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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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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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致

    敬礼

    久坛未良

    追记:一同装进去的记忆卡的内容,请有时间的时候看看吧。是我偶然在网上找到的。

    “写的什么啊?”

    从背后一点不客气地伸着脖子偷看的雷蒙问道。他应该看不懂日语才对。

    “很复杂的东西。该怎么说才好呢……”

    各种各样的感慨和疑虑,重压和纠结都绞缠在一起,没办法马上将思绪整理清楚。

    原来她的名字写作久坛未良吗。她和泰莎都谈了些什么呢?她的思考有多么接近真心呢?命运的分歧点(nickoftime)。为什么要托付给自己呢?不过道理上是符合的。还有关于记忆卡的说明就只有这点吗?

    还有就是,这种微妙的问题,该对一脸兴味盎然的雷蒙说多少才合适呢?能否定他其实已经知道这封信的内容的可能性吗?

    “干嘛啊,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表情一直都是这样。”

    “嗯……也罢,确实如此。看来好像不是情书呢。话虽这么说,把这信交给我时的未良的态度,可是和要送出情书的少女很接近呢。”

    “什么意思啊?”

    “……你是个强悍的家伙,这我倒是承认啦。可是看你这么招姑娘喜欢,我都要从各种方面丧失自信了。明明是我更英俊更踏实肯干才对啊。”

    不去理睬满腹怨念的雷蒙,宗介思考着完全不同的事情。

    米拉说反对泰莎现在想做的事情。说赞同对现在的世界抱有异议,认为该把它改写为原本应有的状态的雷纳德的想法。虽然内容很简洁,但她所表达的动机也合情合理。

    宗介也依然在犹豫。

    在那个扬斯克11的塌方的地下与雷纳德所谈的种种,一直都无法从脑海中消失。如果他的主张是真的的话,那究竟谁才能否定他的志向呢?不止未良,所有人都因为迄今为止的战斗和阴谋、事件和事故而伤痕累累。所有人都怀抱着痛苦的、辛酸的回忆。

    其实本应能做得更好才对。

    就连宗介都无法否认。也想过明明应该能处理得更好的。

    “雷蒙。如果娜美她……”

    “哎?”

    “不……忘了吧。”

    这不是跟人商量就能解决的事情。无论雷蒙的意见如何,自己心中的那块疙瘩也绝不会消失。现在清楚的,就是无论宗介怎么选择,等待他的都是灰色的结果。哪一边都不能称为是正确的,哪一边都会留下拖泥带水的不快感。无论谁,说什么——

    “有话想说的话,我会听的哦。”(插花:……雷大哥你是天使啊……TT)

    “不,不用了。不好意思。”

    “……是吗。那我走啦。有点简单的报告要给泰斯塔罗沙小姐呢。”

    心中大概已经有了些眉目吧,可雷蒙没再往下深究,站起身,轻轻地伸了个懒腰。

    “宗介。保重啊。”

    “啊啊。”

    并没有将这一次当成永诀。只是轻轻举了下手的道别。摇摇晃晃地离去的背影。

    米歇尔·雷蒙消失在了通往浮桥的门的彼端。

    补给作业进行的正当中,克鲁佐想从浮桥上甲板的时候,和那个法国人——米歇尔·雷蒙擦肩而过。已经听说他要和泰蕾莎·泰斯塔罗沙进行最后的谈话了,所以他接下来应该是要往她那边去吧。

    “您好啊,Monsieur克鲁佐。”

    雷蒙说。

    “好啊。”

    两人只是打了个招呼就错身而过。的确“克鲁佐”这个姓是法国系的,但被人称为Monsieur还是总觉得不对劲。

    克鲁佐的祖先是在魁北克被役使的奴隶。再继续回溯的话似乎属于北非的勇猛的战士部族。“贝尔夫冈”这个有些奇怪的名字,也是执着于传统的祖父给起的,部落中流传的勇士的名字。按照从祖父那里听来的故事,勇者贝尔夫冈是与残害人类的恶魔同归于尽,乘着黑鹰升天而去了。(插花:这明显的Flag是啥啊喂……)

    祖父所期待的勇武变成了现实。现代的贝尔夫冈加入了军队,成功跨越了多次考验,成长为了一名即使谦虚地说也是相当出色的战士。不过,贝尔夫冈这个名字太难发音,所以亲密的人都只叫他“本”而已。

    “本。”

    在甲板上工作中的中尉叫住了他。他好像一直在监督“丹努之子”的补给作业。

    “船员的私人物品的搬出稍微有点费事。有可能延长时间吗?”

    “不可能。告诉他们说来不及的话就放弃吧。”

    泰莎命令离开“丹努之子”的船员将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带走。说穿了就是“卷铺盖走人”的劝告。由于是几小时前才刚刚下达的命令,船员之间产生了一些轻微的混乱。

    “靠。明明都一直干到现在了……舰长脑子里想什么呢?”

    “这是我们所有人的事。在底下人面前可别这么说啊。”

    他自信满满地拍了拍中尉的后背。其实说真的他自己都想骂人了,可是却没有足以推翻她决定的考量。就连副舰长马度卡斯都告诉他说“听命令”。

    “上尉。”

    相良宗介从稍远处的作业场来朝他打招呼了。他正好快完成邮件的分类工作了。

    “相良。‘烈焰魔剑’的整备好了吗?”

    “AL和萨克斯中尉正在进行。”

    “哦。”

    “有给您的邮件。”

    宗介递给他一个能用单手拿住般大小的瓦楞纸盒子。表面上印着网络购物公司的标识,再上头到处都贴着不同快递公司的标签。

    5个月前订购的DVD光盘,寄到伪装住所后又不断重复地被转送,终于寄到这儿来了。说真的,连订购的克鲁佐本人都已经把它忘光光了。

    “是电影什么的吗?”

    “嗯……是啊。”

    克鲁佐暧昧地肯定道。那张DVD是约10年前很有名的动画片,不过倒确实是电影没错。

    宗介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因为他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所以读取不到任何感情。但至少似乎并不是对DVD的内容感兴趣的样子。

    “怎么了?”

    “没有……”

    他低下头,吞吞吐吐地。终于能感觉到他像是在犹豫了。

    “您和毛说过话了吗?”

    “工作上的事倒是说了不少……不过嘛,你想说什么我明白。”

    他是在担心她的事吧。的确,克鲁兹·威巴不在了以来,毛确实是有点消沉。不,其实她有努力表现得不让其他人发现,也没有沉溺于酒精。

    可就算如此,一起工作的话,就算不想察觉都能察觉得到。

    “你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而且,也没有做的必要。我和她都没那么脆弱。至少,比你这种人可是强多了。”

    克鲁佐尽量挑衅地说道,可宗介却只是耸了耸肩。

    “香港之前的那毛病又犯了吗?”

    “不。那倒是没有。”

    “那,你大概也累了吧。”

    “我吗?”

    “你对战斗这种事,已经从心底里觉得烦透了。可是对此却没有自觉,所以才把自己投射到毛的身上。我是这么认为的,怎么样,对不对?”

    “………………”

    宗介陷入了沉思。大概是觉得确实有些地方说得在理吧。过了一会儿,他用从心底里感到不可思议般的眼神抬头望向克鲁佐。

    “为什么您会知道这种事呢?”

    “因为我也累惨啦。”

    克鲁佐这么说着,笑了。

    没错,他已经累得不行了。做那个安德雷·加里宁的替身做了近一年,不累是不可能的。连相对来说还比较坚强的自己都成了这个惨状,其他人肯定也都差不多。

    “哎,这件事解决完之后我是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回国去吃饱了没事混天黑。然后再去旅个游好了。日本就挺好。去秋叶原之类的。”

    “那倒是很不错……可为什么是秋叶原?”

    “麦加我已经去过啦。那接下来当然是要去秋叶原了。”(技插:麦加是伊斯兰教最神圣的地方……于是秋叶原呢……)

    “哈啊。”

    宗介似乎没能理解克鲁佐的玩笑的样子。

    “总而言之你就担心担心自己吧。毛的事就交给我好啦。”

    克鲁佐拍了拍宗介的背,离开了那里。

    他叫住管理要离舰的船员的个人物品的法尔考斯基二等兵。这是个差不多一年前,刚作为后勤连的新兵被分配过来,美利达岛就遭到“汞合金”的猛攻,自那以来就毫不客气地被要求住进了潜艇的可怜人。(见短篇《老兵们的赋格曲》)这人没什么气量,但是在物资管理方面却很有才能,最近也相应地有了些胆量,对各部门的无理要求也开始能斩钉截铁地说“NO”了。

    “不好意思。我想在提交的私人物品里加个东西。”

    “好的,上尉。”

    克鲁佐想把装DVD的纸盒递给他。

    再往后会一直很忙,大概没时间在作战之前看了吧。那样的话还是请人和其他的私人物品一起送走比较好。之后再慢慢看好了。

    不,等等——

    在从这里往阿富汗的移动过程中,是不是至少还有用笔记本电脑看的时间呢?说起来,这个动画电影10多年前发售美版录影带的时候,有过原版胶片受到了很过分的编辑,以至于以非常不符合本意的形式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插曲。令人害臊的是,自己目前还只看过那个北美版——

    “那个,上尉……?”

    克鲁佐猛地回过神来。他的右手紧紧地抓着应该交给对方的纸盒,死活就是不撒手,令法尔考斯基感到很困惑。那样子简直就像握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

    “啊,不是……”

    这不能用宅人特有的执著心之类的来解释。他对于放开那个盒子,有着甚至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抵抗感。心中的某处强烈地主张着“别放手。趁现在赶快看”。

    “抱歉。”

    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强压下去,克鲁佐放开那个瓦楞纸盒,交给了对方。

    “您没事吧?”

    “没事。总之,这件行李就拜托你了。”

    他脚跟一转,快步离开了甲板。

    副舰长理查德·马度卡斯从联络官那里接到了寄给自己的信。

    是分手了的妻子寄来的。

    邮戳是差不多两个月前的。财产问题啦法律问题啦,这些乱七八糟的应该都已经解决了,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来向自己报告近况。他首先想到的是“是不是出了什么麻烦?”而不安了起来。

    “怎么了,马度卡斯先生?”

    泰莎问道。她和马度卡斯正隔着“丹努之子”指挥室的海图台,就作战步骤进行细处的确认。联络官就是在这时候将信拿来的。

    “没什么……是私人信件。”

    “是吗。”

    “很抱歉,舰长。继续吧。”

    他将密密麻麻写满了应确认项目的文件拉过来,想再开始商讨。

    “可以啊,不过还是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泰莎轻轻地伸了个懒腰,在海图台边的折叠椅上重新坐好。联络官已经出去了,所以现在指挥室中的就只有舰长和副舰长两个人。其他的指挥室成员都在帮忙进行补给作业。

    身为潜艇乘员的马度卡斯等人,在阿富汗的作战中几乎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要是这会儿下船的话,就只有帮忙善后处理之后解散的份儿了。虽然这结果很让人无奈,但就算跟着陆战部队去也只能碍手碍脚而已。

    对泰莎想单独去美利达岛这点,马度卡斯还没有发表过个人意见。是因为他自己心中也还没整理清楚,所以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缘故。

    就连像这样两人独处的时候,泰莎也什么都不打算说。马度卡斯觉得应该由自己这边说些什么。就算是像自己这样无趣的男人,也觉得沉默让人难以忍受。

    “是离婚的妻子寄来的。”

    “哎?”

    “我说信。您知道我有过离婚的经历吧?”

    “姑且算知道吧。很久以前看过人事档案。”

    由于他几乎没有谈起过自己的事,泰莎似乎有些吃惊。

    “不过我已经5年没见过她了……”

    他和前妻波拉,在他加入秘银前,还在海军的时候就离了婚,在法院调解的时候见过几次后就再没见了。几乎所有的手续都交给律师办理,也没有孩子,所以也没必要见面。

    “您不看吗?”

    “之后再看就好了吧。估计也没什么大事。”

    “是吗。……您原来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很普通的女性。是普利茅斯基地附近的一家酒吧的女招待……不过嘛,在常客中是挺受欢迎的。就是所谓的店招牌吧。”(看板娘……)

    “那,一定很漂亮啰。”

    “是吗?照片我都扔了,现在只剩下好管闲事又爱唠叨的印象了。”

    他边用手指摆弄着尚未开封的信件,边试着想回忆年轻时的波拉的脸,却没能成功。

    “一般的军官都是一帮朋友乌攘乌攘地一起来,我却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到店里,不和任何人说话,光是埋头读工科书。大概是那样的太罕见了吧。她主动过来搭话,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然后过了差不多一年吧,也不知怎么的就结婚了。”

    “怎么会,居然说‘也不知怎么的’……。您其实坠入情网了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是,我并没有在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注意到泰莎那充满怀疑的视线,马度卡斯补充道。

    “我知道这样说很冒昧,不过您还太年轻了。像这种没有多么强烈的热情和浪漫,自然而然就走到那一步的男女,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的。”

    “是吗?可是总觉得好像很没意思啊。”

    “所以恋爱连续剧的销量才能那么高啊。平凡的情侣也是很不错的。然而,我的工作却是特殊的。”

    “啊啊……”

    大概马上想像到之后的发展了吧。泰莎一脸苦涩地点了点头。

    光是军人的妻子就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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