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草觉得好委屈,她都愿意相信他们了,他们还这样利用自己,利用就利用嘛,干嘛连招呼都不打呀,就算她知道了,她也可以装的很像的!
肯定又是那个臭太子主谋!更可恶的是,桃子被她派出去办事了,自己现在连发生什么了都不知道!“呜~~”蒟蒻被她这小孩子的脾性逗笑了,而后又苦涩的叹息一声,带人下去了。
等她躺够了,已经戌时了,揉着眼睛起身下床。今夜守夜的是宝丽,听到响声,拿了件厚衣服过来了,“娘娘,要什么?”心草拿过她手里的衣服,“我自己坐会儿,你去睡吧。”“宝丽陪娘娘吧。”
心草心道,这个宫女果真不错,心思细耐力足,怪不得姑姑喜欢她呢,要是能用就再好不过了。
宝丽点了几盏大灯,还没等火折子盖好呢,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宝丽定睛一看,不认识!“你是何人?”说着已经挡在心草前面了。见那人反手把门关上,更是紧张了“来人……”“宝丽!”心草及时叫住了她,“他是太子侍卫。”
“哦。”宝丽一看是闹了乌龙了,这才放下心来,有点不好意思了。心草说,“你去睡吧,有事叫你。”“是。”
那人自然坐下,心草很不待见的,自己倒了杯茶,“太子殿下精神真好!大晚上都不用睡觉的!”长钘这才取下脸上的面具,“皇朝的太子死了,雷劈。”
心草眼皮抽了一下,“雷劈!还能更传奇一点吗?他是干了多‘人神共愤’的事啊?”长钘还是比较淡定的,“消息是二姐传回来的,新太子不是成王智宜,是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叫杨潇。”
二姐,应该就是当年,和皇朝和亲的那个,现在封为如妃娘娘了。至于长钘嘛,御小六!O(∩_∩)O~回归正题,“杨潇,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
长钘想想说,“他的发妻,是皇朝沧州燕家的小姐。”心草这才想起来,“哦~,是她呀!”长钘摇摇头,“只听说过这个小姐是个才女,人称南湖轻燕,最擅长角逐于生意场上,其他知之甚少!”
心草清清嗓子,“我知道!”长钘笑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拱拱手“好,还请太子妃赐教!”心草拿给他一个莲蓬,“给我剥莲子。”自己又倒了杯茶,像模像样的喝了一口,一敲桌!
“话说当年,沧州南湖有一燕府,富庶四方。这燕府有一独子,大号燕成飞,尤擅画工辞曲,是当地有名的大才子。他自小便与供奉荣国公家的小姐荣鸾,青梅竹马。
一日,二人上街游玩,看见一个小乞丐,抱着一个小女婴在乞讨,凄惨异常。于是二人心下计议,反正马上就要成婚了,不如就收了这俩小娃,当义子义女。
那男娃,就是如今有名的燕家大少,燕鸿安。而那女婴,就是这皇朝新太子妃,燕心盈。至于后来,荣家突然悔婚,荣鸾小姐被送入宫中,就是当今皇后,而那燕成飞也没另娶,所以就成现在这样了。嗯,说不定还有好戏看。”
这才说道半道,心草却吃上了,给长钘气的双耳冒烟,“那她与那杨潇太子呢?”其实她吃东西的时候,像个小耗子似的,还蛮可爱的。O(∩_∩)O
“这个就更离奇了,据说是举办了一场招亲大会,以文选婿。我特意背过的,听我念啊,咳咳‘身世成谜盛烟花,冷面玲珑太狡猾。义取钱财还复散,生在富贵厌雍华。心念天下不念苦,智理厅堂精持家。若水千生倾城子,非卿不娶奈何她!’”
长钘看着看着,就有些晃神了。心草一招手,“回魂!”长钘深吸口气,撇过脸去,“念的不错,只是不会写。”心草不高兴了,这人就会找人不痛快,撅着嘴转身不理他了。
长钘想起正事,又勾着手把人转过来了,“在钰蒴的房里放些红花,吃食里也可,防患于未然。”
心草非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虽说怀孕了不是他的,可他也不用这么决绝吧。其实迄今为止,心草对钰蒴印象还是挺好的,毕竟长得不错,不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人家啊。
长钘看出来她的心思了,轻声安慰她,“我比你了解她,她不是什么好人,不用内疚,按我说的做,嗯?”心草对他那种厌恶感,又翻涌起来了。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这样?利用所有人!
“我不会做的!至于皇朝的事,我可以通过阿姐,很快跟他们交好。你出去,没事也不要来了。”心草是真气急了,想到下午的事,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喂药呢!
长钘还没回过神,就被她连拉带推的‘送’出去了,面具也甩出去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他差点没磕着鼻子。长钘捂住手腕,倒抽一口凉气,估计伤口又裂开了。“怎么了这是?”
长钘要知道是怎么了,非悔死不可,这冤枉,冤枉大发了!
商战(1)
第十四章。商战(1)
还没等长钘走,心草突然又把门推开了,手里短剑一转,越过夜色,直向对面屋顶飞去。‘噗通’一声,掉下来个死尸。
心草看看长钘,语气还是不好,“忘告诉你了,负责监视你的头目,换成了我们的人。你……剩下的自己处理。”长钘看她那一脸纠结,没忍住笑了,“好,奴才遵旨。还有啊,主子,你生气的时候真难看。”
“哼!”心草又狠狠的把门关上了!╭(╯^╰)╮
本以为下药的事,就可以这么糊弄过去的,可谁想长钘自己动了手。更可悲的是,这事还让心草给发现了!
实际上啊,心草是专门盯着这事呢!心草对钰蒴总是怀有愧疚之情,他们不但毁了人家的清白,还对人家虚情假意,欺骗人家的敢情!
当然了,这些都是长钘干的,可是她就是觉得对不起人家。再说了,这一碗红花下去,人家以后不能怀孕了怎么办?她才不干那么缺德的事呢!当即把送药的拦下了,“太子问,就说是我的意思,桃子,去换掉。”“是。”
没一会儿,桃子把药换回来了,心草看了一眼,让交出去了。“去吧。”“是。”回去的路上,心草一直觉得,桃子特别开心。她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桃子,“那药里加了什么?”
桃子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都没有,“回娘娘,我加了两勺巴豆磨的粉。”心草代替她心虚了一下,小小声的商量道,“干嘛做坏事啊?被发现就不好玩了。”
桃子只是安慰她,“没事的,只是腹泻而已,谁让她整天霸着太子的。”想想又小声说,“哦,对了,应护法出海了。”
心草一愣,不过还是很担心钰蒴的事情,忐忑的抓抓耳朵,“两勺啊,那还不得泻到天荒地老啊?”——! 桃子终于被冷了一下,“娘娘,天荒地老不是那么用的。”
又遭鄙视了,心草心情很是不好,独自走在了前面。突然她看见远处,来了一个年岁不小的太监,长得普通,迈着小内八字,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心草没见过他,从来都没见过。此人看起来好精明啊!
心草刹时大喊了一声,“救星!”那人没回头,心草马上指挥着,自己的娘子军,随着她手一指,“来人,把那个给我拿下!”一群宫女蜂拥而上,有摘帽子的,有拔鞋的,没一会儿就把只穿着里衣的人,狼狈的带上前来了。
“哎?这怎么…没让你们抢劫嘛!公公!”那人吓完了,跪起来就直磕头,“嘤嘤嘤嘤~,太子妃饶命,饶命啊,奴才没做什么呀,奴才没惹过您啊!”心草忙解释,“你没惹我,我有事找你帮忙,让你帮我管账!”“啊?”
等人彻底冷静下来,她这才算是打听明白了,此人姓林,一直在司浣局,洗衣服的奴婢们的头头!
心草此时大手一挥,呃……小手一挥,总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宫人们把,从王后娘娘那取来的,堆积如山的账本,全部、堆在了、老林面前!心草顿时心情大好啊,感觉心里的那座大山,终于搬走了!
再看看被‘大山’活埋的老林,她好邪恶,她好想笑啊!哈哈哈哈……当然只是在心里。“老林啊,这些都是后宫的账。从今日起呢,就由你,全权负责!只要定期向我禀报就成了。司浣局,不用回了,月钱,四倍!”
老林看看‘大山’,再看看心草,好是可怜的模样,“唉,人不服老真不行啊!可是,四倍的月钱我又舍不得。要不……您再给加点?”没听错吧,这奴才是在讲价吗?真性情啊!!
心草拉拉他袖子,笑的可甜了,“老林啊,打个折呗!”“娘娘,谢绝还价!”——!最后的最后,以五倍的月钱,买断了!
夜里长钘躺在床上,对心草的行径笑话不止,“哈哈,所以,你就这么被人家坑了二两银子?”心草不服气道,“那怎么了?我告诉你,这单生意我绝对没陪,那个人绝对错不了!”
“啊~,这么说你是‘慧眼识珠’?”心草很骄傲,“必然啊!”长钘惊奇一问,“真的是猪啊?”“你才是猪呐!我打你……呵呵”
钰蒴和宫人在外听得真切,旁边的宫女,都小心的看着自家娘娘。钰蒴被这一刺激,肚子更加的疼了。“娘娘,你怎么了?”钰蒴这回是真虚弱了,“绿儿,快扶我回宫。”“是,快附娘娘回宫!”
其实桃子没告诉心草,她放的是两大勺巴豆粉,煎熬而成,这回可够钰蒴受的了!两殿间隔甚近,钰蒴倒在床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可突然,宫人们的肚子也开始疼起来了。一个个倒在地上,绿儿得意一笑,和彩雀两人近了钰蒴的身,“娘娘,药起作用了。”
“哎哟,我们怎么都肚子疼了?”
“是啊,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听到宫人们哀嚎,钰蒴却笑得越发灿烂,“本宫肚子痛,的确是吃坏了东西。而你们嘛,是吃了毒、药!”宫人们吓坏了,“啊?娘娘,娘娘救命啊!”
“想让本宫救你们也可以。”突然她疾言厉色道,“我问你们,谁才是真正的太子妃?”这一问,宫人们都有点傻了眼,有个傻不愣登的直言到,“是,是君家女……”
彩雀上去就给了那小丫头一巴掌,钰蒴狠狠咬牙“再问你们一遍,谁是真正的太子妃?”这回有人学聪明了,“是娘娘!”钰蒴终于露了个笑模样,可是笑容很僵,“那以后见到那个贱人,你们该怎么做啊?”
底下的人干‘哎呦呦’的叫了,哪个都无闲答话,绿儿又上去给了几脚,“问你们话呢!”“娘娘,请娘娘明示!”
钰蒴点点头,“见了她,不许行礼,问你们话,小心着答。若是见了什么好东西,一样不落的给本宫拿回来,若是有谁敢跟本宫对着干,有你们好果子吃!”底下有胆小的又说话了,“可是,可是娘娘,以下犯上是死罪啊!”
钰蒴笑容扩大了,“你可真是个本分的好奴才!既然你们都这么好,本宫就让你多疼上一个时辰!若是以后再有人敢不听话,就不会定期喂你们吃解药,你们就一直疼到,死!”
这下子大伙可都害怕了,“娘娘,我们誓死效忠您,快赐给我们解药吧!”其他人也赶紧跟着表忠心,“我们誓死效忠于娘娘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过我们吧!”
钰蒴对自己的成果,可以说是相当满意了,“真听话,好了,念在你们初犯,也不难为你们了。彩雀,给解药吧。”“是。”
而心草躺在床上,以内息洞之,总感觉外面很吵。她转向长钘,“听没听到?”长钘眉梢挑了挑,“声音太小听不清,好像是呻吟,睡吧。”
可是没一会儿,那声音却变成了独唱,好是‘清脆’啊,比那一群人的声音都高亢!蒟蒻敲门进来,“太子,钰蒴娘娘说是肚子疼的厉害,如何答复?”
长钘本打算是装成好丈夫,去慰问一下的。可是转念又一想,过两天他要出宫办事,必须要有人把钰蒴绊住。要说费时费力,宫斗什么的,最好不过了。他看向心草,心里默默道‘爱妻,你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
嘴上却说“就说,叫我了,没叫醒。”“是。”门关了,某‘挡箭牌’蔑视了某人一眼就要睡了。可是这事还没算完,门口突然闪过白光,半个圈图案像……那是个鸟吧?
长钘对这个很敏感,他最近就学这个呢!“心草,心草!来人了!”心草半梦半醒的,“什么人啊?”那人推门进来,正是刚刚钰蒴宫里,趴着的其中之一!“太子,娘娘,钰蒴娘娘已经给我们喂毒了,这是她给我们的解药。”
心草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把自家的解药拿出来。好家伙,这姑娘是生生挺到现在的!那得多疼啊!“来,吃了,快吃。”那宫女匆匆把解药吞下,缓了一下,才算好转。“这些,拿去给其他人分了。”“是。”
那宫女走了,她才把那所谓的解药收起来,“她叫东方姚,爹姓东方,娘姓姚,在这叫采青。”心草突然想起来那道白光,“你能看见她?不错呀!”长钘很冷静,“这宫里,还有我们多少人?”
心草狡黠一笑,边躺下边说,“先不告诉你,怕伤你自尊。你只要知道,功力比人家高,才能看见人家就好了,继续努力!”桃子在耳房,听的很心惊啊!
皇朝。军营
一天两夜过去了,九妹还是没能证明王佺的清白。好在,刑罚被求情延后了,可他毕竟还是官司缠身。他就在那小铁笼里坐着,执拗的性格,让他丝毫没有意愿为自己辩白。
九妹急的茶饭不思,陌越看在眼里却也管不了。王佺在那笼子里坐着,她就陪在外面,一会儿递个茶,一会儿送个饭。而王明朗,却没有想象中的落井下石,他甚至都没在那附近出现过,难道是害怕了?
就像看见笼子里的老虎?九妹想着想着就笑了,王佺不明所以,“笑什么?”语气平和,并无半点怪罪。九妹还在笑,“少卿,你说如果你沉冤得雪,从这出去了,王明朗会不会尿裤子?”
王佺看着九妹,他突然很感激。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干的,只有她还相信他。他不是没看见陌越防着他的态度,所以说那并不是亲戚间的感情,因此他更加感激。
“怎么办啊?老天帮帮我们吧。”九妹是真发愁,王佺听了却很开心,他想不合时宜的大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