笑话,在公正长辈也不会责备孙子,定会怪罪自己不贤惠。
  自己这一辈子来之不易,绝不能失了尊重,讨了长亲厌恶,莫名其妙葬送一生。自己必须谨小慎微,循规蹈矩,以便抓住这来之不易幸福日子。
  思及之词,瑶草聚集精神,努力迫使自己清明,不发昏。定神片刻,瑶草吸口气,双腿收紧,双手护胸,忽然一提气,双脚用力一蹬,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凭空拔起。飞跃落地瞬间,瑶草已经将衣架上翻毛褥子披在身上,靠在挂衣架上微喘,眼睛戒备瞅着浴桶,似乎准备随时逃逸。
  楚景春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
  瑶草生恐让人听见,来问究竟,忙把眼一瞪,顿脚道:“嘘,不许笑。”回头又轻声呼唤道:“青果,石榴。”
  这两人原本服侍瑶草洗浴,被楚景春可以支走,这会儿正怕主子发飙,有些忐忑难安:“大奶奶?”
  瑶草方要说话,楚景春道:“下去吧!”
  青果石榴逃之不及。
  瑶草闻言一挑眉:“你不要人服侍呢?”
  楚景春朝着瑶草挑眉笑:“谁说呢?娘子不是人么?还不过来!”
  帮夫君沐浴?
  似乎娘亲说过,为妻者在闺房要尽可能柔顺,满足夫君一切正当要求,沐浴应该属于合理范畴,瑶草心有不甘,却不嫩拒绝,只把眼一瞪,警告道:“你背过脸去,不要作怪,我这就过来服侍你沐浴更衣。”
  楚景春瞅着小妻子羞怯慌张模样,直觉温馨乐不可支,咧嘴只笑:“何必转过去这么麻烦,我闭上眼睛可好?”
  瑶草乘着楚景春闭眼功夫悄悄走回帷帐,迅速穿戴起贴身衣衫小裌袄,全身武装好了,心里也停当了。
  耳听楚景春一声声唤:“娘子?”
  瑶草返回屏风:“作甚?” 
  楚景春嬉笑合不拢嘴:“可怜呢,你夫君我构不着后背啊,娘子啊,帮帮我噢!”
  瑶草慢慢移步上前,一再告诫自己,夫妻之间,这事儿不算什么,镇定,镇定!可是触摸到夫君肌肤刹那,瑶草手指不受控制颤抖起来,幸亏楚景春看在媳妇已经穿上裌袄,没再搞怪,只是一双眼睛开心的盯着自己小媳妇看不够似的笑眯眯。他倒乐呵了,舒爽了,只可怜瑶草被盯得浑身冒了汗。
  好容易抖索着手替他擦拭完毕,又用热褥子捂住他身子烘干水分,待瑶草取了他中衣回身,却见楚景春身上棉褥脱落,露出精装身子,昂扬的欲望。
  瑶草吓了一激灵,顿时恼了,把脸儿一红一声啐:“呸,不要脸!” 。
  “
  看着瑶草气急败坏小样,楚景春又一阵大笑。
  瑶草生气了,把衣衫准确扔在楚景春身上:“你自己来,我不管了。”
  却说瑶草正要退开,人已经被楚景春赶上搂住了,下巴额架在瑶草见上,鼻子在瑶草脸上只蹭蹭:“我要娘子替我穿,否则……” ~瑶草皱眉:“否则如何?”
  “不穿!” 。
  瑶草把脸一红:“你敢,我呸!”
  楚景春搂着瑶草唧唧笑:“试试呗!”
  瑶草脱不得身,发不得火。又不敢跟他耗。这死家伙精光着身子,他不急,瑶草急呢,既怕他因此受凉落了?
  心里埋怨归埋怨,瑶草还是快手快脚替他穿戴起来,不一刻已经替他穿好中衣,穿上了夹袍。正要功成身退,又被夫君自身后搂住,猫咪似地在脖子里舔咬,尤其某处硬绷咯着瑶草很不舒服。
  瑶草浑身顿时紧绷起来,忙着颤声提醒道:“相公,快别,天光大亮呢。”
  话中之意,明白不过:相公你正经些,老成些,老太太房里妈妈快到了。
  楚景春埋头瑶草颈间只是嗅:“我们是夫妻,怕什么?” 瑶草忍着想打人冲动,浑身颤微着:“夫君熟读诗书,应该知道,床上夫妻,床下君子。”
  楚景春低声窃笑:“娘子何意?难不成是说,要做夫妻事,必须先上床?那简单,此刻时辰尚早,再上床躺躺何妨?”
  瑶草愕然回顾,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半蹬着新婚夫君,是这般解释么?
  楚景春说话间再次欺身上来,瑶草见她以为腻歪,心道,看来不是手腕不成了。遂凝神提气,将身一扭,滴溜溜转至他身后,双手拧住夫君裤腰,撑直了胳膊,脑袋更是定在他腰眼上,推山似的把自己夫君推到妆台前,然后双手在他肩上一个泰山压顶,强制他坐下,同时柔声哄骗:“相公乖啊,好生坐着,为妻与你梳头咯!”
  楚景春十分受用,笑眯眯点头。
  瑶草先把楚景春一把青丝梳得通透滑溜,然后顶上梳个简单发髻,缠上紫红色头巾,簪上镶金红宝簪花。
  这活计瑶草在家做惯的,顺手拈来,毫不费力。
  楚景春就着镜子瞅着小媳妇嫣红嘴,粉嫩的腮,灵巧的手,只是心满意足。等着瑶草替他簪好头发,楚景春反手将瑶草摁在座位上,右手执炭笔,灵巧转动,左手却把瑶草下腭一抬,笑眯眯合不拢嘴:“夫君替娘子画眉可好?”
  闺房画眉可是夫妻相处的奇妙境界,书上屡有赘述。瑶草心头一个激荡,暖暖的泪珠儿自心底浮起,自己竟然也有今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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