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慎重地听着门里传来的声音,沉吟到,
(右边,不对,左边?不对,这个……是左边。左边虽然听到淋浴头和哼歌声,但右边只听到横歌声!那也就是说,真正的音源是左边,右边因为比较远,淋浴头的声音不够大所以只听到比较大的哼歌声!没关系了,上条我不会每次都遇到看别人裸体这种事的!)
“我知道了!”
上条依靠自己的耳朵,抱着绝对的自信打开了右边的门。
眼前是冒着白汽的一体化浴室。
“诶?”
当然,发出诧异声音的是奥索拉=阿奎纳。她正收起一体化浴室的帘子,伸手去拿洗发露的瓶子。唦哇唦哇地流着的淋浴头的温水,能清楚地看到从她平时被厚实的修道服所掩盖的巨大的胸部处流过。看到了。
“呜、呜哇啊啊!!这里是浴室!?而且淋浴头还在出水!对不起,奥索拉,但是我得耳朵确实听到应该左边才是危险的地方……!!”
处于混乱状态的上条连们都忘了关就往左边门里逃去。
在那边。
这回,从左边门里传来吹风机马达的声音。
同时,
“呜哇哇哇!?怎么从这奇怪的手柄里吹出热风的啊……!!”
嘭!地一下,左边的门从内侧被打开了,裸着身子的茵蒂克丝走了出来。单手提着浴巾没有任何意义。微微发红的肌肤似乎并没有用毛巾擦拭过,她舞动着手脚,使得水滴从光滑的肌肤上飞开。长长的头发上沾着水汽,紧紧地贴在她飞机场似的胸前。
看到这情景之前,左边的门里也有着一体化浴室。
上条看着眼前的光景,哑口无言了,
“右边已经是浴室了,左边也是浴室!?有没搞错,这不是两边等着的都是地狱嘛!!太脱谱了,到底为什么这屋子里会有两个浴室啊!!”
知道无处可逃的上条就那么崩倒在地上。奥索拉果然也有点不好意思,用半透明的塑料帘子遮着身体,身子稍稍缩了起来,
“呃,圣巴鲁巴拉传承着把浴室改造成洗礼场的习俗,基于此,一个用于日常生活,另一个是用于宗教仪式的。但是因为今天搬家,所以解除了作为洗礼场的机能,作为浴室那么使用”
“又是魔术性的非科学类词汇的世界吗!我受够了!”
上条边敲着别人家的地板,边大叫着。
这时,
“……说到底,当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比起伏在地上的上条,茵蒂克丝则是谨慎地用浴巾包起身体。
“哈?”
“……然后,为什么看了别人的裸体后连道歉都没?”
“不、不是啊,茵蒂克丝。我上条当麻刚才看到有幅漏装的壁画放在房间里,听说吸收冲击用的报纸在这里,所以才……诶?对了,奥索拉,报纸在哪?一般不会把报纸放在浴室里吧!”
“呃,不是放在房间里,而是放在走廊里了啊”
“嘎……!?可恶,真的就捆在走廊一边而已!可恶啊,怎么不早点注意到啊,上条当麻!那就不会发生这麻烦事了……”
一个人独自在废话的上条偶然发现全裸的茵蒂克丝的太阳穴在不自然地抽搐着,
“所·以·说,为什么人家的裸体对于当麻来说,优先顺位会那么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嘎啊啊啊啊啊啊!总觉得今天的茵蒂克丝恐怖了两倍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上条当麻在异国他乡体验了两次牙齿的亲近感觉。真希望奥索拉不要认为这就是日本的奇怪的传统文化。
4
头被重重地咬了的上条在地上翻滚着,奥索拉则整理着餐具,此时,天色渐渐暗去。
“那么,就拜托你了”
奥索拉向摇晃着离去的货车上的司机低头鞠着躬。是因为稍微有点担心易碎的餐具这方面。
无论如何,搬家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
不知道是整个Chioggia是这样,还是只有这里是这样,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稍远处,传来家庭就餐的声音和谈笑声。
奥索拉手拿着只装了最低限度行李的四方的皮包,说到:
“两位辛苦了。长时间的搬家作业真是麻烦你们了”
“不,没关系,奥索拉之后打算怎么办。我们打算先会酒店,然后去周围观光,你要和我们一起行动么?”
“不了不了”
只听她轻轻地说着,单手掩着微微发红的面颊,视线别向他处。她继续说到:
“跟在现在打算回酒店的两位去,实在有点不好意思。……那些成年人的事”
“唔咳咳!?”
上条不假思索地喷了起来,茵蒂克丝则是好奇地问着
“???成年人的事,是什么?”
“最好别听到!茵蒂克丝你不知道就最好了!”
正当奥索拉打算亲切地说明的时候,上条大声地打断了。茵蒂克丝依然一面天真地无法理解。
“我是暂时丢下伦敦那边的工作才过来的,不太适合长时间停留。而且”
“而且?”
当上条追问时,奥索拉微笑着说:
“我打算从今以后告别Chioggia……。不太想让你们看到我那不像样的样子呢。”
上条这才注意到。
这里是奥索拉长久以来一直居住,但从今以后却又不能居住的地方。而且这不是她自己想搬家。如果不是想减少与罗马正教这个庞大的组织之间的冲突,大可不必搬家。
上条想起了上次在雅尼丝手中救出奥索拉的事。
严格地说,那绝对不是无关痛痒的问题。
是失去了平凡的每一天后,才救出的。
即使是半斤对八两的妥协点也是算好的了。
“……抱歉,奥索拉,我这么不通人情”
“没有没有。也不是以后都不再到这里来。好了好了,请别那么一副愧疚样。我认为伦敦和Chioggia是差不多的啦”
在星月之光的照耀下,奥索拉微笑着。旁边的茵蒂克丝无言地用手肘轻轻撞了下上条的胁腹。大概就是叫上条不要再继续这话题了吧。即使是上条也明白,不得不明白。
“那么我就此告辞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在伦敦的房间里招待两位”
“嗯,如果你有机会来日本的话,我也会的”
“在此之前,当麻不得不打扫下房间先”
这么说着,三人在日落后漆黑的街道中向着各自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候,
茵蒂克丝突然抬头说到:
“难道说……这是”
突然,她大喊到:
“大家,快趴下!”
上条惊讶地看着茵蒂克丝
(趴下……干什么?)
从远方的某处传来一声金属碰撞声。
茵蒂克丝的表情立马紧张起来。
“向右边狙击!”
声音就像向着天上一般响起。
砰地一声
响起了不自然的声音,奥索拉的四方手提包横着飞了出去。
“哎?”
这时,奥索拉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那刚才还拿这手提包的手。轻轻的手提包掉到了地上。金属扣具散了开来,手提包像书一样打开了。从里面掉出来的梳子和口红四散地上。似乎有后备的东西,被烧得焦黑的食物沿着道路滚到运河边上去了。
上条望着散落在地上的手提包。
在其一边的表面上,开了一个一厘米大小的不自然的洞。
“当麻,离开那里!”
传来了茵蒂克丝的紧急的声音。
(她那么慌乱着就是说……这次的是魔法吗?)
带着心里的疑问回头望向茵蒂克丝,但是上条的动作中途停了下来。奥索拉的修道服上,有一个特别的亮点。衣服上的那个点就那样无声地从肩上移动到奥索拉胸前。
就像是辅助瞄准用的红外线照准器。
(远程武器的……)
“狙击!?奥索拉!”
上条丢下手中的旅行包,把呆呆地站在旁边的茵蒂克丝向前推翻,然后向奥索拉的腹部飞撞过去。
押倒在路上。
一声细小的枪声响起。
在上条的背上,从左往右,像拉了一条线一般地痛了起来。
皮肤被某些东西擦伤了。
(从哪里!?是谁!!怎么做到的!?)
忍耐着渗出血液的疼痛环顾四周。周围都是五层的四方的建筑,只有一条笔直的运河。外行人的上条无法判断这里是不是适合的狙击地点。环视周围,也没有
架着巨大装备的人。恐怕是从手提包飞出去的反方向飞来的吧,但那边就只看到建筑物的墙壁。但是,茵蒂克丝就像是知道攻击预兆一般的东西,喊到:
“当麻!”
听到了茵蒂克丝的呼喊声。
就在上条刚把注意力从内部转到外部时,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上条的脖子。猛地一回头,从沿着道路的运河里伸出了一只手。是漆黑长袖的手。有人从运河的水面把手伸到这里,从后握住上条的脖子。
“!”
在思考之前就把上条拉了过去。
失去平衡的上条从奥索拉身上脱离开来,就那么掉到运河里去了。浑浊的海水刺激着咽喉。背部的伤痕像爆发一样激痛着。在像被折射一样歪曲的视线中,看到了一个人正向着道路上去。他的左手拿着一把闪耀着金属光泽的东西。
小刀,换言之就是剑。
(畜生……你是谁啊!)
上条把手伸向袭击者的脚部,但是被甩开了。上条晃动手脚,获得了浮上去的力,就那么一口气冲出水面。
可能是满朝的关系,水面到道路只有不到数十厘米。但是这少许高度就挡住了上条的视线。
“切!”
两手捉着运河的边缘趁势爬了上去。
视线里先出现的是奥索拉。只见她不可思议地屈着单膝跪在地上。应该是从被上条押倒的姿势站了起来。那表情并不是恐惧,而是惊讶。
然后。
就在那样的她跟前,就是袭击者。从头到脚都穿着漆黑修道服的矮小的男生。和奥索拉一样,肩上都有为了穿着的拉链。背对着上条所以看不到脸,染成紫色的头发非常显眼。
在那滴着水的手上,和预想相反地并没有拿着小刀或者剑,而是长抢。给人一种强行改短的印象,在长约七十厘米的涂黑了的木柄前段,有着十厘米长的锋利刃部的武器。
被刺中的话绝对会死掉。
袭击的那个男性全力提起那武器。
就像是要在打进地面一般。
一定要阻止他,但是,刚从运河上来的上条现在还趴在地上,要到数米外奥索拉他们那里还需要几秒时间。这时,袭击者的长枪猛地刺下,
“去死吧,混蛋!”
上条从散落在地上的奥索拉的行李中捡起吹风机,不假思索地扔了过去。
命中了袭击者的后头部。
长枪的轨道偏了。
从奥索拉的头旁边掠过,枪尖打在了地上。
“!”
袭击者回过头来。向着阻碍他完成任务的上条冲了过来。那枪刃在这黑夜中闪耀着像夕阳一样的橙光。果然是魔术吗。
依然趴在地上的上条紧握右拳,
“要切就切自己!”(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表达方式……)
茵蒂克丝喊出这话的瞬间,那男性拿着的长枪自顾自地转了起来。自己的武器无故慌乱了,穿着修道服的男性不禁停了下来。
“!”
站了起来的上条压低身子猛冲到那男性的怀中,右拳重重地打到那男性的脸上。从下斜方传来的力道使得那男性的头摇晃着。
“呃、咕!”
发出呻吟声,那男性正打算压低视线,上条又打了一拳,
伴随着一声大响。
压进了全身体重的一拳毫不宽恕地打在那男性的鼻子上,这时,他才倒在了地上。背对地面倒下的男性一动不动了。
没有呆下的时间。
“!狙击的人呢!?”
“没关系了……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
“告一段落是什么意思!?”
听到茵蒂克丝的话,上条混乱起来。
然后。
“啊噶嘎嘎嘎嘎嘎嘎!”
远处的某处,传来不雅的男声。对着紧张的上条,茵蒂克丝安稳地说到:
“从远处狙击这里,就是把这里的情况逐一传到那边去。那么,无论他在哪里,我的【强制吟唱】都应该能穿得到。”
看来茵蒂克丝是做了些啥,但是上条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突然传来一声鞋底与地面的碰撞声。
上条望向大路的角落时,一个男性身影飞了出来。一手压着侧头部,慌张地跑着。就像听到爆炸声一样飞奔着。由于太暗,并没有看清楚。那男的并不是跑向上条他们,而是直冲向流着海水的运河,边说着:
“放弃前锋【Abbandoniamolavanguardia】,现在马上准备撤退的船【Orasiritiradiqua】!在船上把那女的杀掉【Quelladonnalaucciderosullanave】!”(为什么前面不像这样分两种语言写!?你这SX作者!)
似乎用意大利语呼唤着什么,就那样从同时作为道路与堤的边缘上跳向海水里。
(那个在逃跑的人就是刚才的狙击手吗!?可恶,追吗,还是不要深追吗?)
就在上条考虑的时候,传来了破开水面的声音。
但是。
一个人跳进海水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声响。
运河的水面砰地一下破开了。
简直就像反转的瀑布一样,海水向上洒去,那男的在冒出来的东西上着地了。
“什……!”
上条屏住了呼吸。
从运河底里冒出来的是一艘帆船。就像是大航海时代渡过大海的一样有着四根桅杆的古老的船。与那些的船不同的是制作材料。位了寻找新大陆而用来渡海的那些船是木造的,而现在冒出来这船是用一种半透明的给人冰冷感觉的物质造的。就像是水晶造的一样。连桅杆上的帆和缆绳也是,让人怀疑它是否拥有真正的船的机能。可能是反射着街道和月亮的光,船体带着电灯泡一样的亮光。
但是。
更奇怪的是这船的大小。
“唔哇!”
“当麻!”
运河的宽度应该有二、三十米,而冒出来的船的船舷就把运河的墙壁和道路撞碎,强行让本体回复到原本的大小。
“这东西,是怎么藏到现在的!?”
像车站前停着的自行车堆一样停靠着的大量汽艇,有的被撞碎沉到水底里去了,其他的也被撞飞到天上去了。上条一拳打落飞向茵蒂克丝头部的碎片,但是他的落脚点马上就被喷水器一样冲来的海水所淹没。就像小孩跳进浴池一样。上条就像被洗脸盘一样冲着转,滑倒在地上。
“好痛啊!怎么回事啊!?”
倒在被谁淹没的地面向上望去,三角形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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