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苗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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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苗神剑-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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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长风道:“若无阻碍,应该可以到了。”
  秦茹慧道:“那就请少侠背负我前往三老峰头上去吧!”
  凌长风讶然道:“姑娘穴道,被点情况严重,因何要去那三老峰头呢?”
  秦茹慧道:“冷老魔约家父于后日子时前往三老峰头与之见面,到时或许有机会胁迫冷老魔为我解穴……”
  语气一顿,接道:“而且令妹已登三老峰头,少侠也许能与令妹一见。”
  凌长风振声问道:“舍妹还在三老峰头吗?”
  秦茹慧明知凌菲已离三老峰头,前去寻访“子午谷”的所在。但她唯恐凌长风不愿前往,因道:“她好像是在三老峰头寻访什么,一天半日还不会离开。
  凌长风沉思一阵,点点头,道:“好吧!在下可能要加快脚程,请姑娘……”
  犹疑一阵,方道:“在行走之时,请姑娘一定要抱紧一些。
  秦茹慧轻声道:“我知道。
  言罢又攀附在凌长风背上。
  凌长风纵下苍松,两脚如飞地向高处奔去。
  秦茹慧这才发现凌长风的轻功不弱,背负一人,在峭壁巍岩之间奔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在行走之间,秦茹慧仰看那一弯如钩的下弦月,心中暗忖:怕有三更天了。
  「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从昨夜三更,到今夜三更,柳南江已来到这条狭长的山谷中一个对时了。
  这条狭谷位于两道峭壁之间,最宽处不过二丈,狭窄处不及一尺,全长约有二里之遥,目有朝北一面有处谷口,朝南面是一道无丝毫缝隙的峭壁。
  左右两道峭壁的最高处成拱桥之势,只有一丝空隙,除了午正和子正能地进一残阳光和月光之外,其余时刻都是一片漆黑。想必这就是名之为“子午谷”的原因,从这一点上柳南江也肯定了他确已来到了“子午谷”中。可是,在他搜索了一日一夜之后,他却异常失望。
  因为他毫无发现。
  秦羽烈认为“子午谷”是丑老人的结庐之所,显然判断错了。
  峭壁间,虽有不少天然洞窟,但他每一个洞窟都进去搜索过,有的很浅很窄,有的虽然深长,却是积木齐腰,没有一个洞窟是适宜于住人的。
  这就是万人争来的“子午谷”吗?
  像这样一处毫无价值的地方,有人动问时,还值得丑老人动怒杀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相继在柳南江脑海中浮现,他却无法解答任何一个问题。
  他恋恋不舍地在谷底走来走去,脚底踩着潮湿的腐叶和滑脚的青苔,他反复地思索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搜索到,似乎已经没有了。
  想了许久,才想起在狭谷南端的峭壁间有一地宽约一丈的飞瀑。水从何处来?流向何处去?这好象应该探索一番。
  一念及此,不禁精神抖擞。找到了他堆放松脂之处,拿起一把松脂,取火石打火引燃,向狭谷深处行去。
  他一边走,一边向两旁观看。也不过盏茶光景,就到了飞瀑之前。
  蓦然,“咕咕”一声,一头飞鸟向柳南江的火把扑来。
  使得脚南江微微一骇,慌忙闪身避开,同时也看清了是一头猫头鹰。
  猫头鹰一扑未中,凌空一个盘旋向那飞瀑飞了过去。
  柳南江的目光一直在留意猫头鹰的动静,只见那猫头鹰穿入飞瀑之中,却未见飞出。
  柳南江心头一动,莫非被飞瀑遮住的那片山壁之上还有什么洞窟不成。
  那是一定有的,否则,那头猫头鹰在何处筑巢栖身呢?
  柳南江有了此一发现,不禁雀跃万分,高举火把贴壁从飞瀑的侧面望去,那飞瀑与山壁之间约有尺许的空间,而目山壁上毫无水渍。
  柳南江盘算方才猫头鹰飞入之处,离地约莫十丈。一跃凌空十丈,柳南江自忖尚无此能耐,幸而壁间突出的石笋甚多。柳南江算好距离,看好了落脚之点,一吸丹田之气,倏然飞身跃起。
  当他从飞瀑与山壁间的缝隙间穿进时,发现山壁之上竟然有一个高约丈余,宽约五尺的洞窟。
  这所洞窟正好隐藏于飞瀑之后,若非那头猫头鹰筑巢在此,柳南江绝对发现不到。
  有了这一发现,柳南江连忙伸出左手在山壁上一搭,人已借一搭之势,窜入洞窟之中。
  “咕咕”一声,那头猫头鹰想必因受惊而扑出,正好扑灭了柳南江手中的松脂火把。
  柳南江只得蹲下身子重又取出火石,打火将火把引燃。
  当他再高举松脂火把站起来时,不禁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在洞窟的入口处每边各站了四名执戈武士,八只眼睛一齐盯在他身上。
  他再一细看,却又惊上加惊,原来那八名执戈武士都是死人,每人的心窝上都插着一辆短剑,连剑被钉在石壁之上,衣衫上的血渍已是灰褐之色,但是柳南江却不解这些尸首因何未曾腐化。
  洞窟从入口处前行二丈即向右转,在转弯处的石壁上刻着“子午索魂洞”五字。但是当中那个“索”字却又加上了一道“×”形改为“断”字,柳南江可以看出是用“大力金刚指”
  的指法写上去的。
  柳南江暗中寻思:如果多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惨案的话,毫无疑问那个以“大力金刚指”将“索”字改为“断”字的人,必是元凶了。
  师父教他一定要到“子午谷”一地去看看,并没有对他详说个中情由。只告诉柳南江随时记取“机”“缘”二字就行了。
  当时柳南江是唯唯啥啥,如今也是满头露水,难道就是要他来看看这惨案现场吗?或者要他为死者缉凶复仇呢?
  柳南江定了定神,缓步向洞窟深处行去。前途也许还有更令他吃惊的事,因此他心凝形释,心无旁骛。同时将火把交到左手,右手搭上了剑把,他不得不防备有突如其来的袭击。
  在行进途中,柳南江发现四壁之间有刀斧开凿的痕迹,显然,洞主人经过一番经营的苦心。
  几个转弯以后,柳南江发现了一座石室,左右又有两个执戈武士被短剑钉在墙上,尸首依旧未曾腐烂。
  石室内目有一张石桌,石桌之后有一具盘腿而坐的骷髅,手臂还交叠地置故在腿间,项间有一串念珠。死者若是男性必是和尚,若是女性,则一定是尼姑。
  柳南江游目四顾,再无任何发现,石室已经是洞窟的尽头再无去处了。
  这里有什么隐秘可言呢?
  充其量这里曾发生过一桩惨案,但是这桩惨案与整个武林又有多大影响呢?
  是这个出家人被夺去了什么吗?
  这种想法当然也能够成立。不过,从那座骷髅的安详坐姿看来,不像是被害死的。
  也许,那十个执戈武士是被这个出家人用短剑钉在墙上的。
  一个皈衣佛祖的人会如此心狠手辣吗?
  柳南江想起师父临别时告诉他“机”“缘”两个字。当时他师父是将这两个字分开来说的。
  “机”代表什么呢?机会?机智?或者?……
  柳南江开始运用他的机智来观察现场的状况,石室内没有一样用品,甚至连灯盏火把之类都没有,更没有饮食用具。
  不食人间烟火者或有此人,而不饮水者有吗?那么,居住洞内之人最少也该有一个取水的用具才对。
  可是,什么都没有。
  经人搜刮过吗?可能的,不过不会如此干净:经人清扫过吗?恐怕没有谁有这份磁性,而且若有心清除现场,最该清除的应该是那些死者的尸骸,而不是室内的用具杂物。
  因此,柳南江有了一个假定,这间石室中必然还有收藏物品的秘密之所。
  柳南江将身边佩剑解下,用剑把在四壁之间敲打,但是听起来声音却是一样。
  他又去察看那张石桌,那是一方约有千钧的青石板,搁在一个石鼓之上。
  柳南江将火炬伸到石桌之下去察看那石鼓,约有一抱之围,上面还刻着花纹,刻工非常精巧。
  他站起来回顾四壁间的刀斧痕迹,显然不是出于一个工匠之手。
  换句话说,这个垫在青石板下面的石鼓,是从洞外带来的。
  柳南江心中一动,立即将火把及长剑靠在壁间,尝试着去搬动那方青石板。
  他运用三分内力尝试着用双手向上抬动,青石板约略动了下。柳南江已估计出了这方青石板的重量,远比他原来的估计要重得多。
  他将力量加到五分——七分,仍是无法抬动青石板。
  他不再使用蛮力开始去用他的巧思,那个石鼓架在青石板的中央,使青石板四平八稳地搁在上面。如果慢慢推动青石板,使重量倾向一边,那就容易掀开这个青石板的桌面了。果然,他的方法奏效了,虽然仍是耗力不少,总算将那方青石板弄翻了。
  柳南江的想法初步证实了,那石鼓是空心的,那里面是否藏有东四还不得而知。
  他伸手向石鼓内摸去,不禁欣喜若狂,原来石鼓内放着一本书,若非秘笈之类,何必又如此慎重地藏在石鼓之中呢?
  当地将那本书拿出来后,却又大失所望,原来那只是一本可以在坊间要到的庄周南华经,和他师父赐给他早先诵读的那一本完全一样。
  柳南江翻开书面,只见扉页上写着一行蝇头小字:“得此书者非祸即福,盖福祸之别皆出于一念之间,不可不慎。”
  柳南江不禁望着那一行字发起怔来,这一本庄周南华经又会引起什么祸福呢?
  他又继续翻阅下去,除了字里行间,有朱红之渍用以断句之外,别无所有。
  但是,他很快地发现了异常之处。因为这本书他已读得滚瓜烂熟,有些不该断句之处却点上了一点,该断句之处却又没有加点,应该读破音字的没有加圈,不该读破音的字却又圈上了破音记号。
  毫无疑问,这里面有难解的玄奥。同时,他也意识到师父要他熟读庄周南华经也是别具用心了。
  到目前为止,“子午谷”之行看来已经终止了,目前他要作的,该是去解开这本书内所隐藏的奥秘了。
  柳南江路那本庄周南华经贴身藏好,拿起火把,依恋地看了石室一眼,退了出来。
  柳南江退出洞口时,又将那十把穿透执戈武士心窝的短剑仔细察看一番,完全是一个形式,显然是出一人之手。一个人带着十把短剑出门是不可能的,那么,杀人者也许是武林中的一大帮派了。
  尸体因何未曾腐化呢,这也是柳南江所想知道的事情。
  他翻看那些武士的衣袋,终于有了发现,每名武士身上都有一包麝香,那就是不腐的原因,至于那些被杀的武士因何身带麝香,柳南江就一时想不出来了。
  柳南江又从飞瀑中退出,来到谷底后丢弃了火把,向谷口奔去。
  出了谷口,柳南江才发现天色已是寅末,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此刻,他必须尽速离开,然后找一僻静之处,来思索书中所隐藏的玄奥。
  他沉思未已,蓦地眼前闪过一条白影。柳南江发现赫然是那白衣女郎。
  白衣女郎声音轻柔地问道:“相公进入谷中去了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在下刚自谷中出来,不过——”
  他还没有说完,白衣女郎插口问道:“请问相公有何发现?”
  柳南江对这位神秘的白衣女郎已然起了疑心,她既然知道子午谷口的方法,因何自己不来,却要告诉他?当他按图索骥来此以后,她却又尾随其后,此时又来盘问他有何发现。
  许多迹象都显示白衣女郎的动机可疑,因而使柳南江提高了戒心,当即摇摇头,道:
  “在下在内盘桓一日一夜,毫无所得。”
  白衣女郎道:“真的吗?”
  柳南江喟然道:“江湖中有许多传言是不可轻信的,比如说这‘子午谷’中就无隐秘可言。但是,却有许多人为了这个传说引起纷争,甚至杀人拼命,真是太不值得了。”
  白衣女郎道:“不知相公因何对‘子午谷’一地引起兴趣的?”
  柳南江道:“在下也无非是想证实一下这个传言罢了。”
  白衣女郎突然声音一沉,道:“原来相公并非一坦荡君子。”
  柳南江心头暗惊,但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白衣女郎道:“妾身以诚相待,用公动对以欺骗之言,自然不能算是坦荡君子了。”
  柳南江道:“姑娘倘若不信,在下可陪同姑娘进谷一看究竟。”
  白衣女郎冷笑一声,道:“相公,妾身也曾去过这‘子午谷’中。”
  柳南江已开始觉察到这位神秘的白衣女郎可能有极为险恶的企图,一面提高警觉,一面淡笑着问道:“姑娘找到了什么吗?”
  白衣女郎摇摇头,道:“毫无所得。”
  柳南江道:“姑娘在先,在下在后,姑娘既无所得,在下空手而回自可想见。”
  白衣女郎冷关了一声,道:“相公你必然得到了什么东西。”
  柳南江温和地道:“多蒙姑娘指点迷津,在下感激不尽。但姑娘此时一口咬定在下入谷有所收获,却又未免太肯定了。”
  白衣女郎道:“飞瀑后的洞窟妾身也去过,那十具未曾腐化的尸骸就应该是骇人听闻的发现,根公因何不提。”
  柳南江只好对这件事也不认帐了,如果承认的确去过飞瀑后的石窟,方才却只字不提,这证明他一定在石窟中得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加以隐瞒。如此一来,这件事无法善了。
  因此,他连连摇了头,道:“在下并没有发现飞瀑后的洞窟啊!”
  当然,那白衣女郎现在去察看会发现石桌已经翻过,可是柳南江早就可以趁机远离了。
  白衣女郎道:“看在妾身指点相公迷津的份上,也该将入谷所得见告吧!”
  柳南江道:“在下的确是一无所得。”
  白衣女郎轻叱道:“你要狡辩!你分明去过飞瀑后面的石窟,你却不予承认。这证明你在石窟中发现了什么不欲告人的隐秘。”
  柳南江不悦地质问道:“姑娘何以一口咬定在下去过石窟?”
  白衣女郎冷笑道:“如果你不发现那座石窟,你此刻必然重回谷中再去一探,不至于无动于衷?而且你身上留有麝香之味,这证明你不但去过石窟之中,而且还翻看过那些被杀武士的衣袋。”
  缓步走到柳南江近前,伸出手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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