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办得到,还会对你动了心?”
是这样吗?她还是觉得怪怪的,但是怪在哪里,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清晨一醒来,杨翦柔便前往隔壁房,想看看狄傲辰醒来了没有,她习惯时时刻刻感觉他就在她身边。
她推开房门,便看见他正若有所思的站在窗边,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她悄悄来到他身后,向来警觉性奇高的地竟然反常得没有察觉,太怪异了。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狄傲辰这才口首瞥她一眼,“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摇摇头,又指指他手中的东西,问道:“谁的信?”
“湘影。”他回身正视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本来,我是打算过一阵子再回千回谷的,但是现在,我恐怕得马上赶回去了。”
他的神情过于严肃,让杨剪柔察觉到事态并不寻常。“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关于二师兄飞宇的事。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他出了一点事,我必须回去看看。”他面色沉郁,“你愿意陪我回千回谷吗?”
“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她娇柔的说道,然后圈住他的腰。
他双臂亦环上她,欲言又止地道:“柔儿,有件事……”能瞒她吗?这事是瞒不住的,但是,她会谅解他和顾湘影的事吗?
当初,他以为自己不会为谁动情,所以才义无反顾的娶了顾湘影,没想到,他遇上了杨翦柔,造成今日两难的局面,而顾湘影……
“怎么啦?你看起来好像很苦恼。”她偏着头打量地。
“柔儿,记不记得我问过你,如果跟了我会令你受委屈,你还愿意吗?”
他是说过类似的话没错,可是一一表情有必要这么凝重吗?他在瞒她什么?
“那得看看是什么样的委屈。”她中肯的回答。
“呃……”他用用头,“算了,别谈这个。我只要你记住,我是以不曾有过的认真在对待你,我绝无意玩弄你。”
“我没说你玩弄我啊!”怪了,怎么他今天净说些没头没尾的话?
连日来,他们兼程赶回千回谷。
杨翦柔看得出狄傲辰有些心神不宁,似乎为了什么事在困扰着,可偏偏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傲辰?”
“嗯?”他回过神来。
她皱皱眉,“你有心事。”
“等回到了千回谷,你自然就会知道。”
他没再多言,俯下头封住她的唇;杨翦柔感受到他深切的呵怜之情,亦毫无保留的回以热情。两人虚软的往床铺跌去。
“柔儿……狄傲辰喃喃地低唤,迷乱的心绪已无法思考大多,一手急切的解开她的衣襟,灼热而激情的吻,烙上她凝雪的肩、颈,隔着撩人遐思的兜衣抚触着她玲现的娇躯”不!“她慌乱的推开他,急忙抓住已敝开的衣衫掩住胸口,”不可以,傲辰——“
狄傲辰不断地深呼吸,以平抚急乱的呼吸,他退开了几步,背过身去,“抱歉,冒犯了你”
该死!他不该被激情冲昏了头,对她做出逾距的事。一直以来,他都很能控制自己,但是,一旦碰上她,他所有的理智,便全然瓦解了。
突然一道柔软的娇躯贴上他的身后,他浑身一僵,“柔儿,你干什么?快离开!”
老天!这女人是想逼得他发狂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不在乎。我早已认定自己今生今世是你的人,但不是现在,锁情鸳鸯一日不解,我带给你的只有痛苦。”
“柔儿!”他回过身,紧紧的拥抱住她。这个让人心疼的小东西,原来,她只是担心他所承受的痛苦,而非有所迟疑。
“这些年来……我是说,有点匪夷所思……不太可能……”
她期期艾艾了老半天,小脸布满了红潮,但狄傲辰还是没能搞清楚她想表达的意思。
“你到底想问什么?”狄做辰不解地盯往她那张羞红的娇颜。
哦是想间……这九年来……你都没……没和女人……呃……“她硬着头皮把话挤完。
狄傲辰恍然大悟地瞪着她,原来她——要问的就是这个?
他不大自在的别开脸。“我没这么纯情。”
“噢!”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心里酸酸的。旋即,她又想到其中的疑点,她仰首问:“不对呀!那为什么你对我就……”
他苦笑“柔儿,你太单纯了。对男人而言,情与欲是可以分开来的。对那些女子,我只有欲,没有情,这在我能应付的范围内;可你不一样,我对你不仅仅是简单的欲望,我渴望的是灵魂的结合,你懂吗?”
他真的是一个很独特的男人,不是吗?杨翦柔动容的笑了。
“那么,在你还没学会对我‘心如止水’之前,我们恐怕只能相敬如宾了。”她体贴的替他拉好衣裳。
什么叫心如止水?她的意思一一不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吧?
他拧起眉,“你是在告诉我,要我不带任何的感情的吻你,甚至与你肌肤相亲?”
“这会很难吗?”
“我办不到!”他吼了出来,“就算得到,我也不会这么做,那和对待妓女有何两样?这等于是在污辱你,更是把你当成了泄欲工具!”
“我并不介意呀!”
“我介意呀!柔儿,我不想委屈你,若给不起你最真的爱,我是不会碰你的!”
“傲辰……”她感动得泪眼婆姿。
够了,毋需再多说什么,他是这般的珍惜她。她何其有幸,能得他如此真挚相待,就算要为他受再多委屈,她亦无怨。
“什么也别说了,回房休息吧!明明我们便可到达千回谷。”
杨翦柔回房后,正准备宽衣就寝时,突然,一道黑影笼罩住她,她本能的回过头去。
“哇——”眼前所见,让毫无防备的她叫了出来。
见鬼了!她是不是在作梦呀!居然见到“另一个”自己?!
但是,她很快的便恢复正常,反应迅速的理解这是怎么一国事。
“你是宫水凝?”她兴奋地露出笑容。“人人都说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如今一见,果真不假呢!姐——”
“住刚我没你这个妹妹!”宫水凝厉声道,眼眸中充斥着冰冷。
她的冷漠与疏离,刺伤了杨剪柔的心,她微微黯然地道:“我知道,你还在恨爹,所以就连所有的杨家人都不愿意承认,但是,爹真的很想补偿你,你给他一个机会,好不好?别再伤他的心了。”
她伤不伤心与我无关!“那个男人,除了给她生命之外,其余的什么也不曾给过她,她又何必对他有任何感觉!
杨翦柔惊呼:“你怎么这么说!他是我们的爹呀!”
“是你的爹,但不是我的。”
“你好冷血——”
“够了!你没资格教训我!我和你还有笔帐要算。”
杨翦柔莫名的一阵心虚,“什……什么帐?”难道一一她知道了?
“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为什么你偏要招惹狄橄辰?二十四年来,你独享了杨家的一切,我不曾与你争,但是,为什么连我唯一想要的狄傲辰,都要和我争?我到底是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不……你误会了……”天哪!现在,她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误会?难道刚才那幅火辣热情的画面是我的幻觉?”
她万万没想到,当她追踪千回谷的信鸽找到狄傲辰时。迎接她的竟是这样残忍的事实!那口口声声说着亏欠她、想补偿她的“家人”,居然掠夺了她九年来刻骨铭心的执着!
“你听我说,我一开始真的不打算要爱上傲辰,我之所以接近他,只是想帮你的忙,以你的身分让他对你产生好感……”
“哦?那你舍得将他还给我吗?”
“不!”她鸯叫,“我什么都能让步,包括这二十四年来的一切,唯独傲辰例外,我只要他!”
宫水凝讽刺的轻哼,“那你又何必将自己说的这么伟大?你以为除了狄傲辰,其他的我希罕吗?”
杨剪柔轻咬下唇,“我知道你很爱他,也想过退出以成全你,但结果却是伤害了傲辰,我不想犯相同的错误。请你谅解,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说得真动听。我们何妨一试?”
“什么意思?”杨剪柔心弦紧绷了起来。
宫水凝速点了她的穴。
她究竟想做什么?!杨剪柔疑不安地看着宫水凝穿上自己的衣裳,扛扮成她的模样,她倏地领悟,原来她是想……
“拭目以待吧!”朝她丢下一抹自信的眼光后,宫水凝推开门走向狄做辰房间——扬?!柔张口想喊,却偏偏挤不出声音。她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往乐观的方向去想,就算狄效辰让宫水凝成功的瞒了过去,至少……他能解了锁情鸳鸯的妻,从此不再饱受毒性剪熬,否则傲然如他,怕是一生也不会妥协于宫水凝。
这样也好……她忍住酸涩的刺痛,一次又一次的在心中说服自己,浑然不觉泪雾已盈满眼眶。
正文 第006章
“柔儿?”看向推门而入的情影,狄傲辰讶然轻唤,温柔的起身迎向她。“怎么还没睡?”
柔儿?!唤得可真亲热!
宫水凝咬牙咽下那股酸得足以让她大开杀戒的醋意,绽出一抹甜笑,“人家想你嘛,睡不着,想来找你哪聊嘛!”她往他的怀中倒去,一双藕臂缠上了他。
“哦?我真是受宠若惊。他拉下她的手,”我们还没成亲,别太热情,否则后果自理。“
“我才不在乎呢!”她娇蛮地道,整个人坐上他的大腿,“刚才我们还不是热情得难分难舍!”
狄做辰似笑非笑的挑起眉,“为什么我会觉得你这番话说得咬牙切齿?”
宫水凝心下一慌,旋即镇定地回道,“孤枕难眠的男人是不是都会变得比较神经兮兮?”她勾住他的脖子,四片唇瓣相距只有寸许,“今晚让我陪你吧!”
“杨大小姐,你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说话这么大胆,不怕吓跑了我,今后再也提不起娶你的勇气?”
“我才不怕呢!现在我只想完成刚才还没完成的。”她媚惑地道,娇艳欲滴的唇贴上地,迎面就给他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狄傲辰眼眉轻敛,覆去其中的幽芒,没有抗拒地任她为所欲为,而她看来似乎还很乐在其中;就在她动手解他衣衫时,他甩开那双胆大妄为的小手,力道之猛,让她退开了好几步。
“你玩够了没有?宫水凝!
她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他撇唇冷笑,拭去她留在他唇上的痕迹与气味。
从她一进门,他就知道她不是杨剪柔了。杨翦柔充满了灵性,而她虽然美艳,却过于邪魅。
再者,剪柔身上独特的淡淡幽香,总是能平抚心绪,虽然宫水凝身上也有一种香气,却是他所厌恶的体香;朱唇虽同样柔软,但尝起来的感觉截然不同。
“很简单,柔儿没你这淫荡。”他的口吻饱含鄙夷。
尽管当宫水凝心如霜,面对狄傲辰两极化的对待,她仍不免深感心痛,“为什么要对我这残忍?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比她的少啊!”
她好恨!为什么杨剪柔总是比她幸运?为什么杨翦柔能得到他全然的怜惜,而她永远只能面对冷酷寡绝的他?为什么?
对这女人,他早已无话可说。“柔儿呢?你把她怎么了?”
“如果说我杀了她——”
她话还没说完,狄傲辰面罩寒霜,冷眸阴森狂冽得骇人。不过才一眨眼,他已逼近她,一手扣上她缓细的颈子:“你再说一次!”
那股致人于死的绝寒之气,可怕而教人心惊胆战,但宫水凝不愿示弱,占满心头的悲恨已凌驾一切,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说她死了、死了、死——”蓦地缩紧的喉间,令她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她绝丽的容颜由白泛紫,狄橄辰冰冷的眼瞳毫无一丝怜悯,然而透过这张容颜,他想起了另一名爱得心疼的女子,他甩开她,“别让我发现你说的是实情,否则,我发誓把你碎尸万段!”
怀着满心忧惧,他旋即往外冲。
但宫水凝动作比他更快,闪身挡在门前,“想找她,除非先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他持剑的手一紧,但在拔剑出窍之前,他忍了下来,“滚!”
“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杀我?
“愚蠢!”他是顾及杨剪柔,再怎么说,杨剪柔对她总还有一份手足亲情,他不想做出令她伤心的事,否则,他早就杀了宫水凝了。
他满心悬念着杨剪柔,无心与她纠缠,铁腕狠狠一甩,将她甩离门边,火速冲向杨剪柔房间。
他神色惊惶的推开门,见杨翦柔完好无缺的站在床边,他一时激动,疯狂的搂住她,“柔儿…”
杨翦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感受到他猛力的拥抱,一时喉头泛酸,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狄傲辰很快察觉到她的异样,迅速的解了她的穴,“柔儿,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傲辰,你……和她……”
他拍拍她的面颊,“如果我连是不是你都搞不清楚,还值得你爱吗?”
他认得出来?!杨剪柔好讶异,又好感动。她终于相信,她与宫水凝在他眼中是全然不同的,而他要的是她!
“谢谢你,傲辰……”
随后而来的宫水凝,见他们亲密相拥画面,刹时气得美目冒火,一截水袖挥了过去,试图分开他们。而狄傲辰的反应也极为快速,身形一闪,避过了她袭击,并且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将杨翦柔拥得更紧。
“别……”杨剪柔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宫水凝难看的脸色,扯扯狄傲辰的衣角,一双明眸满含祈求的望住他。
一个是生命中的挚爱,一个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姐,一旦他们交起手来,谁受了伤害,她都会心痛。狄傲辰懂她的意思,勉为其难的点头。为了不令她为难,他可以避免舆宫水凝正面交锋。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一紧,迅捷如风的飞身而出,但宫水凝仍穷追不舍!
“看来,她是扛算和我们纠缠到底了。”他低首在杨剪柔耳畔道。
“怎么办?”
“小心一点!“他挑挑眉,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前方的断崖。然后,他放开翦柔,回身望向随后而来的宫水凝,”你闹够了没有?“
“除非你离开杨翦柔!”
她真是太莫名其妙了!狄傲辰忍无可忍,“可笑至极!你以为你是谁?我狄傲辰的事,几时轮得到你来管?”
“只要我活着,你就不准碰其她女人。”狄傲辰的寒眸冷怒地眯起,“你是想逼我动手?”要不是顾忌杨翦柔的感受,他早就一剑取下她的性命了。他很清楚,只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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