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小妖-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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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绝歌-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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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绯烟轻应一声,说:“原本他们想置我死地捅我心脏,可人笨,居然不知道心脏是长在左边的。”她说着又是浅浅一笑,说:“幸好没扎我肚子,不然你就玩完了。”
小妖吐吐舌头,说:“我命大!”怎么也死不了。她娘也是耶!嗯,她命大是遗传至她娘的。“娘,你为什么没死啊?”
李绯烟被小妖问得又是一愣,小娘看到李绯烟傻眼才意识到自己开心之余说错话,忙“呸呸”两声说:“我是问娘亲是怎么活下来的?”她傻呼呼地挠两下头,“看到娘还活着,太开心了嘛。”


第一百三十一章·叫你放肆你娘管你
李绯烟笑笑,她看着傻头傻脑的小妖,说:“相信你已知道朱雀谷继承的是北冥派与七星派的衣钵吧?”
“嗯。”小妖点头,“小姨都给我说了。”
“夏候青意欲置我于死地,想夺朱雀令回朱雀谷让绫儿继位!”说到此处,李绯烟爽朗一笑,说:“我堂堂朱雀王,岂是他们那些鼠辈小人能废黜的?就算我不想做这朱雀王,继承者是谁也该由我说了算。”
“所以你就带着朱雀令进了皇宫?”小妖问。
“绫儿想要朱雀李家有个继承人,可我不乐意看到她与别人成亲生子……”李绯烟说到这里,顿了下,说:“当时也是被绫儿气糊涂了,心想索性我替她生个孩子,省得她老惦念。他们说我离经叛道、惘顾伦常、背祖弃宗,我就干脆一叛到底,违背祖训进宫跑去和皇帝生娃娃。”
小妖真想看看她娘是什么脑袋,她说:“你都受不了小姨和别的男人成亲,你就不想想小姨怎么受得了你和别人生娃娃?”
“别说你姨,我自己也受不了,强行忍受半天,最后还是受不了一脚把李隆基踹下床去了。”
“呃!”小妖傻了,你强!“所以,你就失宠了?啊不,应该是没得宠。”
“但却有了你,也算没白受那一场。只不过因为之前受了夏候青的暗算,怀了你之后,精神是一天不如一天,我给用七星卜术为自己算了一卦,算到即将有一死劫,为防万一就递了消息出宫。但没想到收到暗信的居然是蝶儿,我也没想到她还活着。当时仍在和你小姨赌气,又怕她气我和男人生孩子,也不想让那帮子狗屁长老收回朱雀令,于是让蝶儿隐瞒了我的音讯去向,同时帮我隐藏行踪。我怕卦象成真,又让蝶儿去寻了□灵玉铸成棺木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寒棺难成,等蝶儿铸好寒棺回来,已快临盆,我有重伤在身不宜妄动,宫墙重重,不便翻跃攀爬,原想等你出生后就让蝶儿接出宫,却没想,一时不慎动了胎气,未等蝶儿入宫你已提早出生。”说到这里,李绯烟重重一叹,“匆忙生产,令宫婢太监去寻太医稳婆,却未料,他们没把接生的人叫来,倒提回把刀子在我胸口给了一刀,也就是这一刀几乎要了我的命。我以为你我都难逃一时时,恰逢雪阳妹子来了,临危之际将你托给她,同时给了她半块朱雀令。”
“为什么只给半块?”小妖问。
“半块朱雀令就是废物烂石头一块,一旦你有什么不测落入什么歹人手中,只要那半块朱雀令没现身,只要你的脚底下有这朱雀王继承者的烙印,你就没性命之虞。当时夏候青就在外面,我给了半块玉给雪阳,告诉她这是你的身世信物,让她勿必藏好,十八年后才可拿出来赴这十八年之约。又把另外半块朱雀令随手塞入床底的一只破鞋子里藏起来以免让夏候青那厮得了去。然后我诈死骗雪阳离开,也想让夏候青以为我死了,想趁她无防备时将她除去。后来夏候青进来,我失血过多,已是强弩之末,杀她已是不可能,唯有用龟息大法闭了自己气息进入假死状态以保真元延命。后来等她把我埋了、走了,我才破土而出,结果遇到了纯阳派一个叫于睿。幸亏于睿有纯阳宫续命灵药在身,替我多争取了一些时间,让我还能存下口气回到蝶儿那里。安排好各项要事之后,我已气数将近,可玦儿,娘放不下你小姨,至死也放不下,我怕她恨我,也怕她为我的死而悔……”
“所以娘亲撑着没死?”
李绯烟摇头,“我那时的状况,已是容不得我想不想。交待完一切之后,我便觉得自己的气数将绝,可不甘啊,至死不甘,那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死死地含住那口气用龟息法锁住。蝶儿见我犹悬一丝气未绝,便把我装入冰棺中且日日以朱蟾灵血喂我延我精气,星夜兼程送我到小遥峰,同时四处寻找七星派医脉的后人。直到十年后,才寻到一个名叫阿玛丝的女子,用医蛊奇术将我救活。”
“为什么要回小遥峰?医蛊奇术又是什么?”小妖趴在桶边问得津津有味,听得入神。
“第一,这里风景绝佳,人迹罕至也难至;原本是打算有遭一日朱雀谷不容我与你小姨,就带着你小姨到这里隐居过神仙日子,却没想成了日后倒避世疗伤之地。第二,这里的气候极佳,水土滋润,在这里养出的朱蟾药效高于别的地方;第三,这也是我给自己选的葬身之所,朱雀谷弃了我,我也弃了朱雀谷。”
“哦。”小妖总算明了地点头,“你直说这里是风水宝气不就成了!”难怪这房子盖得又像宫殿又像陵墓,原本她老娘是打算活着的时候当房子住,死了当陵墓睡啊。人才!生死都住同一地方。“那……那什么是医蛊奇术?原来紫眼怪的娘亲居然是我娘亲的救命恩人啊。蛊术害人,医蛊术却能令人起死回生,厉害!”小妖眨着眼睛,只觉得她娘亲相当厉害。死了十年都还能复活,奇人啊。小妖想到这里,又伸出手在李绯烟光滑的雪臂上摸摸捏捏,又在李绯烟的脸上摸了两下,“活生生的耶,真不像是在棺材里冻了十年的。”
李绯烟她虽然是睡在冰棺里意识全无,可有朱蟾灵血佐以奇药滋养她的肌骨筋络,又有玉蝶儿日日替她推宫活穴,从不曾中断,她自能得以复生苟活。只是昔日伤势过重,又在冰棺中耗时十年之久,虽救回性命,却一身武功几乎丧失殆尽,又精血难续,只能靠奇药和冰棺苟延残躯。只是小妖这又摸又捏的让李绯烟哭笑不得,“玦儿,我是你娘。”哪有做女儿的对着母亲上下齐手乱摸乱捏的。
“我知道呀。”小妖困惑地看着李绯烟,“我喊了你娘了耶,你还没应我。”
李绯烟没那精神去训孩子,只得挫败地闭上眼睛。她很想出去问一句,这孩子是谁教的?再想到小妖这憨憨娇娇的有点昔日曹雪阳的风范,自己又是将小妖托给曹雪阳的,随即明了。可曹雪阳没小妖这么浑啊?这分浑劲有点像绫儿,但似乎更像自己。李绯绫怨来怨去,怨到自己头上,又不好再多想什么。她自顾不暇,哪里照料得到孩子?
为李绯烟用药揉捏推拿的玉蝶儿受不了小妖,说:“小小姐,大小姐是您的母亲,您得注意举止,得尊重她。”
小妖撅起嘴,说:“我很尊重。”她蹲得腿酸,于是又换了个姿势,说:“我知道刚才在娘亲身上摸有失妥当,可是我好……开心嘛!我听到夏候青说她把娘亲埋到冰窖里,我想冰冻十八年,就算没烂也成干尸变皮包骨了!”说到这里,她猛地一吸气,将脸颊吸得凹进去,又把眼睛鼓出来,嘴角翘起,说:“成这模样,会很丑嘛,我都不敢让小妖去替娘收尸,可没想现在娘亲美美的漂漂的,也没成干尸,身上的肉丰腴充满弹性……”
李绯烟睁开眼,就看到小妖那张嘴叽叽喳喳地一直说,她受不了地抬起头望一眼玉蝶儿,要不是这是头一次见到自家孩子,自己又亏了她十八年,真想叫玉蝶儿把小妖打出去。
玉蝶儿也受不了小妖这番混话,她是她自己的孩子早打出去了,可这是主子家的孩子,打不得。当即叹口气,说:“小小姐,大小姐要更衣了,你得回避一下。”
“哦。”小妖应一声,站起来,说:“那我去叫小姨进来帮忙给娘亲更衣。”
“回来。”李绯烟一声低喝,声音虽轻且中气不足,但余威犹在。“休得胡闹,我衣衫不整,岂能叫你小姨入内?你在外面候着,我稍后即出。”
“哦。”小妖闷闷地应一声,躬身行了一礼,退出去。出门后,看到花烛泪,扁着嘴皱鼻子。
花烛泪问小妖:“怎么了?”
小妖低着头走到花烛泪的身边,说:“娘亲要更衣嘛,人家想着小姨那么多年没和娘亲近,就想叫小姨进去帮娘亲‘更衣’嘛,结果被娘亲训了。”
花烛泪闻言顿时笑开,取笑道:“我叫你犯浑没点子顾忌,头一回见自己母亲就被训了吧?该!”
小妖被花烛泪这么一取笑,顿时气得一跺脚,抡起拳头作势就要捶花烛泪,又看到师傅曹雪阳朝这边看来,赶紧收手,俏皮地冲曹雪阳吐吐舌头。她绕到曹雪阳的身边,低头叫声:“师傅。”然后问:“师傅,以前的娘亲凶不凶啊?”
李绯绫踏步过来,朗声说:“你娘亲乃堂堂朱雀王,赫赫威仪,不必凶,其威已压四方。”她到小妖跟前,扫一眼小妖,问:“对你娘亲放肆了?”她看小妖这副模样,再想到小妖平时就没上没下没个规矩,搁到她这里,她能宠着纵容着,到她姐姐那里,就算不挨揍也得挨训。老虎始终是老虎,被拔了牙还是老虎。
小妖又吐舌头,绕到曹雪阳的身后去。
李绯绫白她一眼,“你啊,在你娘亲面前休得放肆,她若动怒,看谁救得了你。”别看她姐姐平时最烦礼仪束缚,可谁要是敢对她无礼触她威仪,那就是找死。
“哦”小妖乖乖地应声,不敢再造次。
花烛泪与曹雪阳见状纷纷觉得好笑,别人看在你亲娘的份上处处宠你纵容你,你亲娘可不用看谁的面子,只怕以后小妖的头顶上有人会管训她了。突然手臂上一疼,她“咝”地吸口气,手臂被小妖揪住,“你又偷偷笑话我。”“我没啊!”花烛泪叫屈,同时暗疑,她怎么每次偷乐都被小妖抓个现形?莫不是她哪里没掩饰好露了形藏?


第一百三十二章·探脉见伤岳母发难
不多时,玉蝶儿自殿后推着李绯烟出来。
檀木特制的龙椅铺垫着软柔的白虎皮,身着金色华服的李绯烟端坐其上,精神已比刚才好很多,不同才那样像垂死迟暮之人。面上虽有病色,但那气态神韵当如帝王君临,在场的人忍不住差点就想鼎礼膜拜。
“姐姐。”李绯绫上前,站在李绯烟的身侧,略微欠身,低着头看向李绯烟,同时也注意到这龙椅两侧的大轮子——轮椅。
李绯烟握住李绯绫的手,抬起头望向李绯绫,李绯绫急忙蹲下身子,蹲到比李绯烟略矮到三分的高度。姐妹俩相视而望,久久不言亦不语。
许久,李绯绫才哽咽道:“我以为你不在了。”
“舍不得你啊!”李绯烟沉沉地叹道,手抚上李绯绫的容颜,“留你一人在世上太过孤苦。”细如玉竹的指尖一寸寸地抚过李绯绫的容颜,寸寸抚摸尽是贪婪留恋,看着这张与自己酷似却又处处不同的容颜,藏了多少年的相思,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她紧紧地握住李绯绫的手,怔怔地看着李绯绫,终是忍不住泪水,滚落出来,伏在李绯绫的身上紧紧地抱住李绯绫哭了起来,道:“你终是来了,你终是来了……”
“姐!”李绯绫紧紧地抱住李绯烟,也哭道:“我在朱雀谷里等了你二十年,你为什么不捎个信给我!”抱住李绯烟痛哭出声。二十年啊,她们姐妹俩就这么蹉跎了二十年的岁月,再见面都已是残弱之躯。
“哭得好伤心。”小妖靠在花烛泪的身边小声嘀咕,“会不会哭伤身子啊?”
“难说。”花烛泪悄声回道:“再让她们哭一会儿吧,久别重逢……”话到这里突然顿住,花烛泪转过身一把揪住小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给我听清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在我身边,不然……哼!”她冷哼一声,“我宰了你师傅再一把火烧了天策府!”
“你发疯啦!”小妖瞪向花烛泪,双手叉腰,“你敢!你敢动我师傅一根汗毛,我……我死给你看!”
花烛泪轻轻地一巴掌拍在小妖的嘴巴上,叱道:“乱说!”她正色说:“你好好的,我也就好好的,不动你师傅不动天策府,可你要是不在了、离开我了,我就踏平天策府,以我今时今日的功夫,你该知道我完全能办……哎呀!”话还没有说完,小妖突然出拳打在花烛泪的脸上,一拳落下,又接连七八拳落下去,打得花烛泪接连避退躲闪,小妖却不依不饶地追上去,拳脚一起上,“花烛泪,你……你混蛋!以前……以前在密室里就拿我师傅来威胁我,还伤我师叔杀我天策府同门,现在你还敢拿我师傅和天策府作威胁,我打死你!”小妖下手虽然不重,可攻势又快又迅,虽不取要害但下手也重,打在花烛泪身上不伤却痛,不时听到花烛泪发出一两声哀嚎,粉色的身影像一只花蝴蝶般在殿中翻腾飞奔,可小妖紧追不舍,像不散的阴魂一般紧紧地缠着她。
曹雪阳听到花烛泪的话虽然知道她是出于害怕失去小妖才那样说,也能理解,但一听到小妖又扯出前事旧怨,当下也觉得小妖当得对,于是站在一侧看戏不作声。
边上的两姐妹被花烛泪和小妖惊动,李绯烟拭去脸上的泪又为李绯绫擦了泪,定定神,刚摆下脸色准备制止两人的胡闹举动,就又被李绯绫拦住,“由得她们去吧,她们打打闹闹习惯了。”
花烛泪绕着柱子一边飞转一边嚷:“好你个小妖,一到你地盘你就横,算什么好汉……哦不,好女子!”
“说我,在你的地盘上的时候你还不是像只螃蟹!”小妖不甘示弱地回嘴。
“打住,这是你娘的地方。”花烛泪不想和小妖再闹让长辈看笑话,可小妖如影随形地不依不饶,逼得她出言提醒。
“我娘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小妖身形一绕,就又闪到花烛泪的身边。
“玦儿!”一声低喝声传来,声音不高,但总透着那么股子威严。
小妖一听,心头一颤,赶紧从梁柱上落回地面,回到李绯烟的身边,站直身子,躬躬敬敬地行了一礼,喊一声:“娘亲!”
李绯烟淡淡地点了下头,说:“在小遥峰上有许多规矩,其中一条就是大声喧哗是会被割舌的。”
小妖闻言一惊,忙抬头,问:“为什么?”话都不让说,这成什么事啊。
“我养伤需要静,怕吵。你既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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