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飞儿被她这一夸,脸蛋顿时通红无比,垂下眼帘,在害羞。
“对了,原王选妃,有兴趣吗?”
“我?”飞儿惊讶地瞪大眼睛,“我我……我选?”
“难道是我啊?”
“……不要,我要回去找爹。”
“唉,还是离不开爹的孩子。”胭脂微笑地摇摇头。
紫眸掠过一丝哀伤,可怜兮兮的说:“我爹在很久以前就死了,好不容易找到新爹,所以……我很和他在一起。”
胭脂蓦然愣住,才知道飞儿现在的爹并不是亲生的,心底一阵愧疚,连忙把她拥进怀里,低声安慰:“别难过,等选妃一结束,我马上叫人捎信过去,让你爹来接你。”
“谢谢!谢谢胭脂姐。”
“嗯……来!躺下,让我看看你后背那几道伤痕。”
“哦。”飞儿乖乖地躺在厚毯子上,头垫在手臂上。
幕帘突然被掀开,达木齐高大的身影钻进来,头还没冒出,一个杯子朝他扔过去。
“啪!”
“哎呀!”
“霍!”胭脂迅速拿起被子盖上飞儿的身体,瞪着达木齐:“找死啊,进来也不说一声。”
“……我是来送药的。”达木齐瞄了一眼床榻,瞥见那双白皙小腿,连忙别开头。
“放地下,滚出去!”
“你!”
“再反驳,我就废了你!”
“嘻嘻!”飞儿见他们两个一见面就斗嘴,忍不住偷笑出来,换来胭脂和达木齐注视的目光,连忙无辜地摇摇头。
达木齐扯扯嘴角,转身走出帐幕。
不一会,三个少年把胭脂需要的东西全部拿过来,放在她面前,胭脂叫他们安静地坐着,别看过来,要不然就滚出去。
三个男孩点点头,背对着她们坐在毯子上,想和可爱女孩做朋友,当然要忍。
胭脂知道他们不会转头,拿开被子,用湿手巾清理飞儿后背的伤痕,触目惊心的伤口,过了半个月都还没愈合,而且还连周边的皮肉都变得暗黑。那条鞭子不仅泡过盐水,还放了毒。
好狠心的人。
侥幸两个翅膀没伤到什么,如此脆弱的部位,伤到的话一定会很痛。
视线转移,瞥见飞儿两只手死死地握住拳头,咬住下唇,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牙齿声音。心底不由地佩服起这个看似没长大,却坚强无比的女孩。
达尔穆感觉到身后气氛有点凝重,不觉地瞄了一眼,发现飞儿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一定是伤口很痛吧。
达尔穆不忍心看下去,转回头去,提醒一句:“胭脂姐,让飞儿唱首歌吧。”
“……还唱歌?”
“嗯,”达尔穆点点头,“大哥在疗伤的时候,不也是一边看兵书,一边让巫师下药吗?”
胭脂两眼一亮,这未免不是一个好办法,转移她对伤口的注意力,那就不会这么痛了。
胭脂于是侧着头,轻声对飞儿提意道:“飞儿,会唱歌吗?”
“嗯?会……会啊。”
“唱首歌给胭脂姐和三个朋友听听,好吗?”
“唱歌?”飞儿转过头去,看出帐幕唯一一个小窗口,望着快要暗下来的天色,想起那张溺爱的俊容,温暖的怀抱,还有那迷人的俊眸。
脑子里掠过一首久违的歌,粉红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轻声唱起:“我的小时侯,吵闹任性的时候,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
胭脂趁她唱歌的时候,迅速打开疗伤药,一抹清香飘过,红唇勾起微笑。达衣图居然舍得用圣峰散?
不多想,在干净的手巾倒出一点,轻轻地抹在伤痕上,淡淡的轻烟升起,伤痕马上冒起白色泡泡,还有难闻的腐烂味道。
“离开小时侯,有了自己的生活,新鲜的歌新鲜的念头,任性和冲动,无法控制的时候,我忘记还有这样的……歌。天黑黑雨欲落,天黑黑黑黑……”
“胭脂姐,我去……茅厕。”
“我……我去喝点水。”
“……”达尔穆看着两个同伴落荒而逃,眼角里都闪烁着泪花。
没想到飞儿的歌把所有人都唱哭了……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我怀念过去美好单纯的小幸福,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不要唱了!”达尔穆猛地站起来,背对着她们,握住两个拳头,全身颤抖着。
只是那悲哀的嗓音并没停下:“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我现在好想回家去……”
“飞儿……”胭脂震撼地看着她,她很想念爹,她却没流下一滴眼泪。
紫眸眨眨,转过头来,对上胭脂的视线,飞儿扬起一抹凄美的笑容,无奈地说:“如果我可以哭,那该多好。”
蓦地,胭脂心痛地闭上眼睛,流下一滴同情的眼泪……
飞儿好诱人 33。脸红就玩亲亲
上完药,穿好衣服,胭脂吩咐达尔穆在帐幕里陪飞儿说说话,自己拿着那些带血的衣服出去洗。
达尔穆满脸通红地走到毯边,眉头耸得老高,自己只会说几句冥城话,还是非常烂那种,真不知如此跟她沟通。
飞儿依靠在墙上,好奇地看着他,他的脸红通通的,难道这里很热吗?
左右看看,拿起一条小手帕递给他:“你有汗。”
“……谢谢。”
达尔穆接过手帕,放在脸颊轻轻摩擦,淡淡的幽香传来,是她的味道。
“你今年几岁了?我应该叫你哥哥吧?”
“呃……我,我十七了。”
“哦,达木耳哥哥。”
“……错了,我叫达……尔……穆。”达尔穆用本地话教了一次。
“达尔穆……哥哥。”
达尔穆露出一抹帅气的笑容,赞道:“飞儿好聪明。”
“嘻嘻,你是第一个说我聪明的人。”
“我是达衣图。”
突然,帐幕外面传来低沉的嗓音,两人望过去,一个黑影站在帐幕外面。
达尔穆兴奋地叫道:“大哥,进来吧。”
“不了,你带她过来主帐用膳。”
“噢。好。”达尔穆回应一句,高大影子便转身离开。
飞儿拿起旁边的斗篷披上身,胭脂吩咐她千万别着凉,然后绑好带子,只是想支撑起身体,却发现有点力不从心。
达尔穆看她为难的样子,伸出两手,询问道:“我抱你过去吧。”
飞儿看看那双手臂,紫眸眨了下,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点点头。两手主动挂上他的肩膀,达尔穆轻易就把她抱起。
“你好轻。”
“嗯。”
“不及小马儿一半。”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出帐幕。
主帐里,胭脂和达木齐坐在一张桌子,达衣图坐在主位,旁边一张桌子坐在一个美丽的少女。
少女脸色有点苍白,气息柔弱,但是毫不掩盖她的绝色和野性。特别是那双锐利的凤目,散发着女尊的王者气息。
少女见到达尔穆抱着飞儿进来,疑惑地眯起眼眸,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飞儿,才猜测着二人关系
达尔穆把飞儿放在少女旁边的桌子,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让她虚弱的身子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还为她斟满一杯羊奶:“应该肚子饿了吧?趁热喝点奶,暖暖身子。”
“谢谢。”飞儿两手接过杯子,似乎有点热。紫眸闪烁,杯子冒起淡淡白雾,羊奶降低了温度,飞儿才敢喝下去。
众人诧异地看着飞儿,胭脂解释道:“她不能喝太热的东西。”
“原来如此。”达尔穆微笑地点点头。
少女见他们两个亲密的举动,秀美高高耸起,满脸不悦。
胭脂看出少年的神色,怕对飞儿不利,连忙说:“达尔穆,你去照顾苏丹吧,我来陪飞……”
“不许走!”达木齐连忙按下她要起来的身体,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她中毒,一个人坐不稳。”
“你回来就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
“你!”
“胭脂姐,不碍事的。”达尔穆看着苏丹,微笑地说,“她会体谅我的。”
苏丹立刻换上一抹甜美的笑容,点点头,没有说话。
达衣图很了解苏丹,刚才嫉妒的神色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就代表这个冥王的女人或多或少会有危险。再让达尔穆和她在一起,估计会造成无法估计的后果。
胭脂的担忧是正确的。
苏丹是达姆寨盟友的女儿,自小就与达尔穆订婚,长期居住在达姆寨里,他早就把她当做弟媳看待。如今突然来了个可爱的女人,看达尔穆的神色,还对她蛮有兴趣的。
他可不想因为此事,破坏两族的交情。
于是,达衣图放下手里的杯子,低沉的声音响起:“达尔穆,过去你妻子身边。”
飞儿听不懂他的话,只是听见达尔穆的名字,好奇地看着达衣图。
达尔穆为难地皱起眉,“可是飞儿……”
“我来照顾她吧。”
高大的身影站起来,迈步走到飞儿身边,达尔穆让出位置,两只大掌轻扶着粉肩,柔软的身体自动依偎在他的胸膛里。
飞儿皱起眉,转过头去凝视着达衣图的侧脸,不由被他的高大与强壮吓了一跳。本来以为爹哋的身材已经够高大,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比爹哋高出一个头。在她面前,就如一座大山似的,一个人顶她三个半!
达尔穆见达衣图肯照顾飞儿,才放心坐回苏丹身边,目光却还时不时担忧地看看飞儿。因为大哥实在太健硕,会不会不小心弄痛娇小的她呢?
达衣图瞄了达尔穆一眼,视线掠过大家,低沉地说:“吃饭吧。”
达木齐点点头,用手扯开一块羊肉放在胭脂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好像瘦了,没这么好抱……嗯……”
胸膛换了一记狠狠手肘碰撞,达木齐闷哼一句,俊脸却扬起迷人的笑容,注视着那精致的脸蛋。
他就喜欢火辣的她。
这边,达衣图扯下一块肉,刚想递给飞儿,视线掠过那伸出来的纤手,她比自己想象还小得多。
大掌把肉再分一半,把小半放在飞儿的手里,另一只手稳了下她的身子,然后自己开动。
飞儿接过肉块,抬起头看了下达衣图的吃法,原来这里的人都不用勺子和筷子,直接用手扯?
嘿嘿!她喜欢这种吃法。
张大嘴,在肉块边缘咬了一口,细细品尝,发现这种味道蛮特别的。突然觉得自己非常饿,连忙把剩下的全部塞进嘴里。
达衣图瞄了一眼怀里的人儿,那伤痕累累的脸蛋扬起一种兴奋的神色,看得出她很喜欢吃这羊肉。
当他拿起第二块,想塞到自己嘴里的时候,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满是油腻。垂下眼帘,接上可爱的笑容。
飞儿咧开嘴,询问道:“我想再要一块。”
“……”达衣图想把肉块扯开,那只手又晃了晃,目光又垂下。
飞儿继续一个甜美的微笑:“我要一整块!”
“……”
看不出,她蛮能吃的!
飞儿好诱人 34。结亲
“喂,你发现达衣图没有抗拒她吗?”
“嗯。”
“他从不会亲近女人。”
“嗯。”
“那是否说明他喜欢飞儿。”
“嗯。”
“喂!”胭脂不悦地推开靠近的达木齐,“你别只是嗯啊,给点意见。”
达木齐微笑地斟满酒杯,扬起头干了,擦擦嘴角回道:“你别忙了,大哥认识她的夫君。”
“夫君?”胭脂诧异地皱起眉,“我只听飞儿说过她爹,从未听说过有夫君啊。”
“哦?”达木齐转移视线,玩味地看着对面的达衣图,难道大哥误会了什么吗?
此时此刻,达衣图正扯着肉块给怀里的小人儿,冷漠的视线有点柔化,像是在照顾……小动物一般。
没办法,达衣图最不喜欢就是女人,就算找女人也只是发泄用途,次数不多。还经常被族人怀疑族长生育问题。
凝视着怀里的她正吮吸自己手指,把最后一点肉碎都舔干净,达衣图用冥城语询问:“够了?”
“嗯。”飞儿点点头,“好吃。”
达衣图把旁边的奶茶拿过来,为她倒满一杯,轻声说:“你是冥王的妻子?”
“他是我爹哋……父王。”
“哦。”蓝眸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为何会遇到胭脂?”
“我和父王在远空山庄作客,被人丢下山。胭脂姐说他们以为我有武功,所以喂我吃了啥毒。”
“给我把下脉,可以吗?”
“哦。”
飞儿伸出手,粗糙的手指按在白皙的手腕处,剑眉皱起,感觉着她的脉搏。
趁他探脉时,飞儿伸出另一只手,想扯一块旁边的牛肉。
达衣图眼明手快,一掌压住她的手:“你有伤,不可以吃牛肉。”
“……哦。”飞儿缩回手,还不死心地舔了下手指上的牛肉味道,可怜兮兮地看着那盘肉。
好想吃!
达衣图松开她的手,把奶茶递给她:“我认识你的父王,你来达姆寨我就要负责,所以在你伤还没好之前,尽量听胭脂和我的话,懂吗?”
飞儿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缓缓地点点头:“其实我已经十六了,你不必把我当成小孩子,达尔穆也不过十七啊。”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
“那……要怎样才会长大?”
达衣图顿了顿,考虑一番,微笑道:“在达姆族,到十六的男女都必须自己走进达姆寨后面的森林,三天里五个人必须打死一头野兽抬回来,就算是通过达姆族成人礼。”
“野兽?”
“我们把吃肉类的猛兽归于野兽类,例如狗熊,狮子,老虎,或者豹子什么的。”
娇小的身体蓦地僵硬,脸色有点苍白,轻声问:“那……若是打不过呢?”
“只有死路一条。”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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