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弹首舒缓的曲子听听。”周天不想跟孙清沐谈四个皇子的问题,况且他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也没道理为这件事怪孙清沐。
孙清沐无奈,一首《清平调》弹来舒缓美丽,似漫天燕飞云舞,子笑母慈。
但孙清沐这么多年能招太子不喜欢,不是没有道理,他实在想不出那几位皇子的情况如何让太子不开心?
孙清沐抬眼看了太子一眼,犹豫了很久还是道:“太子,微臣知道您会不高兴,但是微臣也是担心……”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被……
周天眉头骤然皱起,不想再听孙清沐说些什么!本是体谅他劳苦,现在看来,他还是不够累,要不然怎么还有精力质啄自己的决定,周天脸色阴霾的冷声道:“本宫还有事,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说完孙清沐的院子也没回,直接离开!
周天本就心情烦躁,纵然知道孙清沐为她好,她现在也不想听,对那几位皇子下手,她心里也有压力,草菅人命的事,她做不来焰宙天的洒脱,却一次一次被人提起,她心里自然不痛快,但念孙清沐一心为她,她也不能跟孙清沐发火,但总可以耳不听为净,惹不起!躲的起!
孙清沐见太子离开,本能的紧追了两步,意识到自己做什么后,突然停了下来神情复杂的看着太子离开。
周天走的毫不留恋。
孙清沐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的身上一身宫服异常荒,他怎么忘了,不管他职务多风光,也不过是太子后宫的男侍,他想来则来想走便走。
小池子看的心里发急,想让主子冲上去,又深知不是自家主子的性格,可……太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却……
周天从孙院出来,谈不上多生气,借着月色,她已平静不少,孙清沐说的有道理她知道,如果她是皇子,如果不是自己不自信怕失手,也不会迫切的毁了他们,的确,苏义做等于自己做,名声绝对不会好。
周天想到那些,再想想前方的战事、如今的焰国,心情不禁有些烦躁,不知不觉走到苏义院落门前。
陆公公立即把握时机,道:“殿下,苏公子今日去了南作坊,殿下何不去问问公子的心得?”
周天没兴趣:“这么晚了,不打扰他了,回宫。”
周天刚转身,苏义带着顾公公已经‘惊喜’的堵住了太子的去路:“殿下!”苏义的兴奋,不用装也是真的,不过是不能把‘堵’太子,做的太明显,他一直‘盯’着太子的举动,太子从孙院拂袖出来,必定会经过他这里,他怎么能错过。
苏义也是伺候人的高手,孙清沐犯的错他怎会再犯,忠言逆耳,可若是他的太子不愿意听,他一句也不会说。
苏义迎了太子进去,风流幽默、细心体贴尽展无疑,凉亭内一轮月光、一壶小酒、几碟小菜,一席房间笑谈,逗乐了心情不好的周天。
周天微醺含笑的听苏义高谈阔论,虽然有些不入流的闺房之了,和谁家的母夜叉整死了碍眼的小妾,哪家的大人惧内怕事,周天紧绷了几日的心情,难得放松的眯眼看着一袭蓝衫的苏义。
苏义被看的很不自在,喝多了的她眼睛朦胧如月,浅淡的水光映入她的眼眸再倒映出自己的影子,让苏义心神巨乱,苏义见太子有些迷离,小心的推推她问:“殿下,要不要进去休息。”
周天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她确实有些困了。
周天困,却不是真的迷惑,几杯酒而已,她若不想也不会醉,周天靠在床榻上,却懒得争辩的任苏义服侍,何况她不得不承认,苏义很会服侍人,确实让人昏昏欲睡。
周天迷离的看眼用毛巾给自己擦手的苏义,突然闭上眼睛道:“你觉得苏飞怎么样?”
苏义顿时抬起头,很怕太子这一刻想起那个狐狸精,见太子并没有转宫的意思,苏义被惊了的心才落回原地:“他呀,除了一张脸能看,哪一点有可取之处,当年他在家就惹兄弟们嫌,他母亲更是出了名的悍妇,听说在外勾搭过人,若不是有几分姿色让太子垂怜,谁知道他是谁!”
周天头疼揉揉额头,知道自己问错人了,
苏义是绝对不会放弃贬低对手的机会,突然眼珠一转道:“太子,怎么突然问起那个懦弱的人儿了?是不是他仰仗姿色跟什么人……”
周天顿时皱眉,平静的心情隐隐有被打破的征兆。
苏义顿时住口,眉开眼笑的放下毛巾,向太子凑去:“苏义,给你揉揉肩,太子这些天忙战事,都没来看苏义。”
周天神色恢复一些,想了想后,拿开苏义的手:“不用。”她有些想不准子车世的态度。
苏义怎会放弃,轻轻的揽住太子的肩膀,入手的柔弱终于有了可解释的理由,怀里的是女子:“殿下……”他轻挑的抚弄,脸暧昧的靠近太子……
苏义亦是老手,他的手段比子车世床上功夫好的多,他们是身经百战被虐出来的高人,为了让太子舒服不被虐的惨,苏义什么没练过,若真论本事,子车世能被辛一忍秒杀。
周天也确实觉的舒服,从本来不想容忍苏义,到享受苏义的存在,周天这样久经风月的人也没用太多时间。
这也是周天第一次见识,焰宙天调教出的男人手段,酥麻的触感、舒适的摩擦,苏义并不急功近利,他只是慢慢讨好着身下的女子,让被酒渲染的红晕,更加灼人心动,苏义含住她的耳唇,手在她锁骨上徘徊,腿却摩擦着周天的敏感,尽心尽力的讨好她。
若论技术,子车世这一刻能被周天忘到地府去,但人却不能忘,她若跟苏义怎么了,周天觉的子车世能把自己怎么了:“别闹了。”周天握住苏义的手,示意他停止。
苏义有些失望:“殿下……”
周天没有睁眼,拍拍苏义的肩,告诉他到此为止。
苏义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以往太子绝对不会拒绝他,可自从太子有了苏水渠便……“殿下,苏义不逾越,只是想让殿下高兴……”
周天闻言却没让苏义动。
苏义见太子没反应咬咬牙忍着心里的纠结道:“殿下,苏义准备好了,若是太子忍可以……”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周天惊讶的睁开眼,朦胧的目光此刻异常清醒,却也再不忍多看苏义一眼,眼前的人,没有孙清沐的能力没有子车世的财富,甚至不曾像苏水渠讨她欢心,可周天此时却不敢看他,她不值得苏义喜欢不是吗:“睡吧。”
苏义不甘心,他那点不好,为什么太子不看他,苏义见太子闭上眼,决然的府起身瞬间压上太子,极尽挑逗之能。
周天烦躁的将苏义甩了出去:“放肆!”
苏义站起身,虽然很痛,可对于早已习惯的他不算个什么,苏义目光坚定的再次缠上周天:“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哪点不如苏水渠,殿下,你不能这么不公平!”
周天再次将苏义甩了出去!目光陡然凌厉。
苏义见状跪在地上没敢起来,他察觉道太子要下死手了,就是因为这份察觉,苏义很不甘心,不甘心太子不看他,在他付出了这么多后却输给了苏水渠,苏义委屈的跪在地上,他就是跪倒死,也要让太子知道他在意很在意!“殿下,苏义跟了您七年了。”
七年,比不上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男人!呵呵:“苏义又不是指望独占太子,不过是想讨太子欢心,太子竟然如此嫌弃在下,苏义任凭殿下处置便是!”
苏义说完孤傲盯着地面,等着太子一怒之下把他处了!
周天躺会床上平静无波:“竟然跟了本宫七年,就该知道本宫的脾气,跟苏水渠没有关系,最近没心情而已,你想跪着就跪着,本宫累了。”说着周天找了个舒服位置,不再搭理钻牛角尖的苏义。
苏义听到太子跟他解释,心里的火气已经散了一半,不禁暗恼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万一太子真把自己杀了!看自己怎么哭!
但现在,苏义刚才的不满烟消云散,太子的解释比什么都珍贵,何况太子只是说他愿意跪着,也就是他不愿意跪着就可以自己起来。
苏义心情瞬间转好,也不闲丢人的瞧瞧掀了被子,躺在太子身边,虽然不敢再逾越,但还是伸出手揽住了她。
……
苏院的灯熄了,夜幕下,小池公公恨得牙痒痒,他抱怨的回头却见刚才伏案的主子,如今望着苏院的方向发呆。
小池见状,低落的垂下头,不敢叨扰主子。
孙清沐神情低落,重新拉回奏折上的思绪,一连写错了几个阅字,于是孙清沐站起来,声音平淡的道:“睡吧。”
“是。公子。”
……
子车世开春容易身体不是很好,但依然连夜见了孟家人,将一切谈妥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宫。
但迎接他的都是什么!他想理解周天,比自己都想!可!可!——
子车世直接气昏了过去!
周天匆忙推开刚靠过来的苏义,匆忙向子车跑去:“子车世!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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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过节(⊙o⊙)
201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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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义一惊,也急忙跑了过去:怎么回事?子车少主可不能死在皇宫里太子!“快!传太医!”
小童、子医迅速出现,焦急的为主子施针,小童埋怨的看周天一眼,什么都没说的移开目光。
周天心里片刻茫然,但随即明白,可她也没料到子车世来这么快,刚散朝,苏义不过是来送折子,谁知道苏义半路会来这么一手,可,即便如此,子车世为什么如此较真。
周天看眼被抬到床上不醒人事的子车世,猛然觉的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周天一直以为她和子车世应该是各取所需的等价交换,子车世是男人,而她是不怎么样的女人,就算发生关系,吃亏的也是女方,即便‘散场’对子车世也没什么损失,她也会还,所欠的银两,可现在……
周天皱着眉,看着床上昏迷中犹自痛苦的人,心里也收起了几分玩闹心态:“苏义,你先下去。”
苏义担忧的看眼床榻:“殿下,这……”
“没你的事!先下去。”
苏义没有违逆,只是看了床幔一眼,略带担心的退了出去。
待走出御书房,苏义神情陡然一变,越想越不对,子车世看到他之后为什么昏倒?太子为什么那么紧?重要的是,子车世怎么可以这么早出现在太子殿?
苏义猛然一惊,太子跟子车世……?苏义急忙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子车页雪跟了太子,子车世怎么可能对弟弟的人动心。
虽然如此说服自己,可苏义越想越不对,子车世肯定跟太子有什么!?何况太子也说她昨天没有去苏水渠那里!
苏义为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瞬间变的惊慌,以寄夏山庄的百年根基、以子车家祖辈曾在朝廷呼风唤雨的地位,子车世若是跟太子有什么,他们岂不是……别忘了寄夏山庄手握重兵,绝对有实力争他最在意的最高位!
不行!苏义猛然想到了子车页雪,他不能让子车世跟太子有什么!想到这里,苏义急忙吩咐顾公公去找子车页雪,即便自己不能出面,也要让子车页雪阻止太子跟子车世有什么!
……
子车世慢慢转醒。
子医、小童同时松口气:“少主,您觉的怎么样?”宫里的太医被挤在床铺之外。
周天急忙看去:“你没事吧。”
子车世脸色苍白的看眼探头的周天,本没颜色的脸上瞬间刷白!强烈的挣扎着想坐起来:“我们走!……我们走……”却因为起的太猛又倒了回去。
子医立即上前施针:“少主,您不能情绪激动,好,我们现在就走……”
周天怯了一步,面上有些愧疚:“我跟苏义没什么,他就是来送点东西,我也没料到他突入会……总之子车我没有——”
陆公公趁机请走了屋内的宫人太医,留下知情的人守着。
“我没有跟他怎么样,何况我现在哪有时间跟——”
小童不等太子说完,直接跪在地上厉声厉语气的道:“太子!不是奴才多嘴!我家主子真不是不能容您什么!可你答应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自然认为太子一言九鼎,同时也尽心尽力的扶持太子!可您却这样对我家主子,但凡对太子在意的人都会心生不悦,当然,太子爷可以说这不怪您!毕竟您位高权重,我家主子在太子心里不算什么!只是亏我家主子连夜为您……”
“闭嘴!还不备车离开!”
小童没动,执着的看着周天:“我家主子身体不好,往年冬春交替之际从不出庄。”他就是要说,否则太子永远不知道他家少主多在意跟太子的关系:“少主是为了殿下才尽心尽力的帮帮忙!你以为焰国有什么值得少主出手的地方!谁又稀罕您给的……”银子!
子车世气恼的抄起枕边的玉枕想揍小童,却因为力道不够落在床上:“闭嘴!”
子医惊恐的跪在地上:“少主,您不能激动!千万保重身体!”
周天也急忙上前扶住子车世:“都是我不对,我真没料到苏义会过来。”不用小童说完,周天已经懂了,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哪点让子车世看重,可他不予余力的帮自己,绝对不止‘国利’那么简单。
何况听小童的意思,子车昨晚是为她忙去了,以子车家族在官场的地位,的确很多迂腐之士会礼让寄夏三分,难为子车世想着她,她却看低了子车世的心思,她也知道今天的事,是自己处理不当太子。
周天看眼床上的子车世,反而放松了:“你们都出去。”
子车世挣扎了一下。
周天禁锢住他没动,表情严厉的看向小童、子医:“出去!”
小童没办法,带着几分不悦,默默的退了出去。
“放手!您乃堂堂太子!怎敢劳驾!”
周天闻言不自觉的叹口气,但看着脸色苍白的子车世和不同以往洒脱的他,周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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