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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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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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责任,但我仍旧没能知晓其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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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生们都回去了,又干了一段时间,我把剩下来的资料整理完毕,其他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了。

    总武高中的其他学生会成员好像也是无所事事的样子,只是重复着预算的再计算和确认工作。而海滨综合高中那边,则是好像在进行什么很热烈的讨论。

    我今天的工作到这里就也差不多了。

    「一色,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可做的事情了,我回去了。」

    我对旁边正翻着什么资料的一色这么说,她看了看时钟,思考了一下回应道。

    「也是呢……今天就这么结束了吧。」

    「嗯,那我就先走了。」

    辛苦了——听到背后的一色这么说了一句,我离开了讲习室。

    走出社区中心,雨已经停了。地上的水塘反射着街灯的光芒,屋檐下的水滴吸收着光线。然而,这风景越是显得绮丽,也就越让我觉得寒冷。

    我把外套的领子扣紧,正想向停车场走去的时候才想起今天没骑车。因为一早开始就在下雨,今天是坐电车换公交来上学的。

    我朝车站走去的时候,正好路过了Marinpia。大楼外的霓虹灯闪耀着亮丽的光芒,打开的自动门里涌出了商场内的温暖空气。

    说起来,Marinpia里也有一家肯德基吧……预约全家桶的事儿我给彻底忘了。

    比起平时现在时间也还早,干脆去预约一下妈妈拜托的那个宴会全家桶吧。虽然这里离家里还有些路,不过反正最后都要用烤炉热一下,到时候来取的人肯定也是我,所以在这预约也行。话说来拿鸡肉这种事对我这个弱鸡来说真是恰如其分的工作呢!

    我走进Marinpia,大概是因为圣诞特卖,大多人都提着非常多的东西,很显眼。我往周围随意看了看,找到了肯德基的位置,向那边走了过去。

    离圣诞节只有一周的现今,对肯德基来说一定是赚钱的好时机吧,已经有好几个像是要预约全家桶的人在那边排队了。嘛,这里是下班时候顺便来绕一下的好地方,离车站也很近。我也排在那个队伍里,毫无困难的完成了预约。

    事情已经办完了,接下来就该回家了。

    我向离肯德基最近的一个出口走了过去。因为一直不停有人从这里进出,自动门一直敞开着。不光是在一楼的人,还有朝那附近的自动扶梯走的人,以及从自动扶梯上下来的人,这里附近多少有点混乱。

    不愧是圣诞和新年时节,有一种忙乱的氛围啊……我看向了自动扶梯。

    这时,从那个自动扶梯下来的人群中,我发现了雪之下雪乃。如果直接立刻走出去就没事了,但我却因为惊讶停下了脚步。

    雪之下在这混乱人群中也仍旧那么显眼。明明没有在刻意找,我还是直接认出了她。

    雪之下大概是去书店买书了,她手中提着书店的袋子。

    我正好站在她前进方向上,当然,对方也肯定发现了我,她瞬间露出一惊的表情。我们视线交汇,确认了对方的存在。现在再要装作没碰上就有些难了。

    我轻轻点头打了个招呼,正好从扶梯上下来的雪之下也回应了我,点了点头。

    「哟。」

    「……晚上好。」

    之前停下脚步的我,配合着从扶梯上下来正走着的雪之下的步调,同时走出了大楼。

    外面的道路上满是回家的人和来往的购物者,十分热闹。

    肯德基出口的外面,有一个小小的广场。周末的白天或者比较温暖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如何,但在今天这样雨刚停的寒冷夜晚里,这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停留。

    然而,我们俩却不知为何站在了这里。

    雪之下把外套重新披好,像是确认围巾状况似的整理了一下衣襟。我也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整理了一下围巾。

    是最近的部室里养成的习惯么?明明就这么不管就好了,但我还是思考着话题,讲出了口。

    「啊,你是来买东西么?」

    「嗯……倒是你,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我问完,雪之下的表情和平时完全一样,用毫无变化的冰冷声音回答着。

    我今天也很早就结束了社团活动,所以这个时间段还在这种地方是很不自然的吧。会被这么问也是当然的。其实我应该尽量避免在这种地方相遇这种事才对。不过遇见了就是遇见了,也没办法。

    我一边挠着侧脸,撇开了视线。

    「……我啊,嘛,有各种事情啦。」

    我无法说出事实。所以只能用没什么意义的暧昧话语糊弄过去。但这也算不上是在说谎,只是无味干燥。

    雪之下轻轻低下视线,用安宁的声音回答。

    「这样啊……」

    接着她又抬起头,像是在烦恼是不是应该说出口的样子,嘴唇微微颤抖着,看向我的视线也略微动摇。

    「……一色的那件事,你在帮忙吧?」

    那是沉静的,毫无霸气的,寂静声音。好像轻微碰触就会崩散的那声音,就如同夜晚中的结霜一般,让人觉得特别寒冷。

    应该不是由比滨告诉她的,应该是雪之下自己察觉的。一直以来她都只是默认了而已,但实际看到我的奇怪举动的时候,实在是无法再沉默下去了吧。

    「嗯——嘛,只是事赶事就变成了这样……」

    不管我再怎么模糊自己的话语,事实也不会改变,而且也没有其他的说法。事到如今再否定也没什么意义。

    「你明明就不必故意说那种谎的呢。」

    雪之下的视线,朝向枯叶已经被吹走什么都没有的地面。大概她认为小町的事情,还有我那些画蛇添足的借口都是我的谎言吧。

    「我并没有撒谎,那些的确是原因中的一部分。」

    「……是呢,的确也算不上是谎言。」

    如同自嘲般说了一句,雪之下用手把被风吹乱的头发重新理顺。

    看见她的这个动作,我想起好像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也说过类似的话。

    雪之下雪乃不会说谎,我一直坚定地相信着这件事。所以对于雪之下没有讲出真实这件事感到幻灭。

    其实那并不是对于雪之下,而是对于擅自将这种理想强加于雪之下身上的自己,感到幻灭。

    换个角度来考虑,那现在的我又是怎样呢。比起那个时候来还要更过分吧,甚至还在说着『不说出真实并不是说谎』这样欺瞒的话语,而且还利用着这一点。

    我竟然一副一点没事的样子使用着,一直以来如此拒绝着的这种虚伪,这样的我真是丑恶的东西。所以,我说出的话语中才会带着点忏悔吧。

    「……真是抱歉,我这么任意妄为。」

    雪之下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摇了摇头。

    「这没什么关系的哦。我本来就无法指摘你的私人行动,我也没有那种资格。还是说……」

    雪之下的话语中断了,她用手紧紧握住了肩膀上的书包带。

    「你需要我的许可?」

    雪之下微微歪了歪头,用沉静的眼神问着我。那柔软的声音中并没有责备我的意思。所以却越发让我觉得痛苦。像是被丝棉绞住脖子般的压迫感逼近了我的心中。

    「……不,我只是确认一下。」

    我像是要挥去什么似的回答。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答案,甚至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着正确的答案。

    我的眼珠转动着,看向雪之下。她还是露出了和在部室里同样的,像是在怀念遥远过去般的微笑。

    「……是么,那就没有什么道歉的必要了。而且,对一色来说也是和你相处会比较轻松,也不用顾虑太多吧。」

    雪之下连绵不绝的话语中毫无急躁,而是舒缓的。我只能沉默地听着她的话,如果连道歉都不被允许的话,我究竟应该再说什么才好。

    雪之下还在继续。她没有看向我,只是看着遮住了星空的,被远方海岸工业地带的灯光染成桔黄色的那片云层。

    「你的话,一个人应该也能解决吧。一直以来也都是那样。」

    我觉得其实并非如此。一直以来我所做的事情都不是解决。一色也好,留美也好,都只是留下了半吊子的邋遢结果而已。如果要问她们是否已经被拯救了?绝非如此。

    「我可没解决什么……只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人,所以就一个人做了而已。」

    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来干。我只是做了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已。无论是否只是被卷进去,无论是否是突然降临在我身上的事情,但既然与之相关联,那结果还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所以我才会自己去做那些事。

    如果不小心养成这样一种习惯,不去好好了解其他的做法,就随便拜托他人,肯定会变成无聊的结果吧。而已经搞错的人就算采取正经的手段,最后也不会得到正确的结果吧。

    所以我才自己一个人行动,仅此而已。

    就这一点来说,和我一起进行了半年以上社团活动的雪之下,也肯定是一样的。

    「你也是一样的吧。」

    我怀着确信,不,我怀着期待这么说着。然而,雪之下的回应却有些纠结。

    「我……并不是这样的。」

    她低着头,抿着嘴唇,用力握紧了外套的袖口。从已经有些松落的围巾中可以窥见她雪白色的喉咙轻轻动了一下。就像在风中痛苦喘息似的。我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雪之下吧。

    雪之下仍旧面朝下,像是要绞出话语似的说道。

    「只是,一直都觉得能做到……觉得能理解而已。」

    这是在指谁?是指她自己?又或者是,我?两者应该都一样吧。一直觉得都能理解的,到底是谁?

    所以,我才会还没有好好思考清楚,就觉得一定要说些什么地开了口。

    「那个,雪之下……」

    虽然我开了口,但却没法继续说下去,雪之下啪地抬起头,用一如既往的镇静语气打断了我。

    「社团活动,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吧?如果你在特意顾虑我们的话,我只能说那是完全不必要的多心。」

    滔滔不绝的说完,她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个透明的微笑。那是如同在玻璃盒子里的精巧人偶般的沉稳微笑。

    「我并不是在顾虑你们。」

    我也知道我现在该说的话绝非这些。但我已理解到,如果我还保持沉默的话,就会连那个空虚的部室都失去了。

    但是,错误已经是错误,不管用怎么样的说法,也不会把它变正确。

    雪之下轻轻摇了摇头。她肩上的书包背带因为失去支撑力而落了下来。

    「你一直在顾虑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都是……所以……」

    我拼命想要听清那随时都会消失似的声音,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但那继续却再也没有从她嘴中出现,雪之下说出了其他的话语。

    「其实,也没必要勉强自己的。如果是这样就会被破坏,那就说明这就是仅此而已的东西吧……不对么?」

    面对这个问题,我只能沉默。

    这也是我一直想要坚信,却没能一直相信下去的东西。

    然而,雪之下还仍旧相信着。她仍旧相信着在那次修学旅行中我没能相信下去的东西。

    那个时候,我撒了一个谎。用谎言扭曲了那个不想改变,不想被改变的愿望。

    海老名同学和三浦,以及叶山。

    他们几个想要追求毫无变化的幸福日常。所以,他们甚至会愿意稍稍撒个谎,稍稍瞒一下,也想要保住那时的关系吧。既然已经理解了这一心情,我就无法简单地将其否定。

    我并不觉得,我所做的,为了守住他们所得到的那个结论而做出的选择是错误的。

    我把他们与我自己重合,想要认同他们的做法。我自己也十分中意那些日子,也开始觉得如果失去就会非常悔恨。

    明明我自己也知道那是迟早会失去的东西。

    所以我才会扭曲了自己的信条,开始对自己撒谎。重要的东西是无法替代的。而一旦失去无法替代的东西的话就再也没法得到了。所以必须要守护它才行,我对自己这么撒谎。

    但我并没有在守护它,只是因为变得想要守护,所以才将那些东西拽住不放而已。

    刚才,雪之下投向我的那个问题,一定是最后通牒了吧。

    只有表面功夫的东西,是没有意义的。这是我与她所共有的一个的信念。

    ——你现在还留有着这样的信念么?

    我无法回答。现在的我,已经感觉到了,就算只有表面功夫,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我已经理解到了,这种做法也是存在着的。所以,我无法否定。

    雪之下用寂静的眼神盯着一句话都不说的我。她沉默着,等待着我的回答。然而,她大概理解了我无声的回答,轻轻地叹了口气,露出了虚幻般的微笑。

    「你,不用再勉强自己来了哦……」

    说出这话语的声音,非常非常温柔。

    不知是砖头还是什么制的阶梯上响起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这混乱的人群中,无论多么远去,她的足音也仍旧一直缠绕在我耳边。

    雪之下消失在了车站前的人群中。虽然我离得并不很远,但却又让人觉得无比遥远。

    一句话都没说地目送她离开之后,我就这么坐在了广场的阶梯上。

    回过神来的时候,近处的一家店里传来了圣诞歌曲的音乐。广场上的圣诞树也已经亮起了灯光,上面缀着各种小礼物小玩具的包装盒。

    那些盒子里面应该是空无一物的吧。

    简直就像那间部室一样。

    但即便如此,我仍在试着将那个空箱子抓在手上。

    明明我不可能希冀着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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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原地发着呆。没有思考任何事。

    只是坐在广场的楼梯上,看着不停闪烁的圣诞树上的装饰灯。

    随着寒气一点点沁入我的身体,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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