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找人去安抚过了!”
“啪”
王闵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混账!”
王闵这冲动动静这时也是引起了屋外其他几个账目先生的注意,不过在反应过来时,他们也是立马就是重新低下了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伴随着县令将越来越多的事交给王闵处理,王闵的权威也是日渐加重,到了现在,所有人都是知道,这个新来的年轻师爷是咱县令的头号红人。
“师爷!”生怕王闵一时冲动铸成大错,述春当下便是出言提醒道。
王闵摆摆手,示意前者无需冲动,自己还不至于那么糊涂,待得心情稍稍平复下来,扭过头这才是对着王闵迟迟问道:“其他的地方呢,可有什么?”
“其他一切均好,只是医馆那边,有几个因为伤势过于严重,已于昨夜丧命!”
“哦!”王闵低低应了一声,昨天他也是去查看了一番,对于他们的情况也是多少了解一些,此刻这个结果倒是不太出乎自己的预料。
“还有昨日……咳咳,昨日被您抓进来的两个富商以及那日那些被捉拿的百姓,他们在牢房里不断嚷嚷,依在下看来,您还是亲自前去看看为妙!”说到这里,述春看向王闵的目光一阵崇拜,想起那日王闵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豪气顿生。
“嗯,我知道了,还有吗?县令那边没有消息吗?”王闵追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听说您上次上报的款项现在已经下拨了,只不过听一些兄弟说,此次好像只有上报的一半!”
“嗯,我知道了!”王闵迟迟道,临了,仿佛临时想起什么似得,补充道:“述春,你去关来居看着那些人,以免再发生什么事,撑过这几天,我们身上的负担就小了!”
“是!”
述春领命就是出去了,王闵站起身来,目露沉思之色,俯身低低呢喃道:“看来要去牢房走一趟了!”
归信县的牢衙离着县衙不远,这般设计,一方面节省了距离,押解人犯更为方便,再者说也有立于管理看护。
“师爷好!”临近县牢前,一旁守在的两名衙差顿时恭敬的朝着王闵打招呼道。
“打开牢门,我要进去处理一些公务!”尽管从未来过牢房,可是,王闵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至少从外表来看没有一丝异常。
县牢陈旧,霉味扑鼻,王闵刚一迈步进入就是不自觉皱了皱鼻子,这股夹杂着丝丝恶臭的浓郁霉味更是让的王闵几欲发呕。
牢房是南北走向,入口在北,最深处在南方,两排隔空建筑相对而建,中间露出一道狭长细碎的通道,通道的两旁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三面用泥土混合着米汤漆好,唯有这面是带有小门的插着许多粗大木头的柱子。
柱子年久,原本漆好的漆水现在也是掉落了许多,有许多甚至还生了蛀虫,牢房里面铺着一些干草,这是让犯人睡觉用的,因为时间长久而且没有更换,此刻的额干草也是湿湿的发了霉,就这,还是有着许多披头散发的人在兀自争抢着。
说是县牢,其实牢房也是没有几间,尤其是到了现在,可用的就更少了,平日里倒是够用的很,有很多也是出于闲置状态,可是,今日的牢房却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
其实说起来,这其中也是有着王闵不少功劳,因为其中有不少就是王闵下令抓进来的。
这其中也是有着一些死囚,他们表情木讷,披头散发,更少对着来往的官差视若无睹,王闵看的真切,甚至还有着不少人因为一只老鼠在那里大打出手,而负责这里的衙差看到这种情况后也是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还有一些衙差存心不给他们吃饭专门向里扔老鼠,让他们为其互相殴打抢食。
这倒是让的王闵直直皱眉,他从来也是没有来过此处,所以陡然见识到这违反常理的一幕有些接受不了。不过他也是并没有说些什么,这种事自己就是想管恐怕也是管不过来。
“王闵,你这个得志的小人,你敢动私刑,竟敢将着我们押进来,我要到县令那里去告你!”
正在王闵眉头暗自皱着缓缓向前行走的时候,牢房的东侧,突然有着几道怒喝声突兀的响起。
王闵一顿,想不通何人敢这般谩骂自己,当下就是疑惑着一双眸子向着声音的来源迟迟望去,这一看,倒是把王闵逗乐了,那人不是别人,而且要真算起来,这人还算是王闵的老熟人。
王闵偏过头,朝着身边一个衙差低低耳语了几句,便是头也不回的径直独自离去了。
不一会儿,昨日为了震慑无辜抓进来的一些普通看热闹的百姓就是被一些衙差通通抓了出来,带到面前离这里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也就是离着牢房入口处不远的地方。
经过这一夜的牢狱生活,此前的众人也是深刻明白,面前的这个面貌年轻但行事严厉的年轻师爷可不是那些寻常的衙差,因此,偶尔望向王闵的眼光中无一不是带着些畏惧。
看着那些满目畏惧,先前还兴高采烈看热闹不肯离去但此刻却言举畏缩的百姓,王闵手一抬,当下便是对着谨小慎微,站立不安的众人高声道:“大家不必害怕,我知道,昨日阻拦衙差办事并不是有着什么异常举动,这一夜的牢狱生活也是令的你们明白什么是法,相信今后的你们当不会阻挡衙差了吧!”
“不会,不会,再借给我们一个胆子也不敢了,望师爷大人宽恕!”看到王闵口气松了,感觉到出狱有望的众人当下便是对着王闵感激涕零的跪拜求恕。
王闵摆摆手,衙差便是将着牢房入口处的大门打开了,接着那些百姓便是被衙差押解到牢狱门前,重新恢复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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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悲惨二商
待得其他人才走,王闵才又是缓缓重新步入县衙牢房。
“王闵,你乱用私刑,我去县令那里告你!”
“王闵,你不会有好报的,这般公报私仇!”
刚一转回县牢,县牢两边就是传来这般充满侮辱性的不堪入目的话语,王闵身边的衙差听闻此言面色忽的就是一顿,现在,谁还不知道王闵在归信的地位,虽然其只是身为一县师爷,严格来说更是里拿着官方品秩也是没有,可是,再场众人仍是不敢小瞧他,但是前日那铁血的一手就是将着众人深深镇住,他们可不认为,自己面临这从小长大的街坊邻居会真的下的去手。
巴结无门的衙门听闻此言面色顿时就是变得不善起来,撒双目中更是有着浓浓的煞气浮现,饶是他们也是想不清楚,在这个归信县,究竟是谁有着这么大的胆子,敢直呼师爷名讳也就罢了,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当面辱骂朝廷官员,当下他们就是坐不住了。
因此,还不待王闵发话,其身边的衙差就是抽出随身的皮鞭猛地朝着囚牢里此刻正在朝着王闵奋力谩骂囚犯的身上招呼。
囚犯不料,没有想到竟有人真的敢朝自己下手,眼看着皮鞭就要落下,顿时就是歇斯底里的惊叫起来,急忙抱起头颅,惊慌失措的朝着四处溃散。
就在囚犯众人那惊诧不已的眼神下,眼看着皮鞭就是要落到其中一名囚犯的脸上,而刚才就属他骂道最凶,因此,衙差们这次所用的力气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根本没有一丝缩水。
皮鞭虎虎生风,眼看自己再也无路可逃,那名身材肥胖,面容凄惨的囚犯此刻也是吓白了脸,一时间竟是呆滞在了原地。
鞭子强劲,即使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是可以轻易察觉到其上所带来的呼呼风声,可想而知,如果这一鞭子当真要是落在了前者脸上,那么毋庸置疑,前者这张脸以后即便是会康复恐怕这条鞭痕也是决计消退不了了。
看着囚栏外那个笑容满面,身材修长翩翩的年轻师爷,众人深深被镇住了,万万想不到这个年轻师爷竟然这么狠,当真能下的去手,别人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他们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前者身份,虽不说尊贵高崇,但也不是任何人可以任意欺凌的,更重要的是,他们可是清楚知道,前者和着县令的特殊关系。
“嘶”
众人均是有些牙疼,不只是为了前者默哀,更是为着王闵的心狠手辣而心中发凉,脊背更是冷汗直冒,而刚才那么随前者一同谩骂王闵的人此刻也是一脸痴呆,万万想不到那个年轻人竟是这么心狠。
“慢!”
就在皮鞭下落,也看就要落到那个躲闪不及的胖子囚犯身上,而周围众人这时也是自觉的闭上了眼,不忍去看这血淋淋的场面。
可是,等了良久却也是不见有任何动静传出,众人心中诧异,纷纷疑惑着着一双眸子迟迟的朝着场中打量而去,只见之前那道威风凛凛杀气逼人的鞭子,此刻却是安安静静的紧紧握在一只修长的手掌中,正好是离着前者脸部一掌之余,如果再向前一点点,结果恐怕就是会完全不同。
可是,即便如此,就在前者那肥胖油腻的脸上,此刻仍旧是清晰的留下了一条细细的血痕,那是鞭尾抽到脸上所致。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前者如此作为,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王闵,你竟敢这般对我!”
看着离着自己仅仅一掌之遥眼看就要落在自己脸上的皮鞭,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此刻的囚犯也是有着一瞬间的愣神,但是紧接着回过神来,顿时就是满眼怨毒颤巍巍的伸着食指无比吃惊的对着王闵狠狠道。
“呵呵,李老板,千万不要动怒,此次只是下人不懂事,对了,没伤到李员外吧,要是真的伤到了,那王闵怎么担待的起啊!”王闵眯着眼,无比“担忧”地道,不断朝着前者左瞧右看,脸上也是一副关切表情。
可是,不知为什么,前者的这幅动作看在众人眼中不但是没有一点关切的模样,反而更是那么的……充满了不怀好意的味道。
也是,刚才还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此刻还不出一分钟就又是得满脸笑容,阳光漫野,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王闵,在场众人,包括那些衙差,无一不是脊背深深泛起一股寒意。
“咦?那个胖子怎么那么像李计粮号的李老板啊!”这时,趁着肥胖囚犯的抬头的空暇,一不经意注意到前者面容的衙差顿时就是满脸疑惑悄悄自语道。
“是啊,我也是看着像,你看那模样,不正是油公鸡吗?”其身旁另一人听闻前者话语,当下也是不确定的喃喃道。
“天啊,我没看错吧,那是谁?竟然是李计粮号的李老板!天啊,这不是做梦吧!”
这时,终于有人认出了囚犯,顿时就是再也遏制不住,当下便是忍不住惊叫出声。
“天,那个墙角的人该不会是秦老板吧?”看到这些,在场一名貌似守护县牢把头的,就是就是衙差此刻也是再也不能淡定了,根本想不通,不知道何时,自己竟然是将这两尊大神给关了进来,想起自己这几天那般对待前者的场景时,他们就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本来昨日手下人说牢房中被关押的人中有一人像李老板,当时自己还是不信,更是将着那名衙差狠狠训了一顿,教育其当值不认真,可是此刻的他们确实快要哭了。
就是其他跟随在王闵身后的衙差,此刻也是有些怔怔失神,想不通平日里那个与着县令都是有着往来的大员外李老板今日怎么会落得这么一副悲催景象,但是只有一小部分的衙差看到这幅景象却是并不多么显得吃惊。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那日都是在现场当中,更是不明白那日,就是前者二人鼓动着百姓堵着县衙前,迟迟不肯离去。
不过这也不怪众人直到此刻才将前者认出,只是前者此刻的状态实在是太惨了。
本来二人就是一县赫赫有名的大富商,虽不能与着关家相比,更也经营了好几家米店、粮店,平日里出入几乎更是车不离脚,足不沾土,身上更是华丽贵重的绫罗绸缎,可是,此刻的二人却是满头垢发,蓬头露面,身上原本那一袭名贵的衣衫此刻更是不知影踪,只留下一身内衣,形状说不出的凄惨。
“昨日是谁当值?”这时,看到前者惨状,情知自己恐怕是惹祸的把头顿时便是怒不可遏的向着身边人询问道,万万想不到,自己只是一天没来,就是出了这般大的纰漏,想起二人的身份,就是他,此刻也是有些腿软,想起那个该死的为自己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的看守人,心中火气更是瞬间高涨。
“是刚来的二憨子!”
难怪,听闻那被询问人这般回应,在场其他知情衙差顿时就是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本来先前他们心中还在纳罕,想不通,二人在这个归信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识,即使是被关了进来,可是,怎么恶意是不该在短短一夜间就是忽的变成这个样子。
而关于那个二憨子,他们多少也是知道一些,貌似前者是县令老爷的远方表侄,平日里一直身在乡下,前几日才刚来投奔县令,如此不知道二人相貌倒也是可以理解,只是,听闻那二憨子不但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而且更是极度嗜酒,估计前者现在这一份惨状,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前者的原因。
“额!”把头一听是他,顿时接下来的话顿时也是梗在了嗓中,到了现在,他也只能怨自己流年不利了,前者有着县令这幅靠山,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二位,你们这是?”别人知道这些内幕,王闵可是不知道,因此,刚刚抓住鞭子的王闵看着眼前这无比凄惨的额二人顿时就是皱着眉头不解问道,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将其关进大牢一夜,可是,无论怎么说,也不可能这样啊,看着前者二人那副凄惨的模样,就是王闵此刻都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幅蓬头露面,凄惨无比的模样,哪还有那天二人在闹市中昂首阔步,挥洒千金时的雄伟阔姿。
王闵不说还好,王闵这般一说,更是令的前者面色涨红。
本来那日,二人也是来到县衙大门前看热闹,现在的他们也是知道了王闵师爷的身份,也是知道了这个师爷就是那日在卖鱼场中所遇到的那个一定要让其好看的年轻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前者却是一步登天做了这一县师爷,此时,二人那副报复之下早已不存了。
可是,这却是并不代表其心中没有不甘,因此,就在那日,本以为那日趁着人多,暗中鼓动众人呆在原地看热闹存心给王闵找麻烦的他们不会被发现,可是,理想是美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没想到,才刚一行动,就是被王闵在人群中敏锐的发现了。
直到此刻,内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