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时候没有比动物疗法更好的。由于自行车骑过头了而使乳酸大量堆积着的疲劳感真不妙。
我坐在沙发上将卡玛库拉翻过来、拉长着、试着轻轻的弹着耳朵、噗扭噗扭的捏着肉球、将脸部埋入腹毛中。糟糕、超有趣。
被任意的揉弄了的卡玛库拉超忧郁地看着我。充满了“干什么哪这家伙……”之类的不信任感。非常不高兴的讨厌着、真有趣啊这家伙。
“哈哈哈……哈啊”
笑声也在注意到的时候变成了叹息。
“对不起哪”
虽然抚摸了一下卡玛库拉作为道歉,卡玛库拉却突然背开脸、从沙发上跳落了下去。就那样走到了门前、跳跃到了门把手上顺利打开了门。然后离开了起居室。噢、关上门啊。冬天什么的很冷啊。
卡玛库拉离开了之后、完全变成了一个人。
平时的话就是悠闲的平静的度过的、重要的时间。
可是、反而由于安静、头脑中一直都在考虑着同样的事。
掠过的是学生会长选举的事。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个问答了。
雪之下和由比滨。两人之中哪一边成为会长的场合、会引起的问题是什么。那是奉仕部变得消失的事。那也并不介意。是没有办法的事啊。理解着或早或迟会消失。就算没有任何事、也会在某天毕业然后那个部活消失吧。
那么问题是什么?会变得消失的事是最初就知道的。那里有什么问题?
不、等下、说起来为什么做着想探寻问题的行为。
不如说想找出问题的行动着的这个问题才是问题、就是说波动的填满料理中的料理是扫除的中心……(注:后面基本无意义,只是根据“パルス”、“ファルシ”、“パ浮薄ⅰ哎偿‘ン”几个词略微相似的地方乱扯……)
不管是认真的考虑还是开玩笑的考虑、都得不出答案之类的。
我向上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连问题都不明白、就也没有可以得出答案之类的理由。
就是说、因为没有能成为那前提条件的'理由'。
仅仅是行动的、仅仅是产生行动的理由。是将那个问题判别为问题的理由。
由于没有作为起因的理由、问题不能成立。
关于一色的事已经通过雪之下和由比滨成为立候补的事而几乎决定了。那边可以说是确实性更高的上策。
所以,关于一色的事已经没有了和她们对立的理由。
明明是这样的、却有着不做什么的话这种焦躁感。一直都在询问着这样子可以吗。然后、那个时候就将自己完全论破、又被提出了问题、又将那论破的重复着。
真是麻烦的性格啊。不上不下的活动着智慧也是该反思的地方。
只是、到此为止的、大部分的问题都设法这样解决了。再说连能商谈烦恼的对手也没有呢、说起来也没做过商谈吧。
人类必须只能在自己可以出手的范围、能给与支持的范围内给于依靠。
超出界限的被依靠的话只会一起倒下。举例子的话就是由于称呼为友人的程度的淡薄的交往而成为借款的连带保证人般的东西。
根据那个论法进行论证的话我能提供的依赖的范围是十分狭小的。
既然不能顺利的支持着谁、就不能使人收下支持。
变成一起倒下的话、就会变成践踏向我伸出了手的人的温柔的事。变成践踏依赖我的人的信任的事。
孤独者以不给别人添麻烦般的活着为信条。以没有成为谁的重担的事自傲。因此、自己自身就可以设法解决大部分的事是我的骄傲。
所以、不会依赖任何人、不会让任何人依赖。
如果说仅有一个的例外的话、就是家族左右的东西吗。
只有对家族添了怎么样的麻烦都没关系。我被添了怎么样的麻烦都没关系。
以家族为对象的话、温柔和信赖、可能不可能都可以抛开不提、没有任何犹豫的伸出手、没有顾虑的依靠。
就算父亲是有些相当超没用的人、母亲非常喧闹有时候十分啰嗦、我怎么样的吃白饭、妹妹可爱的腹黑的却浅薄也没关系。
对那个关系理由是没必要的。
不如说“因为是家族”就能成为一切的理由。
当然、不能原谅的事、憎恶的事的理由也、一样。
如果说、现在我能依赖谁的话。
那就是家族中的某人吧。
只是嘛、这也不是与父亲和老妈说了就能做些什么的东西哪……真没用哪。真的是那个哪、只是养活我、时不时的斥责、给与关爱的存在而已哪、那些家伙们。在关注我的事之前、先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后之类的健康之类的啊。要长寿啊真是的。
这么说来、想着今晚似乎也是晚归呢社畜真辛苦的时候,响起了叽的声音、起居室的门打开了。
想着又是我家的猫大人吗?转身看去。于是发现进来的是穿着稍大尺寸的运动服的小町。
似乎是在学习的空闲中来拿喝的东西、完全无视了我打开了冰箱。但是,似乎没有满意的东西、就那样关上了。
来起居室的理由似乎只是这个、快速的准备离开了。无意对那背影搭话了。
“小町”
“……什么?”
小町仅仅动了头、横目看着我。还在生气哪……或许不是该搭话的时候。只是、就这样什么也不说的话又会不高兴呢。
“啊—……要喝咖啡吗?”
对语句烦恼着到最后听上去像是一时的嘟囔、但小町小小的点了头。
“……喝”
“……明白”
向上站起做着泡咖啡的准备。将水注入烧水壶中、打开设置。在烧好水之间的时间中、取了两个马克杯、准备了速溶咖啡。
小町在厨房台上用手支着脸、无言的等待着热水烧好。
我也什么都不说的站着。
在热水终于烧好后、将那注入杯子中。咖啡的香味和热气一起向上升起。我将把手面向小町递过了马克杯。
“来”
“嗯”
接受后、小町走向了门。似乎准备就那样拿去房间中。
虽然是几乎在说着不要在余热冷却之前搭话的行动,但仍然没有畏惧的发出了声音。(注:“ほとぼりが冷める”既可以指“余热冷却”也可以表示“热情、怒火等感情消退”)
“那个哪、小町……”
“……”
小町在门前站住了。可是、视线并没有面向这边、只是默默等待着语句的后续。
现在才说这种事情不会被惊呆了吧。一边不安的思考着一边说出了口。
“……有商谈的事”
“嗯。会听的”
但是,小町即答后、就那样靠在了墙壁上。
隔了一周的正面相互对视、我们看着彼此的表情、久违的笑了。
小町中途暂时收起了笑容、轻轻的假咳着。
“但是,在那之前有该说的事吧”
和小町说的一样。直到刚刚为止还在吵架、忽然说想商谈什么的太任意妄为了。边寻找着我该说的语言边挠着头。
“……之前是那个啊。我的说话方式、错了呢”
于是小町一下子鼓起了脸。
“不仅仅是说话方式吧、态度也很差、性格也是。还有、眼睛”
“是哪……”
被这么说后连一句反论都做不到。而小町仍然继续着语句。
“反正是做了什么的哥哥的错呢”
“啊啊、真的是”
因为和说的一样所以连回答的语句都没有。然而小町仍没有结束追问。
“而且也没有道歉呢”
“呜……确实呢”
这么说的话感觉刚刚的确实不能说是谢罪的语言。
想再一次说清楚般的打开口时、小町忽然短短的叹了口气。然后、浮现出了吃惊般的温柔的微笑。
“可是、嘛因为是哥哥呢、那就可以了啊、对小町来说。因为小町是妹妹呢。那就原谅了”
“那可真是非常感谢……”
虽说是我惹其生气了、但不是可以这样显得有些了不起啊、这家伙……感觉那不满毫无遗漏的表现在了声音和表情中。甚至可以说是积极地表现出来了。
当然、小町也不可能不注意到那些、稍微错开了眼睛、夸张的咳嗽了一声。
“还有呢、……小町也对不起了”
小町分外的符合礼仪郑重的低下了头。看了那苦笑了。
“什么、不要在意。原谅了、因为我是哥哥哪”
“呜啊—、这个人似乎很了不起哪……”
说后、两人都轻轻的笑了。然后、悠闲的喝了咖啡。明明牛奶、砂糖、炼乳都没有放入却感到十分美味。
小町将马克杯放在桌子上、向我发问了。
“那么、发生了什么?”
“有点长哦”
“……可以啊”
这么回答后、小町走到了沙发前坐在了我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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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完了很长很长的故事。修学旅行、还有到达了这次的学生会选举的始终。
小町将重新泡好的咖啡从厨房中端了过来、放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
“是吗……很有哥哥的风格哪”
最初说出的感想就是那种东西。
“但是呢、能理解那个因为是小町啊。因为是一直一起生活的小町所以明白”
我也将手伸向马克杯。小町泡的是放入了很多牛奶和砂糖的、温度正好合适的咖啡。
轻轻的坐在我的附近、小町也将咖啡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抬起了头。
“可以笑着笨蛋哪这个人就使之结束。想着真是没办法哪。可是、……变得有些悲伤”
小町将脚放到沙发上、体育坐般的抱着膝盖。(注:“体育座り”,就是那种蹲坐着用双手抱着弯着的腿的姿势,怎么感觉越说越说不清楚了……)
“但是、其他的人是不同的啊。完全不明白意义、感觉非常痛苦”
并不是渴求着理解。所以、那恐怕是被称作自我满足的一类的东西吧。真实、不是为了谁而做的行为。理解也、共感也都应该不能做到。
唯一的例外的一人只是身为妹妹的小町。可是、小町有些悲伤的笑了。
“虽然哥哥对小町很温柔、那是因为小町是妹妹所以才能做到的温柔呢。大概小町如果不是妹妹的话哥哥、我认为连接近小町都不会做呢”
“不、那会是怎么样哪”
被说了后试着思考。
不是妹妹的小町……呜噢、什么啊这个超高水准的稀有震惊级美少女。这样的因为看见了立刻求婚并在被拒绝之后自杀的未来所以绝对不会接近……
原来如此。绝对不会那样哪。再说不是妹妹的小町这种的完全想象不到。但是,就算是那样大概交往的之类的这种不是没有吗。和小町怎么样妹妹怎么样没有关系、因为首先就做不到和人交往……
小町就是小町。如果不是妹妹了之类的那种假定没有意义。
“嘛、那个假定暂且不提、我是认为你是妹妹真是太好了哪。刚刚的对八幡来说分数很高”
“哥、哥哥……呜!”
小町似是想遮住湿润的瞳孔呜的用手掩盖住了脸。甚至顺便追加上了抽泣的感动的落泪的呜咽声的大福利。但是福利结束的时间比想的还要早、下一个瞬间就用平静的表情似乎在赏赐着什么的说着。
“嘛、对小町来说哥哥如果不是哥哥的话绝对不会接近呢、虽然感觉不会放入眼中呢”
……喂?这孩子还在生气吗?这样的语言家庭暴力能不能停止呢?
“不、虽然这么说但我那个不是也有些意外的好的地方吗?”
“没有啊。讨厌啊、这样的。麻烦死了”
不说到那种程度不是也可以吗……哥哥我、变得悲伤了啊、现在。而且这家伙现在是相当认真的表情哦。
真是不可爱呢这家伙……
思考着简直使人咂舌般的痛苦时、小町忽然微笑了、将身体靠到我这边。
“但是、如果连十五年都在一起生活了就会是这种东西吗、连留恋都会涌出来啊。啊、刚刚的对小町来说分数很高!”
嗯—、虽然那之前的语言分数十分低呢—。
只是、小町说的事情可以微妙的理解。
“……嘛、确实如果连十五年都在一起生活的话哪”
不断积蓄的时间有着确实的沉重。像不可爱的妹妹能感觉这么可爱般的程度。
突然肩膀变重了。看过去、小町小町靠了过来、将体重交给了我。
“……从现在开始十五年。不、经过更长时间的事也是有的啊”
那一定是可能性的事。像我和小町经过了十五年构筑了现在的关系般的、或许和其他的谁不是也能那样的重叠着时间这种的、可能性的事。
只是、对现在的我来说那种现实味还很淡薄。
“不要说歪理”
“你认为小町听了多少年歪理呢”
我回答了后小町也生气的回答了。然后用手指用力的压着我的脸颊。
“不管是从现在开始还是从此开始都是有的!明白了!?”
“噢、噢哦……”
做出回答后、小町似是满意的点头、将手指放开了我的脸颊。然后、做出有些寂寞的表情。
“……不仅是哥哥、小町也有从此开始的未来啊。小町、对雪乃姐姐和结衣姐姐都很喜欢哪。所以、那个部活消失的话会很困扰。因为、现在消失的话感觉果然会变得疏远吧”
虽然就是每天见面也不一定能够关系很好。只是、如果关系很好的对象在见不到之后就会自然的变得疏远。人类的感情变化不是能用比例和反比例说明清楚的东西。
小町依旧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撒娇般的声音继续着语言。
“所以啊、为了小町、为了小町的朋友、不能设法做些什么吗”
“……既然是为了妹妹那就没办法了哪”
因为我是为了妹妹的话大部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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