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你也要为了仁德而与军事为敌么。真的值得你拥护到这种地步吗,那个人的仁德?!”
火光与冲击波飞溅散射,四处纷乱,而二人仍在其中高速运动着。
两把剑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两个人彼此近距离地瞪视着对方。
“啰里啰嗦地讲一大堆废话,没有必要!”
似曾相识的一幕。
威廉的阿斯卡隆压过了骑士团长的剑。
“我之所以战斗的全部理由,就用我的身体和剑来告诉你!!”
佣兵突然地故意将剑往自己的方向回收,而骑士团长就像是要占领那微小的空间一般势头猛烈地用剑压迫过来。在猛烈的对抗中,威廉抓住骑士团长平衡的这一点点动摇,迅猛地向他的胸口连续击出两剑。
这种程度的攻击是不能打败骑士团长的。
他将赤黑色的巨剑回拨,挡下了威廉的攻击,并且顺势向后退去。
两者之间拉开了10米的距离。
(莫非,那个佣兵不是为了什么军事或者政治的理由在战斗?连第三公主是不是一国的公主这件事他都没有在意。)
骑士团长揣摩着对手的想法,又向紧握着剑柄的手上注入了更多力量。
泪之因缘修改者(Flere210)
正如同他的魔法名所表现的一样,将冰冷的泪水转变为温暖的泪水,这就是他紧握武器的理由。
(但是,这种程度还太浅薄。远远不足以成为杀死我理由,佣兵“崩坏的恶者”!)
“……”
这边,终于停止动作的威廉,重新将手中的大剑握紧。
灵装阿斯卡隆。
全长3。5米,重量超过200公斤。与十六世纪末的作家根据以往的传说编写成的传说故事中出现的圣剑具有同样的效果。现实世界中的魔法师将其全部必要数值计算出后重新被创造出来。“理论上具有可以斩杀全长50英尺的恶龙的性质”。
两边剑刃的锋利度并不相同,根据各个部位的不同厚度和角度也都经过调节能够,可以当做斧,剃刀或者锯来使用。甚至带有像开罐器一般的钉背以及钢丝锯一般靠在剑身的金属丝,由此可见制作这把剑的魔法师异想天开到了什么程度。鳞,肉,骨,筋,腱,牙,爪,翼,脂肪,内脏,肌肉,血管,神经……无论什么。真的是志在“仅此一把便可切实将整个恶龙斩断”。
另一边,骑士团长手中所执的赤黑色巨剑。
灵装佛仑丁。
全长3。9米,重量不明,恐怕与其原型长剑相同。与神话人物贝奥武夫曾经使用过的魔剑同名。每次杀死阻拦自己的敌人,都会吞噬其鲜血提升剑的硬度与锋利度。……恐怕骑士团长的剑是将天使之力当做鲜血。通过大量地压缩封入天使之力,令这把剑已经具有了绝大的破坏力。一般的物理法则已经不能适用于这把剑了。并非其原本质量的轻量化,与阿斯卡隆相击也没有出现一处伤痕的硬度化,以及最恐怖的一点——只要一击便能确凿杀死威廉的无比锐利化,都证明了这一点。
(归根结底,就十字架之于基督教一般,这也是利用了偶像崇拜的原理吧)
与举止的粗犷相反,威廉的分析冷静地进行着。
(作为象征着英国的剑,卡提尔比起佛仑丁,在英国领土内对异能之力的驾驭力更为强大。……哼,我曾经还在思考了比普通圣人还多的量的天使之力用肉体凡胎该如何保存,使用……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剑和国家,终究还是以前那个忠于骑士纲领的男人啊)
想到这里,威廉微微笑了一下。
骑士团长对此并未在意,做出了如下宣告。
“一对一的决战中不需要隐瞒任何事情。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详细地说给你听。”
“你不觉得说出这样的话是对你的女王的不忠么”
“第二公主的策略虽然非常有效,但是说实话,她还是有略微软弱的一面。嘛,在与一个佣兵的对决中间,稍做休息,贯彻一下我自己的风格,这种程度的话也能被原谅的吧。”
“这样啊,但是不需要。”
威廉拒绝了。
“你可不是那种被人知道了必杀技便可以轻易打败的对手。”
“很聪明啊”
骑士团长直率地称赞道。
之后,他继续说道。
“但也非常可惜。如果是一辈子只能有一次的战斗的话,真想和状态完美的你较量较量啊。”
咔嚓!!异样的声音在漆黑的夜色中爆炸开来。
骑士团长在原地一步也没有移动。
只是随意地挥动了一下佛仑丁。
但是,和距离没有关系。
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威廉忙向一旁闪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左肩锁骨的部位被削去了几厘米长的一块。
(不是……佛仑丁?)
和之前为止的攻击截然不同。
在鲜血喷出之前,威廉马上用右手单手架起阿斯卡隆。
“你知道么,凭借着魔剑佛仑丁而声名远扬的贝奥武夫,在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场战斗中,很不可思议地,那把剑并·没·派·上·什·么·用·场。”
没有任何声音。
因为骑士团长比声音还快地奔向了威廉的胸口。
威廉只用单手握着阿斯卡隆,挡下了横扫过来的佛仑丁的一击。但是除此之外,威廉的耳朵还听到了另外的风被撕裂的声音。感受到了这股异样恶寒的威廉赶忙全力将头躲向一边,而就在他的右颊上,划过了一条浅浅的伤痕。
“贝奥武夫(北欧史诗级英雄,力大无穷,和怪物打了一辈子。有一个贝奥武夫的游戏,他在里面撕人撕得很凶)打败戈兰德尔(半人半兽的两栖巨人型怪,因为痛恨宴会的吵闹袭击宴会,以杀人取乐。一次袭击中遇到贝奥武夫,被其徒手拧下一条胳膊,后在其巢穴中被斩杀)一战成名的战斗中,他依靠的是自己的臂力;在接下来打败水之女妖(格兰德尔的老妈,本想为儿子报仇,反被贝奥武夫斩杀)的战斗中,他是依靠着在敌人的巢穴中发现的魔剑(这把并非佛仑丁,而是霜之巨人之剑,最后被水之女妖的血溶化,只剩剑柄);而在他一生最后也是最精彩的与恶龙(一条会喷火的毒龙,贝奥武夫在将巨龙斩首后,自己也因毒液发作身亡)的战斗中,他所依靠的则又是另一件兵器(一副防火的盾)了。”
说到这,骑士队长继续进攻。
为了躲避攻击,威廉稍微有点平衡失控,就在他的面前,紧紧相抵着的阿斯卡隆与佛仑丁分开了。
就这样被击中了。
威廉虽然用阿斯卡隆挡住了攻击,但由于失去了重心以及是单手握剑的缘故,还是中招了。身体被震了起来。
“咣!”地
伴随着可怕的巨响,威廉被打飞了出去。
“这场战斗告诉我们,用来决定自己命运的必杀技,永远要准备两个以上”
骑士团长这么说着的同时,威廉的身体重重地击中了一颗巨树,粗壮的树干折断了。
无视着噼噼啪啪倒下的巨树,骑士团长继续说道
“果然,这就是佣兵‘崩坏的恶者’的极限了”
虽然右肩血如泉涌,威廉依然用右手握住阿斯卡隆,屹立未倒。
残败如此的佣兵的耳朵里,传来了骑士队长的声音
“一对一的决战中不需要隐瞒任何事情。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详细地说给你听。”
4
从伦敦发往福克斯郡的欧洲之星的货物列车上。
上条当麻的将身体贴在车顶潜伏着。
列车的速度非常快。虽然对国外列车的平均速度不甚了解,但一般而言也不会低于时速300公里吧。虽然当伦敦市内供电故障时,是在用柴油机慢速前进,但中途供电恢复之后,速度就一口气提了上去。
由于是在深夜停电时段,本来列车的次数就很少,更何况现在英国全境都在爆发着叛乱,通常的时刻表也无法遵守了。因为线路上完全没有其他的车辆,所以这趟列车才能以这样乱来的速度突飞猛跑。于是乎,
“唔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迎面承受着列车三百公里的时速所产生的狂风,上条的脸部皮肤微妙地扭曲着。
在车厢内来回巡逻的骑士之所以还没有发现在寒风中瑟瑟颤抖的菜鸟当麻的理由非常简单,
根本没有那个傻瓜会躲在那种地方吧。
……不,上条也不是因为自己想这样才在车顶上的。最初的时候的确是在车厢内躲着的,但是为了逃避不定期巡逻的骑士的视线,只呆在一个地方反而会很危险。于是,就在当麻配合着骑士们的行动而东躲西藏的时候……不知怎的,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逼赶到这个地方来了。
(啊啊,以前还听说从墨西哥偷渡到美国的非法移民就是贴在在货物列车的侧壁和车顶上的,原来是这种感觉的啊……)
上条回想起了曾经在学生公寓里看过的纪录片。
只不过上条的情况是,即使到达了目的地,也不能说就算成功了。
(茵蒂克斯……)
上条微微咬了咬牙。
在爆发叛乱的时候,茵蒂克斯正和据说是叛军的首脑的第二公主琪雅丽莎在一起。目前的情况下茵蒂克斯身处怎样的状况一无所知,连她现在是否安然无恙都不能保证。
在她的大脑中,保存着十万零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
如果一点点战力的增强都不放过的人的话,认为那个人一定不怀好意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说老实话,那里可不是上条这种菜鸟能够独自应付的天真的地方。
(反正又不是非得把对方的boss,以及保护boss的军队全部打倒)
上条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总之就趁对方不备将茵蒂克斯救出来吧。只是这样考虑的话,与其一群人冲向敌阵还不如单独行动比较适应需要呢。)
这是,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上条的视野。
再仔细望了望,在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附近,能够看到一具银色头盔的顶部。并不是单纯的在车厢之间移动,而是用手抓着梯子。
(巡逻……?不好,有人要上来了?!)
穿着盔甲的家伙就在前面。上条赶忙面向列车的后方。列车高速运动形成的疾风好像从后面推着他一般,上条在平滑的货车车顶滑行移动。要是万一落在高速流动着的碎石上的话可就玩儿完了,上条一边这样恐惧着,一边平安降落到了两节车厢连接处狭小的缝隙中。
货车车厢间的连接处与一般的电车不同,并没有连结两节车厢的通道。每个车厢都是相对独立的。上条降落到的地方也是一处四周被金属栏杆包围着的狭小空间。
车厢与车厢之间的缝隙很窄,越过栏杆在车厢之间移动似乎也可以做到。上条虽然被自己脚下飞速掠过的铁轨和碎石吓得脊背冰凉,但还是跳到了旁边的车厢上。
(该死,以这么快的速度行驶,差不多都已经快要到达福克斯郡了吧)
虽然心里这么骂着,虽然可能再有10分钟甚至1分钟就要到达福克斯郡了,但如果被发现了也就前功尽弃了。高速行驶的列车上根本无处可逃,众多的骑士都集结在一起的话,单凭一只右手也很难应付。虽然没有掌握车上确切的人数,但这辆列车本来就是为了向第二王女运送兵力而开的。粗略地估算下的话在车里的骑士应该有一百到两百人没错。
(真是的,这次可不是小混混之间群殴的级别了。)
上条用双手将车厢的大门滑开,钻进了车厢。
上条所在附近的几节车厢并没有运送人员,而是堆载了许多的武器装备,是货真价实的货物车厢。大量的剑和枪都各自分门别类,好像古代故事中出现的木柴堆一样随意地被捆在一起,单是看看就觉得很可怕。那些可不是豪宅里挂在墙上做装饰用的盔甲的组成部件,一个个都是为了杀人才拿在手上,货真价实的凶器。
(即便如此)
昏暗的火车车厢里,上条吐了一口气。
上条基本不会说英语。要是像教科书上那样一字一句地发音的话可能多少还能理解一点,而像当地人那样又是连音又是略音地高速发音的话他可就完全没辙了。
即便是这样,上条也能看出列车上的骑士好像是为了什么而惊慌失措。多半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吧。虽然没有了解到具体的原因,但是他们的口中反反复复一直在提到一个名字。
(威廉……么)
在西方人的名字中感觉应该还算蛮流行的吧。对于叫这个名字的人一点头绪也没有。
在英国估计有一票人都叫这个名字吧。上条猜想着可能是必要之恶教会的魔术师之类的吧,但再没办法深入思考下去。
突然
“嘿”
冷不丁地从车厢深处传来了人的声音,上条感觉自己心脏都快停跳了。
是少女的声音。
“啪”地上条猛然回头望去,在堆积如山的银色盔甲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正咕噜咕噜地蠢蠢蠕动着。那是一个人。双手被扭到身后,双脚的脚腕处也都用拘束器具固定住的女孩子。
(啊咧,这衣服是……?)
面对着少女如同曲棍球队服般的衣着,上条歪起了脑袋脑袋。
(好像在哪见过啊……。在伦敦很流行么?)
没有在意一脸呆像的上条,少女开口了。
“你不像是骑士派的那帮人。感觉也不像是在做见习侍从的年轻人。你也是被抓住了正在押送的途中吧。”
的的确确是很散漫的语气,但是这么流利的英文还是完全听不懂。
似乎从上条的表情看出了他的想法,
“嗯?对啦对啦,抱歉抱歉。看上去你像是日本人吧,这回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吧?”
“哇,知道了么,我是日本人这事……”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姑且先挤出一副恶心的假笑的亚洲人就是日本人!”(译者:囧)
日本人的客套微笑原来是被人看成这样的么……上条很是无力,但少女好像并没在意。
“那么再问你一次,你应该不是骑士派吧?”
上条不明白对方的真正意图,重新望向少女的脸庞。
年纪在十五岁上下吧。是个肌肤雪白发色金黄的女孩子。被扭向身后的双手和脚腕上都架上了拘束器具。并不是近代化的手铐,而竟然是在断头台上用来固定凡人头部的那种中间带有一个圆洞的木板。(译者:这么啰嗦……不就是港产古装片里常见的木枷嘛)
半天都不见上条回答,金发少女不悦地拧起了眉毛。
“……连日语都听不懂吗?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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