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呦!一副非常亲密的样子。”同班同学的常盘恭子,以街头会议的主妇模式说道。
“瑞树在椿同学的背后亲热地搂着他,椿同学高兴的情不自禁当场和瑞树一起跳起了热情的弗拉曼柯(吉他伴奏的西班牙热情的歌舞)呢。不过,只是传言了啦。”
“好、好快电光火石呢”瑞树行动的速度让小要非常吃惊。那种行动力,那种一旦认准目标死不回头的想法,才是瑞树的真面目。在这方面,自己完全比不上那姑娘呢。
在旁边听到这席话的宗介,面露难色的托着下巴说。“椿和稻叶接触了?奇怪的组合呢,总觉得里面有什么阴谋的味道”
“怎么可能啊?不过,那个硬派的椿居然这么干脆的就屈服了。真意外啊”恭子也深有感触地看着小要。
“嗯,我满以为椿同学喜欢的是小要呢。”
“哈哈哈,怎么可能了啦不过,这样也不错嘛。我觉得这样的组合也很有趣。就我来说,是‘两个人一定要幸福啊…’的感觉啦。”
“哈,你还真敢说呢…”
“是这样吗?为什么?”
这时,话题的主角椿一成急匆匆的闯进了他们的教室。一副憔悴的样子,看起来与‘幸福’相当遥远的样子。
“?”他连室内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躲到了门背后。
很快,瑞树便经过了走廊。“一成同学~?你在哪里啊~?”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一成低下头,长嘘了一口气。
“椿同学,你在干什么呢?”听到恭子的声音,他才一副刚刚发现小要他们的样子,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
“我听说了哦。你和瑞树开始交往了吧?太好了呢。”听到小要这么说,一成拼命的摇头。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哎?但是,大家都这么说啊。”
“这是误解!只是那女人擅自跟着我而已千鸟连你都这么说的话,我我”他显得过分焦躁的说道。
“哈哈哈,你不要不好意思了啦。”
“千鸟!”
“啊,找到了!”一成的脸上顿时充满了绝望——不知什么时候折返回来的瑞树,从教室门口看到了他,大声叫道。“完蛋了。”“啊,真是的!一成同学,怎么在这里闲晃啊!?不是说好了一起吃午饭的吗!”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约定了!?”一成激动地嚷道。可是瑞树完全没有听到似的,微微红着脸,扭扭捏捏的把身子靠了过来。
“哼哼你害羞啦,好可爱呀。”
“听人说话啦!”
这也被无视了,瑞树贴近一成,很高兴的递出了便当箱。“那个啊,人家今天呢,为了一成同学特地早起,努力做了便当了呢。”
“我和你应该是今早才认识的吧!?”
“有什么关系!不要在意这些小事!来,一起吃吧。”说着,瑞树打开便当箱,用筷子夹起章鱼香肠。
“意外,瑞树也会做饭呢”
“章鱼型是章鱼型呦。那会是什么味道啊?”旁观者的小要和宗介小声交换着意见。
“来,阿——”合着娇声香肠被递了出来。一成像是受不了了似的,用右手粗暴的推开了。
“不要胡闹了!”
“啊”章鱼香肠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啪的掉到了地上。
“不要跟着我!好烦的!都是因为你连奇怪的谣言都有了不是吗!”
“”
“听好了,我是不打女人主义的。但是太烦人的话,我可是不会留情的哦!?”一成用充满怒气的声音说道,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默起来。瑞树无言的低着头,小要和恭子则在一旁提心吊胆的看着。宗介则以相当认真的眼神注视着吊在地上的章鱼香肠。过了一会。瑞树的眼睛里渐渐湿润起来。
“没关系的。反正我已经是被一成同学杀掉的人了呢”
“什、什么?”
“从窗户掉下去的时候,好可怕呀过度的冲击,人家心里留下了一生都无法消除的伤痕了是PTSD呦,是叫外伤后应激反应障害的症状。搞不好,我再也无法恢复了呢”
看着低声抽泣的瑞树,一成慌慌张张的说。“那那真是抱歉了。但是,我并不是——”
“明明看到人家的内裤了。”
“唔~”
“人家的内裤,那时你看到了对吧。就算装傻也是没用的”
“不、不是。我那时没带眼镜,只是模模糊糊稍微看到了一点那个,不是的。我是无辜的!”一成狼狈的看着四周。包括小要在内的教室内的学生们,听了瑞树的话,私下的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着。看来,在讨论着什么不能明言的话题。(另外,宗介一直凝视着脚下的香肠,独自在苦恼着什么)
“推倒女孩子,看了人家的内裤,还要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真过分呢,男人都是这个德性”
“这个我道歉。对不起。”
“真的?”
“嗯嗯”他想都没想就答道。瑞树一下子破涕为笑“那,阿——”这次,夹起便当箱里的煎蛋,满脸微笑的递了过来。
“为什么我要”一成含泪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口吞下了煎蛋。放学后,宗介正在做回家的准备。一成又来到了教室。总算是想办法摆脱了瑞树,一个人的样子。
“你跟我来一下。”
“?”
又是决斗吗,真是学不乖的家伙宗介跟在他身后,这样想着。来到北校舍的屋顶,一成转向宗介,慢慢的开口说道。
“相良,你是黑幕对吧?”
“什么意思?”
“那个叫稻叶的女人。你是雇来专门扰乱我的不是吗!?”
“不知道,与我无关。”
一成注视着宗介。
“你没骗我吧。”
“我为什么要骗你。”
结果一成很稀奇的叹起气来。
“的确好好想一想的话,你应该不会用这种手段的。那就是说可恶,来真的吗,那个女人。”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一成的拳头重重打在另一只手上。
宗介不解的问道。“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
“被人家请吃午饭有这么严重吗?那个章鱼香肠的味道应该值得期待才对的”
你又没吃过很遗憾,不是这样吐槽的场合——
“混蛋!换你被不知所谓的女人缠上,擅自的当自己是你老婆看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被色迷心窍的传言开始流传不说,还被千鸟给误会真是糟透了。”一成无力的说道。
只不过和瑞树认识了一天而已,他就已经被吃的死死的了。可是宗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是吗,那还真可怜呢。没事了吧,我要走了。”
一成一下子抓住了正要离开的宗介的胳膊。
“等等”
“什么事?”
“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的。不要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我?责任?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装傻!把她撞出窗外完全是你的错不是吗!”
“是吗”
“你这混蛋,打算一直装傻混过去吗?”
激动的一成试图抓住宗介。但是,他的疲劳看来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的身体反而被带了过去,成了紧紧贴着宗介肩膀的样子。就在这时——屋顶的入口,咔嚓一声被打开了。出现的是手里拿着零食和望远镜的恭子。
“啊?”恭子瞪大了大大的眼镜后面的双眼。看到一成像是挽留宗介似的,紧紧贴着宗介肩膀的样子——她小小吃了一惊的样子。
“?”
“对对不起。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尴尬的笑了笑,恭子消失在了门的另一侧。
“怎么了?”
“不知道。比起那个,你能不能放手。”
“嗯?啊”一成马上回过神来,离开了宗介。
“也就是说,相良,因为你我才被那女人抓住了弱点。你得想办法帮我,在那之前暂时休战。”
真是相当任性的说法,可是宗介却没有提出异议。因为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听你说话还不够,还得出手帮你啊。”
“不要发牢骚。我可是在拼命呢。”
这么说着,一成的表情完全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样子。这样拜托可以说是自己宿敌的宗介——他的处境看来是相当不妙。
“那么我就先问问,你想怎么办?”
“让那个女人,对我不再感兴趣我在这方面非常生疏,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唔”宗介开始沉思默考。“这样好了在稻叶面前,杀死无辜的孕妇和老人怎么样?应该会被讨厌的。”(…_…b)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但是你的强项不就是杀人吗?”
“我的大动脉流活杀术只是为了杀你才用的,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暗杀拳’的样子”
“闭嘴!总之,这办法不行!”
接着,宗介抱着胳膊悠闲的说道。“那么,我去说服她。稻叶的事情,我多少还是知道的”
“说服?”
“没错,什么事对话都是最重要的。”
……翌日的午休。小要和恭子在教室内进餐时,瑞树无精打采地走进教室。
“咦、瑞树?你没有和椿君一起吃饭?”
“我跟丢了。他不在教室或者部活动室里……今天也特地亲手做了便当呢……”她呼的一声、叹了口气。“一定又害羞了。他看见我的脸就会紧张,不论走到哪里都保持望天的动作。在这点上又是有魅力而惹人喜欢的地方,呵呵呵……”
“……”
才认识了2天就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种话——小要打心底里羡慕她。正在这时,坐在有点距离的位置上、在啃白餐包的宗介叫瑞树,“稻叶。”
“什么?”
“我有重要的话要说。跟我来。”
“……?”
似乎比起平常,此时他周围的严肃氛围又增加了几分。瑞树满脸的惊讶,慢慢站起身、跟在宗介后面。小要呆呆地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
“宗介找瑞树……?真罕见。会是什么事呢?”小要轻声说着,恭子也微微点头,“的确……啊,对了对了。说到椿君和相良君的话,昨天放学后我看到了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嗯。椿君和相良君在屋顶上。虽然平时看上去关系非常不好,可他们两个在单独谈话,还是某种异常严肃的话题——”恭子道出详细的目击状况。那两人瞒着众人的眼睛,在屋顶上见面。而且不知为何——他们两个牢牢地抱在一起。
“……真的?”
“真的哦。那好像是椿君在挽留相良君的样子……”
“哎?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明白。可是那时的气氛……我不认为会是普通的事情。”
“宗介和一成君?像这样……偷偷见面抱在一起……”小要插着双手皱起眉头。会是什么谈话呢?还有,宗介要和瑞树说什么……?东想西想的小要脑中逐渐浮出一个假说。
“啊……!”小要惊愕地板起脸。难道……难道……会是这样……!
“小要,怎么了?”
“我、我稍微去看一下!”这么说着,她从座位上站起身。
走到距离教室有段距离的楼梯一带,瑞树说,“那,是什么事?你重要的话。”
“唔。其实……是关于椿的。”宗介站住了,就这么背对着她开口说。
“一成君?怎么了?”
“你要小心那个男人。”
“哎?”
“对于外行的你来说应该不明白吧……他是危险的。他是那种会在杀伤、撕裂无抵抗者时体会到无上快感的杀人嗜好者。”
“哈?”
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反应后,宗介沉重而认真地开始话题。“他的一生都沾满鲜血。首次明白杀人快感时,他只有6岁。他在某一天用猎枪射杀了由于醉酒而对母亲施暴的父亲——对着腹部被弹讨饶的父亲的脸连续开了4枪。”
“啊,是吗……”
“体会到之后,他开始重复猎奇杀人。到目前为止,已经有20位女性遭遇了椿一成的毒行。下至4岁幼女,上至90岁的老太太……无一不是被施加了性暴行后残忍地杀害。”
“九、九十岁……”
“是的。他不会对猎物客气的。”宗介严肃地说着,“此外还实行过2次飞机爆破、暗杀了10名各国要人、自行车盗窃也有3次。嗜血的精神病质者……这就是椿一成的真身。”
“……”
“明白了么。椿是无可救药的恶人。我希望你放弃和他继续接触。否则——”
“你给我收敛一点啊!?”瑞树用一句话打断宗介的长篇大论。“我还以为是什么……总而言之,就是要我放弃和一成君继续交往是吧?”
“正是如此。”
“开什么玩笑!你有什么权力说出这种话!?”
“这是因为——”
只是被委托而已——在他说出口之前,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瑞树……别说了。”是小要。
黯淡无光的眼睛。她跨着无力的步伐,毫无顾忌地插到两人中间。
“小要,干什么?”恐怕她一直站在那里听对话吧。小要带着“受到极大打击者”特有的、一种空虚的目光交替看了看宗介和瑞树。
“我……已经懂了。宗介有什么企图。我来说明吧……”
“哈。”
“听着,瑞树。宗介他在嫉妒呢……”
“嫉妒?怎么说?”
小要的脸上浮现出虚无的微笑。
“那个……嗯,我到现在为止也一点都没有发觉……好像吧,宗介和椿君实际上关系很好。虽说平时老是打架、用炸弹炸人,可一定都把对方看得很重……”
宗介小幅度摇头,轻声说:“不对,完全不正确”,可小要无视之、继续:“在我都不知道的地点,两个人始终很要好——在各种方面……对,是悄悄地……所以瑞树想要独占椿君、宗介不能忍受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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