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菲娅却一边大口地吃着另一碗咖喱一边轻声回答道。
「嗯。这之后的事也那个奇怪的女人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了吧。应该无法继续高强度的战斗了。大概不会来了吧?就算来了的话也能很简单摆平的吧--什么,我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不,嘛就是这样吧。」
春亮暧昧地肯定着。她不知道。和P。B。的同伙的接触,对方并没有放弃破坏菲娅,考虑破坏其他人,她都不知道--
不过就算知道的话,对于菲娅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吧。因此还是肯定为好。
「不过我们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啊,所以也没办法从这边发起攻势吧。」
「夜知,作为参考想听一下你的意见,如果知道对方在哪里的话你会怎么办?」
「那倒是个问题呢。虽然想要说服对手不要再来了,不过看上去他们可不是这么想的。还是得靠实力来说话吗--」
「--如果对方的发展超出预期的话还是得阻止他们吧。」
「那当然。要断了他们的念头不再来犯,为此必须要破坏或者夺取他们的装备不过在此之上就不想做得更过分了,也不想事态变得更严重。」
向菲娅和木叶各扫了几眼,春亮继续说道。
「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所以即使想做这么危险的事也办不到吧。因此,姑且就期待他们不要再来,如果还来进犯的话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把他们打跑--就是这么个情况。暂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手段了,所以也只能先这么着了。」
「是吗嘛总之,既然已经听完了事情的概要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倒还好,如果发生什么的话一定要和我商量下。那个--」
锥霞站起身来,支吾了一下。
「是的,我可是班长哦。嗯,我有着帮助同班同学的义务。」
「谢谢。」
春亮和锥霞对她微笑。锥霞看上去完全没有被卷入麻烦事情的感觉,对于这份心意他们都很高兴。
「这种时间高中女生一个人回家很危险呢。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啦,没关系。我叫辆出租车就行。」
「哦,真是财主呢那我就送你到门口吧。」
走出房间的时候回头看下,菲娅正埋头吃着咖喱,回头打了声再见的招呼,木叶却只是发呆地看着汤盆子。
在门口穿鞋的时候,锥霞突然低声说道。
「可能是多管闲事罢了,不过刚才那家伙的『提案』,你真的?」
「绝对不会接受。」
锥霞愣了愣。春亮像是要说什么似的微妙一笑。
「既然都已经决定了那也不说什么啦。只是因为你捡了她丢下的那张卡片所以有些在意的说。」
「只不过觉得可能会有些地方派上用场罢了。」
「那样就好。啊啊对了,另外那个」
「那个?卡片怎么样了?」
伸到口袋里找那张卡片却吃了一惊,立刻想起来那之后换了衣服。
「对了,在洗衣机里的裤子中。忘记拿出来了被洗掉啦,我去取过来,你稍微等等,有话待会儿再说。」
「啊啊,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紧的」
话语从背后传来,春亮跑到更衣室里摸取那张卡片。又吃了一惊。没找到。怎么找也找不到。在当时换衣服的自己卧室里也找不到。小跑回到门口。
「怎么啦?」
「坏了,找不到了。大概掉在哪儿了。」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会弄丢啊!?」
锥霞皱着眉头在门口寻找。当然,并没有掉在那里。
「在房间里换了衣服,跑到更衣室没去过其他地方啊。难道说在回家路上?太糟了。怎么办呀。」
「别在这种地方犯糊涂啊,你这家伙。」
无奈地吐了口气。锥霞把手伸到电话旁的便条上,拿着放在一边的笔写了点字。
「差不多是这样吧。她不是一边轻声默念一边写在卡片上的嘛。」
「班长,你背下来了吗!?」
「记住重要的东西姑且可以算是我的一个习惯吧。比起背历史年表可要快乐得多哦。」
「坏了,太厉害啦你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我啊。我迷恋上你啦!」
「别,别说这种蠢话!哼!」
脸庞稍稍有些微红,锥霞把便条塞到了春亮手里。
「谢谢啦,这次我肯定不会再弄丢了。对了,之前你想说啥?」
「不是说了没什么重要的嘛--算了。吃饭的时候木叶同学看上去很奇怪哦,就想说说这个而已。」
「嗯,啊啊怎么回事呢。」
春亮刚轻轻嘀咕完,锥霞马上便用凌厉的目光盯着他。
「照我的想法,一定是受你那变态行为的打击过深吧。」
「呜咕。又提到那件事啦?要我再解释一遍吗?」
「就这么办吧。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原谅你。」
春亮诚惶诚恐地向锥霞打探。
「班--长?」
她宛然一笑。然后就搔着脑袋。
「『如果不想让大家知道的话一定会帮我的忙吧?』--这句话以后会重复使用很多次哦?运动会文化祭上你也会欢乐地忙碌吧那就这样,晚安。」
几分钟后,同一扇门处。木叶愣愣地穿着鞋。结果,她在饭桌上只说了「……我开动了」、「……承蒙招待」、「……那我就准备走了」这么三句话而已。
「木叶。木叶啊。」
「……啊,不好意思。叫我,有什么事?」
「那个,你还在生气吗?我不是说了吗,刚才在浴室里只是被菲娅拉了进去,没办法所以才变成了那样而已。可没做一丁点儿愧疚的事哦。」
「诶?对刚才的事我一点也不生气了呀。」
回过头来,满脸微笑。虽然和往常不同,似乎带有点阴气,不过确实没有了在浴室里所见到的那种怒火。春亮默默安心地吐了口气。
「这样就好,不过看你的样子总觉得稍稍有点奇怪。如果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尽管说出来啊。」
「没什么。嘛,有些在意的事情,正在考虑的情况倒也的确是事实……不过,和春亮没什么关系哦。所以请不用担心啦。」
「是这样嘛?」
就是这样,木叶微笑着点了点头。
「真不好意思,让你多操心了。嗯,明天的课该怎么办?」
春亮看着鞋箱上那个小小的钟。平时告诉自己迟到危险的那个钟,现在也正以另一种意义预言着明天迟到的可能性。
「看样子是不行啦。明天是星期六吧?只旷半天的课就能好好睡一觉真是太幸运啦。明后天都得待在家里好好观察下形势……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准备……睡个懒觉吧。」
「嗯,就这样吧。只有睡眠充足了才能取胜呢。」
「我、我并不是怎么想睡,如果要坚持一下的话其实也能坚持下去……其实,只是明天有些要办的事,仅此而已。」
「要办的事?」
「那也是和春亮没有关系的事哦。」
虽然语气温和,不过总感到有些踌躇着追究那件事的拒绝感。
「嗯……从现在开始我们的策略,就像上野同学说的那样,等待对方出手咯?」
「差不多吧。我们知道的对方情况除了这个手机号码之外一无所有。那个奇怪的提案可能只是虚张声势罢了。说不定现在正准备着卷铺盖逃跑呢。」
「……的确是这样。不过也还有很多其他的可能性。不再来犯的可能性,继续进犯的可能性,想着什么策略攻击我们的可能性--追杀我和春亮的可能性。虽说可能只是个假象,不过各种可能性增多了也确是个事实。」
像是紧紧咬住什么似的顿了一顿。
「暂且我们还是不要放松警惕为好。请多加小心。」
「哦--嗯。」
「不过,春亮还是不要太操心吧。不用考虑太多太深,就像平时那样生活就行了。」
「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两种都是。」
这么说着,她露出了怀有歉意般的笑容。
第二天中午。春亮差不多已经成为习惯似的准备着早饭兼午饭。
心中考虑着的不是料理,而是昨晚和木叶的交谈。
之后该怎么办呢,虽然很不愿意多想,却总是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中。虽然对于被诅咒的道具来说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春亮自身却是没有任何特别能力的一般人。普通人总是很容易感到不安。
--给予一天的考虑时间。
如果相信了那个木乃伊制造者的话,那大概今天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明天呢?后天呢?就不知道了--并且,可能会袭击自己也说不定。如同木叶所说的那样,各种可能性增多了吧。是的,难道只能接受那个提案,把菲娅那家伙交出去,眼看着她被杀死吗--
春亮边咂嘴边摇了摇头。
(笨蛋吗。我是不是睡昏头了。在想些什么啊。)
不管在这段延期的时间里必须做什么,只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行动。比起考虑这些,还不如想想酱汤里该放些什么呢。
这是,喀嗒喀嗒的脚步声向厨房里走来。
「春亮。」
「啊?饭还没做好呢,先去看会儿电视吧。」
「就是想问你电视的事。下面那个黑色的机器是什么?我有些在意呢,告诉我吧。」
「那是录像机呢。可以将电视节目录下来的东西哟。」
「什么,本来就是记录下来的东西还能被记录吗……那岂不是说过去的东西,可以永远,不管几次都能重复看吗!」
「说得太夸张啦。而且录像机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很破旧的东西了。」
「什么,连这样的发明都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吗……人类还挺能干的嘛。」
对于满脸严肃地叹着气的菲娅,春亮只能苦笑。不过感觉心情稍稍有些变好了。
胸中虽然有些漠然的不安--不过那并不是恐惧与害怕。要说为什么的话,自己稍微分析了一下。
(嘛,人总是要担心着周围的目光吗。)
虽然要说相信有点太可疑了,不过结果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就是,家庭主妇般的眼镜娘是日本刀,而为了偿还自己的罪孽,正拼命努力地适应着这个世界的这个奇怪的立方体少女--
「教我使用的方法!混蛋,如果事先就知道有这个功能的话一定会把那个『喵喵乐园地狱』节目永远记录下来的……!那些可爱的、毛茸茸的家伙们,不紧紧抱住的话叫声就会变成哀怨的嘶鸣声!」
「这算是什么节目啊,到底是天国还是地狱?」
「来啊快教我快教我。我还有其他很多想知道的地方呢。比如说洗衣服的正确方法啦开空调的方法啦打电话的方法啦,嗯,还有想要解开每天早上从你的房间里传来的那『嘀嘀嘀』的神秘声音呢--」
「我知道了知道了,等吃完饭就教你。」
结果搞到最后,「不知道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心里很有点不安。不过要来就放马过来吧。」成为了今天心情的写照。倒也不是完全晴朗了起来,不过没有丝毫阴沉之感。肉体上有了些放松,精神上缺连一点休憩都没有。今天就是那么矛盾混杂的一天。
(总感觉这个周末积累了些微妙的紧张感啊……好,我就来试着做一种新的料理吧。虽说可能部分是模仿别人的。)
就此决定了酱汤的用料。
「说起来……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可是有着名为煎饼汁的东西哦。」
「什、什么东西?我很有兴趣……」
「我也是第一次做呢。最近这东西很流行。」
「稍微等下,那话让我有点不安。可不能随便浪费珍贵的脆饼啊,我得看着你做……」
「……被那样盯着的话注意力会分散的,可能会莫名其妙失败的哦。你就帮我忙做些简单的事吧?」
这么一说,菲娅的表情立刻变得明快起来。
「可以吗!?我要帮忙,我要帮忙!首先做些什么好?」
「嗯……首先就帮我看着这锅子,让它不要煮的溢出来。」
「好的,就交给我吧。」
菲娅跪靠在炉子前,认真的脸庞紧贴在锅子旁。蜷缩着身体看着锅子的菲娅的身姿,老实说真让人发笑。
(嘛,有干净就好。)
然后春亮便开始了其他工作。
「实际上……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什么?」
「『煮的溢出来』是指什么样的情况?」
「你说啥!?那儿!就是现在你所看到的情况!」
春亮慌忙熄掉了炉子的火。
「呼呼。原来说的就是这种状况吗。我学到了。」
「……你这家伙真好。」
看着了解似的点着头的菲娅,春亮半睁着眼不住呻吟。刚才的考虑在脑中修正了一下--正确的说,现在的状况是她只有干劲而已吧。
不能太焦躁,现在她能有干劲就足够了,首先要让她建立起自信心来才是最重要的……基于这些考虑,之后春亮便拜托菲娅做更多的简单的杂活。让她拿着盆子过来啊,拧动炉子的开关之类的。尽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
便这样做着料理的时候,春亮伸手想要打开厨房上面的柜门。
「呜呜……」
「怎、怎么啦。被那个女人刺到的手臂上还在疼吗?」
「没什么,不是很严重……不过如果动作大了点果然还是稍微有点疼……」
「别勉强了,就交给我吧。」
春亮正想着比自己还要矮的菲娅该怎么取下东西,几秒后她给出了答案。
「喂喂,普通来说应该是反过来的吧!?骑在女人肩上的男人太不像样啦!」
「别给我抱怨。快点取下来。」
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其他办法了。春亮很快拿到了眼前的东西,从菲娅的肩头落了下来。
「难不成……你对于我说你很重这点非常在意?」
「笨、笨蛋!你搞错啦完全搞错啦真是太失礼了我诅咒你哦!?你这家伙,果然是最差劲的不懂礼貌的无耻小贼!?」
貌似说中她的心事了。菲娅像是要扯开话题似的,指着春亮的身边。
「说、说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棒子吗?」
「厨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武器呢。这是干制鲣鱼。果然比起冰冻的来还是这样做比较美味啊。来,用这个削一下--这点事应该没问题吧。试试看吗?」
毫无疑问,菲娅点点头,满脸紧张的表情慢慢地削着干制鲣鱼。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不过看来做完这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真麻烦啊。」
「就是这么回事。制作料理的全过程都是这样的哦。」
「用更锋利的东西一下子切好多下来不是很好吗--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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