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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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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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月红惊得回头看去,“娘!”很意外裴夫人会来,她急忙折回去,走向门口,“娘,您怎么出来了?”

“月红,谢谢你,谢谢你肯帮忙!”裴夫人拉着她的手,眼中隐隐闪着感动的泪光。

“娘,这是我应该做的。”肖月红嘴角牵出一抹笑,明艳动人,“放心吧,等我好消息。”

裴夫人点头,轻拍着她光洁的手背,“早去早回。”有她的帮忙,比起拿礼物求别人,一定会事半功倍。

“我会的。娘,您好好保重身体。”

肖月红眸光诚挚的说着,这才转身离开裴家,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少奶奶,”

娇儿拉着两眼看着车帘发愣中的肖月红的手,发现她手心满是汗,不由一怔,难道肖月红在害怕吗?

不会啊,不过是回趟娘家,有什么好怕的?

去见相公

娇儿只觉怪异,但看她犹自出神的样子,她只能跟着沉默。

马车一路朝南城的肖家疾奔而去。

谁都不知道这一路上,肖月红的心里有多么的烦乱,她甚至可以想象爹看到她时,会是多么的生气。

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然而不管怎么说,爹,还是她的爹!

“先去看看相公。”肖月红忽略掉娇儿看她的眼中的担心,忽然转头看她,开口说道。

没想到肖月红会在这个时候要见裴延诺,娇儿一点准备也没有,要是她早点说,她还能打听打听裴延诺的去向,但现在太突然了点,她有点无措,“少奶奶,听说大少爷这几天都在宏远酒馆出入,也许我们可以碰碰运气。”

“那就去宏远酒馆。”这个男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回过裴家,她一直没机会见到他。

现在,她要回娘家了,她希望他能知道,知道她是为什么回去…

他想逃避,她又何尝不想,可她不得不回去找爹帮忙,而他呢?就只能在酒精的麻醉下麻痹自己吗?

想着,她嘴角扯开一抹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娇儿出去跟小杜吩咐了一声,便又回到了马车里,凝望着肖月红白里透红的侧脸,欲言又止。

也许是肖月红的运气太好,她们到达宏远酒馆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已经从窗口看到了裴延诺的身影。

此时此刻他穿着一袭暗红色的华美袍子,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拿着壶,一手拿着酒杯,自斟自饮,当她走过去几步看到他的脸时,发现他早已喝得面红耳赤,醉眼迷离,却仍旧不肯停下。

“像大少爷这样子喝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娇儿看着忍不住心疼起来,“平日精神抖擞的大少爷一沾了酒,竟会如此颓废,少奶奶,我们进去劝劝他吧。”

肖月红不置可否,携着娇儿挽酒馆门口走去。——————————

玉树临风费公子

酒馆里,大概午后刚过,所以里面的人并不多,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七零八落的坐着,猜拳喝酒,一个个喝得红光满面,醉眼朦胧。

“月红!”

肖月红刚到门口,骤闻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到是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少年公子,身着驼色的长袍,外罩件浅白色的单薄纱衣,鬓发随微风而起,飘摇不定,颇有玉树临风的张扬。

“费公子!”

肖月红看着他,正在记忆里搜索着有关他的画面,娇儿已经先一步叫了出来,兴高采烈。

费若吉看向娇儿,眸中含笑,“还是娇儿好,还记得我,不像某个没良心的大小姐,贵人多忘事。”

“费公子,少奶奶也是记得你的,只是一时没想到,谁让你一离开,就是好几个月呢。”

听出娇儿话语中隐藏的不满,费若吉手一伸,一柄折扇打开来指着她的面门,“你这丫头,才跟着月红几天,就知道维护她了,小心哪天,她把你跟我似的,忘到九霄云外。”

娇儿连忙朝他吐舌头,“才不会呢。”

费若吉笑而不言,虽然一直跟娇儿说笑着,目光却停留在肖月红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我,你不高兴吗?”

“没有!”

肖月红淡淡的说着,举步要往酒馆里去,费若吉眼疾手快,几步过去,伸长手臂拦住,

“你是来找裴兄的吧。”

肖月红不置可否。

“那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费若吉瞟了眼临窗而坐正一杯紧接一杯喝着酒的裴延诺,颇为无奈。

肖月红不解的望着他,仿佛在问为什么,费若吉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你知道我刚才干嘛去了吗?”

肖月红眉头皱得更紧。

“我刚才劝他别喝来着,结果他吐了我一身,你闻闻…”费若吉抬起手臂,放到肖月红的鼻子边,自己却用手捏着鼻子,表情甚是嫌恶,               ————————

甜蜜蜜的

“我刚才劝他别喝来着,结果他吐了我一身,你闻闻…”费若吉抬起手臂,放到肖月红的鼻子边,自己却用手捏着鼻子,表情甚是嫌恶,

“我到现在,还能闻到那股酒臭味!可怜我刚才光是洗澡就用了十来桶水,更可怜的是,我那身好行头啊,就那么扔弃了,说起来,这都是你们裴家害的,改日记得给我银子买衣服。”

“费公子,这话你应该跟相公说,跟我说做什么?”她现在又不在裴家了,裴延诺欠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哟,还相公相公的叫呢?”

费若吉嬉皮笑脸的绕着她转了转,忽然若有所思的蹙眉:

“我听说,延诺纳妾了,啧啧,以他的眼光,那个小妾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吧。不过,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不高兴,没有难受,居然还能跟过去一样甜蜜蜜的叫他相公?”

肖月红闻言一怔,是啊,为什么还要叫裴延诺相公呢?

还那么亲密?

他,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娘子!

“习惯了。”

嗯,一定是习惯了,所以才会开口闭口叫相公的。肖月红如此安慰着自己,淡淡的说,

“你让开好吗,我要去找他!”

“我说了,你别去找他。”

费若吉摇动着手里的折扇,清凉的风吹起他鬓发乱舞,神情也显得有点不耐烦,“你怎么听不懂呢!”

“我要见我的相公,难道还必须经过你的同意么?”他这样一味的拦截自己,到底是何居心?

“你生气了啊?”

她话语里的透出来的气恼,吓得费若吉吃了一惊,“不是吧,你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容易生气?告诉你,生太多气,可是很容易老的,女人啊,一定要懂得保养自己才行。”

肖月红听着他所谓的‘疼惜’之词,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直奔主题,“你拦住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拦住你?”

费若吉闻言一惊,急忙往左右看看,没见有其他人在,确定她所说的拦住她的人就是自己,顿时感到奇怪:

“我有拦住你吗?”

你那个大少爷

“你说呢?”

这个费若吉总有本事把她暴脾气惹出来,肖月红按耐住心中不快,冷冷的瞪着他。

“哎,是你拦着我好不好?”

女人啊,脾气大就是不行,总让他生出捉弄她的心思来,“我要出去,你却要进来,所以要让开也是你先让开。我出去了,你自然就能进来了。”

“你…”

这男人睁眼说瞎话呢!

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索性她也不跟他耍嘴皮子,伸手一把推开他,便冲进了酒馆,

“裴延诺…”

目光在酒馆四处扫了一圈,最终却发现——

裴延诺不见了!

“我就说嘛,他不想见任何人,他要是不想见,任何人都见不到他,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转身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费若吉,听他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肖月红终于若不住爆发,

“要不是你刚才拦着我,我早就见到他了!”

“喂,你这话说的也太有失公允了,我那是为了不让你也被他吐一身的臭味才好心拦下你,没想到…有人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我谢谢你的好意,可以了吗?”

肖月红语气冰冷,不想跟他继续纠缠,所以转身就走,心知她再也不要看到费若吉这个惹人恼的男人了。

快步走出酒馆,肖月红便和娇儿迅速的上了马车。

“少奶奶,您怎么了?”

瞧她一上车就绷着个脸,娇儿很是忧心的望着她,“其实费公子也没什么恶意,您就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想,你那个大少爷一定是知道我来了才走掉的。”

“少奶奶的意思是,大少爷在躲着你?”

“不然他一个喝醉了的人,怎会一转眼功夫就消失了?”除了他有意躲着她,她找不到他其他忽然消失的理由。

“可能是大少爷去别的什么地方了呢…”娇儿不要相信大少爷这几天不回家会是为了躲肖月红。

不能怪我

“不要再说了,他不想见我,我就不去见他就是。”

她倒要看看,他能躲到几时?

裴延诺,如果你不求我,那个苏妙言的事情,你们裴家爱怎么办怎么办,反正我从来就不在乎裴家其他人对我的看法和想法,唯一在乎的只有你,只有你,你知道吗?

尽管你对不起我,但是我还是会给你一个机会,如把握果你不懂得,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无情。

“笃笃笃…”

车帘外忽然传来声音,肖月红眸光一转,伸手撩开侧帘,蓦地一张拉下眼睛拉长嘴的鬼脸闯入肖月红的视线,她吓得惊叫一声,薄薄的紫色侧帘从她筛糠似的手中脱落。

所有事情都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发生,所以娇儿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看肖月红惊神未定的样子,急道:“少奶奶,您怎么了?”随即,急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抚。

肖月红不是胆小如鼠的人,是那张脸来的太突然她没有准备,所以才会吓到,此刻,在娇儿的关心下,她试着深呼吸,让自己紧张的心情慢慢的放松,转而,侧头看向侧帘,一把掀开。

“女人还真是经不住吓啊,一个鬼脸就吓得大叫了。”

看到外面骑在一匹通体白毛的骏马上,驼色的身影不是费若吉是谁!肖月红只觉奇怪,“是你?”

“嗯。”费若吉点头,浅浅的笑容在嘴角缓缓的浮现,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真诚。

“你干嘛跟着我?”肖月红没好气的冲他叫。

费若吉剑眉一挑,“你说我跟着你?”

“难道还有别的人吗?”肖月红不答反问,心中一阵烦乱。

“小姐,”

费若吉加重语气叫着,眉头皱得更紧,仿佛对她的话感到不可思议,“路这么宽,有谁规定,你可以走,我就不能。”

肖月红着实受不了他的伶牙俐齿,放下侧帘,端坐在马车里,准备不再理会费若吉。

女人是用来宠,用来爱的

“有人说,女人是要用来宠,用来爱的,既然裴兄不懂得宠你,爱你,你又何必为了他回娘家。”

“他怎么会知道我要回娘家?”

肖月红小声嘀咕,不由转头看向娇儿,刚才就她们两个见过费若吉,不是自己说的那就一定是…

娇儿似是看懂了她眼中的怀疑,急得连忙举手投降,“少奶奶,我可没说啊。”

“那他怎么知道的?”很奇怪不是吗?

娇儿摇头,以示不知,毕竟刚才她也没跟费若吉说上几句话,都是费若吉在跟肖月红贫嘴。

“其实我要知道很简单,因为裴兄的小妾进了大牢,目前,能帮助裴家救出苏妙言的人,只有你们肖家,我说的没错吧?”

侧帘忽然被掀开,费若吉嬉皮笑脸的把脸凑了过来,写满得意,“肖小姐,你应该没忘记当初你爹跟你说过的话吧。”

肖月红下意识把双手握在一起,强自镇定,“这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

“没关系?是没关系,只是我想提醒你。

”费若吉皱着的眉舒展开来,宛若雨过天晴般,笑得欢快,“不要再傻了,裴家如此对你,你还帮他们,我不相信你真的能那么大度。”

这个人到底想说什么?

是来干扰她的平静的,还是有意要跟她过不去,要把她好不容易抚平的伤口再一刀一刀的挑开?

“你说够了没有!”

冷眼看着马背上坐着的谦谦公子,肖月红怒不可遏,“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请你住嘴好吗?”

费若吉立时抬手掩嘴,做出住嘴的姿态,捎带委屈的表情,只因她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横眉竖目的像个悍妇。

他不是来惹她生气的。

从他手中夺过帘子,肖月红气呼呼的放下,胸口剧烈起伏,波澜壮阔,让她没办法再平静。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决定了的时候,费若吉却半路杀出来重新将残酷的事实摆在她面前,要她不得不面对在裴家的惨状。

说不见就不见

自己爱的人纳了妾,还有了孩子…

并且对她的存在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视而不见…

好像他们之间是两个陌生人,本来就该互不干涉,没有任何交集,可是,她心里知道,他们可是同床共枕了一年的夫妻啊。

为什么他就可以说不见就不见,说不爱就不爱?

她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不就是一只小猫,不就是一场吵闹,不就是分房睡了,不就是她没有主动认错,不就是…

为什么就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她就在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所谓的柔情,所谓的心疼,所谓的怜惜…

他,怎么会变得如此迅速?

短短半月而已啊。

肖月红的手越握越紧,纤长的指甲透过单薄的粉色丝绢扎进她的血肉里,轻微的疼了起来,但比起她心里的痛,万分之一都及不上。

那个臭男人,为什么比她还倔强呢?

这一年里,他都主动认了无数次错,为什么就不能多这一次,就这一次而已,他为什么会变得吝啬起来?

就是不肯低头?

越想下去,肖月红心里就越发的汹涌澎湃,所以她不得不安慰自己,不要再去想了,都是过去了的事情,现在,她要做的,只是帮一帮苏妙言,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好了。

毕竟,她现在想再多也都是徒劳的。

裴延诺不见她,不跟她说话,这都是她无法改变的。

但至少,她可以改变自己。

控制自己的情绪。

娇儿一旁看着她蛾眉皱起,脸色冷定的样子,仿佛在努力控制着什么,心里很是难受。

明明她在裴家受了天大的委屈,现在却还要帮丈夫的小妾……

真是太为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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