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强忍着笑意,“呃,因为爸爸被妈咪气得呼吸困难,所以要妈咪帮我做人工呼吸。”
“那……那什么是人工呼吸?”安安侧着头,表情更加困惑。
安安那双打着问号的眼眸令安之失笑了。“笨!爸爸示范给你看好了。”说完,不待飘絮有什么反应便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在她错愕的目光下迅速低头封住那张红艳艳的水嘴,挑逗地轻吻着。
飘絮被他这突来的举止震得目瞪口呆,他本能的想到反抗,但只维持了两秒钟便被他缠绵的吻消弭殆尽,抵挡他的手竟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腰,柔情万千地回应他的热情。
安安睁大眼目不转睛的仔细看着,对这新颖的事物感到好奇极了。
他们恣意的感受彼此温热的双唇,浑然忘了身旁还有两位观众,直到鼓掌声倏地响起,才惊醒陶醉忘我的两人。
甘燕容刻意提高音量,别有所指的说:“我说安安哪!你会不会觉得咱们客厅的温度愈来愈高、愈来愈热了?”
“不会呀,没什么……”
安安的嘴立刻被甘燕容堵住,“我说会就会,我们
快走,让热情如火的某某人和某某人可以自由发挥。“
她半拉着迷迷糊糊的安安往门外走,最后还不忘叮咛一两句,“记住,这里是客厅,想‘深入一点的话,后面有屏风,或者想上楼我也不反对。”
丢下脸红到可以燃烧地球的飘絮和气定神闲的安之,甘燕容拉着安安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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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飘絮忙着核对公司的帐目,连晚上也不得清闲,而安之就在一旁陪着她,让她了解状况,可是安之的态度……她也说不上来,当他望着一堆财务报表弟神静思的时候,她就有种好像他发现了什么、却犹豫该不该告诉她的感觉。
国定假日,飘絮本以为可以补个眠,昨夜她和安之累坏了——别想歪哦,是审核帐目太累啦!没想到一大早,她便被她的宝贝女儿从床上挖起来,要她和安之带她去逛故宫博物院……
天啊,饶了她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安安小小年纪,却对我国的国粹文物深感兴趣未偿不是件好事,上回她和安之带安安去故宫时,安安就直嚷着下回还要去,虽然她对那些铜器、瓷器懂得不多,不过却也表现了高度浓厚的兴趣,并且下了个“宏愿”,“总有一天”她要逛完整个故宫……
那次的故宫之旅,他们还碰上了一个中国导游带的日本旅游团,那个导游的解说,至今她还记忆犹新。
她无意中听到那个导游对一群日本人指着某个瓷器以日语解释:“这是明朝时代用的‘夜壶’。”
某个好奇心极重的日本人问:“什么是夜壶?”
“夜壶……呃,就是夜里用的水壶……”一旁的飘絮和安之对望一眼,勉强忍着笑意。
“这是箐衣。”导游又说。
“什么是箐衣?”
“就是……以前人用的雨衣啦!”
另一个日本人又指着古代仕女图中,仕女手拿的执扇发问:“那个画中美女为什么拿那个东西?”
“拍蚊子苍蝇用的。”导游没好气的回答。
这回飘絮再也忍不住了,躲在安之怀里偷笑。
另一个日本人又指着不远处的屏风,“那个又是什么?”
“古代睡觉隔在床前,用来挡住蚊子用的,就是蚊帐啦!”那位导游已经烦得乱盖一通了,本来嘛!谁受得了那群井底之蛙的“十万个为什么?”
“哦……”一大群日本人幡然大悟似的猛点头。
飘絮见状,早已笑瘫在安之怀中了。
每次想到这件事,飘絮就忍不住莞尔。
“好啦!别拉了,妈咪起床就是了。”这回不知道还有没有日本团提供她笑料?安之说的,每日一笑,有益身心健康。
梳洗完毕,她带着安安下楼,准备执行女儿的要求——找她女儿的爹去了。
可是她绝对想不到,这个没天良的和居然反咬她一口,把责任全推给她!
“外婆,妈咪又在想念爸爸的‘亲亲’了,她整天喜欢贴在爸爸身边,没看到他会很痛苦,就是一天不见,如隔三年这样,唉!真拿妈咪没办法,所以我带她去找爸爸了。”安安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无奈口,无视飘絮正吃惊的张大眼睛瞪着她,“还有啊!我们中午不回来吃饭了,谁让妈咪和爸爸像‘万能糊’一样,一贴在一起就分不开了,伤脑筋!”
这……还有天理吗?飘絮承认她喜欢贴安之没错,也承认她是很想去见他,但——去找安之的是她提议的吗?她才不是为了“亲亲”而去找安之——只是“顺便”而已啦!
“风、忆、安!”飘絮对颠倒是非的女儿吼道。
安安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外婆,我们走了,妈咪等不及,在生气了。”
飘絮又气又好笑,任安安拖着她离开甘燕容含笑的注视。
来到安之的住处,飘絮取出安之放置在地毯底下的钥匙开门,安安神秘兮兮地对飘絮说:“嘘,小声一点,我们看爸爸在做什么?”
飘絮含笑同意,当她们轻手轻脚来到卧室,看到的居危害是蒙头大睡的安之。
“大睡猪”。安安跳上床,以超高分贝喊道:“天亮罗太阳晒屁股啦!”
没有动静。安安再度伸出扰人清梦的小魔掌,猛力摇着安之的肩膀。“美女来了,想要‘亲亲’就快起来喔!”
还是没人理她。没辙了,她学的也就这几招而已,只有转头向母亲求助。“妈咪,我没有办法了,看你的。”
“我?我也没办法。”若让她选择,她宁可钻进安之怀里陪他梦周公。
“你可以亲醒爸爸。”
“啊?”飘絮困惑地眨眼,等待更进一步的解释。
“对呀!人家童话故事的睡美人睡了一百年,就是让王子给吻醒的,你也可以用这招吻醒爸爸。”安安的鬼点子一向多,馊主意一箩,童话故事看多了,多多少少也能“学以致用。”
飘絮简直哭笑不得,不过安安的建议好像挺好玩的,反正她连灰姑娘的故事都玩过了,也不在乎多搞一招“睡美男。”
她向安安比了个0K的手势,轻轻坐在床边,俯下头轻轻撒下了串柔情万楼的吻,最后停驻在他完美的唇上,眷恋徘徊着,然后,她所始料未及的情况发生了!
安之居然出奇不意的搂住她,反身压住她,结结实
实的给了她一个热吻。
“很不错的点子,如果你今天都这么叫我起床,那就太完美了。”他笑得好得意。
“你早就醒了!”飘絮气呼呼地指控。
而一旁的安安则高兴得手舞足蹈,“呀!太棒了,这招真有效,我可以去博物馆了。”
“博物馆?故宫吗?”他转头问飘絮。
飘絮轻轻点头,“我们去看古代的‘蚊帐’、‘雨衣’和‘捕蚊拍’好不好?”
“那有什么问题。”他香了她一记,“说不定我们还,会看到个什么欧美旅行团,听到更绝的笑话。”
一连串的笑语自卧室传出,幸福充斥在屋内每个人的心房。
第八章
安之和飘絮从不曾想过要隐瞒他们的恋情,很大方的在公司里同进同出,不曾避讳,安之甚至自然的拥着她,和五年前一样陪她共进午餐,引诱她增加食量,甚至不惜动手喂她,飘絮不得不投降。
而面对公司每个人的侧目和多方面的猜测、流言,两人都极有默契的忽略,无论是欣羡的祝福,抑或恶意的流言中伤,安之倒是处之泰然,没有丝毫的愤怒或不自然,他不是一个活在别人意见和眼光中的人,对于今天的处境,他倒也看得很开。
本来嘛!飘絮身为公司接班人,而安之又仍留在公司,这层关系就足以令一群好事者大作文章了,这也是当初安之为何递辞呈的原因之一,他不是怕别人的眼光,但他不愿飘絮也质疑他对她的关怀别有目的。后来又打消辞意,有一半是柔弱的飘絮令他牵挂不舍,而一则……
总之,对于那些蜚短流长,他一向保持着充耳不闻的淡然态度,那些酸葡萄心理的言论,他实在没有必要去在意,不管有多少人以“不纯”的眼光看待他接近飘絮的动机,只要飘絮不曾怀疑他的真心,那就够了。
而他确实也没有白爱飘絮,他相信她对各种传言了解的程度并不下于他,也明白不少人指责他接近她不啻是一步登天的云梯,但她却不曾动摇过对他的信心,双方绝口不提,他们无声地达成共识,只要她公私分明,他心胸坦荡,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
然而,某天晚上,飘絮却首度提起此事。
飘絮时常躺在安之怀里,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一夜,隔天早上面对甘燕容的“有色”眼光,他们早就习以为常,懒得解释了。
“对不起。”飘絮打破沉寂,说的却是句令安之摸不着头绪的话。
“你有什么事该向我道歉的吗y”
“当然有。现在公司里的每个人几乎都把我们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这对你不公平,他们把你说得好像攀龙附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为你澄清,他们只看到事情的表面就大放厥词,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该这么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也不是现在才对我好,他们却……还劝我重新评估你……”,
安之淡淡一笑,反应比飘絮平静多了,“你相信吗?”
飘絮微微一僵,“你怎么这么问!你以为我会因为那种无稽之谈而怀疑你?”
安之亲了亲她的额角,“别紧张嘛!我又没说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是真的要问你,只是想知道你的看法罢了。”
飘絮这才放松心情,温婉地缩回他怀中。“我爱你多深,就有多信任你,安之,你也该学着像我相信你一样的信任我,不管任何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理会,除非哪一天我亲耳听到你说,否则我永远相信你。”
“任何人?包括你母亲?”他提出疑问。
飘絮肯定的点头,“是的,包括我妈妈。”
她是那么相信他!安之感动地拥紧她,“风儿,谢谢你的信任,我绝不辜负你。你知道吗?如果你是风,那么我就是铃,没有风的铃,同地发不出悦耳的声音,人生便不再完整,再也感受不到生命的动力与人生的希望。”
“只要是你的话,我五条件相信。”她柔情款款地回道。
“对了,”他出其不意一声,飘絮疑惑地望着他,“我有一样东西要拿给你,一直都忘了交给你。”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玻璃鞋耳环,在她眼前晃呀晃的。
“哇,真的在你身上!”飘絮惊喜地接过它,有着难言的喜悦。
“我凭着玻璃鞋找到了那晚和我缠绵缱绻的神秘女孩,并和她两心相许,永不分离,完美的现代灰姑娘成功落幕。”安之在她耳边低语着,浓浓的深情令她沉醉。
“安之!”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情难自己的在安之唇上用力亲了一下。“对!我梦寐以求的爱情终于掬手可得,我曾梦想的灰姑娘情节真的在我身上发生了,我真的拥有你了——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
安之感染了她的喜悦气息,跟着童心未泯的瞎闹:起来。“女人!我知道你垂涎我很久了,但是也用不着表现得这么明显吧?老是动不动就偷袭我,喂,不要压在我身上——不要对我上下其手……”他指着飘絮轻抚着他胸前的手,“不要吃我豆腐!”
“我吃你豆腐?”飘絮不敢置信地提高了音量。
“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故意将她的话当成肯定句,“本来就是嘛!五年前不是你‘强暴’我,害我失身于你吗?前几天又趁我睡着了,当着安安的面偷亲我……举凡前例,你恶行照彰,企图染指我的念头已是司马昭的心,现在又死压在我身上……哇!你该不会又想把人家给‘那个’吧?”
飘絮一直都不知道安之的演技这么棒!
一时她也玩心大起,“‘那个’是吗?我就‘那个’给你看!”
她别有深意地一笑,然后开始扯安之的衣服,“反正已经开了先例,我就再‘欺负’你一回!”
“哇,救命啊!”安之作势挣扎着,和她玩得不亦乐乎,“色女,啊!非礼呀,把你的‘禄山之爪’离我远一点……人面兽心!”
两个人玩成一团,飘絮猛扯他的上衣,反正没扯掉她的就是了,而那个大嗓门鬼吼鬼叫的安之,也不甘示弱的猛拉飘絮的睡衣,两个已经当父母的人,居然忘形的在床上恣意玩了起来。
“呜,求求你放过我吧……”安之双手护在已半开的胸前,“可怜兮兮”地求着欲罢不能的飘絮。
飘絮压在安之身上,一脸得意的胜利笑容,而安之则是楚楚可怜的求她住手,唯一的共同点是:两个人都衣衫不整。
“啊,小絮……”甘燕容涨红着脸难堪的唤道。
乐在其中的两个人有默契地同时望向门口。
“妈!”
“伯母!”
“呃,你们……”甘燕容指了指他们此刻的姿势,颇令人玩味的。
“我们?‘’飘絮回过头,盯着安之一览无遗的健美胸膛,忘情的呼叫:”哇,你的身材好棒哦!“
“风儿!‘’安之窘迫地低叫,这女人难道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样子多容易令人误会吗?”呃,伯母,你误会了,我和风儿……“
“你确定要用这种姿势解释这件事?”甘燕容上下打量着他们,忍着出闸的笑意。
“风儿,还不快起来。”他无奈地望着呆呆趴在他身上的飘絮。
“哦!”飘絮如梦初醒,赶忙离开他身上。
安之再度瞪大眼望着她“春意盎然”的赛雪酥胸,但呆怔只有一秒,立刻反应过来,动作迅速地帮飘絮扣回几乎全开的上衣衣扣,然后才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清了清喉咙,试图解释。“伯母,我和风儿…呃,我从来没有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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