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旅途,阎无赦泡在浴房里,让热水消除疲倦。不一会,浴房门被轻轻推开,黑眸缓慢地提起,纤细的身影已走到他身边,依靠在他胸膛里。
“飞儿?”
飞儿提起眼帘,与他对望,纤手在他胸膛里画着圈圈,妩媚地说:“父王,我睡不着。”
阎无赦的黑眸掠过一丝诧异,下意识觉得飞儿的眼瞳有点不对劲。大掌覆上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低声回道:“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
“父王不喜欢飞儿了吗?”
“怎么会!”
“为何父王不碰飞儿呢?”
“碰?”黑眸眯起,邪恶地看着她,“飞儿想父王如何碰?”
飞儿嫣然一笑,纤手顺着那健硕的胸膛而下,红唇嘟起:“父王知道的。”
阎无赦突然一阵厌恶,非常不喜欢如此豪放的飞儿,连忙拉起她的手,说:“飞儿,你先回房吧,父王一个人想想事情。”
“唔,我不要……”
“飞儿乖,先回去。”
“我要父……”
“出去!”
阎无赦咆哮一声,飞儿连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斗篷,冲出了浴房。
回到房间的“飞儿”,愤怒地甩上房间门,脱下斗篷,一丝不挂地躺在床榻上,皱起眉头,不悦地瞪着眼。
该死的阎无赦,她的身材明明比那个飞儿好几百倍,他就是不瞧一眼,无论怎么诱惑都没能吸引到他。
还真搞不懂那个飞儿,不用做任何事情,她都可以挑起他的注意力。
难道飞儿也会媚术?
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出现在身边,丁妮猛地转过头去,高大的身影已经覆上她的后背,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
丁妮正想挣扎,只听见“啪啪”两声,穴道被封住,动弹不得。
湿润的舌头舔舔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邪恶地响起:“飞儿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丁妮皱起眉,完全不知这个人是谁,他到底想怎样?
一只大掌滑到她的腰身上,掠过如稠的肌肤,渐渐深入。
“唔!!”丁妮用尽全力想冲破穴道,只是有心而无力,无法摆脱他的触摸。
感觉到两股之间的灼热耸立,丁妮这回可急了。
大掌箍在她的脖子处,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裤头,顶住她的身体:“记住,你永远是我黄埔俊的,永远都是!!”说完,一个挺身,进入!
“嗯!!”撕裂的刺痛从下身传来,丁妮蓦地皱起眉,咬紧牙承受着他的动作。
她记得他的名字:黄埔俊!
黄埔俊真实地感觉到那片薄膜,动作停止,黑眸里泛起柔情,低声说:“没想到冥王没有碰你,宝贝儿!”
这实在让他意外。
“放心吧,本王会跟女帝提亲,让你嫁给我,成为我黄埔家的逍遥王妃!”
“……”丁妮诧异着他的身份,没想到风流倜傥的逍遥王居然也喜欢上这个丫头。
“我不会放弃你的,飞儿!永远不会!”
激烈的动作蓦地点燃,夹集着点点温柔,身下的人儿闭上眼眸,两拳紧握,迎来第一次欢愉。
黄埔俊怕对上冥王,完事后立刻离开丁妮的身子,点开她的穴道,却用手封住她的嘴,轻声说:“丫头,等我来迎娶你。”
丁妮皱起眉,震撼地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容,这个就是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实在不敢相信,逍遥王居然是个青年的小伙子,而且还如此……如此迷人。
看着“飞儿”精致的脸蛋,黄埔俊更加依依不舍,黑眸变得深幽,很想立刻把她带走。但是,他暂时不能与冥王为敌,要通过正当手法娶她。
冥王知道他要了她的第一次,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蒙羞的!
想到这里,黄埔俊抽回思绪,修长的手指掠过那诱人的唇瓣,轻啄了一下,狠下心来,转身跳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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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丁妮吐了口气,迅速坐起来,无视下身的刺痛,跳到窗边。瞥见那抹黑色身影在屋顶上穿梭,跳跃着,回想起他的那句“等我来迎娶你”,心头不由一紧。
若是他知道真相,是来迎娶飞儿,还是迎娶她?
还是别多想,目前先要让阎无赦娶她!
丁妮走回床,瞥见床单上那抹刺眼的鲜红,蓦地咬紧下唇,脑子里再次掠过那张深情的俊容。只可惜他对的人是飞儿,而不是她!
丁妮愤怒地掀起床单,丢在房间的角落里,套上衣服,直接用被子垫在床上,另一边包裹着自己,不留一点给阎无赦。
当阎无赦回到房间的时候,“飞儿”已经穿好衣服躺在床上,侧身用背对着他,很明显在生气。
阎无赦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小人儿特别容易发脾气,而且还是他拒绝与她亲密的时候,她更是抓狂。估计是他把她逼疯了,今晚才会全身赤裸来诱惑他。
深知自己对她的情感,但对于她的改变有点不适应,甚至不喜欢这种犹如青楼女子的调戏。
他脱下长袍,走进床榻,发现飞儿用被子裹着自己,就连床单都不翼而飞了,这下子气的不轻啊。
阎无赦坐在她身边,前倾着身子,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飞儿?睡了没?”
“飞儿”假装睡着,没有回答。
大掌怕怕她的肩膀,阎无赦叹了口气,道:“为父还是过去与兄弟们同房吧。”
“等等!”飞儿猛地转过身来,对上阎无赦邪恶的笑容。
她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嘟起嘴:“父王,你骗飞儿。”
阎无赦溺爱地捏捏她下巴,黑眸变得深幽:“飞儿还生气吗?”
“生气,当然生气!父王不喜欢飞儿,不爱飞儿了。”
“怎么会!”
“那为何连亲吻都没有了?而且飞儿还想……还想与父王。”
阎无赦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拥她入怀,轻声说:“飞儿乖,等父王娶你为妻的时候,会给你最完美的一次,好吗?”
“那父王何时娶我为妻?”
“起码要等冥国解除外患时,父王才有娶妻的打算。”
“那飞儿岂不是要等好久咯。”
“飞儿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嫁人吗?”
飞儿立刻用手环住阎无赦健硕的腰身,脑袋依靠在他怀里,甜蜜地说:“飞儿只想嫁给父王。”
丫头,等我来迎娶你。
娇小的身影蓦地愣住,那句诱人的话再次掠过脑海,扰乱了她的坚定。
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使她困惑,使她迷茫,甚至连思绪都无法控制……
“本王只娶你为妃,飞儿!”
同样的深情震撼着“飞儿”,可惜所对之人,两者都不是她,让她更加憎恨这张脸的真正主人。
“飞儿”蓦地眯起眼眸,咬紧下唇,她丁妮等不到的男人,宁愿毁了,也不会被其他人得到的!
……
“飞儿姐姐,我……我想喝水。”
“喏。”
“飞儿姐姐,我想吃包子。”
“给。”
“飞儿姐姐,我肩膀有点酸。”
“……你有完没完!!”
“飞儿……姐姐……”
“好了好了!”小人儿移到他身后,让他依靠在自己胸前,两手按在他的肩膀,帮他按摩!
冷静后仰起身子,靠在柔软的身躯上,淡淡的幽香围绕着他,好清新,好舒服,好温馨。
“我说冷静,你爹爹没找到人帮你疗伤吗?任由这伤口这样熬着?现在天气又开始冷了,冬天穿不了衣服看你咋办。”
“不怕,飞儿姐姐很温暖。”
“切,我的体温这么凉还说暖,说你是痴儿就是痴儿,一点没错。”
冷静垂下眼帘,黑眸掠过一丝得意。
“对了,冷叔叔说带你看伤,咋不是你爹爹带你去啊?”
冷静顿了顿,低声回道:“爹爹不见了。”
“啊?”
“嗯,不见了……”
飞儿皱起眉,仿佛听出他的悲哀,不敢再问。或者就是这个原因,他才会变得痴呆,不愿意接受现实。
外面,杜燕和冷旭在马车旁护航,经过询问,杜燕才知道丁莹莹在成亲晚上便离开义门,同时老当家就失踪了。
冷静今年才十七岁,本来病还没好,加上最亲密的爹爹突然失踪,对他打击更大,所以加重病情,有时候几天都会沉默不语,不理会任何人。
“成亲那天晚上,一场大火使静儿严重灼伤,到现在还没找到疗伤圣药。”冷旭无奈地摇摇头,脸色担忧。
杜燕微笑地说:“冷叔叔,假如燕儿可以治好静儿的伤,可否要个条件?”
冷旭蓦地一愣,黑眸掠过兴奋,连忙回道:“燕儿认识哪位高人可以治好静儿的伤?”
“呵呵,只是刚好有种疗伤药而已。”
“好!倘若静儿可以痊愈,不管任何条件,冷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有如此严重,燕儿只不过想冷叔叔帮忙拿无魂的解药而已。”
冷旭皱起眉,看着杜燕:“无魂解药?何人中了无魂?”
“拥有疗伤药的人,中了无魂之毒。”
听见杜燕的话,冷旭眉头耸得更高,似乎此事有点难办。
“冷叔叔放心,疗伤药包在燕儿身上,那解药嘛……”
“冷某就算铲平万毒们,也要找出解药!”
“好,一言为定!”
杜燕露出满意的笑容,幸好冷静有伤在身,飞儿刚好有疗伤圣药,困难可以迎刃而解。目前要想办法从阎叔叔那里拿到水晶夹,治好静儿,再与冷旭去万毒们一趟。
队伍两天后,在一处小镇停下,按照日子计算,冥门众人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杜燕把与冷旭的谈话告诉飞儿,飞儿立刻决定先赶上冥门一行人,再回来会和义门。
冷旭见可以早一步拿到疗伤药,当然是点头叫好,答应他们留在镇上等候,反正去万毒们的路就在前面不远的分岔口,不到一日路程。
问题就在于,没有高手在身边,进入万毒们恐怕有困难。
“在这里等我,我会带来高手的。”
杜燕留下一句话,并没有休息,直接与飞儿上马飞奔而去。
第二天的晚上,他们终于看见冥门的队伍,就在他们投宿的酒家对面客栈要了个房间。杜燕在镇上买来一些厚衣服,让飞儿穿上,把整个身体包的紧紧的,只露出一双紫眸。
披上黑色斗篷,带上帽子,就完全看不见一点样貌。只是娇小的她,怎么穿衣服都显得非常纤细可爱。
杜燕不满意地摇摇头,绑好她的斗篷带子:“你怎么看都不像男人。”
“为啥要我装成男人?”唯一露出的紫眸俏皮地眨了眨。
“因为阎叔叔不会随便接进女人。”
“……”围巾下的红唇不悦地嘟了嘟,本来她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现在却要装男人接近他,好可怜。
“好了,就这样!”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
飞儿注视着在穿衣服的杜燕,有点疑惑地问:“燕哥哥,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撞见一些……那些什么。”
杜燕一边套衣服,一边微笑地说:“阎叔叔不会轻易碰女人的。”
“可是爹地的……欲望一向很强烈。”一想到阎无赦身上那容易耸立的地方,飞儿脸颊就会发烫,红通通的。
“那是对人而言的,小家伙。”
“……对女人吗?”
“错,对有兴趣的女人,喜欢的女人,心爱的女人。”
紫眸变得深幽,柔情,轻轻地重复着:“心爱的女人……”
杜燕穿好衣服,背上自己的武器,扶起飞儿:“走吧。”
“嗯。”
客栈房间里,阎无赦正喝着香茶,视线望去窗外,注视着点点星空。“飞儿”在身边缝着自己的衣服,时不时会瞄他一眼,沉醉在他迷人的俊脸上。
笃笃笃……
“阎叔叔,我是燕儿。”
“燕儿?”阎无赦兴奋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上杜燕阳光般的笑容。
杜燕微笑地拍拍他肩膀,说:“好久不见,阎叔叔。”
“小子!去哪里了?”
“没,去找个朋友而已。”大掌轻放在飞儿后背,把她推前,“介绍一下,‘她’叫阿飞。”
阎无赦看了飞儿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一手搭在杜燕肩膀上,两人走进房间,飞儿紧跟在后面。
紫眸一直追随者阎无赦,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不妥才暗自松了口气,只是那双黑眸少了神采,多了些忧郁。难道丁妮对他不好?还是无魂影响他了?
阎无赦并没发现飞儿的异样,与杜燕坐在桌子旁,为他们斟了两杯茶。
丁妮见有人来,立刻从床榻那边走过来,亲昵地坐在阎无赦身边,两手挽住他的手臂,对杜燕妩媚一笑:“燕哥哥去哪里了?几天都不在,飞儿还惦记着你的安全呢。”
杜燕对她但笑不语,视线回到阎无赦身上,单刀直入:“阎叔叔,不知可否借飞儿的水晶夹一用呢?”
“水晶夹?”阎无赦一听,下意识不悦地皱起眉,“此物不外借。”
“燕儿也不行吗?”
“不!”阎无赦坚定地回道。
旁边的飞儿猛地愣住,爹哋对她太霸道,看来有点麻烦。
丁妮皱皱鼻子,扬起下巴,附和道:“对,飞儿的东西不外借。”
杜燕微笑地看着丁妮,轻挑眉头:“飞儿知道水晶夹的用途吗?”
“呃……”
“燕儿,此事不要提了,先回去冥城再说。”
阎无赦倒是为丁妮解围,飞儿不悦地皱着眉,要是让爹哋知道事情,她铁定死的很惨。
“阎叔叔,还记得阎府还有谁在等你吗?”杜燕提问的同时,视线掠过丁妮。
精致的脸蛋开始慌张,桌子下两只纤手在不耐烦地绞动着。
阎无赦皱起眉,脑子里呈现出阎府的大门,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槛前面,不清楚样子,更不知是谁。
抽回思绪,他转过头来看着丁妮,询问道:“飞儿,阎府里……还有谁吗?”
丁妮皱起眉,垂下眼帘,不知如何回答,她压根不知阎府里是什么情况。
“飞儿?”阎无赦更是疑惑,难道她也忘记了?
杜燕拍拍阎无赦的肩膀,打断他的怀疑,低沉地说:“阎叔叔,我的朋友有重要事情想跟叔叔谈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