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你可破的了你夫人这种无形气剑?”陆小凤低声笑言。
西门吹雪看着周芷若,实话实说道:“不能破,只能躲,但是芷若的轻功比我好,我未必躲的了。”
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有些戏谑,这时候,异变突起。
周芷若只再需一指气剑就可以杀了木道人,但是人群中飞出一道白影,一柄寒剑如闪光般直接刺入木道人的胸口。
陆小凤眼睛睁大,嘴巴张开,却咽了下去。因为她已经刺中了……
木道人没有倒下,他吃惊的看着这个白衣女子,好像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脸上带着惊讶以及让人无法形容的悲哀和痛苦。
“你偷袭……你杀了我?”
叶雪冷冷说道:“今日不杀你,我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报仇了。”
“你报仇?”叶道人痛苦的说。
叶雪狠声说:“我父亲就是死在你剑下的老刀把子。”木道人的脸突然扭曲,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钉,又刺在他心上,甚至比那致命的一剑还锋利。
他看着他的女儿,眼睛祈求的看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全身冰冷的同时朝着木道人点点头。
木道人叹了口气,喃喃道:“很好,很好……”说完,他用尽最后的余力一掌推开叶雪。
然后,抓住刺进他胸口寒剑的剑柄用力一拔,鲜血四溅,道服破裂。
木道人倒下了,一张白色的丝帛从半空飘了下来,丝帛上的那副画像那样清晰,众人面面相视。此刻的陆小凤离得最近,他急忙抓在了手上。
石雁看着屋顶上的周芷若,心道不好,可就是这个时候,他沉积多年的内伤发作,顿时喷出一股鲜血。
“掌门,掌门……”武当众人也不管什么木道人的遗物,反而全部向石雁围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快到完结了……
57夫妻
“掌门,掌门……”武当众人也不管什么木道人的遗物,一些道士向石雁围了过去,一些道士围住了叶雪。
叶雪见仇人已死,她最后看了一眼陆小凤,眼中含着不舍。
只是陆小凤被手中的画卷全部吸住了心神,上面的‘无忌留笔’让他心中涌起了滔天巨浪。
叶雪看着这些虎视眈眈的人,她苍白的脸在夜色中看来显得无比美丽庄严,就像是复仇的女神:“我叫叶雪,我就是老刀把子的女儿,若有人认为我不该替父亲报仇的,尽管过来杀了我!”
陆小凤这才从丝帛中回过神,看着叶雪眼神格外心疼。
在场的人,他知道的最清楚,她真正的父亲并不是死去的老刀把子,因为——
“木道人才是老刀把子。”
但是他不能说,也不忍说,也不愿说——更何况,就是他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这结果本是木道人自己造成的,现在他已自食恶果,叶雪本身就活的很痛苦,她很会隐忍,她比任何人都能忍耐痛苦和危难,等待,是她一直生活的乐趣,因为她会等,所以才能等到这个最好的机会出手。
他不要再说出来,这个可怜的女孩根本不必要再背负下去这样惨烈的结局,就是木道人最后的也是在恳求他不要说出去。也许,木道人到了最后,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此时的叶雪,她的眼睛里带着种谁都无法解释的表情,既不是悲伤,也没有痛苦。她昂起头,不再看陆小凤一眼,仿佛就已是她最后的心愿。
武当要动手,叶雪也准备慷慨赴死的准备。
这时候,石雁痛苦挣扎说:“住……住手,木……师弟罪……有应得,咳咳,放叶……叶姑娘走。”
武当众人闻言,他们迟疑着。
叶雪听了,她没有感激,对于她来说,死了,她就解脱,不死,她也没有喜悦。
她慢慢转过身,也慢慢踏了出去。陆小凤没有追过去,他知道叶雪会去哪里,他也知道,他和她再也没有可能。
就让这所有的情爱和仇恨,所有的恩怨和秘密,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在此刻。
石雁颤抖的指着陆小凤,陆小凤跟了过去,石雁两眼露出希冀之光,却再也说不出话来,最后,他头一偏,彻底没了生气。
众人把脉,石雁又中了奇毒,若不是经过一场打斗,这个时候,刚好就是新掌门继位大典结束的时候,所以,大家都猜出来为何石雁说木道人死有余辜,这毒是木道人下的……
武当二长老凌道长站了出来将七星剑拿在手上,武当没有任何异议,此时他的辈分最高,武功最强,又是曾经扶住掌门的重要帮手。若没意外,这下一代掌门就是他的了。
这时候,周芷若也飞了下来。
她走到西门吹雪身边,西门吹雪却突然抓住周芷若的手,周芷若奇怪的看着他。
凌道长朝着众位拱手说:“武当出了此事,贫道向大家请罪。还请各位会舍歇息,明天举行石掌门的丧礼。”
众人连称不敢,或者回礼。
与武当交好的门派,还亲自对凌道长等武当众人安慰几句。例如,峨眉派。
陆小凤、西门吹雪和周芷若走到路上,西门吹雪向陆小凤伸出手。
陆小凤想到上面的内容,他勉强说:“我去见小雪儿。”
周芷若却奇怪,因为她在屋顶上,离木道人死的地方很远,加之飘出来的画像并没有多高,反而让她并没有看见。
“你不能叫雪若小雪儿了,他已经有了大名,西门瑾瑜。”周芷若眼中闪过喜悦,对陆小凤说道。
陆小凤说:“瑾瑜,美玉,完美……倒是好名字。”
周芷若笑了笑。
陆小凤看着周芷若,就要转身离开。
西门吹雪不知从哪里拔出了剑,陆小凤只要再进一步,就会被刺伤。
“西门,怎么回事?”周芷若说。
陆小凤转过身,看着这对夫妻,皱眉道:“你真的想要?”
西门吹雪的眼光不容置疑。
“你不要……后悔。”陆小凤沉声说。
西门吹雪伸出另一只手。
陆小凤紧盯着西门吹雪,然后缓缓从怀中抽出一卷丝帛。
周芷若看看西门吹雪,又看看陆小凤,最后也紧盯着这丝帛。
丝帛隐约有字,还有图。一股不好的感觉充斥周芷若心头,她不自觉的伸出手,却已经率先被西门吹雪拿走。
西门吹雪放下剑,丝帛一甩开,那密密麻麻的字立刻出现在周芷若眼前,上面是九阳真经四个大字。而后面,是她的画像,画上的周芷若柔弱倔强,痛苦迟疑。正是周芷若在光明顶上受灭绝之命杀张无忌的样子。
周芷若手停在半空,这是谁画的,如果是宋青书,他绝不会画此刻情景,其余要寻她的人,也不会选这一幕。
这一幕,可能只在两个半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一个是原来的周芷若,一个是张无忌,最后半个是小昭。
而与九阳真经放在一起的,只能是张无忌。
西门吹雪向下看去。
“昔日恩情,无忌自知辜负”“峨眉九阴九阳传得天下,无忌方可少愧于芷若之情意。”看到这几句,他的手猛然抓紧,一声轻响,这丝帛竟然化成碎片。
周芷若就在西门吹雪身边,自然看到了。此刻的她,心中不停的诅咒张无忌没事干,留下一份这么讨人厌的东西。
她知道,西门吹雪心中肯定是生气了。
陆小凤看着这对沉默不语的夫妻,说:“我去看瑾瑜。”也是在提醒他们,还有西门瑾瑜。
西门吹雪和周芷若谁也没有发话。
陆小凤摇了摇头,就自行走了。作为朋友,他是不愿意看到这种场景的。虽然事情匪夷所思,但是种种迹象,以及刚才周芷若的表情,无不表示,她真的是百年前的峨眉掌门周芷若。
陆小凤走后,西门吹雪说:“我可曾瞒过你?”
周芷若摇摇头。
西门吹雪说:“快两年的夫妻了!”
周芷若抬起头:“你想知道什么?”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但是你说了我会记在心里。”
周芷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起那个莫名的声音,那个莫名奇幻的系统能力,还有未知的未来,一时之间,她并不知道从何说起。那是个禁区,这种匪夷所思的‘穿越’,并没有那么简单。她怀疑她只要一泄露,她就不会存在这个世界。
西门吹雪看着她。
见她久久无语,他抬步向前走去。
周芷若看着西门吹雪的背影,她心中很清楚,他们夫妻的最困难的难关已经出现。夫妻同心,知心还有信任,才是最长久的。
只有彻底摆脱那个让她没有未来的东西,她才会无所顾忌的说出来。还有两剑,她一定要尽快练成功。
他先回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等她。
周芷若飞上前方那棵大树,坐在树干上望着远处白衣人越走越远的身影。
夜慢慢深了,周芷若还没有回去。
陆小凤突然出现在周芷若的面前,把正在沉思的周芷若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来了?”
陆小凤说:“我过来看笑话的。”
周芷若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西门吹雪在和瑾瑜玩,可见他的心思,你们夫妻有事说开就好了。”陆小凤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口。
周芷若横了他一眼,说:“有这么容易我早就说了。”
陆小凤放下酒壶,惊诧的看着周芷若:“有什么不好说清楚的,难道你真像那个什么无忌所说,你对其情根深种?”
周芷若睁大眼睛,说:“怎么可能,张无忌那种人,我才看不上。”
陆小凤笑了:“我果然猜对了……既然是这样,你直接和西门吹雪说不就好了,有什么复杂的。”
周芷若一听,立刻恍然大悟。她在犹豫和西门吹雪坦白的事,陆小凤一言说出了重点,在西门吹雪心里,恐怕张无忌才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当下,她从树上跳了下来,直接向院子奔去。
陆小凤好笑的看着,然后躺在树上,将酒直接往嘴里灌,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冰冰,叶雪……
屋子里,西门吹雪抱着瑾瑜玩木剑。
周芷若进来,西门吹雪没有抬头,瑾瑜却乐呵呵的向周芷若伸出手要抱。
周芷若脸上露出笑容,轻巧的便将瑾瑜抱在怀里。她坐在西门吹雪身边,说:“西门……”
西门吹雪说:“你回来了。”
周芷若一愣,他好像知道她会回来似地。
西门吹雪瞧见周芷若的神情,心中不知何故,就放松了好几倍。
“说吧。”西门吹雪说。
周芷若说:“我和张无忌没关系。”
西门吹雪“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
周芷若又说:“当日我和张无忌比武后就莫名其妙的被传送到了这里,还落在了青衣楼第一楼。过了些日子,才发现已经是百年后了。”
西门吹雪又是“嗯”了一声。
周芷若奇怪的看了西门吹雪一眼,他怎么就不好奇。
西门吹雪看着周芷若:“看什么?”
周芷若说:“你就不仔细问问。”
西门吹雪平淡的说:“不就是破碎虚空,我一回来就明白了。”
周芷若生气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接我。”
西门吹雪说:“相信是一回事,你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周芷若气极,西门吹雪本身就是一个腹黑闷骚男,她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那我不说了。”
西门吹雪拨弄桌上的杯子,说:“张无忌是怎么回事?”
周芷若眼中露出胜利的笑容。
“青梅竹马,而且还是未婚夫妻。”西门吹雪不动声色,周芷若继续说:“武当祖宗张真人还特制了一副字,上面书写着‘佳儿佳妇’四……”
西门吹雪猛的将周芷若扯进怀里,冷眼看着她:“是吗?”
周芷若紧紧抱着瑾瑜,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冷气。
西门吹雪淡淡的说:“不是还有个敏妹?”
周芷若脸上露出笑容,头枕在西门吹雪的怀中,说:“事实就是你想的那样,张无忌喜欢那个敏妹,自以为辜负了我,所以就歉疚了。至于那场婚约,根本就是不作数的。我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西门吹雪听到周芷若不在乎的语气,便全然明白了。感情张无忌就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抱紧周芷若,心中舒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不忍心他们闹太长的别扭……这个是为彻底解决穿越事情做了一点铺垫。
58收徒
参加完武当的丧礼,又见证了凌道长继任新一代掌门的典礼后,西门吹雪和周芷若便准备回万梅山庄。至于陆小凤,他被司空摘星叫走了,据说司空摘星又想了一个赌法。
经过这场事后,西门吹雪和周芷若的感情反而越发深厚。一路上,两人也有着闲情逸致游玩山水。
这一日,西门吹雪和周芷若来到了黄山所在的小镇。黄山八十二峰,或崔嵬雄浑,或峻峭秀丽,布局错落有致,天然巧成,徐霞客也曾两次游黄山,并且留下“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感叹。
登高上山,行至山脊,突然远方听到喊杀的声音。
周芷若心情正好,听到这声音,自然难免败兴。
不一会儿,一个满身是血的汉子拖着一个**岁左右的女孩子从上面奔了下来,神色匆匆,瞧他脚步凌乱,显然是受伤颇重。
女孩子长得很俊俏,虽然含着泪,但是她没有哭出声来,倔强之极。女孩子身上衣服料子不错,此刻奔波早已起皱但无损她的好模样。十年后,显然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也许是这汉子心有不怠,他竟然被一棵小石头给绊倒了,他倒下之时,竟然还不忘记保护这个女孩。
女孩子惊呼:“三叔,三叔……”
汉子说:“琦儿,后面追兵已至,你跑吧,记着你爹爹的嘱咐。”
女孩子摇了摇头,汉子气极:“你忘了你爹爹娘亲的死吗,若你陪着三叔死在这里,我们李家可还有什么指望?”
女孩子这时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下好了,她一哭,周芷若怀中的瑾瑜也哭了起来。周芷若连忙哄着,西门吹雪看着儿子的小脸,被女孩子的哭声吓哭,以后得好好调教。
汉子和女孩总算发现他们前方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