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刚出生时也称得上可爱啊。醉儿,你要不要也看看?”
“孩子…我的…孩子……”或许是天性使然,就算先前她多么排斥这个孩子,但如今…她对他还是做不到弃之不顾。
“是个男孩儿啊。”御皇冶的声音里有着浅浅的笑意,却透着无比的冷漠,“哎呀,我都忘了你已经是没有眼睛的人了,又怎么看的到呢?”
冷戾的话语灌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就连刚刚来到这世上的孩子心中都有了惧意…下一秒,偌大的哭声便炸响在了牢房…
“九、九殿下。”抱着孩子的狱卒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轻轻叹息一声,御皇冶扫了那孩子一眼,“吵死了。这孩子…本来就是孽种,留着他干什么?废了吧。”淡淡的口吻仿若是在谈论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废、废了?现在?”这恐怕也得圣上下旨吧。
“不、不要…”尽管周身都已经没了力气,可琉璃醉还是鼓足了劲的晃着脑袋,却依然只能保持动弹不得的姿势,“圣上…我帮您保守了秘密啊…醉儿没有食言…”
脸色骤的一沉,御皇冶凉薄的道,“圣上?这女人都已经疯了,难道还去叨扰圣上,让他下旨吗?现在就废了这孩子,不然…你也可以选择废了你自己。”
“呃!”倒抽一口凉气,狱卒哆哆嗦嗦的伸出了另一只手,刹那,一抹光亮绽放而出,紧接着,孩子蓦然凄厉的大哭了一声,而后就再也没了响动…
没有内容了。。。
☆、【向你道歉】(3000+ )
“孩子…我的孩子…”母子连心,就算琉璃醉再怎么不喜欢他…可在婴儿停止呼吸的一瞬她还是感到心痛的无法自拔。那好歹是他的孩子啊…他、他怎么能够狠心这样对待自己…“圣上…你怎么可以…怎么能……我陪了你这么久…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啊…”
深深吸了一口气,御皇冶死死抿唇,一霎连眉宇都是狠狠皱紧…似乎很痛苦一般,没有再说话…
“九、九殿下?”一旁,狱卒瞧出了不对,怯怯的唤着他。
紧握成拳的手轻轻颤动,好一会儿,御皇冶才慢慢抬头,脸上冷凝的表情甚至比方才还要骇人,“我没事…这个女人…你们可还有兴趣?”冷冷注视着仅有一息尚存的琉璃醉,御皇冶问着狱卒。
瞥了一眼地上所躺的狼狈又孱弱的女人,鼻腔中全是血腥的味道…嫌恶的皱了皱眉,狱卒咧嘴朝着御皇冶摇头,“她…反正小的是无福消受啊。”
这话传入琉璃醉的耳中只让她觉得好笑…呵,有谁会想到堂堂妖族的第一美人,今天会是落到这种下场…
“哼。如此的话…那她也没有必要活在这世上了。”淡淡摆手,御皇冶的眼中尽是冰寒刺骨的幽光。
一愣,这回狱卒的反应到是很快,没有再质疑御皇冶的命令,只是点头应声,“是,小的明白了。”
“呵。”冷笑一声,御皇冶阔步从走出牢房…
尽管没有了眼睛,但琉璃醉依旧可以感觉到有光晕蓦然生现在自己的上方,冰寒凛冽的气息在刹那将她包围…不多时,就已经游走在了全身…忽然,她的唇角却是露出了诡谲的笑意,喃喃念着,“花…薇安……”
高大的身影又步入了另一个阴暗的空间,蜷缩在角落里披头散发的人在瞅到他的一霎先是诧异,继而便不顾一切的朝着他扑了过来!!
“放肆!你不要命了!不得在九殿下面前造次!!”见那人的动作,狱卒立马便眼明手快的拦住了他。
“九、九殿下…您,您终于来了……奴才、奴才…”尖细的嗓音亦有着沙哑,消瘦的身躯根本无法令人看出他原本的模样,“您总算来救奴才出去了…”
挑起眉,御皇冶脸上有着浓浓的轻蔑,“暮羽…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也是替我办了许多事,海算尽忠职守。如此…我就留你一条命,等一会儿我就派人将你送到‘奴监’去。在那儿,你就收了你那些心思,好好悔过吧。”
“不、不…”那双浑浊的眼中满是惊怕之色,暮羽不住的晃动脑袋,“九殿下,奴才求您,求求您…不要将奴才送到那里去!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今后只会效忠九殿下您一个人!奴才再也不会有何二心了!”
眯起眼瞳,面对暮羽一声声凄厉的哀求,御皇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幽幽扬唇,吐出嘲弄的话语来,“暮公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宛若被雷所劈中,暮羽颤颤的跪坐在地,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一脸冷傲的御皇冶,“九殿下…当初琉璃醉设计之时,是您亲口答应会放过奴才,如今却又出尔反尔吗?难道…您就不怕奴婢将这些事情都禀告圣上吗?”
扭头,御皇冶根本不屑再看他一眼,“暮公公,枉你在宫中当差这么长时间。禀告圣上?难道你认为如今你还能够从这里走出去,有机会见到圣上么?不错,我的确说过会放你一马,所以我才留着你这条贱命啊。不然的话…暮羽,你当真觉得你还可以去‘奴监’吗?”
闻言,仿若最后一丝气息都飘出了躯体…沉沉坐到了地上,暮羽的眼中只剩灰蒙蒙一片,“奴才…谢九殿下饶命…”
“哼。”冷然一斥,转身,御皇冶便离开了地牢。
萧瑟的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到,犹记得前几日还是艳阳高照的日子,但不过几天,就已经需要多穿些衣服在身上了。寝宫中,殷晓佳独自一人坐在后院,仰头,出神的倪着被风吹佛,挂在枝头摇摇晃晃的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为她搭了一件披风在身上,青莲轻声说道,“九皇妃,六皇妃过来了。”
扭头,淡褐的眸子没什么神采,轻轻说着,“让她进来吧。”
“是。”
依旧是一身白衣,发髻上的簪子也是与白色相衬的淡色,缓缓走来,令花水月看上去就宛若一朵白色的小花,惹人怜惜…没有太过出众的容貌,但那淡淡又溢着阳光的感觉却使人无端端的感到舒服。只可惜,她太过苍白的脸色,还有没精打采的样子都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水月。”站起身,殷晓佳上前迎着她,“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抬起眸,花水月眼中布满了真挚,“我有话想和姐姐说…”瞥了瞥一旁的宫人,“我只想和姐姐你一个人说…”
明白了她的意思
,殷晓佳摆手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要是一会儿有什么事,我自然会叫你们。”
“是。”点了点头,青莲与一干宫人都信步离去。
“好了。”拉着她坐下,殷晓佳淡笑的看着她,“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抿着唇,好一会儿花水月才发出了声音,“姐姐…对不起……我…是我很自私。所以…我专程过来向你道歉…”
眨了眨眼,殷晓佳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
“…六殿下…”甚至不敢与她的视线相接,花水月将头埋的很低,“病的很重…昨日便动身去了望月峰治病…他临走的时候,一直在叫姐姐你的名字…‘薇安、薇安’……”声音不由哽咽了起来,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得以将这些话清清楚楚的说出来,“我知道…我不过是姐姐你的替身罢了…但……对不起…啊!”
不等花水月将话说完,殷晓佳便倾身抱住了她,“花水月…你真是个傻瓜。我也不瞒你,是…六殿下对我的确…但是,我和他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了,你应该知道是谁吧。水月,能告诉我你有多爱六殿下吗?”
“不知道…”摇着头,眼眶止不住的掉泪,“但…为了六殿下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就算、就算…他真的爱着别人,我也可以把他让出去…”
“傻丫头…”心中酸酸的,换做是以前的自己,或许她的回答会和花水月一样。但经历了这么多,又知道自己所爱的人对自己并非无情,那么她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去争取的,“什么都可以去做?意思是叫你去死,你也心甘情愿吗?”
想也没想,花水月笃定的点头,“只要是为了他…”
“死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你知道吗?为了一个人,你宁可连命都不要,既然这么勇敢,为什么不杀了‘曾经’,成为他真正的永远呢?”御皇净…自己跟他永远都不可能的。
“姐姐…”诺诺的唤着她,花水月有些彷徨。
“傻丫头,就算六殿下再对我有情,那也只能是‘曾经’了。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才是六皇妃,是可以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缓缓闭眸,眼泪还在滚落着,但花水月的唇角却有了一丝释然的笑意…
两人聊了好几个时辰,就连一些琐事在两人口中都成了很有趣的话题。反正御皇净也不在寝宫,所以花水月便留在了这边吃晚膳。之后,两人又聊了一阵,见天色不早了,花水月便起身打算回寝宫。
临走的时候,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来,“姐姐,九殿下去哪儿了?怎么今天一直没见到他?”
“他…”殷晓佳给出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模糊的回答,“和六殿下一样,也是治病去了吧。”
夜凉如水,天空中连一颗星星的影子都找不到…
“九皇妃。”青莲柔柔启唇道,“都这么晚了,您该就寝了。”
微微叹气,透过窗子,她看着外头辽阔的夜空,“我睡不着…”她真是被御皇冶惯坏了,没有被他搂着入睡,自己竟是连一点的睡意都没有。
“小莲。”抬头,看着青莲,“帮我找件素一点的衣服出来,我想出去走走。”
“这…”想要开口劝阻,但她也看出殷晓佳是因为御皇冶的关系而睡不着觉,于是便没有再说什么,乖巧的答应,“是,奴婢这就帮您拿件衣服过来。”
没有内容了。。。
☆、【注定为影】(2000+ 一更)
静谧的小径之上,只有巡视的侍卫以及守夜的宫人偶尔路过,其余便再无他人。这种时候,殷晓佳与青莲走在路上就显得尤其突兀了…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寂寥味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旁,忽然传来了青莲的声音,“九皇妃,真的很晚了,咱们回去吧。”
仍然没有困倦感,但她知道小莲很担心自己,于是点点头,轻声应着,“好。”
正朝着回寝宫的路上走着,蓦然,殷晓佳却是一愣,试探性的唤着蹲在池边的身影,“圣上…?”
男子身躯一僵,继而慢慢扭头,俊美邪惑的脸上一如往昔聚满了冷漠,可那双银色的眼中却是有着一抹淡淡的惆怅。抿唇,他看着殷晓佳,没有说话。
这到忽的令青莲慌张了起来,急匆匆的曲膝道,“奴婢参见圣上。”
没有理会青莲,御皇夜只是倪着殷晓佳,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这么晚了还不睡?因为御皇冶?”话语中,竟有几分嘲弄的味道。
淡淡勾唇,自己今天才没有心情和他逞口舌之争。举步,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
“九、九皇妃…”看着她大胆的激动,青莲一时情急,叫出了声来。
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御皇夜幽幽启唇,“你退下。”
咬了咬唇,心里面很放心不下殷晓佳,可面对御皇夜的命令,青莲也唯有点头,“是…”继而,她娇小的身影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看着被黑色的夜空所渲染上别样静谧的池水,御皇夜看也没有看身边徐徐蹲下身子的女子一眼,只是讽刺的扬唇,“花薇安,不错,经历了这么多…胆子越来越大了。怎么?不怕孤了?竟然敢形单影只的与孤独处?”
殷晓佳的视线也落在幽然的池水之上,还有那绽放着光晕的一朵精致荷花。没有回答御皇夜的挑衅,自顾自的说着,“荷花灯?现在已经过了放它的季节了吧。圣上…难道圣上是在祭奠什么人吗?”回忆着在电视剧还有小说里看到的情节,古代往往会以这样方式来寄托哀思。
轻轻挑眉,刻意冷了声音,“呵,你还是这个样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都不该说都不知道…信不信现在孤一声令下,即便御皇冶再怎么阻拦,就凭你刚才那么大胆,孤也可以取走你的性命。”
手臂环绕在膝上,小脸有一半都埋在膝间,脑袋一偏,“圣上…您不累吗?孤…就是孤独的意思吧?难道您都不想有一个人能时时刻刻陪在您的身边,不管艰苦还是富贵,都对您不离不弃么?”
眼眸,忽的一眨。他轻轻的笑,凉薄而孤寂,“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摇头,她的表情很轻松,“只不过…想一想,自从我进宫之后,被您责罚了好多次…就连根本无足轻重的事情也会惹您发火,人哪…只要坐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果然脾气就会变的十分古怪呢。”
“花薇安…”轻轻唤她,语气里有着笑意,却没有丝毫动怒,“真的不想要命了?”
抖着肩膀,她笑出声来,淡褐的眼瞳满是的纯澈的光芒,“圣上,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所以,您应该打起精神来。”
狐疑的皱眉,似乎被她弄的有些懵了,“这话是说给孤听的?”
“嗯。”点点头,尽管这个男人把自己和御皇冶都折磨的够呛!但是…刚才看到他的时候,那个背影,看上去竟然那么凄沧,那么落寞,似乎有着浓浓的悲伤围绕在他身边…让她一下子就有种不忍的感觉,所以自己才会走过来和他讲话,“过去的永远都过去了,既然活在世上,就应该向前看。”
一怔,继而扭头,那双纯粹宛若宝石的银瞳所有所思的看着她,“花薇安,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她咧开嘴笑,“彼此彼此。”
低低的笑声溢出那好看的薄唇,虽然只是随意的笑,却令人有种沉醉之感…好一会儿,笑声才渐渐停歇,望着徐徐飘远的荷花灯,他豁然启唇,“太子就是今天失踪的…”
那落寞的语气使人的心不由轻颤,看着他,殷晓佳有些好奇的问着,“您…很疼爱太子?”原来那盏荷花灯是因为太子啊…
“这里没有其他人。”平静的注视着前方,“那些表面上的东西就不需要了。花薇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