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身影在飞儿旁边坐下,把糕点放在她面前,拿起一个递过去:“吃点东西,我亲手做的。”
“谢谢。”飞儿接过糕点,美目里净是哀伤。
“怎么了?跟爹爹闹情绪了?”
“嗯。”飞儿垂下眼帘,把头垂得很低,注视着草地。
“说来听听,胭脂姐为你解解。”
“下午,我亲了达衣图,估计被爹哋看见,所以他生气了。但是我也经常亲他,怎么就这次要骂我?”
胭脂叹了口气,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解释道:“我们这里的男人有个坏毛病,不想自己的女人被任何男人窥探,接触。假如有男人摸我一下的话,达木齐会毫不犹豫地砍下那人的手。”
“……但是,亲吻只是一种答谢的方式,根本就没有其他因素。”
“假如……陛下要你爹上她的床,你会咋样?”
“我会灭了她!”飞儿愣了下,“等等,胭脂姐,这两件事目的不一样。”
“在你爹看来都一样。”
“……爹哋好笨!”飞儿懊恼地嘟起嘴,“以前都跟他说过的,还乱发脾气。”
“记住了宝贝……”拍拍她的肩膀,“爱你才会对你生气的。”
“……爱我?”
“嗯啊,别跟其他男人走得近,就算是达衣图,你爹也会醋意大发的。”
“他们是兄弟。”
“兄弟可以共事,不可以共用心爱的女人!何况冥王是个霸道的男人,若是下回,很难担保他会放弃你,选择兄弟。”胭脂微笑地摇摇头,“称为王的人都这样,义气,兄弟,总摆在女人之前。”
“兄弟,女人?”
“好好想想,早点睡。”胭脂叹了口气,站起来,离开飞儿身边。
这个时候最好让她一个人安静地分析一切,认识事情的关键,找到解决办法。
始终,成长还是要靠自己的……
“兄弟,女人?”飞儿扬起头,注视着夜空,依然徘徊在这两个身份上。
在飞儿深思的同时,身后突然掠过一阵红光,感觉到暖意,飞儿猛地转过头去。
“轰!”发现自己的帐幕在这一刻点燃,火光冲天,热气逼近。
“啊!”飞儿惊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慌张地看着眼前的火红。所有的水精灵都怕一样东西,就是火!
火可以让水精灵们意志减退,法术失效,万分恐惧,无法侍从。
“她在那边!”
视线转移,帐幕旁边窜出数个黑影,发现她后,朝她这边冲过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灼热的红让飞儿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只是一味的后退,后退。
“呵呵……”带头的黑衣猛地跳到她面前,迅速点住她的昏睡穴,一手把她扛上肩膀。
“飞儿!”
远处,听见达尔穆的咆哮,白色身影闪过,正向这边迅速跑来。
眼看就要追上来的时候,黑衣人大掌一挥,丢下一个烟雾丸,“啵!”一声,众人消失在烟雾里。
达尔穆冲过烟雾左右张望一番,并没看见小人儿的身影,低咒一声:“可恶!”连忙转身朝达衣图帐幕跑去……
飞儿好诱人 53。丁妮
“嗯,没意外的话,燕儿应该后天就到。假如他是把高手全带来,这场仗根本就不用达姆族出手,冥门足够应付。”
阎无赦注视着地形图,对达衣图分析情况。
“达姆族对周边的地形都非常熟悉,所以战事必定要参与。何况,这本来就是达姆族的事情,要大哥费心已是过意不去了,怎能不参与呢?”
达衣图扬起一抹感激的笑容,俊脸满是信任。
“贤弟别心烦,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谢谢大哥!”
阎无赦微笑地摇摇头,开始收拾东西,说:“时候不早,贤弟还是回去休息吧。”
达衣图看他的架势,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连忙解释:“大哥,若是因为飞儿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嗯?怎么说?”
“她只是因为答谢我才亲……亲了我一口,并没其他意思。”
“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
“让她好好想想,做女人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会,以后吃亏的只有她自己。长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给空间她独处,多动动脑子。”
“大哥,用心良苦啊。”
“呵呵,为她好,也为……我自己。”黑眸掠过一丝溺爱,叹了口气,继续收拾。
“咻!”外面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两人连忙定住,诧异地看着帐幕门。
达尔穆猛地冲进来,喘着急气,慌张地说:“大哥,飞儿被人抓去了!”
“什么!”两个男人同时跳起来,不约而同地冲出帐幕,施展轻功,眨眼间便来到飞儿的帐幕旁。
帐幕的火势还在继续,侥幸旁边没有相邻的帐篷,达姆族几个族人在运水救火,侍卫长见阎无赦到来,连忙用上前。
侍卫长拿出一块牌子,递给阎无赦:“王,在附近找到这个。”
阎无赦接过牌子,递给达衣图,自己走近帐幕,看看附近还有什么东西遗留的。
“卸族?”达衣图不解地看着牌子,“他们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抓走飞儿?”
唯一知道就是狂煦族与达姆族的仇恨,也只有狂煦族认识飞儿,怎么连卸族也来凑热闹?
阎无赦绕了帐幕一圈,瞥见不远处的一个小木盘,上面还放着几块糕点,还有几块散落在旁边。
走到木盘旁,蹲下,拿起一块,上面还有个小缺口,剑眉高高耸起,颤抖地咬上缺口,黑眸泛起怒火。
心里早已担忧得麻木,说不出话来,不知如何弥补对飞儿的歉意。都怪他,都怪他!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放她一个人不管不理!
一定要把分开他和飞儿的人碎尸万段!
……
飞儿感觉到身边非常灼热,猛地睁开眼睛,“啊!”低吼一声,紫眸皱起。
只见身边围绕着数个火把,距离很近,所以觉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似的。左右晃动一下身体,抬起头,一条粗绳把两手绑住,并吊起在上面的铁圈里。
视线垂下,发现自己身上的裤子不见了,上身完好无缺,而且两腿还有明显的青肿。
是谁把她的裤子脱下?是谁触摸了她的身体?
眉头更加耸高,爹哋说过不可以让其他男人碰她,现在要是被爹地看见,一定会伤心死的。
“啪!”
房门被推开,走进两个高大的身影,紫眸连忙望过去,认出其中一个正是狂煦族的铁煦!
另一个男人指了指飞儿,问:“是她吗?”
“嗯!”铁煦点点头,“卸族欠本座的银两就一笔勾销,这个女人我要带回去。”
“随便!”男人挥了挥手,“这么丑的女人,卖也卖不到多少钱。”
“呵呵,有人喜欢就好。”铁煦笑得很诡异,“一个她可以换取整族一年的粮食,何乐而不为呢?”
“那人有眼无珠,快点带走。”
“对了,她的裤子呢?”
“你不是说不可以有水接近她身边吗?回来的时候下了场雨,衣服被火把晾干了,裤子全湿,所以我扔了。”
“那就好。”铁煦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再次进来的时候,铁煦拿来一件斗篷,把飞儿的手脚捆住,包起来,抱出房间。放上马背后,一行人离开卸族。
半天路程,太阳当头照,铁煦没敢给飞儿一滴水喝。本来已经被火把一夜照射,再加上高温天气,飞儿感觉到全身无力,就连身上的肌肤都裂开,出现一道道血痕。
回到狂煦族,飞儿被安置在一个华丽的帐幕里,两眼被蒙住,一条湿润的手巾搭在她的身上。只是一会,手巾上的水就被身体吸收,血痕也开始淡化。
依稀中听见一个男人说:“我可以给你水喝,但不许耍花样,假如你敢反抗,就以后都不会再有水供应给你。”
飞儿乖乖地点点头,一只手搁在她的下巴,柔软的双唇覆上她的嘴,导过水来。
干涩的飞儿连忙吮吸着他的唇,渴望着那份甘甜,哀求更多,需要更多。
“嗯……宝贝……”黄埔俊抱着她,两手已触摸上那片柔滑的肌肤。
一接触,飞儿蓦地清醒,连忙别开脸,嘴里还有丝毫的水,立刻集聚灵气,把水吐到他的脸上。
“啪!”听见一下巨大的碰撞声,黄埔俊飞出帐幕外面,趴在地上。
不一会,黄埔俊缓缓地抬起头,愤怒地注视着里面娇小的人儿:“可恶!”
没想到第二次还是被她的妖术击败,这紫眼儿太诱人,让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每次都来不及躲避那该死的妖术。
“等着瞧,本王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躺身下的!!”
说完,爬起来,揉揉自己的脸颊,转身离开帐幕……
飞儿侧着头,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发现有脚步声靠近,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糟了,现在眼睛被蒙住,啥都看不见,还怎么逃啊?没有水,她还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冷静点,冷静点,飞儿已经是大人了,可以撑得住的!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飞儿好诱人 54。可恶的女人
因为蒙眼,四周安静,飞儿还睡了一觉好的。没睡醒的时候,却被一些轻吟声吵醒。不悦地皱皱眉头,用手勉强支撑起身体,侧头聆听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前方,两个赤果的男女见她醒来,放慢动作,黑眸打量着那双裸露的细腿,完美的肌肤,幻想着白袍下诱人的曲线,最后停在那张微微张开的红唇上。
只是看着她,黄埔俊就觉得自己情欲大增,视线掠过旁边的女仆:“把她的眼睛松开。”
“是,王!”
女仆把绑住飞儿眼睛的布条松开,美目眨眨,渐渐睁大。模糊的视线恢复正常时,瞥见那两具纠缠的身体,飞儿立刻别开头。
黑眸定格,注视着那双害羞却迷人的紫眸,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飞儿听见碰撞声渐渐加快,懊恼地皱起眉,爹哋不是说女人要有矜持吗?怎么那啥俊身下的女人被人看着还可以跟他……爱爱啊?
“紫眼儿……我的紫眼儿!嗯……”
“……”毕竟生活在开放年代,飞儿非常清楚发生的事情。这个肮脏的男人居然抱着别的女人,叫着她的名字,恶心死了!
动作声音停下,感觉到身边几个人在移动,听见披上衣服的声音,飞儿才转过头去,与黄埔俊对望。
铁娃正清理他的大腿间,飞儿皱起眉头,故意忽略他的身体,严肃地问:“到底抓我来这里干嘛?”
“你很值钱,宝贝。”黄埔俊依稀地回了句。
“你看起来不缺钱。”
“但是我缺承诺,国家与国家的承诺。”
“……什么意思?”
“呵呵……只要本王让你消失,不再出现在冥王面前,本王就可以获得一个难以形容的好处。”
“谁指使的?”
“这个你不应该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去死!”
“放心,就算死我也带上你,紫眼儿。”
“哼!”飞儿高傲地别过头,不看那个该死的男人。
……
就这样,每天听着男人与女人欢爱声音,每天被黄埔俊直视,每天羞得飞儿脸红耳赤,口干舌燥,每天都处于缺水状态……
三天后的中午,飞儿已经全身爆裂出一条条血痕,脸蛋更是干燥得惨不忍睹。
黄埔俊正慵懒地躺在铁娃怀里,喝着香甜的羊奶,注视着虚弱的她,心底不由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意。
“从没女人敢打本王的脸,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突然,帐幕帘被掀开,铁煦冲进来,慌张地对着黄埔俊说:“逍遥王,达衣图带着很多人聚集在护栏外,要夺回族人和他的王妃。”
“王妃?”
“嗯,就是她!”铁煦指着飞儿,不悦地瞪着她,“铁娃比她漂亮多了,达衣图是啥想法啊。”
“呵呵……”黄埔俊但笑不语,“你把达姆族人和她一起压出去,问他要谁。若是要族人,就让达衣图拿黄金一千万两来赎人。若是要她……就把族人全部杀了!”
“一万两黄金?”铁煦和铁娃听见这个数目,不由惊讶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飞儿,猜测着她哪里值这么多银两。
“去吧,我还会有机会让她回来的,哈哈哈!”黄埔俊狂妄地大笑起来,自信满满地看着飞儿。
知道她的弱点,抓她还不容易吗?
“好!”铁煦猛地拉起飞儿,粗鲁地把她扛在肩膀上,带出帐篷。
大掌把铁娃揽进怀抱,亲吻了一下红唇,温柔地说:“宝贝,本王不适合出现,陪本王上山一趟,可好?”
“好!”铁娃乖乖地点点头,黄埔俊拉起她,两人相依偎着朝后山走去。
狂煦寨前,二十个黑衣高手站在冥王身后,冷漠的神情,不带丝毫人气,犹如地狱爬上来的修罗。神射手杜燕背着他的剑弓,眯起眼眸,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冥王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飞儿的脸,满脸的血痕,苍白的神色,还有那暴露在阳光下,伤痕累累的白皙双腿,无一不刺痛着他的心。
旁边的达衣图早已怒火冲冲,两只大掌握紧拳头,发出咯咯的关节声,连手指间都紧得发白。
阳光照在眼帘上,刺痛着飞儿的眼睛,使她无法完全睁开眼睛。视线晃了晃,寻找到阎无赦的视线,对上,艰难地给以一个安慰的笑容。
告诉他,她没事……
压抑着强烈的心疼,黑眸表达着他的歉意,很想冲过去,拥她入怀。告诉她,他永远不会怪责她,永远不会对她发脾气,永远不会离开她。
铁煦突然把飞儿从地下拉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颈部,露出一抹嚣张的笑容,对达衣图得意地说:“给你一个机会选择,要么就拿回这二十个族人,要么就拿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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