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玉指抚上他的胸膛,红唇微微开合,“……恶魔……”
皇甫觉一勾唇角。欢爱过后他总有一段时间心情会很好。揉捏着她的耳垂,她身上每一寸都是原始的张力,只有耳垂,却是精巧细致,懒懒开口,“把你的忠心献给恶魔吧。”
九月十七日。
幽云重镇燕都传来信函,恭王皇甫放偕同淮北道三州刺史前来颍州面圣。
消息一出,无数老臣背地松了一口气,死沉的脸上开始露出笑颜。开始上书奏表,痛斥一番恭王的荒诞无状,便开始明里暗里规劝皇甫觉息事宁人。
皇上是天子,恭王是先皇最钟爱的皇子,这兄弟阅墙,反目成仇,生灵涂炭,伤及无辜不说,难免会青史留名,遗臭万年。
清流,最爱重的便该是名声。
这奏折雪花般飞来,皇甫觉看也未看,直接打包成捆,送去集萃堂,生炉取引。
燕止殇的信鸽也姗姗而来,燕脂终于重露笑脸。
当天晚上,颍州太守府外兽头飞檐下挂了一具女尸。浑身无伤,只在喉咙处一点殷红,仍不失倾城绝色。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天没有肉肉了,都快忘了觉爷无肉不欢。
下一场该是谁呢?燕脂好不好?都快六十章了,女主还没滚过床单呢。
☆、59寻欢
颍州太守府外兽头飞檐下挂的女尸。浑身无伤;只在喉咙处一点殷红;却是倾城绝色。
自古美人如名将,人间不许见白头。
皇甫觉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用晚膳。面色丝毫未变;指着翡翠玉瓜对海桂说:“这道菜不错,给皇后娘娘送去。”
海桂喏了一声,弯着身子没有动地儿,轻声问道:“皇上,你看那太守府要不要打声招呼?”
皇甫觉将筷子一放,淡淡说道:“死的是极乐宫的人,自然有以前极乐宫的规矩;事事都来问我,要你们作甚!
皇甫觉冷笑。
屏退了屋里的人;坐在雕花楼空圈椅里,双目半阖。
已是过了许久,蕊白拿了一件狐皮轻裘,低低唤了一句,“皇上?”他没应,蕊白便展开与他披上。手一触到他的肩,他猛地睁开眼,似是突然惊醒,目光森寒无情。
抓住搭在他肩上的手,一翻一拧,“咔嚓”清脆的骨折声,带着短促的惨叫。
蕊白猛地把拳头塞进嘴里,一张脸煞白煞白,身子瑟瑟颤抖,已如雨中残荷。
皇甫觉慢慢放手,凤眸中闪过怒意。蕊白的手软软垂下,人马上就跪在地上。
皇甫觉冷冷的望着,人还在无声无息的颤抖,他终于开口,“下去吧。”
蕊白磕一个头,捧着断手,静静退下。迈过门槛时,眼泪终是忍不住了。
她是九洲清宴殿最得脸的宫女,不料,只一朝疏忽,便招了主子忌讳。
皇甫觉站在窗前,眼中明明暗暗,晦涩难明。
空中暗暗流霜,梅林似霰。集萃堂的月华琉璃瓦露出一线,五彩的光华流转。
他默立半晌,唇角一勾,眼里几分肃杀。
叶紫,这一次我便彻彻底底折了你这把自在剑。
许士修是颍州城里有名的儒商。祖上曾中过前朝进士,到了他这一代,虽然从了商,依旧是书墨传家。他有一处园子,唤为欹梅园。里面奇异梅花数种,更有数眼温泉,许家数代经营,已是颍州园林之首。
这几日连下几场小雪,已催开多数梅花,闻得圣驾在此,他便托到颍州太守面前,请后宫诸位娘娘到园一游。
颍州太守果然在面圣之时,委婉的提了提,皇甫觉欣欣然允诺。
这一日,皇后贵妃羽殇华盖,浩浩汤汤,奔了欹梅园。
许士修的夫人是个极精明的女子,略带刻意的逢迎不多久就让燕脂厌烦起来。让她屏退了闲杂人等,自己带着玲珑移月去泡温泉。
她选中的地方叫“映月坞”,泉眼像弯弯的上弦月。四周遍植徽州檀香,花开重蕊,洁白如雪。
温泉周围围起了层层正红鲛绡帐,里面设了屏风、软榻,备了茶水糕点,烘着金狻猊的小火炉,和着咕噜噜翻着气泡的温泉,竟驱走了冬的料峭寒意。
燕脂心中欢喜,让玲珑打赏了许夫人,自己卸了妆容,便待下水。
移月带着小宫女将夏天采集的干花瓣一把把泡进水里,燕脂大叹,“真是傻子,这梅香天成一韵,何必弄这许多干花死花。”
移月把她的头发用木簪高盘头顶,待她下水后,用小木勺往她身上浇汤,笑道:“奴婢自是比不上主子,只是知道这‘不俗’不能当饭吃。您的皮肤娇气,若不用这花瓣泡澡,待会儿见了风,回去便要出疹子。”
燕脂舒服的叹气,笑着摇摇头,“你呀……”
她惬意的闭上眼。
花瓣随风翩跹,一片落在她的眉尖。模糊中有人将花瓣拿走。一双手从颈椎往下,或轻或重的揉捏起来。
手法徐缓有致,燕脂忍不住舒服的□起来,“……嗯……轻一点……肩胛旁再按一按……玲珑,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手艺?”
身后的人低低笑了起来。
燕脂在水中霍然转身。这声音,分明是男子。
皇甫觉穿了宽大的素色袍子,腰间随便系了苍黄丝绦。眸中笑意深深,立在池边。
燕脂吓得连忙往水下一躲,只露了头,又羞又急,“你这个人,吓死人……无赖!”他今天要召开军机会议,分明是没有空的。
见他一双眼睛笑盈盈的往下看,似是大有深意。燕脂一拍手,一溜水花向他袭去,嗔道:“可恶!”
皇甫觉身形未动,只抖了抖衣衫,叹了一声,“湿了。”便开始慢条斯理解腰带。
燕脂惊叫一声,“你,你,你想做什么……”他已是踢掉鞋袜,用手试了试水温。燕脂羞极,“皇甫觉!”
皇甫觉抬腿下水,自自然然的应了一声,“来了。”
燕脂大叫一声,急急往对岸游去。皇甫觉长臂一挥,就将她拉了过来。
他离她如此之近,雪白的绫衣在水中藻荇一般飘起,绕过他的手臂。
燕脂突然便安静下来。
他的手虚虚的扶在她的腰间,眼睑垂下来,柔柔的望着她。斜斜上挑的眼线,蕴了无数的爱怜与喜悦。
心一下便乱了,又慌乱又期待,只用眼角偷偷的觑他。
他从喉咙里逸出一声轻叹,手臂一紧,已将她完完整整揽入怀中。
燕脂一动也不敢动。轻柔的衣衫浸湿之后宛如第二层肌肤,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坚硬完美的契合她的柔软。
耳畔的呼吸炙热起来,温温热热的吻落在颊边。
轻轻地,慢慢的,似是在触摸易碎的琉璃。
她的呼吸也跟着放轻了,感官却变得更加灵敏。手紧紧的揪住了他的衣襟。
他终于覆上了她的唇,摸索着带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腰。赤/裸紧绷的肌肤让她的手心一震,几乎下意识便想放手。
他的吻突然急切起来,手托住她的头,几乎强迫性的夺走她口中所有的空气。她甚至听到他大口吞咽的声音。
她忍不住轻哼,手指难耐的抓挠他的后背。
他低嘶一声,喃喃说道:“小野猫……”手指灵巧的挑开她衣上的扣子,在她腰肢上来回摩挲。
温润的水触着赤/裸的肌肤,身子软软的,四肢都攀到他的身上。头发散落下来,飘在散开的衣裾之上,黑的发,白的衣,写意的山水,无尽的风情。
她抬头时,一只孤鸿高飞去。
就这样吧,心中模模糊糊的想。蓝天为被,温泉作床,红梅当烛,这里便是她的洞房。
罗敷有夫,孤雁有伴。前尘往事,俱作云烟。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将她抵到池边,修长的身子将她严严密密的覆盖,灵巧的舌游弋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啊……”她惊喘。身子猛地拱起,将温软的双峰尽数送到男人的口中。嫣红的蓓蕾在他口中慢慢绽放,舌尖轻轻扫过,她便要哭泣颤抖。
十指插/入他浓密的发中,用力撕扯,“皇甫觉……我难受……”
斜长的凤眸波光潋滟,蕴藉了一池春意,牙齿慢慢撕扯着她的耳垂,喃喃说道:“宝贝……我也很难受……要我吗……”
□破破碎碎的从唇齿溢出,体内总有一个点在反反复复的拉锯。她怒极,张口便咬下。
皇甫觉哼了一声,手从她丰满的翘臀一拍,便顺着缝隙滑了进去。
“呀!”她惊叫,双腿刚想紧紧合拢。他的膝盖强硬的顶了进来,手指在那敏感的一点慢慢挑拨。
身躯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扭曲厮磨,怎么也躲不开那可恶的手指。哼哼声软软的,就像未睁眼的幼猫。她睁开雾濛濛的双眼,看到了他鼻尖细密的汗珠,把脸贴上去,恨恨哭泣,“……给我……我难受……”
他似是轻笑一声,手指狠狠陷入深深的温软之中。
她长长的惊泣,手指在他肩膀留下了三道血痕。
在这方寸之地,却范若置身惊涛骇浪。从浪尖狠狠落下,又被高高抛起,起起浮浮,只能抱住身边的浮木,战栗哭泣。
“呜……”她猛地扬起修长的脖颈,双腿猛地一绞,身下潮水汩汩而出。
这番动作后,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向下滑去。被他托住臀部,双腿大大打开。
她惊恐的睁大双眼——
撕心裂肺的剧痛,身体似被整个贯穿。
她半张着口,惊叫堵在了喉咙深处。男人怜惜的吻去她睫毛上颤巍巍的泪,身下开始勇猛的冲击。
人渣!禽兽!侏罗纪的恐龙!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这一章发下,我会被无数转头拍死。
呜呜呜。。。
觉爷实在是太强大了,除了我,没人爱你。。。
感谢潇湘的长评!!!感谢大家对柳柳的支持!!!请点收藏!!!
晚安!
☆、60入戏
她半张着口;惊叫堵在了喉咙深处。男人怜惜的吻去她睫毛上颤巍巍的泪;身下开始勇猛的冲击。
人渣!禽兽!侏罗纪的恐龙!
燕脂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皇甫觉温温软语,慢慢诱哄,身下却是丝毫不停;反反复复吞吐他的硕大。
她的身子软的像水一样,每撞击一下,就像锲进了云朵深处,这样的美好温暖,他一再的想要更多。
她极力的忍耐,不多时便要问一声,“好了吗?”他敷衍的吻吻她的唇角;气息不稳,“……宝贝儿……马上就好……”
忍不住时;她便用拳头捶他,指甲挠他,只是她动作一番之后,体内的凶器又会肿胀许多。吓得她只得攀着他的脖子,咬着牙受着。
慢慢的,疼痛之外开始多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搂着他的脖子,又痛楚又欢愉的哼哼起来。
到最后,她连脚趾头都变得粉红粉红的,嗓子已沙哑的不成样子,终是在白光中昏眩了过去。
皇甫觉苦笑着望着她。
她终究还是太小,充分的前戏和泉水的润滑都未能让她承受他。抱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依旧肿胀疼痛。
她的红唇微微嘟起,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滴。他怜惜的在她唇上一吻,刚想抽身而退——
后背突然传来针尖般的痛感,杀气!
唇边一抹冷笑,已是迅速抽过泉边备下的浴巾,裹住两人身子,流云一般飞向短榻。
一道身形悄悄出现在帘幕后。
青衣短打,虎皮小帽,穿的是许府下人的服饰,一双眼却亮若繁星,来人正是叶紫。
面前只有最后一道帘幕,若有如无的遮住人的视线。他只望了一眼,身体便直直的僵在了那儿。
流云纹饰的四足短榻,两道身影叠叠相交。
男子背对着他,正低头抚摸女子的脸。他的身形颀长,几乎将女子整个覆盖,只能看到满头青丝瀑布般倾泻下来。
男子猛地抬头,凤眸斜斜上挑,直直的对上他的眼。身子依旧缓缓厮磨。
肆佞、嘲讽、讥诮、厌恶……全都蕴在了眼中,他却统统看不见。眼里只有那小小巴掌大的一张脸。
她蹙着眉,闭着眼,微微张着嘴,脸上似愉悦又似痛苦,凌乱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他似是痴了,傻了,宛若泥雕木塑。
红幔落梅,假山流水,画卷一般铺陈开来,又流水一般倾泻而去,簌簌归于沉寂。
“哇”心头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一个清秀的童子在他身后现出身形,偷偷笑着将掌收回。
他身子晃了晃,无数画面在眼前破碎又融合,恍恍然杏花满天。
她甩着一枝垂柳,满脸羞色,眼角却有小小的得意,“你若是得了凤鸣九天,我……我便答应你,考虑考虑。”
她的眼波那样的明亮,杏花将谢,花瓣如雪,竟让她的肌肤压得苍白无色。
你若是得了凤鸣九天,我便答应你……
凤鸣九天,凤鸣九天。
他唇边浮起一抹奇怪的微笑,只有微微上扬的弧度,却是无尽的伤心苦楚,绝望无助。
四条身形鬼魅一般从红幔后闪出,齐齐向叶紫扑了过去。
一声清啸。
香檀千瓣陡陡离了枝梢,凌空漫卷。花雨之中,冉冉升起一轮明月。明月中心,一点亮光越聚越强,刹那清辉,便化星芒点点。
极寒极亮,因这美,还未移开眼角时,杀机已森然而至。
“砰砰砰”四条人影已极其诡异的弧度抛了出来,跌落四方,双眼圆瞪,眉心一点血痕。
月隐星退,场中只余一人一剑。花瓣雪一般落下,缠绵的落在发梢,砌在肩头。
叶紫剑尖指地,脸庞微微扬起,阖起的眼角下两道蜿蜒的血泪。
红幔轻轻飘扬,漫卷处带出一声嘤咛,余音袅袅,柔媚堪怜。
卢钩剑嗡鸣大振。
“啪啪”清脆的击掌声。叶紫身前三丈的空间扭曲模糊,现出修忌的身形。他望着叶子,干涩一叹,“以剑御使周天诸法相的海上明月生,不错!可惜!”
叶紫默不作声,剑尖斜斜挑起,双眼睁开之时,赤红一片,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只余冰冷的杀意。
修忌负手,“再给你十年,你倒真有对我拔剑的资格。纵使你现在魔入中宫,强行提升战意,亦不过困兽之斗。”
他的话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越来越惨烈的杀意。修忌面无表情,双手在背后暗结日月印。
空气似也粘稠
突然一声轻笑响起,三分慵懒,三分餍足,“宝贝儿,咱们回宫玩儿。修忌,你帮我好好招呼客人,务必要尽兴。”
脚步轻巧远去。叶紫逐步上升的杀意突然一滞。修忌身形已动。
漫天大雾。
她在雾气中无休止的跑,跌跌撞撞,什么都望不见,只有前方的身形在白练般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心里反反复复的喊,追上他,追上他!
那身形却越来越远,最终连发梢一点墨色也消失不见。
空茫茫的白色之中便只剩下了她一人,她扑倒在地,绝望的伸出手,心里清清楚楚的觉得,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雾气翻腾缠绕,慢慢聚拢在一起,蛇一般扭曲,游上她的脖颈。
“啊!”燕脂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