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立即嗤笑着插嘴道:“他的名字叫纳西莎?马尔福,虽然现在仍然叫纳西莎?布莱克,我亲爱的教父。”
一瞬间客厅里诡异的沉静下来。哈利看见卢修斯不敢相信的等着自己的眼睛,西弗勒斯绷紧了下颚,而德拉科用得意的、嘲讽目光飘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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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哈利有种这一切都是闹剧的感觉。“该死的,我受够了!”他恶狠狠地说,等着卢修斯。“那么就直接给我们吐真剂,既然我们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
哈利气呼呼的等着卢修斯做出决定,这使他没有注意到斯内普正对他危险地眯起眼。
卢修斯将眉间拧出三个纹路。“那么你们真的是从至少二十年前来到这里的?”他嘶嘶地说:“这不可能,你们完全违反了时间法则!”
“没错,如果那东西再这里还存在的话。”德拉科回以冷笑。“至少对于我来说,这该死的像个灾难。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出现在这种见鬼的地方。我的生活全毁了,虽然它早在之前就已经一团糟。”他叹了口气,像是也终于厌倦了这一切。“父亲,如果你要最直接的证据的话,那么可以直接从我这里得到一根头发,马上就能得出结果。”
卢修斯掀起一根眉毛,像是对德拉科忽然改变的口气感到意外。他和西弗勒斯对视一眼,然后缓缓地伸出手,但是还没触碰到德拉科之前,壁炉里猛然爆出一串明亮的火花……
79
壁炉里猛然爆出一串明亮的火花。
当哈利意识到那是谁的时候。他就立刻地喊出警告。而斯内普的“除你武器”和卢修斯的“统统石化”也几乎在同一时刻里,扑向了那个正要从壁炉里过来的人。不过对方只是挥了挥魔杖,咒语就被轻而易举地拨开来,射向墙壁,在上边留下了两道印记。
于是,那个年长地,穿着黑袍端着魔杖的男人平安无事地迈了出来,站在了壁炉前的地毯上。
哈利在心里松了口气,但是没过半秒,他的身体就再次紧绷起来。因为男人锐利的目光在迅速扫视了屋子里的所有人之后,最终落到了他的头上。哈利畏缩地吐了吐舌头。
“我就知道,即使回到家里也一定有更多的麻烦在等着我。”西弗勒斯半是感叹半是嘲讽地说,然后对着哈利身上的绳子冷笑道:“我以为你该乖乖留在地窖,而不是在这里添乱。”
哈利感到力松劲泄的效力减弱了,他不安的扭动身体,但是绳子将他牢牢地绑在沙发上。“本来是的……”西弗勒斯愈渐凌厉的逼视下哈利心虚的说,直到一声嘲笑地轻哼从身边传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有另外一个可以让他拖下水。“但是德拉科说,他需要一些帮助。”
果然,隐隐泛着怒火的黑眸立刻转向沙发的另一侧。“我告诉你要等我回来,德拉科。”
“我恨你,该死的格兰芬多!”德拉科对哈利的鬼脸喷了喷鼻息,不情愿的向他的教父解释道:“先生,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如果我这次我不把他带回来,就没有其他机会了——马尔福从来不会栽到同一个陷阱里。”
卢修斯假笑着插进来。“精确,就算我肯为了一根关乎马尔福家族的头发再次赴约,西弗也不可能回同意,没有他跟在我后面,我绝对不敢再次涉险。”他一边说一边用带着玩味的目光打量着西弗勒斯。“很高兴见到你,这位先生。我想,你就是西弗曾在信中提到过的,那位几乎从不走出霍格沃茨的普林斯教授?”他语气友善的说,但是魔杖依然毫不犹豫的指着年长者的胸口。他身边的斯内普也同样举着魔杖,只是不知道他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像纸一样苍白。
西弗勒斯只是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疑问。“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回以礼节性的微笑并注视了他片刻。“你和西弗看起来真像。不过先生,你真的确定你是一个普林斯而不是一个斯内普?”他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懒洋洋地说:“如果你也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之一,那么你的身份是……”
德拉科忽然打断他,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挖苦他。“哦,我亲爱的父亲,要是你还猜不出来他是谁的话,就真辜负了你唯一段友谊。”一瞬间,卢修斯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德拉科对他的惊讶的表情假笑着,耸了耸肩,用戏剧般的语调介绍道:“没错,他就是未来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教父。”
“你是说……他是未来的西弗?”卢修斯不能相信的问,毫不掩饰的张口结舌。他直直地看向西弗勒斯,花了一会儿功夫来摆脱震惊。“好吧,如果我连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儿子都有了,那么再拥有一个‘老’朋友,确实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他说着,目光挑剔的盯着西弗勒斯异常油腻的头发和微黄的皮肤,摇头道:“不过西弗,我确定从今天开始,你每个月必须接受成打的洗发水和营养药剂,否则……”
卢修斯忽然住了嘴,当回过头来看见他朋友的脸上那扭曲了的、纠结的痛恨与气愤之间的表情时,沙发上的哈利和德拉科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他们发现情况似乎有点儿糟糕。
很长一段时间,奇怪的缄默笼罩了客厅,直到斯内普终于开了口。“你说你是未来的……我?”斯内普看着不做任何回答的西弗勒斯,表情扭曲成一记厌恶的冷笑。“所以,我会觉得这间公寓的防御如此熟悉,轻而易举的潜进来,所以每个人都觉得你是我的亲戚,而你却厌恶我,因为你厌恶你自己,所以连邓布利多都接受你是个普林斯的谎言,因为他知道真相,所以母亲甚至不告诉窝任何事,却极力的袒护你!”他咆哮着,手中的魔杖开始微弱的颤抖。“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在我误会所有事之前?”
“或许就因为知道你会像现在这样大吼大叫。”西弗勒斯冷漠地说:“你这个无能的、幼稚的、懦弱的家伙,甚至连冷静的面对真相都做不到,你根本不配知道,没能力承担这一切。”
当这样冷酷的评价像是咒语一样被扔再小斯内普的脸上的时候,他的表情扭曲了,看起来像被针扎了一下,而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闪动着无法错认的受伤情绪。卢修斯紧紧的皱起眉,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别那么说他,西弗勒斯,他还是个孩子!”哈利担忧地插嘴道。
年轻的斯内普看了他一眼,张开嘴,又啪的闭上。他一个字也没多说,旋转过身子,跑了出去。“嘿,斯内普!”哈利喊他,但是对方连回头的动作都没有,哈利带着怒气的矛头转向西弗勒斯。“该死的,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西弗勒斯原本一直黏在斯内普背影上的眼神忽然投向哈利。“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哈利,你没权利干涉我如何对待我自己。”他带着烦躁的口气说。
哈利在绳子之间挣扎着反驳道:“可是你太过分了!他又不是你!”他越说越愤怒,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带上了职责的意味。“你们的命运已经分开了,他有他自己的生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像一个普通学生一样毕业,找份工作,拥有家庭。他不用变成一个冷漠的混蛋!”
糟了,不该这样说的。西弗勒斯的脸上瞬间出现暴风前夕的预兆,刚才那句话果然大错特错。“不,我的意思是……”哈利赶忙补充:“只要我们杀死伏地魔,尽快的结束这一切……”
然而一切似乎都迟了,西弗勒斯僵着背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散发着冰冷的,疏离的气息。嘶嘶地说,唇角扭曲成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因为我是一个冷漠的混蛋。”每个字都像冰雕。
哈利瞪着他,嘴巴微微张开,僵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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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沉默持续了一刻,哈利不知道该怎样打破——或者弥补,知道德拉科干咳一声。
“我们或许有比吵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德拉科故作可怜的瘪瘪嘴。“先帮我们解开绳子。”
“哦,多么仁慈的提议啊。”卢修斯立刻附和道,挥了挥魔杖把德拉科和哈利从沙发上解救下来。“假如能在我被弄得更加困惑之前,解开这一切的谜团,我将感激不尽。”他缓缓地说,淡灰色的眼睛看着西弗勒斯。
哈利咬着嘴唇,看见西弗勒斯眼睛里的冰冷终于在卢修斯的注视下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更难过了。男人的表情依然生硬,看也不看哈利一眼,挥动魔杖,将餐桌边的椅子变得更舒适,请卢修斯一起坐了下来。“你们说到哪了?”他问德拉科。
德拉科耸耸肩膀。“进展缓慢。我没有任何可以开始任何讲述一切的机会。而且,看起来我亲爱的父亲刚刚接受我的身份。”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谨慎和多疑是马尔福的天性。”
卢修斯挑挑眉,算是接受了来自“老”朋友的赞扬。
然后,西弗勒斯和德拉科开始解释塔恩身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实际上,其中大部分事件都是德拉科讲述的,而西弗勒斯只是负责偶尔补充——极其精简的诉说了从75年之后将发生的一切,并一笔带过伏地魔最终失败的事实,虽然哈利的身份没被直接挑明,但是卢修斯深沉的目光总会是不是的飘到他的身上,与之相反的是,西弗勒斯再也没有看向哈利,就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哈利一个人靠在沙发椅背上,开始因烦躁而头疼,不知道是因为担心那个负气而走的斯内普,还是因为他又一次和西弗勒斯争吵,又或者两者都是。
“哈利!”
“什么?”哈利恼怒的问,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杯热茶被递到自己的眼前。
“你有没有在听?你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德拉科翻翻眼睛,将茶塞给哈利,然后去喝自己的那杯。“你能不能说点儿什么,关于最后一战,我的父亲有很多疑问,但是我和西弗勒斯几乎不知道。”
哈利从茶杯的散发的热气中看向西弗勒斯,发现对方没有看过来,而是更愿意盯着自己的交叉在胸前的手指,感觉心里像是被割了一刀。
“那没什么好说的,总之伏地魔最终被打败了!”哈利草率的说,然后转向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既然事实已经摆明了,那么你还犹豫什么?把里德尔的日记交出来,然后我再次去打败他!”
“嘿!哈利,我们还没经行到那部分!”
德拉科立刻气急地叫起来,哈利还没理解他的意思之前,卢修斯已经愉悦地假笑出来。“你果然就是那个‘救世主’。”马尔福家的族长重新用目光将哈利从头看到脚,就像在哈利二年级,他第一次在丽痕书里看见哈利的时候。“竟然是个格兰芬多。”他故作可惜地摇着头说。
哈利怒气冲冲的瞪过去,想着该如何将嘲弄丢回去,但是西弗勒斯在他之前开了口。“卢修斯,这些信息价值太高,我不能就这么让你告诉黑魔王,你必须做出一定的保证。”西弗勒斯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你需要立一个牢不可破誓言。”
卢修斯挑了挑眉毛,安逸的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不发一言的喝了口他的红茶,然后勾起唇角。“如果我不同意呢?”他假笑着问。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说:“那么你会发现有一天你的柔顺药剂变成一瓶脱毛剂。”
当西弗勒斯的话说完,哈利呛咳一声,而德拉科刚喝到口的咖啡差点笑喷出来。卢修斯古怪的抽了抽嘴角,然后威严的板起脸眯着眼睛瞪过去,但是很快他发现这毫无效果。他翻了翻眼睛。“该死的,我第一次期望我马上就到40岁!”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同意你,但是有条件——我只和我的朋友发誓,即使是未来,而不是‘救世主’或者邓布利多,见证人会是我的儿子。”
德拉科看向西弗勒斯,在后者点头之后,走过去从卢修斯手里取回了自己的魔杖。
哈利再一次成为了旁观者,他看见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一起站起来并握紧了手——为什么牢不可破誓言要握着手?该死的——德拉科站在他们身边,魔杖碰着他们交握的手。
“你,卢修斯?马尔福,愿意和我,西弗勒斯?斯内普,愿意为今天所知道的一起保密,不易任何方式透露给黑魔王吗?”西弗勒斯说,用一种平静的、低沉的嗓音。
卢修斯挑了挑眉。“我愿意。”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火舌从德拉科的魔杖里喷了出来,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西弗勒斯的眼睛变得幽深,就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你愿意在不伤害么润肤家族的前提下,尽可能帮助我们除掉黑魔王吗?”
不只是哈利,就连卢修斯都瞪大眼睛,显然还没有想到西弗勒斯会顾虑到马尔福的利益。“我愿意。”
“你愿意在我们需要的时候,立刻将黑魔王的日记立刻交出来吗?”
卢修斯笑了起来,理所当然的道。“我愿意。”
魔法的火焰交织在一起,然后沉进他们的皮肤。
“好吧,这该死的一切总算能够结束了。”德拉科松了口气,收起魔杖,嘲笑地看着陷进沙发里酸着脸的哈利。“否则某些人要郁卒而死了。”
“你高兴的太早了,德拉科。”西弗勒斯说,坐回到自己的椅子里。“今天我咩有按时来到这里,是因为邓布利多突然召开了凤凰社回以。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不少中立家族联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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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有行动?”德拉科皱起眉来,询问的看向她年轻的父亲。
卢修斯拿起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我只知道,圣诞节当晚,在布莱克庄园里将有一场宴会,邀请了几乎所有的贵族家庭。并且……”他半闭合的眼睛闪了闪。“黑魔王将出席。”
“布莱克庄园?”哈利惊呼着问。
德拉科思索的皱起眉。“哈利,刚刚那封信是你教父的?”
“是的。”哈利说,不用指示就立刻从衣兜里抽出那封信,但是他还来不及拆开就被人夺了去。哈利懊恼的抬起头,才发现对方是西弗勒斯,只能乖乖地闭了嘴。然而,当他发现男人的脸色随着信件的内容愈见阴沉,终于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问:“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