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他的话,立时满头黑线,这小子,真是的,怕是当了父亲也长不大吧。
容宝儿一拍手,高兴道,“这下子,所有宝宝的名字全齐了,啊,大功告成,今日,都留在飞凰中用膳吧。”
惜云闻言,立时命人去准备去了。
不多时,各色菜肴上齐,惜云等人要侍候用膳,却被容宝儿挥退,好不容易能全家人聚在一起,怎么可以让别人打扰了兴致。
“来来来,大家举杯,今日不醉不归。”容宝儿举起酒杯,便要一饮而尽。
众人一一举起酒杯,唯独景焕没有端起杯子来,因为明旭曾嘱咐过,怀孕期间,不可以饮酒,可他真的好想喝啊。
“景焕不可以喝酒,就以茶代替吧。”明旭看出了景焕的异常,淡淡道。
景焕一听,立时受了打击般的低下头,他真的想喝。
“景焕听话啊,等生完宝宝,让你喝个够,现在为了宝宝着想,也不能喝哦~~~”容宝儿好笑的看着景焕,劝道。
真没想到,景焕也会有这样的一面,真是太可爱了。
景焕闻言,再无办法,只得退让道,“好吧。”
众人有说有笑正吃得开心之时,却听到殿外侍官朗声道,“天寻公子到。”
立时原本和谐的局面,变得紧张起来,墨子轩无意识地玩着手中的酒杯,若有似无的瞟一眼容宝儿,明旭则直接瞪她一眼,再不看她,夏承安和成弘对视一眼,继续喝酒,景焕则小心翼翼地交着菜,自顾自地吃着,明哲立时一跃而起,恨恨地看向门口。
见状,容宝儿立时后悔不迭,这个天寻,真不该将他留在宫中的,不是说过让他留在偏殿的么?
天寻进来后,见到的,便是这副剑拔弩张的局面,似乎,只要牵一发便可动全身一般。
他浅笑着,走到容宝儿面前,小声道,“宝儿,人家想你了,今天这顿饭,应该也有我的份儿吧。”
“谁准你进来的?”容宝儿立时沉下脸来,对于这小子强了自己的事,她一直很是介意,冷声喝道,“惜云,进来!”
惜云听到这没好气的声音,立时吓得身子抖个不停,完了,刚才真不该让天寻进去的。
刚走进来,便见容宝儿阴沉着脸,看着自己,她立时跪下,求饶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谁给你的胆子,连通报都不通报,竟然私自放人进来,你这个侍官是不是做得太舒服了?!嗯?”容宝儿怒极,她今日,真的要好好整治一下宫规么,这群侍官们真是,就这样私自揣摩自己的心思,太过分了。
“微臣知罪!”惜云听这话,知今日一劫再也逃不过,只得趴伏在地,真心请罪道。
“既然知罪,那便自己去领罚去吧。”说完,一甩袖子,坐下道,“将天寻公子送回偏殿,没朕的旨意,不得出偏殿半步!”
“微臣遵旨!”惜云颤抖着站起身来,完了,今日的板子是吃定了,哎。
正要去请天寻,却见天寻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容宝儿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就这么讨厌我?那还不如杀了我?为什么,非要如此对我?”
容宝儿轻轻推开他的身子,冷笑道,“为什么?你该问问你自己才对。”
“天寻公子,请随微臣离开吧。”惜云心中叹息,表情平静的恭请道,她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多说多错,所以,她希望,天寻不要再说下去了,不然,就不只是回偏殿这样的处罚了。
“容宝儿,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对我,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天寻知今日这一别,定是后会无期,因为,她彻底讨厌自己了,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不成?
“有情,无情?真好笑,对你这样的人,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对了,若不是念在你救过我的命的份上,便不会让你留在皇宫中养伤,但是,这是最后一次,所以,不要妄想着,以后再受伤了让我救!”不知为什么,容宝儿现在,就是不能平静的和他相处,一旦见了他,便如同被惹毛了一般。
“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你竟然以为,我是故意受伤让你来救的么?容宝儿,是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哼!”狂笑过后,天寻再也受不住,他轻抚胸口,心好疼,不过,他再也不会在她面前,露出任何懦弱的模样。
轻咬手指,以血为引,画出符咒来,口中喃喃着,忽地红光大盛,他口中轻喝一道,“回!”
是的,他要回去,回到他原本便应该留的地方,师父,自己错了,希望师父可以原谅他,可以再收留他,若是师父也不要他了,那么,他就真的生无可恋了。
绝决的看了眼容宝儿,便凭空消失在原地,那火红的光,一直亮着,直到天寻完全地消失在原地,直到,那红光再也看不见,容宝儿才忽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面色苦涩不已。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而自己心里的伤痛,又有谁会知道?
惜云愣在原地,除去容宝儿之外,所有人都在为眼前一幕所震惊,真没想到,法术会这样利害,竟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而那个消失的人,对容宝儿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墨子轩蹙眉看着容宝儿,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她,她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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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宝儿强撑着想要扯动嘴角笑笑,却发现,心里都是苦涩,如何笑得出,她挥挥手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向着内殿走去,是的,她好累,累到,闭上双眼便不想睁开。
墨子轩静默了会儿,率先起身,轻叹出声道,“我们先回去吧,让她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景焕正要起身,墨子轩摆摆手道,“景焕,你留下,她既说过,让你留在这里,你便留下,好好陪她吧,但是切记,不要多话。”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明旭拉着想要上前去察看的明哲跟着离开,夏承安和成弘则深深地看了眼景焕,亦随着一道离去。
景焕看了看众人,忽地落寞至极,这座皇宫真是,越来越让人不安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这样,哎~~~
“主子,微臣…………”惜云待会儿还要去领罚,现下是想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掉,但是现在能作主的,只有景焕了,只得询问于他。
景焕明白她的意思,小声吩咐道,“千万不要弄出大的动静,还有,待会儿去领罚的话,告诉执刑官要轻罚。”
惜云闻言,感激的看向他,正要跪下,却被景焕拦下,“快些收拾了,便出去吧。”
惜云立刻手一挥,命众侍官进来,小心地将东西收掉,带着众人离开,顺道关上了宫门。*
景焕踱步至容宝儿面前,轻轻抱住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柔声道,“宝儿,咱们的小宝儿开始不老实了呢,你摸摸。”
容宝儿被他拉着手,放到腹部,感觉着那里的动静,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原来有些事情,真的可以靠转移注意力来解决,而她,真的放下了么?
见她脸上浅浅的笑意,景焕轻揽她入怀,小声道,“其实,男子的清白,尤如生命一般,一旦交付给哪个女子,便是,将自己的生命交托,我不认为他做得错了,若是我是他,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今生若不能相守,哪怕只有一夜贪欢,我也心满意足。”
静静的听着景焕的话,知道他是在为天寻说情,但是让人听起来,却舒服得很,没有想要排斥的感觉。
“他确实是重病,你难道没感觉到,他脚步虚浮,脸色惨白么,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只是在强撑着而已,你一定要恨他么?又为什么要恨?”
“景焕,你不懂,他,他做事的方式,让人很难接受,以法术定住我,然后,强……强上…………”容宝儿说不下去了,天寻这样做,真的很让她恐惧,再怎么说,她也是个现代人,很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是在被强迫,而她,特别讨厌这种感觉。
“你可以这样想想,他是拼着将生命交给你的想法,才这样做的,若是这样想了,你还会难以接受么?”景焕明白了,原来如此,她竟然不喜欢这种方式,那么,他以后定要小心才是。
容宝儿一惊,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么?还是自己又把现代的那种思维方式拉出来了,果然,现在自己是在女尊国,哪来得的男子强女子的?
呃,还真是个大大的乌龙啊,现在怎么办,去哪找这臭小子去,他从何而来,会到何处去,自己完全不知道,难不成,真的要这样放手?
景焕收紧怀抱,轻抚她的脸庞道,“放心吧,他若真的爱你,还是会出现的,现在只不过是一时之气而已,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景焕~~~我想亲亲~~”容宝儿忽然眨巴着大眼睛,来了这么一句,是的,她想亲吻他,想确定一下,他是真实存在的,总有种感觉,自己在这里的存在像是虚幻一般。
女尊国,女子为尊,男子为卑,男子生子,这一切的一切,包括现在的皇位,都让她感觉到不真实,或许是现代的记忆让她太过深刻,所以,很怕这些会是南柯一梦。
一梦醒来,什么都不复存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景焕脸红的推开她道,“别这样,人家现在不能动情的,会动了胎气的。”
容宝儿笑,“只亲一下下,不会让你动情的,放心吧。”
说完,快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咂咂嘴,“嗯,好甜。”
景焕立时羞涩难当,松开手就要逃,被容宝儿一把抱住,感叹道,“像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多久,难道,做皇帝,真的是错误的决定么?”
三日后,容宝儿高坐在凤椅上,怒瞪着众大臣们,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人都用目光杀死,可恶,将名单上的人全部除去后,竟然还有人敢动孙莹,真是可恶。
今日一早,竟然接到了孙莹遇刺的消息,而整个粮草队伍也在孙莹遇刺之时,消失无踪。
容宝儿大怒,派人去查,竟然都说,查无所获!
这帮大臣们,看来真的是该换换了,她得去寻孙莹,绝不能让孙莹为自己而牺牲,做好决定,她便斥令大臣们,回府闭门思过,七日内若无悔意,便会削去官职,归于田野。
大臣们立时吓得跪倒在地,连呼饶命,容宝儿将这些无视,径自离去。
而后,交待惜云,这七日紧闭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宫,更不许任何人出宫,她,要亲自出宫一趟,去救孙莹。
惜云拦住她道,“皇上,万万不可啊,您这样孤身一人前去,定会遇刺,将孙莹刺伤的人,定是想要引您出宫,您千万不可前去啊。”
“朕主意以定,将皇宫一切事务交于凤后,你来协助,不可有丝毫懈怠,否则,朕现在就斩了你!”冷声恐吓着惜云,容宝儿迅速换好便装,飞身离开了皇宫。
一路飞奔,刚出皇宫,便被人围住,容宝儿眸色一黯,果然如此,设计这一切,就是想逼自己出宫么,哼,太小看自己了。
迅速解决了这几个小喽罗,容宝儿继续上路,一路上,不时有人袭击自己,但是实力都很薄弱,这让她有些疑惑,若是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不会如此行事的,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狂奔了一天一夜,终于赶到孙莹遇袭的地方,却在发现这里并无打斗痕迹后,猛然间清醒,果然中计了,难道,这里才是那些人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最终目的地?!
站在原地转了几圈,确定心中的想法,正要一跃而起,回到树上,却在听到树林中传出的声响后,立时一惊。
“嗖嗖嗖——”地声音响起,无数暗器同时飞向容宝儿,闪着黑暗之光的暗器,明显被人涂满了毒药,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会丧命于此。
原来如此,容宝儿心中一惊,立时全神应对,几个纵跃,闪身躲过所有暗器,正待出手,却见树林中飞身而出的,并不是黑衣人,而是,一只只凶猛地野兽。
卑鄙,竟然以野兽来袭击自己,是怕人来袭击没有必胜的把握么?
轻抚上腰间,那里,有一把她几乎没用过的软剑,现在看来,要以此来保命了。
野兽愤怒的吼叫着,不等容宝儿将软剑抽出,便冲上前去,只要逮住些什么,就是一通撕咬。
容宝儿一个跃起,迅速抽出软剑,将离自己最近的两头野兽的喉咙割断,闪身向前冲去,却发现前方的野兽似乎并无尽头,完了,这个陷阱看来已经被人布成了死劫了。
想要逃出生天,真的太难,可是,她不能放弃。
不停挥动着手中的软剑,斩杀着身前的野兽,却不料,有一头野兽竟然偷偷地绕到她身后,一个扑身上去,咬中了她的后背。
“啊!”痛呼出声,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好,兽牙中有毒,难道,今日注定命丧于此了么?
身子开始摇摇欲坠,不停地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真是死招,竟然什么都安排好了。
可是这一切也太狗血了吧,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悬崖么,之后是不是会跳崖不死,那岂不是更狗血,现在最狗血的,应该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身挡住自己的人吧。
像这种时候,竟然还会有人出来救自己,真的是,太狗血了。
身体疲乏到了极点,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落下去,迷茫间听到一声嘶哑的吼叫声,“宝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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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犹如火烧一般,比在火炉旁烤还要难受得多,不多时,又仿佛进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冻得全身血液冰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额间传来清凉的感觉,容宝儿努力睁了睁眼睛,却仍是看不清,那迷朦的人影,无力地闭上双眼,脑中闪现出无数画面,她似乎被群兽围攻,然后,好像中了毒又掉了崖,哎,真是人生无处不狗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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