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一眼佛洛伊斯,脑子里开始飞快的转动,到底唱个什么呢?以前是听过不少,但很多歌词记不得了。我望了一眼外面,冬天似乎快到了,不如唱个圣诞歌曲吧,又短又简单。
我站了起来,走上前几步,轻轻唱了起来。
Silentnight;holynight;
alliscalmallIsbrightRound
yonvirginmotherandchild;
holyinfantsotender
andmildSleepinheavenlypeace;
sleepinheavenlypeace
Silentnight;holynight;
shepherdsquakeatthesightGloriesstream
fromheavenafar;
Heav'nlyhostssingAllelluiaChristthesaviorisborn;
Christthesaviorisborn……
一曲终了,大家似乎都沉浸在这祥和的氛围中,平安夜这首歌曲的旋律优美柔和,又带着一点庄严安详,非常容易把人带入到一种氛围之中。
我看着大家,他们似乎都若有所思,连信长的脸上也笼罩了一层柔和的光。在乱世中为了生存而厮杀的他们,是否在内心深处也深深的渴望着和平呢?如果可以选择,他们也许会更希望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只是这是他们的命运,改变不了的命运。
佛洛伊斯的神色有些激动,他的绿色眼眸似有点点闪光,凝视着我问道:“你怎么会唱这首歌?”
我愣了一下,哎呀,好象这首歌是19世纪做的,现在好象太早了。我赶紧道:“是我听来的,只知是首宗教歌曲。”
他点了点头道:“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宗教歌曲。”
废话,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这首歌了,尤其是西方国家。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
我看了看信长,他似乎正在想什么。我低声道:“好听吗?”他笑了一下道:“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听着心情就平静下来,好象有股暖意。”
我笑了起来,道:“这么有用?那以后你一生气我就唱这个。”
他深深的看着我,轻轻道:“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够了。”
傻瓜,我当然一直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一直——
为了保护好足利义昭这个工具,信长命人召集了播磨共十四国的工匠,齐集京都,在二条街道为义昭兴建新的官邸。这官邸简直是一座城堡,四面有高高的石墙,外挖壕沟,里面到处是箭楼和武士木屋,确保了足利的安全。
顺便,信长也翻新了一下天皇的皇宫,日本天皇很久以前就失去了权柄,仅仅拥有祭祀权,好象全国最大的神官。从室町幕府开始,朝廷一直以来就很贫困,无数殿上公卿流离失所,就连天皇也一度靠贩卖字画求生。信长此番翻新皇宫,令天皇大为感动,于是在足利义昭的怂恿下,天皇亲自下诏,要册封信长做副将军,还是被信长拒绝了。
第二年的初春很快就到来了,岐阜城里的樱花又盛开了,春天该是这里最美丽的一个季节了吧?
信长一开春就收到了许多对家康的夫人筑山殿不利的消息,这筑山殿夫人是今川义元的侄女,当家康在骏府当人质的时候由今川义元做主为他们完婚。但听说她很讨厌丈夫家康。现在很多人告密说她打算背叛家康到敌人武田家去,还准备煽动15岁的儿子信康成为自己的同伙。
信长得到这个消息,马上派亲信去调查这件事,结果证实果有其事。他自然怒火万丈,立刻急召德川家康来岐阜城——
过了五六天,我刚走在廊上,就听见了家康的声音。一进去,就看见了家康已经在那里了,正在俯首向信长请安。家康似乎一直都很忌惮信长。
他抬起头来,看见我,对我微微笑了笑。果然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只是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成熟,毕竟也有32,33了吧。他的年龄应该和信长相仿。
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完全不知情,不由暗暗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大哥,这次叫我来有什么事?”,自从结盟后,家康就尊信长为大哥。
信长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忽然问道:“你儿子信康今年也有15了吧。”
家康赶紧回答道:“是,今年刚刚15。”
信长淡淡的又问道:“你夫人筑山殿好吗?”
家康的脸色忽然变了变,信长这样轻声细语其实是最可怕的时候,因为你根本不能从他的表情揣测出他的一点心思。聪明如家康可能也感到一点不对劲了吧。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我看着信长,他的脸色渐渐开始发白,手紧紧握着腰上的短鞘,我暗暗心惊,信长好象要杀人了,可惜我对这筑山殿夫人的结局不大清楚,所以有些惴惴不安。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大声怒道:“混帐!你不知道你夫人要投靠武田家吗!”
家康的神色大变,一下子居然说不出话来。
信长的眼里怒火燃烧,瞪着家康,又道:“你夫人不只投靠武田家,还想杀了你。”
家康的身子轻轻一颤,只是说了句:“请主公恕罪。”
他没有多说,也没有解释。按信长的脾气,越多说他只会越暴躁。
果然信长的脸色稍稍缓了缓,眼中霎时又冷如冰霜,飞快的闪过那丝我熟悉的冷酷的神色,我心里一沉,这下子是凶多吉少了。
只听信长冷冷的在那里说:“你立刻回去赐死筑山殿,另外你儿子信康,就让他剖腹吧。”
我大吃一惊,信长居然要赐死家康的儿子?历史上有这件事吗?我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我看见家康的头一直都没有抬起来过,身子似乎僵住了,仿佛石化在那里。
我实在忍不住插嘴道:“是筑山殿夫人要背叛,她儿子是无辜的。”说完这句,我仿佛看见家康的身子稍稍颤了一下。
信长扭过头瞪着我,眼中似乎有些什么在燃烧,看得出,他在压抑着怒火。我只好闭了口。
信长冷冷的又看着家康,道:“信康虽然与谋反无关,但如果他母亲筑山殿哭泣哀求,恐怕有溺于其情之虑!如果有个万一,武田家发兵,家康你的努力都会化成泡影,你是个聪明人,成大业就不该有顾虑。”
我心中一悸,看着信长,他一脸的无情,却又有着无法抗拒的威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又是充满野心的信长了……
家康仍旧一动也没动,半晌,他的头低得更低,身子也附了下去,淡淡说了声:“遵命。”
此时此刻,我有些同情起家康,亲手杀妻弑子,这该是多大的痛苦,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的到?德川家康,你连这也能忍耐,果然不是个普通人。那温柔笑容下的野心绝不会比信长小吧。
信长的脸色渐渐缓了下来,语气也开始缓和起来,:“家康,下个月我会再去京都游历,到时你也一起来。我会派人传信给你。”
家康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听大哥的。”
我看着着两个男人,信长似乎已经忘了刚下了一道残忍的命令,而家康也似乎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刚才的事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可怕的男人们。
家康立刻就动身准备回去了,在他走出房门的时候,我也追了上去,“家康,”听到我的叫声,他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他抬起头来,还是微微笑了一笑,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
“多保重。”我看着他,轻轻的说道,毕竟也曾与他相交一场,却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
他淡淡笑了笑道:“你也是。”便转身往外走去,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道:“小格,这是我的宿命。”轻叹一口气,便大步往前走去,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这是他的宿命?可家康并不是个认命的人,难道是必须忍耐的宿命?我开始有些不明白了。
每个人都有他的宿命,我来到这个时代,难道也是我的宿命吗?那么拯救信长的生命也是我的宿命吗?一定是这样的。
信长今天似乎有些累了,他的话比往常少了很多。
“信长,你在生我的气吗?”我看着他问。
他看了看我,摇了摇头道:“不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说道:“小格,也许你不认同我这样的做法,但是只要有一丝隐患,我都必须除去。尤其在这样的时代中。我也想相信人,想爱人,但是一个只懂得爱人、相信人的掌权者,是没有资格与能力永久保住他的国家的。”
信长,我知道,身为王者,有时需要彻底的无情,更需要拥有能处死那些对国家有害无益、对自己的统治构成威胁的阻碍者的坚定。
我明白这个道理,却讨厌接受这个事实。
我忽然想起马基雅维里的《君王论》来,便说道:“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好象说过类似的话,究竟一个为君的人,让别人对他爱多于惧好些呢,还是惧多于爱好此呢?他应该既为人所爱,又为人所惧。但因为两者难以兼得,所以二者如果必须缺一的话,那么,与其为人所爱,总不如为人所惧更加安全”。”
信长的眼睛一亮,望着我道:“这话说得很有道理,这是什么书?”
我轻声道:“这好象是本国外的书,讲了一些如何作为君王的理论。是根据一个意大利的公爵为原型而写的,嗯,公爵就相当于你们的大名。”
信长的眉毛挑了起来,颇有兴趣的样子。
我便接着说道:“以前的意大利四分五裂,就象是现在的日本,这位叫做西泽尔的公爵就想统一意大利,他的行事风格和你还真挺象的,只是……在31岁的时候就死在了战场上。”
我看了看他,他听得很专注的样子,我又道:“但是有时如果别人惧你过度,反而也会有反效果,部下有很可能因惧而叛变。所以要掌握好这个惧的度也很重要。”
明智光秀的叛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信长的残暴吧?我不知道我的话有没有用,我只是不想放过一线可能。
信长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道:“小格,你若是个男人,我一定会收你做我的家臣,你的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的东西,不过”,他笑了起来,搂住了我,道:“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我织田信长喜欢的女人绝不是个普通女人。”
不是,信长,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平平安安的携手到老,过那赏花看月,自由飞扬的生活。只是这样,真的——
偶这两天是不是越写越差了?给我留言的MM们越来越少了,有哪里不好要告诉我噢……
困惑中的Vivi留
暗渡陈仓
没想到,这么快又第三次来到了京都。
信长不知哪来的兴趣,忽然什么事也不管,遍邀京中各界名流聚会品茗,请将军及朝中大臣看戏,玩得从容开心。他什么也没说,但我的心里却有些隐隐不安。
另外,他还发了请柬给家康,让他来会合。
就这么,在京都大概玩了两个月左右,这段时间大概是信长最轻松的日子了,每日也不用管打仗,只是尽情享受生活。虽然我心里有些不安,但是这样和信长尽情玩乐的生活真是少之又少,心里也有一些幸福感。甚至有些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长一点。
四月底,信长就带着大军离开京都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几天信长似乎有心事。但是我问他,他总是什么也不说。
这天,我又忍不住问了他一次,他没有说话,忽然道:“明天你先回歧阜城,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我愣了愣,道:“为什么?”
他挑了挑眉道:“我有些事要处理,我会马上赶回来的。”
“我不可以留下等你一起回去吗?”我继续问道。
他十分肯定的吐出了几个字:“不可以。”看他的神情,神色坚决,我知道再多说也没用。
我咬了咬嘴唇道:“好,不过我不要别的人保护,我就要庆次一人。”在这里,除了信长,就只有庆次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了。
他摇了摇头道:“不行,要多点人保护你。”
我也摇了摇头道:“人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还是少点安全。”
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路上不要耽搁。”
他拉我坐在他怀里,轻声道:“路上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不然我不饶你。”
我望着他的眼睛道:“你真的马上就回来?”
他笑了笑道:“一定回来。”
说着,他解下了腰上的短鞘,放到我手里,道:“这个你带着,不过我不希望你有用它的机会。”
我接了过来,顺手放在一边,唉,我也不想有用到它的一天,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信长,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只是你不想说,我也不愿逼你,只希望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正想着,忽然身上一热,信长的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衣服里,我正要说话,他迅速的吻住了我的嘴唇,火一般炙热的吻立刻让我也燃烧起来,他软软的嘴唇慢慢游移到我的耳垂上,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他喃喃的在说:“再也不准受伤了,再也不准……”
傻瓜,我心头一热,热烈的回应起他来,什么也不愿再想,只想和他一直这样缠绵到老。
清晨,我就和庆次离开了大军,骑马往歧阜城的方向而去。
“笨蛋,在马上别发呆,小心掉下来。”庆次略带嘲笑的声音提醒了我,好象从离开信长,我一直都在发着呆。
“小次,信长要办什么事你知道吗?”我又忍不住扭头问庆次。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笑着道:“不清楚,没什么事。你就别担心了。”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呢?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时你可是咋呼的很。”庆次好象在挑衅……
“谁平时咋呼了,你才咋呼呢。”
“你这么安静我不习惯。”
“哼。”
“对了,为什么又是我保护你。”
“是你说的一直要保护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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