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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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wan)-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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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黎只顾着挣扎,但其实一副温柔外表的连赫也是练家子,比不得赵黎养尊处优,身子骨比他劲儿大,容不得赵黎挣开。

赵黎拧着身子想要挣脱,又怕弄坏了文书,只好压低声音道:“你放肆!你捆着朕,万一明儿个腕子上又印儿,成何体统?”

连赫不理他,只是确保困得住,才放开手,笑意照样温柔,道:“陛下你打唐家嫡子歪主意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体统?你若针对唐郁瑞怎么样了,就算唐敬为了面子,也不能善罢甘休。”

他说着捏住赵黎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低下头来,重重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赵黎直吸冷气,定然是破了,也不知明日上朝会不会大臣们发现。

赵黎被他弄了两下,气息也粗了,尤其连赫最懂得他,赵黎自然拒绝不了,再推拒又觉矫情,只好放软了身段儿,不过仍然不服气,不经意道:“连大人你这幅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了醋劲儿!”

连赫的动作顿了一下,将僵硬掩藏起来,笑道:“若吃皇上的味儿,连某怕酸死自己。”

赵黎被连赫弄得惨了,尤其连赫知道如何让他受用,搞得外面把门的凝姵直拍门,怕他们声音太大了兜不住。

赵黎差的晕过去,真后悔自己跑过来,也不知是哪个筋错了位,赵黎本该就寝的,却心念念的想着连赫,因着唐郁瑞那事儿,连赫这一日对赵黎都冷淡淡的,让赵黎心里没谱儿,睡下都不安生,所以就跑来了,但是只怕赵黎自己也不明白。

他是自己找苦头吃,被连赫弄的半死,双腿一着地就要瘫软,还要回去寝宫不让别人发现了,愈发的觉着自己脑子坏了。

郁瑞回到家中的时候,唐敬已经回来了,郁瑞一下马车,峤襄和诚恕就迎过来,峤襄道:“少爷,可急死奴婢了,没有怎么样罢。”

郁瑞道:“进个宫,还能怎么样?”

诚恕道:“老爷已经回来了,说少爷如果回来,去正堂一趟。”

郁瑞道:“有劳管家了。”

说罢了让时钺推着自己往里去。

进了大门,过了穿廊,绕过插屏,郁瑞进看见唐敬站在正堂门口,并没坐在里面,负着手长身而立,似乎在看什么。

只是看到了郁瑞,忽然转了身进去,时钺推着郁瑞进了正堂,唐敬已经坐在了上手的位置,拿起盖钟来喝,道:“如何回来的这么晚?”

郁瑞给唐敬见了礼,回道:“儿子进宫见了圣上、太后并着琦妃娘娘,因着圣上要赐饭,所以小留了一会儿,不过后来连大人到了,儿子就告退回来了。”

唐敬听他说的轻松,不过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尤其赵黎和太后不是好惹的,就算琦妃是自己人,估摸着也说不上太多的话儿。

唐敬只是道:“没有用晚膳?”

“回爹爹,还没有。”

唐敬道:“那就传饭罢,正好一起吃。”

诚恕应声,出去传饭,老太太跟前的丫鬟就来了,给老爷少爷请了安,是老太太知道郁瑞进了宫,生怕他没见过世面,不开脸,在宫里犯了错误,让丫鬟过来打听的。

唐敬让丫鬟去回禀,就说无事。

老太太听了丫鬟回禀,仍然不放心,又抓了一直跟着的时钺过去问话,时钺那口舌,也不是一般厉害的,老太太问什么都回答的格外严谨,一点儿也不给郁瑞跌面子。

魏元站在一旁巴结着太夫人,对郁瑞又是一番羡慕,他才不知道太后皇上是想给郁瑞穿小鞋,知道那是皇恩浩荡,特意开恩进宫的,感叹自己没这种福气。

魏元瞧皇上都爱见郁瑞,赶忙巴结郁瑞,对老夫人道:“您也别太担心,咱家瑞儿是什么秉性,说话行事全是妥当的,又乖巧,皇上太后必然是喜爱的,若不喜爱,也不会留这么长时间。”

时钺不屑的魏元的嘴脸,回了话就退出来了,没成想走了两步,后面魏元追出来,陪笑着和时钺套近乎,想要时钺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带给唐郁瑞,让郁瑞知道自己为他美言了。

时钺只是应下,敷衍了一下,就回去了。

唐敬和郁瑞一并吃了饭,唐敬没让他回去,而是要问他书。

郁瑞也不知唐敬如何来的兴致,突然要考考自己,但是唐敬都发话了,郁瑞岂能说一个“不”字儿?

唐敬道:“正好了,你的腿今儿个还没有上药,问书的时候一并上了。”

郁瑞只得乖乖的坐着让唐敬捣鼓。

或许是因为时日短了些,一切要循序渐进,反正郁瑞觉着腿仍然那样不见好。

唐敬撩起郁瑞的裤管,替郁瑞一点点儿的上药,那动作精细的,完全不像是拿过刀枪剑戟在沙场上打过仗的人。

上了药,唐敬并不放下郁瑞的裤管,而是叫下人拿了一张小脚踏来,托起郁瑞双腿放在脚踏上,然后替他按摩起来。

常年不用腿走路,郁瑞的小腿比较瘦弱,凡是看过的大夫都嘱咐他,要时常按摩着,别让腿真的废了。

唐敬一面替他按摩,一面问书,郁瑞的瓤子并不真的只是十四岁的小孩子,这些书他总是读过的,自然问不倒他。

没有什么困难的,这让郁瑞总是分心,唐敬的手从膝弯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下按摩,按在他的小腿上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每当唐敬碰到自己的膝弯时候,郁瑞总是忍不住打颤。

因着是夏天,唐敬的手掌温度比郁瑞要高,郁瑞的皮肤就算是夏天也总是凉飕飕的,唐敬乍一碰到郁瑞膝弯的时候,郁瑞不可抑制的打了个颤。

唐敬手上的茧子很明显,从沙场下来,他未曾荒废过功夫,手上的茧子有些粗糙,轻轻的刮蹭着郁瑞有直觉的皮肤。

郁瑞简直如临大敌,仿佛煎熬一般,只是唐敬却按摩的意外认真。

等唐敬终于替他放下裤管的时候,郁瑞觉得自己后背都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有没有把衣裳给湿透了。

唐敬这才道:“今日不早了,快去休息,明儿个你还要去家塾。”

“是,爹爹。”

郁瑞刚一张口,自己声音有些不对劲儿,嗓子眼儿有些烧,赶紧咳嗽了两声,方觉得嗓子舒坦了。

峤襄伺候在一旁,赶忙上前来推轮椅,推到外间儿,时钺候在那里,换了时钺来推,往郁兮园去了。

芷熙和一干嬷嬷们在郁兮园里转磨,先前他们送少爷上马车进宫,回来以后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把少爷盼回来了,结果老爷留少爷用饭,芷熙前后打听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大事儿,才略略放下心来。

如今见少爷回来了,难免簇拥着问长问短,芷熙道:“少爷可真真儿厉害着呢,宫里的大太监来的时候,你们瞧瞧老太太都怕了,咱少爷可淡然着呢。”

峤襄笑道:“小蹄子,这会儿你夸上了,刚才还像什么似的。”

芷熙干笑道:“我这不是替少爷担心嘛。”

一干人等伺候郁瑞洗漱之后宽衣睡下,都退了出去,这才揪着时钺,要他讲宫里的事情,虽然时钺进唐家的时候最短,但他是这些仆从里第一个进宫的人,旁人想不到进宫去的难处,都觉着羡慕,少爷不好打扰了,就抓住时钺一直东问西问的。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郁瑞就觉得后背有些发酸,原想着自己也没干什么事儿,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进宫的时候一直提心吊胆,所以后背总是僵着,眼下从脊梁到脖颈,一直酸的难受。

时钺伺候他穿衣服的时候,郁瑞就一直用手揉脖子,时钺瞟了一眼,道:“落枕了?”

“或许是。”郁瑞笑道:“别瞧我昨日淡然着呢,其实紧张的不得了,晚上没睡踏实,早起来就觉着不舒服。”

时钺就让郁瑞趴下来,给他捏了几下,郁瑞顿时觉得僵硬的好了不少,道:“你竟还会这些儿。”

时钺照样一脸傲然,不过毕竟年纪不大,看得出来洋洋得意之色,道:“我会的还多呢。”

郁瑞一想,他本是大夫的儿子,多少会些也不足为奇。

等一切都拾掇妥当了,时钺也要跟着郁瑞去家塾读书,家塾是不能让丫鬟进去的,之前一直都是书童跟着,如今时钺进了唐家就开始做少爷的长随,家塾自然要跟着一并去。

进了家塾,怕是时间还早,空落落的大学堂里,独坐着魏承安一个儿,之前魏承安也来得早,只不过因为他在家里一不顺了老爷的心就挨骂,所幸早点儿来家塾,身边儿的小厮为了巴结魏承安,都是在一旁扇着扇子,递着茶送着食儿的。

而今天,大堂里独见魏承安一个人,也不翘着腿,就那么坐着,手里还捧了本书。

郁瑞一进来,轮椅的声音自然不小,魏承安登时反应,“啪”的一声将书合上,瞥眼看见郁瑞,遂翘起腿儿,笑道:“哎呦,大少爷终于来了。”

郁瑞瞧他把书匆忙忙的合上,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特意秒了一眼,是兵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黄本儿,估摸着魏三爷想要上进,却怕别人嘲笑他。

郁瑞想到这里,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魏承安的嘴就是不饶人,不管他做什么好事儿,总要说的如此不屑,最后所有人都不觉着他是好人。

魏承安见他不理自己,也干脆不去理他,重新摊开兵法来瞧。

郁瑞坐稳了,时钺将带来的笔墨纸砚整理好,就要转身出去。

郁瑞不等他走,道:“我这里需要旁人照顾着,你且留下来不碍事,旁也有座位。”

魏承安听见他们说话,禁不住抬眼打量着时钺,长得的确人模人样的,冷着一张脸倒也英气,只不过终究是奴才。

魏承安笑道:“大少爷果然跟咱们不同,连奴才都要让读书。”

时钺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郁瑞回头笑道:“魏三爷,我劝你一句,你可要当真。”

“什么?”

“我家这个下人与别家不同,别家你若招惹了,魏三爷财大气粗也没什么,但我家这个你倘若说他一句,就有的苦了,你信也不信?”

魏承安笑着摇摇头,“不信。”

郁瑞这才对站在一旁的时钺笑道:“魏三爷不信,那我也就不拦着你了,你想说什么今儿个特准随意说。”

时钺这才冷笑着,也并不看魏承安,道:“也偏比人模人样不读书的强。”

“你!”

魏承安顿时拍案而起,惊得刚进学堂来的人一跳,赶紧又退出去,生怕殃及到自己。

“怎么?被一个奴才戳中了痛脚,说不过又想上手儿么?不过三爷这种养尊处优的料子,时钺真怕你闪着骨子。”

魏承安只管瞪着时钺,胸膛起伏都急促起来,气得他说不出一个字。

“得了。”郁瑞瞧着拍了拍时钺,道:“别给三爷气个好歹,我让你有什么说什么,你还真当真了,气坏了三爷可怎么是好。”

时钺这个时候却笑道:“其实不然。”

“你还有歪理?”

时钺抬头瞧着魏承安道:“我瞧魏三爷面色不佳,是气血不通郁结于心的症状,这并不是什么大病,通一通气血也就好了,恐怕平日里没人敢如此气三爷,所以气血长久不通,这样下去可是要生大病的。”

魏承安莫名其妙的瞪了时钺一眼,伸手按了按胸口,时钺笑道:“是不是生气罢了,比往常舒坦多了?胸中的郁积之气缓了不少?”

魏承安被他这样一说,确实觉得好了不少,不过仍然瞪着他,道:“就算如此,你还是成心的罢。”

时钺不回话,那意思是“叫你看穿了”。

郁瑞笑道:“果然罢,三爷想要招惹谁都没问题,独独我这个不成器的家丁不能惹,否则气的是自己。”

魏承安不与他再说话,坐下来自顾自看书。

时钺之前习过书,只不过是时日长久了,他都忘了读书是什么感觉了,这些年来成天在市井里摸爬滚打,也不只是凭着一股什么样的倔劲儿才能活到今天,有朝一日再坐在学堂里,竟是有一种感叹。

一天读书下来,魏承安也不见捣乱,郁瑞得了清闲,让时钺拾掇了东西,就准备回家去。

哪知道刚一出家塾们,就瞧见堂堂庆王爷抱着臂靠在家塾门外的大叔边儿,也不知等着谁。

魏承安跟着郁瑞后面出来,一见这幅光景,脸上腾的就白了,立马要转身退回去。

不过赵和庆眼睛尖,一眼就瞧见了魏承安,也不管人多嘴杂,拉开嗓子就喊,“乖徒,哪跑啊。”

魏承安只得硬着头皮站住脚,却迟迟不过来。

旁的人都在小声儿的议论纷纷,原来魏家小三爷识得赵和庆这么个王爷,怪不得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呢。

赵和庆见他不过来,自己走过去,跟前面儿的郁瑞打了招呼,道:“小瑞儿好久没见着了,听说唐敬带你进香去了?不过和尚庙有什么好玩的,等着叔叔改天带你去窑子走走。”

赵和庆一面说,还一面伸手去捏郁瑞的脸蛋,不过郁瑞躲得快,一偏头赵和庆捏了个空,而是给他正正经经儿的请安,赵和庆自觉无趣,也就讪讪收手了。

于是赵和庆又改为对魏承安道:“乖徒,怎么不来找为师啊,为师还以为你被你爹打断腿了呢。”

魏承安撇开头不去理他,只是道:“王爷若没别的事,承安该告退回家去了。”

赵和庆“啧”了一声,道:“前儿不是还巴巴的找我习剑么,怎么今儿个就躲的跟什么似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魏承安听了只是瞪着他,而赵和庆低头敲了敲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当,自己也不记得干了什么事儿惹得魏家小三爷不快了。

魏承安瞧他一副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干脆不去理他,带着自己的小厮就走。

郁瑞瞧他们这模样,似乎掺合不得,就招了招手,让时钺推着自己回去。

魏承安疾走了几步,不见赵和庆跟上来,想着赵和庆终究是王爷,怎么可能对一个将军家不受宠的庶子上心了去。

他一面走,一面想起那日的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日魏承安兴冲冲的去找赵和庆,王府里虽不奢华,但也很大,尤其留了练武的场子,非常气派的样子。

赵和庆也不吝啬,和他说兵法,又纠正他习武的错误之处,俨然像真的师徒一样。

晚间魏承安就留下来吃晚饭,席上难免喝多了些,但魏承安仍然很开心,他一天到晚除了去外面闲逛就是打架闹事儿,再没别的。

岂知赵和庆喝得多了,忽然压住自己,魏承安平日里被父亲打骂怕了,也就在外面惹惹是非,哪敢再去留恋花所,还不被父亲给打断了腿?

所以他不敢去什么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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