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错了。
最恐怖的,不是那么复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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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带着不肯放弃的这种想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放弃,笔直地冲了过来的敌人,再没有比这更恐怖的存在了。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
作为证据。
(刚才的一击……)
一方通行的喉咙里咕囔了一下。
(就算是威力最弱的一级,也不是活生生的肉体能承受得住的破坏力吧!?)
这些事都无关紧要。
恐惧的根源,不是那些琐碎的理论。
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最恐怖的敌人」正在迫近这一件事。
说起来,一方通行这时突然想起来了。
曾经,在调车场围绕着利用妹妹们的「实验」时,也发生过同样的激烈冲突。
那个少年最恐怖的地方,不就是在本应绝对站不起来的场合下,还是没有放弃,硬撑起着用两只脚站起来的时候吗?
“你快选择啊……”
无能力者的少年,和那个无可奈何的鲜血淋漓的调车场时一样,朝着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冲了过来。
“是想继续用你的手守护下去?还是全部寄托给他人自己逃走?还是想要我来帮你一把!!”
那只拳头。
紧得不能再紧地握在一起了。
“是傲慢也好什么也好,让你这家伙挺起自己胸膛的东西,就自己来选吧!!”
轰鸣声炸响了。
无能力者的少年的拳头,确实地打了在一方通行的脸上的声音。
踏进了「恶」之道,经过了很多个偶然以后获得的黑翼的力量,对那个少年不管用。
不。
其实。
非要踏上「恶」之道不可,对自己来说这只是一个枷锁吗?
无论如何。
不管发生什么都想要守护的东西。
那就是最终信号的笑容。这与她所处的位置的问题是不一样的吧?如果真的要守护她的话,自己是「善」也好,是「恶」也好,并不一定非要跨越过垣根这些人吧?
至今为止都追逐着其背影的人物,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存在吧。不是因为「善」也不是因为「恶」。正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这些事情,不管做什么也达不到「单纯恶」的一方通行。
这样的话。
一边向着正后方倒下,一方通行一边想着。
自己的内心一直有所萦怀的某种幻想破裂了。
于是。
和上条当麻同行的魔法师蕾莎,一直眺望着这场战斗。
从魔法的角度来观察的话,迷之袭击者的黑翼中灌注着极其恐怖的意味。但是最令人恐惧的,还是把那个羽翼镇压住的上条当麻。
(……现在)
蕾莎把就在刚才目击的事情,重新在脑中反复回味了一遍。
(……那个少年。抓住了分裂成一百片以上的黑翼的其中一根,然后,旋转了一下……?)
那个少年的右手似乎是具备了能把各种各样的异能之力打消掉的效果。但是,因为条件和限度,面对过于巨大的力量,也有没能彻底消除,仅止于防御住的程度的例子。目前,右方之火所使用的特殊的大剑,到打消为止多少也花了一些时间。
一般来说,无法打消……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应该也是很不利的吧。
但是。
现在,那个少年反过来利用这种缺点,特意去抓住了「消不掉」的黑翼。然后扭转羽翼令袭击者的平衡崩溃,在均等释放的一百根羽翼的包围圈里,制造了一个小小的安全地带。
消去与干涉。
配合对手的强大之处,能够有所区分地使用特异之力。
这场残酷的战争,不是具备了增强那个少年的力量的机能吗?
可是。
(……光凭这一点,真的就能突破那种状况吗……?)
就算能够用右手「抓住」强大的力量,果然光凭这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假设蕾莎也背负着同样的力量,怎么也不可能解决掉那种状况的。
这么说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的就没有什么道理吗?
还是说……。
6
一方通行的视野忽明忽灭。
在横着倒下的视野中,看见了最终信号还埋在冰冷的雪中。事到如今只能皱起眉头的一方通行,发现了有谁在她旁边向下蜷着身体。
如果是进入俄罗斯国境的时候的一方通行的话,光是这一点大概就足以成为杀人的契机了。
但是,现在他却动不了。
在最终信号旁边屈下身体的是那个刺猬头的少年。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失去意识的娇小少女的脸,然后终于把那只右手伸向了最终信号的额头。好像是感冒的时候去测量热度一样的动作。
仿佛硬物破碎掉了,尖锐的声音在白色的俄罗斯大地上回响了起来。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一方通行无法理解。
他的意识再次陷入了沉睡。
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方通行已经在车内了。
不是一般的乘坐用的车辆,别说是为了乘客的内装了,连窗户都不存在。很可能是卡车的货箱吧。粗鲁的金属制的床和墙壁,让他的警戒心越来越强了,思量着是不是有可能被学园都市的暗部组织回收了。
但是,紧接着他注意到了。
那个刺猬头的少年,也在复数的车辆构成的车队里。一方通行所乘坐的这辆,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
没有震动。
车是停止的吧,在一方通行醒来的时候,大概就一定到达了目的地吧。
最终信号被安置睡在旁边。
就在先前还浑身流着的恶汗,不知为什么已经哪里都没有了。就在失去意识前,因为那个刺猬头少年触碰过了,那个右手大概产生了某种效果吧。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效果,应该也只是暂时的。
他的矢量变换能力,可以正确地捕捉人体的脑电波的乱流。通过这样使用力量试着调查了最终信号的身体,所以他明白做根本性的治疗是不可能的。
现在虽然是安定了下来,但早晚会再度发作。
但是,在解决问题之前的时间限制确实延长了。
一方通行不知道对这个状况应该如何判断为好。嘶啦地一下,怀里的羊皮纸的触感传了过来。这时,他在最终信号的娇小身体旁边,看见了一片小小的便条。
考虑到时机,很可能是那个刺猬头少年留下的。
用手拿了起来展开以后,在纸片上这样写着。
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
禁书目录
在离开学园都市之前,打倒了一方通行的爱华斯,曾说过:记住禁书目录这个词。
有不定有什么联系。
拯救最终信号的关键,或许就以便条的形式进行了启示。
这时,停着的卡车货箱的门,从外面被打了开来。光线照了进来。开门的金发碧眼的大个子男人,对里面的一方通行他们说道。
“把你们送到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吧。虽然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一起考虑那孩子的治疗方法怎么样?”
一方通行没有回答。
他仅仅是握紧了手中的便条,在最终信号前面垂下了头。
仿佛是向白色的天使祈祷一样。
与此同时。
在远离科学的街道,超越了人类范畴的存在平静地笑了。
爱华斯。
普通的人类看见的话,大概要直冒脂汗了,就是包含着这种微妙意味的笑容。他带着任何人都无法正确理解的笑容,只是呢喃着。
“果然……他的右手很有趣啊。”
从爱华斯那里得到「有趣」的评价,对于所有想过一个正经的人生的人来说,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起到好的作用。
爱华斯自身并不存在会关注人类的一生之类的短浅的思考回路。
他的存在,仅仅是采取了遵从自己的兴趣的行动而已。
“在那个少年离开城市以前,如果能让他见到对面的话,说不定会更好。”
7
利用针叶树林的遮蔽物已经失去了。
攻击直升机还剩下一架。
上空的攻击已经蒙混不过去了,真正的一对一。一旦在这个时刻失败的话,普莱贝塔的攻击直升机就会把村子里的人全部杀光的,其中也包括无法动弹的泷壶理后。所以,无论如何滨面他们都必须在这里获得胜利。
然而。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狭窄的高射炮车内,无论谁都吼了起来。就连实际上并不接触扳机的滨面和德格鲁也激动了起来。
地面一直线的枪击线扫了过来。
使出真本事的攻击直升机,实在是过于敏捷了,就算用机枪瞄上去也很难打中。导弹虽然可以锁定,但很可能就算发射出去也是没用的。通常,地对空导弹都从逃跑中的飞机背后打去的。从正面攻击高速移动的飞行物,命中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使用针叶树林作为遮蔽物发动奇袭的时候,也是因为对手「总不见得会碰见反击吧」的疏忽大意,采取回避运动的时候迟了一步。在被全力警戒的状况下,导弹完全派不上用处。
像西部剧的交互射击一样,格里金曾这样说过。
相互的枪弹交错而过,早开枪的一方取胜。
滨面这样想到。
但是。
空中的攻击直升机,不知道比滨面他们有利多少倍。
(可恶……!!)
滨面慌忙操纵履带,为了逃开逼近的枪弹线,扭转了车体的行动方向。但是来不及了。细微地修正了轨道以后,攻击直升机的攻击准确地迫近了高射炮。
要完蛋了。
就在不禁失声叫出泷壶的名字的时候,仿佛紧紧揪住心脏的声音,在滨面的耳边炸响了。那是厚厚的金属板被贯通的声音。
意识飞远了。
不是什么比喻,而是呼吸真的停止了。
不过。
滨面还没有死。
说到底,敲击着鼓膜的贯通音并不是高射炮的车体被炸飞的声音。
那个不祥的声音,是从上空中的攻击直升机上发出来的。
是全长三·五米的大剑,从侧面把直升机穿刺的声音。
“……啊?”
Ascalon(阿斯卡隆),在其侧面显示出耀眼的文字,
面对实在是过于超出常理的光景,滨面不由地发出了愚蠢的声音。尽管自己的性命被救了下来,但还是难以认同这种现象。
在这期间,还有更不合理的现实在眼前继续展开。
朝着在二十米以上的空中飞行着的攻击直升机,什么人飞跃起来跳了上去。是的,某个人从白色的地面上跳了起来。那是一个穿着青色系衣服的大个子男人。他一把抓住了横向穿刺了攻击直升机的大剑剑柄,以猛烈的势头拉了出来。
空中的王者,就好像玩具锤子一样被玩弄着。
随着重力落下的大个子男人,在雪原正中间着地了。与此同时,大剑砸在了地面上。攻击直升机则猛烈地爆炸了,桔红色的火炎朝周围四散飞溅。
“……为了从无端的暴虐下守护人们,为了阻止没有必要流下的泪水,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一边夺取敌人的武器一边全力与之作战的姿态吧。”
在火焰之中,男人的声音低沉地回响着。
连滨面都能够勉强理解单词意思的流畅的英语。
紧接着,火焰从内侧被全部吹散了。
男人的周围,雪溶化了以后形成的水之块,像无重力空间里的打翻了的果汁一样,不自然地运动着。
“虽然不清楚详细的情况,不过就由我后方之水来冒昧地助你们一臂之力吧。”
复数的想法交错着,主人公们的邂逅产生了更进一步的故事。
现在正是反击之时。
在激化的巨大战争之中,只要他们不迷失自己的目标,继续走下去。
由连绵不断的人们的笑容所形成的这个世界,就不会那么简单地崩坏。
第二十卷 战况报告
罗马市内的医院里,只有一个房间被奇妙的空气包围着。
静谧。
睡在那里的人物的姿态,仿佛与整个房间都融为一体的光景。
躺在床上的是罗马教皇。
直到前几天为止还应该镇座在梵蒂冈大教堂的深处的老人,现在身穿手术衣,好几根软管接在嘴巴和鼻子上。
年轻的神父一走进了病房,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或许在内心中的某处,做了什么祈祷吧。
承认了自己在世界上引发混乱,所以,他不是像传说一样地挡在了前面吗?
“……右方之火的残暴行经,已经没人能阻止得了了……”
年轻神父硬挤出了这样的话。
“目睹了他的力量的枢机卿们,都在恐惧面前屈服了,或者干脆就都是遵从利益的人。岂有此理的是,竟然在这场战争的正当中,有人说要实行新教皇的选举。”
只有年轻神父的声音继续说着。
“英国和法国之间,似乎也爆发了魔法方面的大战。恐怕,现在全世界各地,大概都被卷入了正合右方之火企图的各种各样的战争中。”
换句话说,连一个回答都没有得到。
对于这个,年轻神父不由地有些崩溃了。但是,事态还没有完。接着又有另一个修女,冲进了屏息静气的病房了。
“不,不好了!!”
“这可是在我等的教皇御前!!”
年轻神父的简短呵斥,使修女的身体一下僵住了。但是,她还是一副铁青的脸色,简直像是上了岸的鱼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地动着。
“罗,罗马市内的市民们,说他们已经受够了支持这场战争了!!已经开始在大道上聚集了!!大概是要向梵蒂冈进发了!!“
在表面上,这次第三次世界大战是俄罗斯和学园都市之间进行的战争。但是,学园都市和英国是盟友关系,以及罗马正教对俄罗斯是藕断丝连的支持关系,这些事情对于民众来说应该都是知道的。实际上,意大利军的好几个部队都已经在战争中出阵了。
罗马正教管理下的枢机卿们,都被右方之火拉拢,恐怕已经无法指望了。说不定,真正感到愤怒而开始行动的普通市民们,反而会具有把历史回归正轨的力量。
但是
“……不阻止不行。”
“神父大人?”
“历史上,这样的民众革命好几次都成功了。但是,那都是因为事先做了细致的提前准备,才得以成功的!像这样的,仅限于到了现场才开始想到发动的暴动,是改变不了历史的!!这样下去的话,他们就会落到被罗马正教的战斗部队抹杀掉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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