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宝儿见状,大惊,迅速冲了过去,却已然来不及了。
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黑衣人,容宝儿皱眉道,“爹爹,看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是啊,但是,这人绝不会是凤鸣的手下,可是,又会是谁呢?”云逸简单地检查了下黑衣人的尸体,断定道。
“我想,我知道是谁。”容宝儿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眸光深邃。
父女二人唱大戏
沁园阁中,今日异常的热闹,当今王爷凤鸣,今日要来宴请一位贵客,这让众人都好生好奇,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还会有贵客要宴请,真是稀奇。
因得凤鸣没有命人包下整个沁园阁,所以,除去三楼那间特备的雅间以外,其余的雅间以及座席,全部被人占得满满的。*
因是王爷驾临,所以这沁园阁中,比平时要稍微安静一些,任谁也不想惊了王爷的大驾。
众人坐在沁园阁中,左等右等,这眼看着即将要过了饭时,王爷的那位贵客却迟迟不到,急得众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正当众人焦急之时,一阵花香飘进了沁园阁中,一位以轻纱遮面的男子,翩然而来,那眉眼,那身姿,众人见状,都同时一惊,这不是容宝儿前几日刚纳的正夫么?
柳公子见众人均诧异的看着自己,苦笑着摇头,闪身将身后之人显现出来。
看到这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莫不成,这凤鸣王爷要宴请的人,是容宝儿这无赖?
难道这无赖真的要飞黄腾达了不成?
容宝儿今日,着了一身青色长袍,朴素而又大方,丝毫不掩贵气,平日里的那些痞气,却消失无踪。
果然人靠衣装啊,众人皆感叹道。
“容小姐,您终于来了,王爷在楼上等您多时了,快请…………”小二一见容宝儿,立时迎了上去,话还没说完,便听得容宝儿冷笑道,“小二怕是认错人了,我一介平民,怎可能被王爷宴请,今日,我与自家夫郎出来吃个便饭而已,看这样子,似乎所有的座席全部满了,哎,来得还真是不巧啊。”*
小二听到这话,愣住了,这沁园阁里都坐满了人,都是为了等王爷宴请之人,现如今,这容宝儿单单不知此事,所以,才带夫郎出来吃饭么?
“宝儿,不然,我们换一家店吧。”柳公子柔声提议道。
容宝儿立时开心起来,“柳儿说什么便是什么,来,我们换家店去。”
正要迈步向前,却发现身前已然多出一位黑衣女子来,只见那女子面无表情,正冷冷地看向容宝儿。
“麻烦让一下。”容宝儿不愿在此时生事,便和气道。
黑衣女子忽地轻笑出声,挑眉道,“想必这位就是容家主了,我家主人有请,还望容家主能够赏脸。”
“你家主人是谁?我认识么?”容宝儿听到这话,撇了一眼楼上,心里顿时了然,果然来了。
“我家主人,正在楼上等着您呢,还请您,快快上楼。”黑衣女子见容宝儿如此不识抬举,立时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不说你家主人是谁,我就不去,不认识的人,我为什么要去?”容宝儿调皮一笑,耍起无赖来,“万一你家主人想要了我的小命怎么办?万一你家主人看上我家柳儿怎么办?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话音未落,堂中便响起了哄笑声,众人见了这番情景,立时都忍不住了,这女子之中,要数这天下第一无赖,怕是非容宝儿莫属了。
“不去也得去。”黑衣女子的耐性全部消失,她忽地出手,似要封住容宝儿的穴道,却被站在容宝儿身旁的柳公子轻易制住。
“你又是何人?”黑衣女子大惊,当今武林与朝堂中,能与自己战成平手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一个男子。
“宝儿的夫。”柳公子淡淡应道,手上力道不减,不是他不相信宝儿的实力,只是这个时候,宝儿不适合出手,让凤鸣知道宝儿会武,怕是,会为宝儿招来杀身之祸,所以,现在的宝儿,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女子。
容宝儿见这二人战在一起,也不以为意,却是大喝一声,指着那黑衣女子的斥责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正夫也敢调~戏!”
听到这话,堂中众人皆站起身来,朝着这边看过来。
容宝儿装模作样地后退两步,指着黑衣女子的手道,“大家看到没,这女人竟然敢调~戏我家夫郎,我家柳儿,手无缚鸡之力,这女人,又欺我无半分武功,真真是,想气死我啊!”
说完,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嚎起来,十足十,一个无能之人。
众人看到这副情景,有些看不过去的,便开始出声斥责那黑衣女子了,“我说这位姑娘,这容宝儿,乃是城中最出名的无能之人,你看上去,怎么着也比她强得多,为何要调~戏人家夫郎呢?”
“是啊是啊,更何况,这位公子,可并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啊,是绿柳居的头牌,这样的人,你也和这无赖争,那你真的是,比无赖还无耻了。”
“还是放了人家吧,看那无赖都哭成什么样子了?堂堂女儿家,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哭鼻子,传出去,怕不是要笑死人了。”
听着堂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着黑衣女子,坐在地上大哭的容宝儿,忽地露出一抹笑意来,只片刻,便收敛起笑意,继续撒起泼来。
柳公子亦开始配合起来,他紧紧地扣住黑衣女子的手腕,让外人看起来,就像是黑衣女子抓住他不放一般,他无视黑衣女子杀人般的眼光,悲悲戚戚道,“让你一个外人调~戏了去,还不如死了算了,宝儿,你莫要哭,我这便去寻死去。”
“柳儿啊,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何用,等着为妻,为妻与你一同赴死!”说着,容宝儿立时站起身来,直直地冲着那黑衣女子撞过去。
柳公子见状,眸光一凛,手中死命地掐住黑衣女子的命门不放,唇角扬起诡异的笑。
宴无好宴(3000字)
黑衣女子眼看着容宝儿这便要撞上自己,身子又因为被柳公子掐着命门,不能动弹,这被撞一下是小事,若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以后还能不能在王爷手下当差,就是大事了。
“哈哈哈哈…………”一道宏亮的笑声自楼梯间响起,一身着紫色长袍的女子,款款迈下楼梯,来到容宝儿面前。*
容宝儿见状,与柳公子交换了个眼色,方知此人正是凤鸣,她打量了眼这凤鸣,心道,造过反的人,果然气质不俗啊,“笑什么笑,本小姐要和夫郎被人欺负死了,你还笑?你什么人啊?”
哼,看出来是一回事,怎么面对又是一回事,我偏就看不出,你就是凤鸣。
凤鸣听到容宝儿如此说话,心中一动,这容宝儿,莫不成真的如市井流传的一样草包,不行,不试探清楚,她绝不罢休。
“不知我的手下,如何惹怒了小姐,害得小姐生如此大的气?”
黑衣女子闻言,立时感觉到手上一轻,那紧扣住自己命门的手,已悄然收回,她狐疑的看了眼柳公子,只见他已然满脸悲戚的躲在了容宝儿的身后。
这两个人,定有古怪,她一定要把这事告诉给王爷才行。
“这是你手下?”容宝儿闻言,立时怒目瞪向凤鸣道,“手下不是什么好人,主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你!大胆!”黑衣女子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胆怯的看向凤鸣。*
只见凤鸣面上表情未变,仍旧和气地问道,“不知,我的手下,如何冲撞了小姐?”
“她调~戏我家夫君!”容宝儿将柳公子揽入怀中,愤慨道。
柳公子则入戏似的,一直低着头,抽抽噎噎,似委屈伤心至极。
“既然如此,那便治她个大不敬之罪,”凤鸣说着,转头,撇了眼黑衣女子道,“还不快快请罪!”
黑衣女子听到这话,知是再无辨解的余地,立时跪倒在地,恭敬道,“小的知错,还请容小姐治罪!”
“治罪?好啊,那就治你个…………”容宝儿笑着接过了话头,却忽地不知该治何罪才好。
柳公子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让凤鸣治她的罪。”
容宝儿将柳公子拉至身后,以自己的身子挡住他,看向凤鸣道,“既然是你的手下,那么便由你治罪好了,不过,我要知道,你会治她何罪?”
“不知小姐,想要治她何罪?”凤鸣饶有兴趣的看向容宝儿,凤凌的女儿,果然与凤凌有几分相像。
“我方才不是说了,你来治罪的吗?推给我,是不是不想治她的罪了?”容宝儿不满的白了一眼凤鸣,“果然啊,自己的手下嘛,我理解,你还是想偏坦的。”
“娘子,咱们斗不过人家,还是回去吧。”柳公子怯懦的拉了拉容宝儿衣袖,小声劝道。
“小姐这话说得,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凤鸣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黑衣女子道,“你自今日起,便不再是本王的手下,逐出王府,不得再以本王手下的身份自居,否则,斩立决。”
黑衣女子闻言,立时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满脸的不敢相信。
“只逐出府么?”容宝儿小声嘀咕着,忽地一怔,转头骇然道,“你你你,自称本王,你是,你是…………”
“草民叩见王爷!”柳公子一扯容宝儿的衣袖,率先跪倒在地,恭敬地低下头去。
容宝儿后知知觉地跟着跪下,连声道,“王爷,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小人一时不察,竟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您海涵,千万不要治小人的罪啊!”
“容小姐这是做什么,本王是微服私访,本不该透露身份,现在,亦不是以身份来压制于你,你又何必如此?来来来,快快请起,楼上的酒宴已经备好,今日,本王原本便是要与你一同饮酒的,谁想到,手下之人办事不利,竟然得罪了你,她被逐出王府,亦是罪有应得。”凤鸣说着,便扶起容宝儿,拉着她一同走上楼去。
柳公子见状,正要跟上,却见那黑衣女子立时起身,快步走到自己身边,在与自己擦身而过时,冷声道,“别以为你们演得戏可以瞒过所有人,告诉你,绝不会瞒过王爷的!你等着替她收尸吧!”
说完,黑衣女子便大步走了出去。
柳公子闻言,心中一惊,知今日定是鸿门宴,自己一定要小心应对,千万不能让容宝儿出任何差错才是。
他快步跟上,只见凤鸣已与容宝儿纷纷落座,他自知现在的身份,便小心翼翼地站在容宝儿身后。
容宝儿自从坐下后,便一直坐立不安,现在又见柳公子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不坐,更是频频看向柳公子。
凤鸣见状,唇角微勾,笑道,“这位想必是容小姐的夫君,既是酒宴,又何必见外,一并坐了吧。”
“柳儿谢过王爷。”柳公子也不推托,即刻谢了,便紧临着容宝儿而坐。
“来人呐,上菜。”凤鸣朗声唤道。
不多时,便有小二鱼贯而入,将酒菜上齐后,便纷纷行了礼退了出去。
看着满桌子的酒菜,容宝儿突然便没有心情去吃了,她见凤鸣示意自己动筷,刚抬起手来,便又放下,满脸的失魂落魄。
“容小姐,对这些饭菜可是不满意?”凤鸣见状,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王爷,请恕草民无礼,只因我家夫君日前说过,想要来这沁园阁中坐一坐,我们今日才来这里,本来该是我来请客掏银子的,现在,却让王爷破费,又怎么能表达我一片爱柳儿的心意,所以,这顿饭,吃得实在是…………”容宝儿故作为难状,她不时地摇摇头,脸上落寞至极。
凤鸣见状,正要劝说,却见柳公子忽地起身,跪倒在地,乞求道,“王爷请恕罪,家主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家主生性单纯,并不懂得这官场上的一些礼数,如有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将罪责降在草民身上,求王爷开恩!”
容宝儿看到这,亦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犯地站起身来,便硬要扶柳公子起身,口中不住的责怪道,“柳儿,你若是改不了这动不动便跪的习惯,我就不要你了,我休了你哦~~”
看着这二人的表现,凤鸣眸光一黯,心下了然,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顿饭本来便是本王要请容小姐的,既然容小姐不愿受用,那便等下由容小姐去付帐便可,何必弄得如此麻烦,坏了吃饭的兴致。”
容宝儿一听,这才高兴起来,拍拍胸脯道,“王爷请尽管享用,本小姐有的是银子,”说着,还转头看了眼柳公子,眨眨眼睛道,“你说是不是,柳儿?”
柳公子怯怯地看了一眼凤鸣,见凤鸣示意自己可以起身了,方才站起身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容宝儿那模样,真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快坐下吧,这菜都要凉了。”凤鸣拍拍手,立时便有一众美男子推门而入,翩翩起舞。
看着这众多的美男子,容宝儿立时便露了原形,她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那些美男子,而此时的柳公子却多少有些落寞之色。
凤鸣轻笑,了然道,“这些,本来便是要送给容小姐的,还望容小姐能够收下。”
话音未落,众美男便纷纷来到容宝儿面前,媚眼横飞,极尽勾~引之能事。
容宝儿此时方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刚要答应,忽又想到身边的柳公子,她忽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握住柳公子的手,如发誓一般道,“宝儿,此生非柳儿不娶,别的人,恕宝儿不能收下!”
凤鸣不以为意,“女子自古以来,便是三夫四侍,容小姐此举,岂不是让众美男们伤心么?”
“这…………”容宝儿听到这话,又有些动摇,面有为难之色的,看了看柳公子,又看了看众美男们,一时竟难以做出决定来。
柳公子见状,知是自己太过碍眼,便轻轻挣开容宝儿的手,欠身行礼道,“草民还有事要去办,还请王爷恕罪,不能相陪。”
凤鸣点点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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