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金蚕蛊捉了?”
“当然捉了,不捉你表妹活不过一个月。”封轻扬窝在沙发上,将头枕在凌蔚的肩上,说道,“我还没有碰到过这么厉害的蛊,这蛊怕是养了十几年了。一般的金蚕蛊也就是养个三五年就会害人不能再养了,这蛊,都快成精了。幸好我把传家宝贝带了来,要不然还斗不过它。”
“绮绮她?”
“一会儿开点中药给她,吃几天药调养一下就好了。”
“能说一下是怎么回事么?绮绮她怎么?怎么刚才痛得那么厉害?”
“她被蛊控制了,都说了金蚕蛊要吃人的。它跟着绮绮到你们家,就是看中了绮绮。在你们家的这阵子,正在慢慢地吞噬她的内脏和精血。不过,她也算是挺幸运的,你们家这阵子都不消停,又有人不断地送蛊上门来给她吃,所以才让它没来得及祸害你们家。但绮绮是她的寄主,或多或少的会有损伤的。它在绮绮的身体中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这种物质也就相当于我们炼子母蛊的东西,它是母,绮绮是子,它损绮绮损,它毁绮绮毁。我捉它,它反抗,反疼了,绮绮自然也受到同样的折磨。”
“如果不捉呢?”凌蔚皱了皱眉问。
“不出两个月,人就会被她吃得只剩空壳,你们家的其他人虽然不会被它吃掉,可是也会被它害死。”封轻扬说道。他们家招惹到的这两拨玩蛊的都不一是般的的蛊婆子。
凌蔚闷闷地垂着头,说道,“她们还真毒,一个毒过一个。”是存了心地把他们家的人往死里面在整了。拳头紧紧地握着,骨格声“格格”作响,她可不是任人打骂宰割的主儿。扭过头,刚好迎上封轻扬明亮的眸光,两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凌蔚,来一趟楼下的茶餐厅,速来!”凌蔚正在打扫她一片狼藉的屋子就收到封轻扬的短信,丢下扫把就急冲冲地赶了去。踏入茶餐厅就见到两个相貌普通衣着朴素的女人坐在封轻扬的对面。凌蔚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在机场肯德鸡里面被伊绮误认为是蓝凤凰的女人。只是这次,她穿了件很稀松平常的衣服。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比她年龄稍小的女人,瘦瘦的很像乡下种田的农家妇女。那两个女人见到她来,都抬起头看着她,用注视礼迎接她坐下。
封轻扬端坐在那里,悠雅得如同大家闺秀,她悠哉地搅着咖啡。
封轻扬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二位就是往你们家扔蛇鼠虫蚁的二位姐姐。至于我朋友,二位就不需要我再介绍了吧?你们天天在他们家门口转悠,早该知道她是谁吧?”
年龄稍长的瘸腿女人说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才二十七岁,老婆都没有讨就被你们害成了那样子,换作是你们,你们能善罢甘休吗?”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愤怒和凄厉。
“姐,跟她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走!”年龄稍幼的女人站起来拉着她的姐姐就要走。
第七章
“站住!”凌蔚叫道。她的声音惊动咖啡厅里的人,大家都看向她们。
年龄稍小的女人却毫不以为意,她冷笑一声,说道,“你别嚣张,我们走着瞧。”
凌蔚叫道,“冤有头债有主,打残你们弟弟的人已经被你们害死了,我哥可没有参予打残你弟弟的事呢。你纠缠着我们家,这还有没有点道理?”
“你哥哥是帮凶!”那女人叫道,一点也没有退步的意思。
封轻扬一挑眉,说道,“这么说,你们是不愿意化解这场恩怨了?”
“别以为你们城里人有钱就什么都拿钱来砸人,我们不稀罕这东西。”说完,那女人就拉着她姐姐往外走。
封轻扬也火了,站起来说道,“别以为只有你可以对付别人全家,大家撕破脸,谁也没有好受的。她家死一个人,我就要你们全族死十个。南派的人,我倒很想会一会。”
“你!”那两个女人大惊,回过头看着封轻扬。这女人在人群中找到她们的时间她就觉得有点不简单,想不到她居然说出她居然连她们是南派的人也知道。
封轻扬说道,“这件事情如果愿意就这样了结,你们收下这二十万,算是我们在人道的立场上给你弟弟的一点补助。如果不愿意,那我们就走着瞧。不过,下次别再放些什么没用的蛇鼠虫蚁,要放就把你们家的那条金蚕放出来。”
那两个女人变了脸色,咬牙切齿地看着封轻扬。好半天,年龄稍长的瘸腿女人问道,“你到底是谁?”
“江晓玲,我知道你们是谁就好了,想知道我是谁,有本事就自己查去。”封轻扬嚣张得不可一世,一副根本就不把她们两个放在眼里的神态。说罢,她头也不回便出了咖啡厅。
凌蔚也跟了出去,出门前她回头看了眼,咖啡厅里的人和那两个女人都傻眼了。
封轻扬钻进凌蔚的车里,把安全带系上,等凌蔚坐定踩下油门驰到马路上,她才拍拍胸脯一脸惊吓地问道,“蔚蔚,我刚才是不是很凶啊?”
“不仅凶,而且悍,杀气十足。”凌蔚绷着脸正经十足地说道。
“完了,完了,我的形象啊,我的淑女形象。”
“淑女形象?切!”凌蔚嗤鼻,她算是淑女么?顶多算是披着淑女的皮而已。况且,对着敌人,还讲淑女?刚才要不是因为那是大庭广众还有刑警队的朋友在角落里喝咖啡,她绝对当场把那两个女人撂翻。
“当时旁边还有好多人看着的呢?你说会不会损我的形象啊?我得看看我的妆有没有坏?”说着还摸出镜子左右打量打量,发现脸还是那么的精致,妆还是那么的完美迷人。她呼了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就算刚才凶悍了点,至少还是个仗义的凶悍美女形象。”
“是有蛮多人看的,包括四名刑警队的警察叔叔和一个刑警队长。”凌蔚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双方在大庭广众之下剑弩拔张,那翻话那情形,不知道那五名警察同志会怎么想?
“警察?你怎么不早说!”封轻扬哀嚎一声,她最讨厌扯上警察。而且是在这件已经出了人命的事情上,虽然这件事不是她干的,虽然之前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谁知道以后呢!
“闹出人命的是她们,又不是我们,我为什么要说?”凌蔚轻哧一声。他们还是受害方呢。况且,好不容易揪出那两个女人出来谈判,要上看到有警察在就心虚了,那两个女人还不更加张狂!缓了一下,她问道,“你真给了她们二十万?”
“呀,糟!钱还在咖啡厅里呢。”封轻扬猛地想起她把钱搁在桌子上没有拿走呢。“赶紧开车回去看看。”
“你!”凌蔚无语,二十万呐,可不是二十块,她居然说丢就丢在那里!赶紧在下一个路口调头,到了咖啡厅里,两人直奔刚才所在的桌子,只见上面干干净净空空如也。她们招来服务生,封轻扬问道,“上面的一个牛皮纸袋呢?”
“没有看到啊。”服务生一脸无辜地说道。“可能是刚才跟你们吵架的那两个女人拿走了吧!”
“真是她们拿走的?”封轻扬问。二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服务生说道,“我收桌子的时候就没有见到上面有袋子。”
“怎么了?小蔚蔚,什么东西丢了么?”一个穿着格子短袖衬衫、黑色西库的男子走过来问道。他十分年轻,年龄在二十六七之间,长得颇为阳刚帅气。
“哟,杨哥杨队长。”凌蔚睁大眼睛故作惊讶地叫道,“怎么你也在这里?”
“小丫头还跟我装,刚才进来就看到我们了吧?来,一起坐坐聊会儿天,好一阵子没有见到你了,又变漂亮了。”杨队长笑着招呼道。
“得,谢了。咱们小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警察叔叔请喝茶喝咖啡。”凌蔚边说边往一边闪,一副小孩子见到恶叔叔的样子。
“小蔚蔚,你这话不就是见外了?赶紧的,过来,还有你朋友一起。”杨队长说着往角落那里的沙发椅走去。
凌蔚耸耸肩,小小声嘟咙了两声领着封轻扬走过去。那边的刑警队员见到两人过来立即让座。其中一个年轻的刑警笑道,“杨队,行啊,有本事啊,两句话就把这么漂亮的二位小姐请来了。”他看向凌蔚,说道,“凌小姐,不为大家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凌蔚拉着封轻扬坐下,顺便点了两杯果汁,说道,“我可不敢随便报出这位大小姐的名字,你们刚才又不是没有看到,她可凶悍了,招惹不得。”
“蔚蔚,你就是这么宣传我的?当心我告你名誉侵害。”封轻扬抿嘴说道,声音又轻又柔,衬上那优雅高贵的姿态,当真是风情万种迷人无限。在场的几名刑警望着她都有一瞬间的失神,几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就不愿意挪开。总是若有若无地向她看过去。
杨队长玩着打火机好奇地问道,“小蔚,刚才那两个女的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会给她二十万?”
“杨哥你的眼力可真好,佩服佩服。”凌蔚打了声哈哈,语音一转,问,“那二十万当真是她们拿走的?”
“是她们拿走的。”杨队长说道,“你跟她们有什么恩怨?她们又是什么人?你之前说的害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哟,杨队长审犯人啊。”凌蔚冲杨队长狡黠地眨了眨眼。
“警察直觉,你们有问题。”杨队长说着笑了笑说道,“在你身上,总是发生大案子。”
凌蔚甩了甩头,看了眼窗外,非常无辜地叫道,“杨队长,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俺们祖上三代都是清清白白的忠国爱国的好党员哦。”
“呵呵,没说你是坏人。你不做警察简直是浪费了,这几年探险都能揪出不少的‘地鼠’和‘穿山甲’。”
“过奖过奖。”凌蔚脸皮厚地打着哈哈。
“得了,小蔚啊,你就实话实说吧,在这里又没有外人。”
凌蔚想了想,说道,“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我那人才表哥和他的老板张总到福建出差,不小心得罪了当地的一些混混,打了一架。回来后就中……呃,中了奇怪的毒,后来托人治好了。那张总不服气,带人到福建去报仇,半夜里悄悄下黑手把人打残了。结果没几天,张总就离奇死亡,也把我表哥吓得不敢出门。这两个女人就是被打残的那个混混的姐姐,张总死了以后她们就一直在我们家楼下逗留不走,前两天我们家还发现了剧毒的眼镜蛇,所幸及时发现被打死了没有被伤着人。”
“有这事?”杨总挑眉说道,他看了下旁边的队员,说道,“你们说的张总是不是张氏国际的老板张国栋?”说话间,杨总从怀里摸出张照片摆在桌子上,你看看是不是他。
凌蔚扫了眼照片,说道,“是他!”这死相的确是很难看,七孔流血,满脸狰狞恐怖之色,筋脉凸起,眼球鼓出。
“我们正在查这个案子。”杨队长喝了口咖啡,露出一抹笑容,“正在这里愁着没线索,想不到就遇到你提供了一份这么有价值的资料。”
凌蔚耸了耸肩,说道,“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别找我协助调查什么的。”说着,把头凑到杨队长的面前,“如果要我协查,我可经收费的。”说着,伸出右掌,五个手指大大地摊开!
“五万?”
“再加个零!”凌蔚咧齿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给你五十万还不如我跟兄弟们多拼一点劲留给自己!鬼丫头就知道从我们局子里捞钱,告诉你,没门!”杨队说着好气又好笑地伸手弹了一下凌蔚的额头。
凌蔚捂着额头,叫道,“杨铁刚,当心我告你殴打部队高官的女儿,殴打共产党同志。”
“哈哈哈哈!”旁边的人哄然大笑,一名队员叫道,“队长,你打了凌小姐,当心凌军长剥你的皮哦。”
“就是就是,就算是凌军长不处罚你,也得当心肖参谋长找你麻烦。”
杨铁刚挺起胸脯叫道,“怕什么?人民警察不惧一切势力!”末了又小小声叫了句,“他们是在军方,还管不着咱呢。”“呵呵!”“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封轻扬意外地看着凌蔚,想不到她居然是高官的女儿!她还以为她只是普通的探险爱好者呢。她既然是高官的女儿,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没钱用,干嘛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去赚那危险的钱?说实话,她压根儿就没有看出凌蔚出自官家,看她那平常的节省劲儿和扣门劲儿及赚钱爱钱的劲头,跟那勤工简学的学生没两样。更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的就是这凌蔚在她们的面前完全和平常不是一个样子,怎么说呢?就像是在大哥哥面前撒娇的小女孩。
杨铁刚缓了一下,又说道,“小凌,你的话可没有说完,要不要咱们再针对这个案情详细地讨论讨论。”
“行啊,顾问费,一小时一万,你给钱我留下来给你说到明天天亮都行!”凌蔚低头喝着果汁,一听到杨铁刚这样说,马上开口提钱。
第八章
杨铁刚的脸上浮起几条黑线,板着脸说道,“我说凌丫头,好歹你和我也是从小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小时候共穿过一条裤子,我还帮你洗过澡……”
“扑——”凌蔚闻言马上被果汁呛到,一口水喷出去,喷得杨铁刚满脸都是。
旁边的队员赶紧扯出纸巾替杨铁刚把脸上的和身上的果汁擦去。
凌蔚扯出纸巾擦去嘴边的水,很气愤地叫道,“杨铁刚,你这句话我从三句听到现在,不就是小时候在你家尿湿了一次裤子借了你一条裤子穿吗?有必要一直念叨到现在?”话音一落,猛地觉察到旁边出乎寻常的安静,一扭头才发现大家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跟着听到封轻扬憋着笑问,“原来你还尿湿过裤子啊?”
黑线飘在凌蔚的额头上,她黑着脸咬牙切齿地叫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小时候就从来没尿过裤子、没用过尿布!”然后她恶狠狠地盯着杨铁刚,“杨铁刚同志,你信不信我去杨妈妈那里告状!”牙齿磨得霍霍作响,凌大小姐摆出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杨铁刚接过同事的纸巾擦去脸上和身上的果汁,赶紧陪笑说,“唉唉唉,小蔚蔚啊,杨哥这不是跟你开玩笑么?”
“哼!“凌蔚朝她重重地一哼,拉起封轻扬就往外走,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走到杨铁刚的面前,叫道,“找我问案子,先给五十万,没五十万不准来烦我。”说完,风卷残云一般跑了。
“我的妈啊,凌蔚这丫头的脾气还这么暴!”旁边一个队员抹额头上的冷汗。
另一个人说道,“就是,阴晴不定的。杨队,你想讨她过门可得当心了,以后可别被老婆打得下不了床。”
“就是,你们还记得不?去年她冲到咱们局子里暴打那个叫什么的?就是那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