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王已答应弥补此事,罢了罢了。”族长挥了挥手,拿起一杯酒,“来,本座敬各位英雄一杯。”
“来!”
众人拿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没有拖欠一点一滴。
这时,族人从外面拿回四个水袋,交给飞儿,杜燕替她微笑地接下,回道:“多谢大叔。”
“呃……不客气。”大叔显得有点腼腆,诧异中慌忙后退,离开帐幕。
杜燕留意到他的神情,感觉有些不妥,飞儿正想收好水袋,大掌按住,把水袋直接收到自己身后。在别人的地盘,不好做得太过张扬。
飞儿看见他的动作,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他:“燕哥哥?”
“嘘!”
“……哦。”
飞儿没有理会杜燕的动作,他是值得相信的朋友,任由他被水袋里的水悄悄地倒在羊奶捅里。
她拿起面前的羊奶,视线回到阎无赦的身上,黑眸刚好朝她这个方向望过来,两人对上。飞儿看出阎无赦愣了下,神情非常愕然,像是在沉思,又像是搜索着什么。
娇小的身体蓦然愣住,眉头耸得高高的,爹哋的样子好像遗忘了她,已经不知道她是谁了吗?
渐渐的忘让她非常揪心,慢慢磨灭爹哋对她的感情,倒不如马上不认识的爽快。
为何要如此折磨她?要她亲身感受这种痛心的虐待!
旁边的丁妮终于发现他们的凝望,连忙用手扳过阎无赦的脸,娇滴滴地问:“王,你在看什么?”
阎无赦先是扬起一抹淡笑,轻声回道:“没,突然发现一个有点面熟的人。”
“哦?”丁妮轻挑眉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飞儿,心里终于有个底,这个所谓的“女儿”原来是他最爱的女儿!
见飞儿被阎无赦看得脸蛋染上绯红,丁妮不悦地皱皱鼻子,纤手抚着阎无赦的胸膛,说:“你再看下去,我要吃醋了。”
“嗯?”
“别再看!”丁妮用手把他的脸转向自己,“难道她比我美吗?”
“不,你最美……”
“那你还看!”
“我只是……只是想不起她是谁。”
丁妮暗地里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个家伙又吸引了冥王呢。不过,她对无魂可是信心百倍,一个样子普通的丫头怎能抵得过她的魅力。
想到这里,柔若无骨的纤手搭在阎无赦的肩膀,嘟起嘴,诱惑地说:“她是原王妃,别老注意人家的妻子!”
阎无赦抽回视线,诧异地皱起眉:“原王妃?”
“嗯啊,她可是原王的宝贝,你别偷窥噢。”
“……兄弟妻,不可欺,本王不是那种人。”
“我的赦就是好……呵呵!”
红唇扬起,覆上性感的唇瓣,亲密缠绵。
阎无赦懊恼地皱皱眉,黑眸里有些不悦,轻啄一下便微微推开她。就算她是他的侍妾,也不该当着众人面与他亲近,有失身份。
飞儿见两人亲吻,心头猛地一紧,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捏住整颗心,无法跳动,无法呼吸。她压抑地捂住胸口,连忙垂下视线,脸色苍白如纸。
达衣图感觉到她的不妥,连忙担忧地走到她身边,轻拥着她,问:“飞儿?怎么了?”
“我……好难受。”
“哪里不舒服吗?”
“这里……好痛!”飞儿点点左心房,杜燕和达衣图都担忧地皱起眉,达衣图更是揪心。
用过膳后,一行人离开乌木族,杜燕在乌木族旁边的小溪里帮飞儿装满四个水袋,吩咐她记得别乱喝其他人的水,特别是丁妮的。
飞儿心里有疑问,但还是乖乖地点头。
路上,胭脂很八卦地走到杜燕身边,用手肘顶顶他的手臂,轻声问:“燕儿,那些水出了什么问题?”
大伙都知道飞儿离不开水,杜燕如此慎重,一定有原因的。
杜燕瞄了丁妮一眼,回道:“我怀疑水里有毒,而且是针对丁妮的。”
“哦?”
“估计是乌木族族人所为,又或者是族长暗地里吩咐的。让飞儿把水换了,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还好我们的水没喝完。”胭脂侥幸的拍拍胸口,“但是,冥王呢?”
“呵呵……我猜想那毒不会很厉害,恶作剧而已。顺便教训一下阎叔叔,谁让他忘记飞儿。”
“嘿嘿!好小子,大义灭亲。”
“嘿嘿!”
突然,圣雪低沉的嗓音在他们身边响起:“他是见色忘义。”
“……”
“哈哈哈!对对对!”
杜燕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理会那两个一冷一热的女人,要不然迟早被气死!
飞儿好诱人 77。飞儿解毒
不出杜燕所料,丁妮喝了口水后,全身冰冷,脸白如纸,痛苦地皱起眉。阎无赦眯起眼眸,拿起水袋嗅了嗅,低吼一声,大掌一挥,冥门所有将领全部调转马头,准备夷平乌木族。
“不!大哥,不可以回去!”
“阎叔叔,不要滥杀无辜啊。”
“王爷,别意气用事。”
三个男人同时拦住阎无赦,侍卫长更是担忧,生怕他们控制不了他的杀戮本性。
胭脂拉拉圣雪的衣袖,对着丁妮扬扬下巴,圣雪会意地点点头,拉拉缰绳走到阎无赦身边,低沉说:“冥王,请允许我与她谈几句。”
阎无赦垂下眼帘,溺爱地看着丁妮:“你的意思?”
丁妮嘟了嘟嘴,嚣张地瞄了圣雪一眼,回道:“有事在这里说,我肚子痛。”
“我怕会有失姑娘颜面。”
“……哼!谈就谈,难不成我还会怕你。”
圣雪点点头,视线回到冥王身上:“请冥王稍等片刻,只要姑娘没事,请勿涂炭生灵。”
阎无赦眯起眼眸看着她,冷漠的神情让他佩服,越来越欣赏,起码甚少女人对上他还依然冷静的。
“如何?”
“好吧,本王答应你,先不轻举妄动。”
这时,众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阎无赦扶着丁妮下了马,圣雪和她走到一旁,胭脂也拉着飞儿跟在后面。
阎无赦并不担心丁妮会被她们欺负,目光落在那个频频看向他的娇小女人,丁妮所说的原王妃。假如是嫁给贤弟为妻,为何还如此大胆,当着夫君的面,看其他男人呢?
他对飞儿打量一番,说她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幼气未退的小姑娘,粉红色的脸蛋讨好喜爱,此时神情有些哀怨,看得他有些无法弄清的悸动。
明明不认识她,却本能地舍不得见她皱眉的样子,他到底是怎么了?
阎无赦很清楚,自成年来从不缺乏女人,假如他不愿意,美艳绝伦的女人脱光衣服站在面前都无法诱惑。假如他有兴趣,喜欢只是瞬间问题。
就如现在,这个原王妃似乎不用任何语言,就成功吸引了他……
飞儿依依不舍地抽回目光,压抑思念,视线落在丁妮身上。丁妮正好转过头来,略带愤怒地瞪着她。
胭脂看出丁妮对飞儿的敌意,纤手把小人儿拉到身后,不让丁妮有接触她的机会,不悦地对丁妮说:“你别打她主意,你惹不起。”
“哼!我就抢她男人。”
飞儿皱起眉,不知怎搭话,阎无赦忘记她就代表最爱的人是她,他一定跟丁妮说过她,所以丁妮才会如此敌视。
圣雪拦住胭脂,示意她稍安勿躁,低声问丁妮:“只要你可以说服冥王不找乌木族晦气,说出你的条件吧。”
“呵呵,求我吧,我会考虑一下的。”
“你!!”
“胭脂!”圣雪猛扯着冲动的胭脂,美目怒视着丁妮,“如何求?”
为了乌木族几百条生命,胭脂忍了下来,别开头,干脆不看那贱女人。
丁妮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视线落在飞儿身上,手指指着她,高傲地说:“让她跪在地上求我,我就答应你们放过乌木族。”
“不行!”胭脂立刻愤怒地跳起来,“你再得寸进尺,别怪我的胭脂剑无情!”
“我得寸进尺吗?我哪里得寸进尺了?这一切都是冥王咎由自取,是他害我姐姐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嫁给一个白痴男人!”
“……”三个女人顿时愣住,这天下第一门少门主是白痴?谁信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第一门少门主就是个白痴,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是冥王毁了姐姐一生幸福,所以我要折磨他,让他忘记一切,让他爱上我,然后狠狠地抛弃他,甚至……杀了他!”
“你说出来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吗?”
丁妮冷哼一句,轻蔑地扫了她们一眼:“除非你们想冥王死得更快。”
“可恶的女人!”胭脂两拳紧握,双眸喷火,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丁妮知道自己已震住这三个女人,得意地扬起微笑:“怎样?我可不想赦等太久。”
圣雪上前一步,正准备替飞儿下跪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她。她抬起头,对上飞儿的视线,紫眸里净是平静,看不出任何神情。
“飞儿?”
“师傅,这事情是冲着飞儿来的,让师傅替飞儿承受实在不妥,还是让我来吧。”
“飞儿这……”
飞儿拍拍她的手背,走上前,没有多想,面对丁妮弯曲双膝,“扑嗵”跪在地上。
“飞儿!!”
远处,达衣图和杜燕看见她跪下来,连忙跳下马,朝她们迅速走来。
阎无赦蓦地皱起眉,不解地看着飞儿。
论身份,原王妃尊贵无比;伦关系,她们两个似乎才第一天认识;可堂堂一个原王妃为何会对他的侍妾下跪呢?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看见那小人儿受委屈的样子,非常不愿意!
飞儿垂着头,看着丁妮的鞋子,轻声说:“我求你,阻止冥王,放弃屠杀乌木族。”
丁妮蹲在她面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微笑地看着那双迷人的紫眸,说:“其实这里最无辜的是你,但为了姐姐,我愿意牺牲任何人。”
“我知道。”
“我只告诉赦你是原王妃,假如不想被伤害的话,劝你还是离开他。”
“不!这一辈子飞儿都不会离开父王的。”
“呵呵……那就别怪本姑娘没提醒你。不要企图杀了我,这只会为赦带来更多的痛苦。”
“飞儿不会杀任何人,只要父王幸福……飞儿,飞儿愿意成为陌生人。”
“不错,很深情,很感动,只可惜本姑娘是个无情之人,呵呵……”
丁妮一边说,一边假装友善地扶起飞儿:“告诉他们你膝盖痛,不小心下跪而已,懂吗?”
“嗯。”
旁边的胭脂立刻把飞儿扯过来,远离那个该死的女人。
这时,达衣图和杜燕跑到飞儿身边,高大的身影架在飞儿前面,对上丁妮。
丁妮无所谓地晃了晃手,一边转身朝阎无赦走去,一边嚣张地说:“别得罪我,没好处的。”
众人蓦地点燃愤怒,却对此女无从下手,冥王对飞儿太重要了……
飞儿好诱人 78。我只娶她
回答达姆族,飞儿的生活被丁妮完全改变,现在的她少了一个明确的身份,只是原王还没过门的妻子。由于族人们早就把她当成王妃,阎无赦听见她被叫原王妃之时,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不但是他,飞儿本身也觉得十分别扭。
达衣图开始帮忙准备达木齐和胭脂的婚礼忙碌不停,婚礼举行后,胭脂就会跟着冥王回去冥城,正式成为女帝的部下。
达木齐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胭脂却依然坚持赤龙的遗愿,要代主人完成使命。再说,她是个剑魂,达木齐破了她的处子之身,使她失去不死身,变回人类。
嫁给他,是她最大的心愿……
本来可以回雪族的圣雪,因达衣图的要求留下陪伴飞儿。她也不打算这么快回去,起码等飞儿离开再说,这个徒儿实在让她担心。达衣图担心丁妮对飞儿不利,让圣雪与她同一帐幕休息。
这天,飞儿和圣雪,杜燕依旧在小溪边练习太极,身后还有众多达姆族的少年勇士们。他们几乎每天都练杜燕教的太极拳,然后再去研究其他武术。一个月下来,大家都有微妙的改变。无论内功,武功……屁功都得心应手,气息都好多了。
休息时间,杜燕把水袋递给飞儿,自己拿起另一个喝了一大口,歇歇气。
圣雪坐在另一边,目光放在远处忙碌的达衣图和达木齐两兄弟身上,或者是达衣图身形太过高大,无论在哪里,她总能寻到他。
一个多月相处,原王果然如传闻般英明,睿智,但是对上飞儿时,呆呆的,也蛮可爱的。
杜燕喝完水,用手背擦擦嘴角,看着帐幕大石头上那对缠绵的男女,轻声说:“看来丁妮又种下毒了。”
圣雪猛地抽回视线,疑惑地问:“怎么说?”
飞儿也放下水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丁妮不知在何时下了第二次无魂,使阎叔叔在短时间内完全忘记飞儿的身份,这样对阎叔叔的身体不好。”
“嗯?”
“无魂会让他的欲望渐渐增加,消耗体力……”
“燕儿,别再说了。”圣雪打断杜燕,皱起眉摇摇头。
杜燕转过头去,瞥见飞儿紧锁眉,垂下眼帘,伤心,痛苦。
大掌揽住她的肩膀,紧了紧:“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阎叔叔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需要发泄。”
飞儿点点头。
圣雪附和地低应一声,看着阎无赦,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晚上,用完晚膳,女人们结队去散步,聊心事,丁妮早早就回帐幕休息,达衣图两兄弟继续忙碌,只留下杜燕和阎无赦两人坐在帐幕外的草地上无聊。
阎无赦扬起头,看着点点星空,微微叹了口气,俊脸满是解不开的疑惑,理不清的哀愁。
杜燕嘴里刁着一根青草,瞄了一下阎无赦,问道:“阎叔叔有心事?”
“嗯?没什么重要事情。”
“说来听听,反正没外人。”
阎无赦垂下头,看着杜燕:“燕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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