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泉倒是还值得信倾,不过说起那家伙所属的“组织”,不知道会怎么对待未来人呢,把朝比奈学姐交给那个稀奇古怪的组织,不知道他们会干什么。新川君、森君和多丸兄弟虽然怎么看都是好人.可如果他们只是就像古泉自诩的小人物的话,要寄予他们百分之百的信赖的话,这些受人指使的家伙的信用度还不够呢。
因此,这种简单的排除法使我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道了我们的事的罕见的一个人.她就是以万团幕后的强人。就算有莫名其妙的头儿的帽子戴到她头上,她也不会像古泉那么现实……
剩下的只有她了。
因此,想想应该去哪里呢?只有那儿可去了。也就是说,长门有希该出场了。现在不是听她说麻烦或是又来了的时候,也许把未来人和外星人看成是一组的比较好。从未来回到过去的过程中总要去一趟的长门的房间。这条路线像是被设定好了的呢。
还有—— 我想到了。
为了不让现在时间的朝比奈学姐看到这个朝比奈学姐,那家伙帮我们把那个朝比奈学姐(现在)拉出了活动室。说不定她还能把事情原委告诉我们呢。
“是去长门同学的家吗?”
朝比奈学姐抬头看着我,突然放慢了脚步。我像是鼓励她说:”那家伙一定会帮忙的。又有空余的房间,就一个星期左有,她应该会留我们住的吧”
可以的话,我甚至也想拿着睡衣去住,连借口都想好啦。
“可是……”
她有点低落,
“我和长门两个人在一起,稍微有点……那个,一个星期都要……啊?”
没必要害怕吧,长门绝对不会加害朝比奈学姐的。以前也总是受到她的照顾,上次不是还一起去时间旅行了吗?”
“话是那么说……”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朝比奈学姐川责怪我的目光瞅了我一眼,”
我和她在一起的话,长门会不会觉得没意思啊……”
“嘿?为什么啊?”
长门觉得什么东西有意思什么东西没意思,为什么朝比奈学姐会知进呢?找想那家伙就算有人在即她十厘米的边上跳裸体舞,她也丝毫不会感到震惊的。
我期待地看着她回答,朝比奈学姐鼓起双颊,马上把脸转,赌气似的说:
“……算了,够了。”
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想说的话是长门的优点,这个时候也是。
在公寓的入口处,我按下熟悉的号码键和铃声按钮,和往常一样的沉默的回应声传了过来。
“……”
“是我。还有朝比奈学姐。找你有点事。”
“进来。”
这个对话,上演过多少次了?我把大小朝比奈学姐都带进来过。嗯,这是第四次了吧。第一次是四年前的七夕,第二次也是那天,第二次是上个月的二号。
朝比奈学姐露出有点不安的表情,也是最熟悉不过的了。从上电梯到七楼的这段时间内也丝毫不会改变。
她紧紧拽着我上衣下摆的样子,无法形容的像小动物似的脸烦,如果不保护这个人的话,就算把地球弄成粉末也找不出应该保护的东西了吧。
长门的房门半开着.她好像探着身子在等我们。那身制服打扮也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这家伙穿便衣的样子我最初在X季集训时见过,最后一次见是冬季集训的时候。她凝视着我们的眼睛里似乎没有浮现出特别想发表的意见,不过朝比奈学姐早就胆怯起来了。
“那个……对不起,长门……有点麻烦的事,所以就来这儿了……”
事实上正是那样。
“没事。”
长门冷冰冰地点点头。
“请进。”
朝比奈学姐战战兢兢的样子,作为习惯了长门的反应的指针,就像横亘在太阳系和巴纳德星系之间的距离。我用手戳戳她的后背催促她往里进,她终于跨进了门。如此客气的氛围真令人难以想象上个月她曾在这个屋子的客厅里睡过。
“打扰……”
以前的长门家缺乏风趣的情况,完全被房间里只有必需品的事实给证实了。现在起居室的大窗户上挂上了窗帘,还是带有佩斯利花纹的冬天用的窗帘呢,这在去年春天我被叫到这里来的时候是没有的。这样一来,印象就有了很大的变化。圣诞节以来就放着的两颗星游戏被揉成团靠在墙边上。可是依然没有电视和地毯。通过的起居室里有被炉,不过只是没有被子的固定桌子而已。我曾很想看看卧室是什么样的.预感告诉我还是别看的好。如果,那个房间装饰着奇异的壁纸和袱着花边的壁挂,带华盖的床上枕边放着羊的布玩偶。如果有这么一天的话,我就要把关于长门的所有的前提条件都化成零,必须重新开始认识她。说到这,我可以下个评论,即使追溯到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开始时期,也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事。
到了明天,听听朝比奈学姐怎么说的就行了。现在必须得问问别的事。
“喂长门,你知道这个朝比奈学姐是从未来……”
“这是当然的了。”
“不是,是从八天后的未来的另一个朝比奈学姐,这事你知道的吧?”
我坐在起居室的被炉桌子边上说到。
“知道。”
长门跪着坐在我对面,把目光投向还站着的朝比奈学姐。吓了一跳的朝比奈学姐慌忙在我边上轻轻坐下,低下了头。
“朝比奈学姐好像不知道自己跳到这个时间来的理由。”我解释道。“听她说,好像是那个时间的我让她来的……长门,莫非你知道事情的原委? ”
即使不知道,这家伙也很有可能会告诉我未来的消息。所以“不知道”当她这么于脆地说出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不安。什么,接下来能告诉我就行。那个叫同步什么的东西。
不过长门完全背叛了我的期待。
“不行。现在的我,不能和无论是过去未来的所有的时空连续体里的自己的异时间同位体同步。”
在我问为什么之前,
“因为申请了禁止处理电码。”
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我的自律活动有可能出现不协调。他们是这么判断的。”
那个被封印,是你的头儿干的吗?
“信息综合思念体同意了。”
长门的无表情似乎分外明显。
“我的意志。”
长门用复述电报似的声音说到。
“解除电码需要密码,密码由国际人管理而不是我。我的意志解除不了。我也不想那么做。”
嗯,就是说,长门不能和未来的自己交换信息,她已经没有预知未来事情的方法了。当然,她也就不知道朝比奈学姐从八天后来的理由了。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你根据自己的判断行动就可以了。”
真挚的黑眼珠里映着我的身影。
“我会尽最那么做。”
我只好低下头,长门表明了自己的念志。莫非现在我在接受长门的教诲?
“虽然失去了同步功能,但我因此得到了使自律机动更自由的权利。我只要按现在时间的我的意志行动就可以了。不用受到未来的束缚。”
长门变得爱说话了。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的?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要承担起未来自己的贵任。”长门注视着我。
“你也是。那是”
长门慢慢地接着说到,
“你的未来”
我闭上眼睛思考。
假如我有预知能力的话,我就能知道这八天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再假设,我也知道所有的结果都无法改变的话,不管怎么样也无法改变未来,不管怎么样结果也只能往那走。所以,没有办法只能放弃才是正确的选择吗?
经过种种挣扎后.结果因为没有办法而变成了那样,和一开始就说没办法而什么也不干,虽然两者的结果是一样的,可那就能说什么都一样吗?
长门应该挣扎过。这家伙知道自己出错了。我敢肯定她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一定做过努力。或许原因就是因为事先知道了,无论如何结果会变成那样。并不是谁对错的问题。是我不好,感觉到长门的变化却没有深人思考的我才是原因所在。虽然有点想让春日接替我,可只有这个是不想让任何人背负的精神累赘。上个月,未来的长门对过去的长门说了一句话。一因为我不愿意。
因为不想事先通知自己应该干什么,也不想知道。
长门知道了自己要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她相信自己。不需要事先决定。我不也那么做了吗?
我听到了来自未来的自己的声音,回到过去,跟那个自己说了同样的话。我没有问今后该怎么办,也没有说应该怎么做什么的。
——已经知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而且,我也想出了办法。所以现在我才会在这。
“不要紧。”
长门的声音让找醒悟了过来,没有感情的黑色眸子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亮。
“我最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和春日的安全。”
真希望朝比奈学姐也被包括在内。顺便再加上古泉吧。在雪山的邸馆里,我跟你说了相当多要求援助的话呢。
长门点点头。
“有敌愈的人企图来干涉的时候。”
比如说,什么样的家伙?
“与信息综合思念体不同起派的广域带宇宙存在。以前,曾把我们监禁在异空间。”
是雪山山庄事件的那个家伙啊。
“他们存在于与信息综合思念体相隔很远——”
长门闭上嘴巴像是要找出什么词似的,
“——的地方。虽然知道相互的存在,可没有接触过。因为他们觉得相互不可能理解。可是,他们也注意到了。”
注意到了什么?
“注意到了凉宫春日。”
如何表达久久回味的这种心境呢?所有的人都特别留意春日,注视着那家伙的一举一动,有时还多管闲事。
“原来雪山遇难事件是他们干的啊……”
“是的。给我加重负扣,使我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很难避开危机。”
那个时候,你的头儿在干什么呢。午休?
“有机终端装置并不能完全领会信息综合思念体的意思。”不过,长门稍稍歪了下头说,
“知道了那是他们发出的一种沟通手段。”是什么协商?我们完全被蒙在鼓里。那种方式在现代社会里无法通用噢。
“他们是与我们完全异质的人。也不能理解他们的思考方法。估计他们也不能理解我们的想法。”
无论如何也不行的吗?我真想问问那些家伙们是怎么着待春日的呢。
“百分之百的信息传达是不可能的。”
我想也是啊。他们就像用基风雪代替春天似的废物们。
“很少的话是可能的”,
长门上下活动脖子,
“只要他们创造出与我们有相似功能的人类自我界面,虽然不能百分百地,但是可以通过语言取得联系几率很高。”
不会在什么地方已经有了吧。
“可能有。”
虽然不希望有这种可能,可是觉得如果没有反而会奇怪的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啊……”
发出呼气似的声音的是朝比奈学姐。
“不会吧……”
朝比奈学姐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而且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似地看着长门,长门也看着朝比奈学姐、我看着她们两人,未来人和外星人对视的样子令我吃了一惊。“怎么了?”
“不,没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
被朝比奈学姐惊慌失措的表情吓呆了的长门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看着我们说,
“我去沏茶。”
宜布完后径直走向附房,中途又停下回过头来。
“或者。”
我张着嘴等着她说什么,却听到了带着疑问的很简短的单词,“晚饭?”
长门今天的晚餐食谱是罐装的蒸煮袋咖喱。把看起来装着五人份的大,直接用锅热的烹调方法,有种说不出的长门作风。如果春日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往咖喱里使劲加其它东西吧。这么想象着,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吃和快乐,应该优先考虑哪个呢。转眼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呢。
朝比奈学姐之所以坐在起居室露出一副扭扭愧泥的样子,是因为长门让她坐粉别动。朝比奈学姐提出去帮忙,长门说了句, “你是客人。”
就开始默默地准备晚饭了。她只是从柜里拿出咖喱罐,把一个卷心菜切成细丝而已。
不一会儿.就在空碟里盛满了刚煮好的饭,往饭上面浇袋装的咖喱.在简单中也让人有种豪爽的感觉。这就是主食。还有一大盘只有卷心菜的沙拉,也一起摆到我和朝比奈学姐的面前。非常过意不去的朝比奈学姐一个劲地点头鞠躬。她看着堆得眼山似的那么多咖喱饭,露出一副像是忍着胃痛似的表情,一顺凝结的汗珠滴答一声落了下来。
“吃吧”
“那,那我不客气了。”
当然我也一起合着手。一闻到咖喱的香味,我的肚子就开叫了。看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呢。不是亲手做的料理让我觉得有点遗憾,不过偶尔吃速食也不错。看着一声不响地慢慢削平这座脚顺山的长门的吃相和规规矩矩地吃着饭的朝比奈学姐的样子,吃饭也别有一番风味。
虽然完全没有聊得起劲的样子,(春日在的话,会一个人自言自语)可是作为餐桌上的风景,应该没有比这更理想的了。之后,翻着自眼的朝比奈学姐把剩下一大半的咖喱饭和长门一起分着吃了。吃完饭后,喝起长门沏的茶。这时候,
“谢谢款待。那么,我这就回去。”
“啊?阿虚不和我一起住下吗?”
一边优雅地喝着茶一边按着胸口的朝比奈学姐眼大了双眼,连长门也保持着嘴对着茶杯的姿势盯着我看。
“不,我……”
一不小心说成“那样也好”的时候的邪念以喷气发动机失去控制的宇宙飞船式的速度在我脑海中盘旋。穿着长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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