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我要回冷宫,来人啊!”她就是死,也不想死在这里,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她宁愿住鬼屋。
“不行。”外面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男子说完,迅速撩开门帘,居高临下的看着璃歌,“你伤还没好,哪里都不能去。”
“呵呵,你救我做什么?你让云轻雪打死我啊!你这个暴君,灭我全家的混蛋!我就是死,也不要死在这里,我知道,你又想凌辱我,对不对?”璃歌冷笑一声,目光锐利。
白羽离忧俊眉轻皱,淡淡扫了璃歌一眼,冷声道,“朕承认你腹中孩子是朕的,你没有偷人,所以,朕要为你治伤,朕不想做那种冷血无情的男人。”
璃歌惊诧的望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可置信的摇头道,“你在说假话吧?你不是一直说孩子是风落雪的吗?怎么现在相信是你的了?不管你信不信,孩子都没了,他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扼杀的!”
“我……”白羽离忧不知如何面对嘶叫的她,只是愣在原地。
见他无话可说,璃歌冷笑一声,“伟大的皇帝,我爹爹杀了你父皇,是他的错。可你已经杀了我璃府全家,还搭上我腹中孩儿和我挚友风落雪的性命,那么多口认命,足够抵你父皇的命吗?如果你觉得不够,你连我一起杀了,这样不是最好?你可以为父皇报仇,可以横行天下。先皇是我爹爹杀的,你杀我爹爹还不够,还诛璃府九族。姐姐无辜被害,关她什么事?我腹中孩子还未出世,关他什么事?风落雪是龙吟国的人,又关他什么事?他是来救我的,而你,是伤害我的罪魁祸首。先皇的命就那么重要吗?要那么多人为他陪葬?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臭男人,该死的臭男人。”
“住口!”白羽离忧打断璃歌的话,将她固定在床上,背朝上,“你要是再乱动,再发怒,你背上的伤会溃烂化脓。我说过,给你机会找我报仇,只要你有这个本事。逞一时口快算什么?我一样活得好好的。”
“呵,就是因为你活的好好的,所以我痛苦。要是你死了,我就会开心,我就能笑了,哈哈……”璃歌冷笑一声,无奈的趴在床上。
这床好香,好软,好大。她好贪恋,可这床是白羽离忧的,她不能贪恋。和小笼包在一起,哪怕住冷宫,也是最幸福的。
一想到小笼包,外面就传来一阵担忧的呼喊声,“小姐你在哪里?包子来了。”
“包子?”璃歌惊奇的侧头看向门口,只见小笼包拿着一包鸡蛋和馒头,摸着泪朝璃歌走来,“呜呜,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云轻雪那个贱人,她好坏好坏,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哭哭啼啼的,真烦!”男子冷哼一声,厌恶的退出内殿,朝外面走去。
待白羽离忧一走,小笼包立即拿出手中的鸡蛋,“小姐,你饿了没?我这几天特别努力,所以沈贵妃赏了我好多鸡蛋和馒头,我没有吃,特意为您留着的,我怕你饿着,怕云轻雪虐待你。你看看你,又瘦了,才几天不见就瘦成这样。”
“包子,谢谢你。”璃歌感动的一把抱紧小笼包,突然,她看到小笼包右手上有污渍,“包子,你右手怎么回事,上面怎么有鞋印?”
小笼包急忙摇了摇头,“小姐,不用担心,没事的。”
“包子,给我说实话,是谁欺负你,踩你的手?”璃歌知道那种被踩手的痛苦,十指连心,只是包子这个没有伤口,不过她的红仍旧很红,这说明她被人侮辱过。
“小姐,呜呜……你不要为我担心。”小笼包急忙用手搓了搓,“是雪妃娘娘踩的。刚才我来看你,在御花园遇见雪妃娘娘,她命好几个壮汉抓住我,一脚朝我手上踩。一边踩,还一边骂你勾引皇上。幸好暗影赶去,不然的话,我这双手也废了。”
“又是她,云轻雪,又是她!”璃歌气的全身发抖,云轻雪欺负她可以,但不能欺负小笼包,她背后的伤只要动一下,就疼得厉害,她忘不了,这一切都是云轻雪造成的。
璃歌颤抖的抱紧小笼包,温柔的替她擦干净手上的污渍,慢慢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的小药瓶,递给小笼包,“包子,我不方便走动,你把这个偷偷放到云轻雪的食物中,我要报仇,要报仇!”
说到报仇,她已经泣不成声。为什么那些人要针对她,要这样害她。要不是因为恨她,云轻雪也不会欺负小笼包,小笼包就是个替罪羔羊,是她连累了小笼包。
“小姐别哭,我也会为你报仇的,只要有机会,我会把曾经伤害和欺负过我们的人,全部欺负回去。”小笼包揣好药瓶,紧紧搂住璃歌。
三日后。
璃歌趴在白羽离忧的龙床上休息,小笼包在给她削苹果,两人静静看着对方。
“包子,那药你用了吗?”璃歌声音冰冷而淡然。
“还没有呢小姐,最近都没机会潜进凤仪宫,御膳房嬷嬷见我老偷吃东西,就严加防范,不让我进去了。不过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替我们报仇。”
“为什么白羽离忧不制裁她?任由她欺凌我们?还得靠我们自己报仇。好累,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累?”
“小姐,别担心,是她先害我们的,我们报仇是应该的。我一定找机会给她下药,让她得失心疯!成个疯子,看她怎么害人!”
突然,外面传来宫女的惊叫声,“皇上,不好了,雪妃娘娘滑胎,全身是血,她流产了……”
“滑胎?”男子冷冷看着秋菊,“什么原因使她滑的胎?”
“回皇上,奴婢们还不清楚,不过娘娘今天只吃了御膳房送来的汤圆,她才吃汤圆没多久,肚子就开始痛。紧接着,她小腿开始流血,孩子也没有了。皇上,您去看看雪妃娘娘吧,她现在还在流血,怎么办啊!”秋菊说完,害怕的跪在地上。
白羽离忧还没点头,外面一个蓬头散发的女子已经闯进宫殿,朝他奔来,一见到他,女子就匍匐着跪下,拖得地上全是血。
“皇上,你要为我做主,有人害我孩儿,有人害我……”云轻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白羽离忧的腿,目光看向内殿。
“来人,快请胡太医。”白羽离忧将云轻雪扶起,他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云轻雪的血,立即厌恶的放开她,一旁的宫女知道他有洁癖,急忙拿帕子帮他拭去手上的血迹。
云轻雪看白羽离忧嫌弃的样子,心中一顿失落,忽然,她提起裙子,猛地朝内殿跑去。
璃歌手里拿着苹果,还没开始咬,云轻雪已经冲了进来。
当她看到璃歌睡在龙床上时,一脸的忌妒和气氛,“璃歌,贱人,一定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你在我碗里下了药,所以我的孩子没有了……”
璃歌冷冷扫了她一眼,“自作孽,不可活。”小笼包还没有下药,她就已经流产了。
看来,不用她们报仇,老天爷自会惩罚那些可恶的坏女人。
“你说什么?璃歌,你说,是不是你害的我?”云轻雪说完,撑着虚弱的身子朝璃歌扑去,就在她快扑到璃歌身上时,一袭白影伸出丝线,将云轻雪一把卷住,拉了回来。
“太医已经来了,雪妃先安静。”白羽离忧站在璃歌前面,不让云轻雪靠近她。
这时,胡太医提着药箱赶了进来,一看到满地的血,胡太医惊叫道,“太残忍了,这到底是谁害的?”
“害的?你怎么知道有人害我?胡太医,你是不是知道凶手,你告诉我啊!”
胡太医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璃歌喝小笼包一眼,再将目光移到云轻雪身上,“是自然流产,还是药物流产,让微臣先验验才行。”
胡太医说完,执手给云轻雪把脉,把完脉后,他立即起身,朝白羽离忧拱手道,“皇上,雪妃那娘娘是被人下了红花打胎药,才导致流产的。”
“什么?”白羽离忧盛怒的起身,冷冷看着胡太医,“谁敢在朕的皇宫放肆,究竟是谁干的?”
云轻雪捂着肚子,难受的瞪着璃歌,“皇上,是她害的。她嫌我打了她板子,所以心怀怨愤,悄悄在我汤圆里下了药,导致我流产。皇上,你要为我做主,为我们的孩子做主!”
璃歌同样愤怒的盯着云轻雪,冷声说道,“你没有孩子,那是你自作孽,与别人无关。这三天我都在七彩工静养,哪里有向你下药的机会?我连走路都吃力,还能跑到你碗里下药?简直是胡扯。”
“不是你会是谁?就你最恨我,因为我打过你。你可以派小笼包啊,你能在李容儿她们胸衣上下毒,就不能在我身上下毒?谁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云轻雪撕声裂肺的指着璃歌大叫,身上全是汗,一旁的秋菊她们立即扶住他,以防她晕倒。
“你除了有我这一个仇人之外,有小笼包,还有一个……住在流云宫的叶水仙。雪妃娘娘,难道你不记得,上次在御花园,你骂了叶水仙一顿,后来还把她拖到凤仪宫,用毛笔,为她验处的事吗?”璃歌瞪着云轻雪,冷声说道。
“叶水仙……她……她敢害本宫吗?她只是个不受宠的贱人而已。她根本不是处子,她偷人啊皇上。”
白羽离忧盛怒的捏紧拳头,“来人,传叶水仙,今天朕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敢在朕的皇宫里撒野害人。”
侍卫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外面就听到叶水仙哭喊声,紧接着,侍卫们将一脸泪痕的叶水仙拖进内殿。
叶水仙看了众人一眼,将目光停在胡太医身上,随即移开目光,厉声朝白羽离忧说道,“皇上饶命,我没有害雪妃娘娘,我没有去过御膳房,怎么会害雪妃娘娘?”
白羽离忧冷冷走到叶水仙面前,厉声说道,“说,你有没有偷人,为何不是处子?”
“皇上明察,臣妾没有偷人,臣妾……还是处子。”叶水仙双手颤抖,又悄悄看了胡太医一眼。
胡太医也回看她一眼,两人表情怪异,全被璃歌看在眼里。
“雪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男子盛怒的看着众人,个个脸上都有泪,他倒看不清楚究竟谁是凶手了。
“是不是处子,一验便知!”云轻雪身子摇摇欲坠,“皇上,你一定要替我抓住那个凶手,她就在璃歌喝叶水仙之间。我要她们为我的孩子抵命,一命抵一命。”
白羽离忧抬眼看着宫女香儿,“香儿,你叫秦嬷嬷来七彩宫,给叶美人验验身。”
又要验身,叶水仙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突然夸张的叫起来,“不要,不要验身。皇上饶命,我不是处子,但我没有偷人,我的处子膜……是小时候骑马,不慎颠簸撕裂的。”
“骑马?你哪来的马骑?青楼女子还能骑马?朕最恨背叛我的女人,还不从实招来?”白羽离忧盛怒的瞪着叶水仙,迅速抽出墙上的佩剑,锋利的宝剑发出刺眼的光芒,快速架在叶水仙的脖子上。
叶水仙看了眼胡太医,急忙说道,“皇上饶命,我说,我说。”
“皇上,请息怒。”胡太医怕叶水仙供出他,急忙拱手道,“微臣也治过不少因骑马活着爬树弄伤处子膜的女子,说不定叶美人真是这个原因。”
“她都要招了,你说这个干什么?”云轻雪扑到叶水仙面前,对准她就是一耳刮子。
那响亮的声音,打在叶水仙脸上,众人都惊愕的看着这一幕。璃歌看了胡太医一眼,发现他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他脸上有的,只是恐惧和害怕。
他是怕,叶水仙连累他吧?
“贱人,你说啊,你和谁偷情?本宫上次替皇上验你的处,你不服气,所以联合别人来害我对不对?你这狠毒的女人,活该你怀不上孩子。”云轻雪五根手指捏在一起,恨不得吃了叶水仙。
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剑仍旧架在叶水仙的脖子上,她瑟瑟发抖,不知道该不该说。要是说了,说不定她会血溅当场,如果死咬住不说,也会血溅当场,到底该怎么办?
“皇上,我看你别逼她了。”璃歌冷冷的看着白羽离忧,轻声说道,“以前王府有人污蔑我杀丹儿,后来仍被我查出来。这件事,由我来查,如何?”
白羽离忧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查吧。”他相信她的能力,这方面,他知道她行。
小笼包扶起璃歌,给她盖上被子,璃歌半侧在龙床上,看着地下一干人等,“雪妃娘娘,这几天,你可有吃过其他补品,也许不是那碗汤圆害你流产,而是另外的补品呢?”
云轻雪冷哼一声,“本宫怎么知道,我的膳食全是由秋菊和春梅负责的。”
“秋菊?”璃歌抬眼看向一脸怯生生的秋菊。
“皇上明鉴,奴婢没有下药。”秋菊解释完之后,思索说道,“不过这几天我都有去药房为娘娘拿安胎药。”
“药房?安胎药?”璃歌扫了云轻雪一眼,“或许不是那碗汤圆害得你,而是那些安胎药。”
这时,璃歌又偷偷看了胡太医一眼,发现他神情异样,额头全是汗,手心紧紧捏在一起。通过他的表情,她感觉的道,这事与他有关。
其实,刚开始她一提到补品时,就看了胡太医一眼。发现一提到补品,胡太医就双腿打颤,抖得厉害,不过脸上故作镇定。
璃歌再看了叶水仙一眼,发现她虽然害怕白羽离忧的剑,可脸上却很镇定,她故意说道,“皇上,凶手是叶水仙,她买通药房的宫女,将红花下在补药里,好泄被雪妃侮辱之恨。”
“你胡说,我没有。”叶水仙大声吼叫起来,“我真的没有,什么事都要讲证据,你把那个宫女带进来啊,我要和她对质。”
白羽离忧移了移剑,那剑离叶水仙更近了,他冷冷看着她,“朕不是傻子,刚才你说你不是处子,快说奸夫是谁!”
“啊……”叶水仙吓得浑身颤抖,双手绞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旁的胡太医更是害怕,双腿一直在打颤。
“皇上,饶命!没有奸夫,都怪臣妾在出嫁之前没忍住,让一个客官得了逞,那客官叫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叶水仙额头全是汗,憋着气一口说了出来。
在她说出来时,璃歌发现胡太医明显舒了口气,代表她很轻松。
“皇上,雪妃娘娘踩滑胎流产,应该好好调理身子,叶水仙不承认,先把她关起来,隔日再审。”现在没有证据,硬将罪名栽倒胡太医身上,没有多少人会信服她。
白羽离忧冷冷收回宝剑,强压住心中怒气,“来人,将这贱人拖出去,关进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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