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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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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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秦香莲如此,金虔不觉心软,又放轻了语气:“其实也还有补救的办法。如今那个知府还没动手,恐怕是想方设法和陈世美去互通消息。如今你有命案在身,那陈世美也不敢太过放肆,恐怕我们还要过堂再审。到时候,你只要认定韩琪是自杀,再决口不提陈世美的事,没准我们还有救。”

  听到此言,秦香莲却像突然决定了什么,挺直脊背道:“不,香莲决不姑息陈世美那杀妻灭子之徒。”

  “等等,我还没说完,正所谓: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可以……”金虔急忙补言道。

  “香莲主意已定,恩公莫要多言!”秦香莲毅然转身,不再看金虔,许久又沉声道:“恩公所言只是推测,香莲不信。香莲相信天存公理!”

  金虔心中大呼“要命”,这秦香莲的脑子,比铁镍合金还要顽固。此时自己敢打赌,如果自己推断错误,从此就跟改姓“梅”,叫“梅虔”。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第一章 第三回 酷刑下顿时风范 荒野中又见昭月'

  结果金虔的半吊子推测不幸言中。

  第二日,金虔与秦香莲一上大堂,金虔就感觉到异样的倒霉气氛笼罩其顶。

  二人刚伏下身,身子还没跪稳,就听堂上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秦香莲,你可知罪?!”

  秦香莲抬头,一脸茫然问道:“敢问大人,民妇何罪之有?民妇乃是原告啊!”

  “住口!”知府大人大吼一声,惊堂木巨响,堂上三班衙役一听,自知是到了亮嗓子的时候,立刻齐声呼喝“威武——”,声音比那合唱团还要整齐划一,想必是多年训练有素之成果。

  金虔一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直打哆嗦:

  一句话就讨来一个“下堂威”,恐怕今天是前途一片黑暗。

  再看那秦香莲,却依然是拔直腰板,凛然一身。

  待堂威声过,知府大人才正色说道:“大胆秦香莲,你私通韩琪,后又谋杀奸夫,还敢自称原告,实在是刁蛮至极,来人哪,先打她五十大板!”

  令声一下,大堂两旁走出四个衙役,手持杀威棒,前两根夹住秦香莲上身,后两根放于秦香莲腿根处,气势凶狠。

  秦香莲被夹住上身,动弹不得,只能口中大呼:“大人,民妇冤枉!民妇从未杀人啊!”

  堂上知府大人哪里肯听,一根鲜红令签顺手掷下,命令道:“给我打!”

  执邢衙役一听,严令已下,手里也不敢怠慢,用足力气,就朝秦香莲的股间砸去。

  顿时闷声作响,秦香莲哀号连连,一个府衙大堂,竟透出几分阴森之气。

  那杀威棒,粗比腿骨,不过几棒下去,秦香莲的股间就隐隐透出血红;三十棒下去,腥红飞溅,惨不忍睹;再加施刑,秦香莲早无哭喊之声,双目紧闭,竟已昏死过去。

  可那蔡州知府徐天麟,却视若无物,见秦香莲承受不住、丧失意识,却嘴角上扬,唇若含笑,仿佛飞溅起的不是百姓血肉,而是雪花白银。

  那边徐知府看得高兴,这边金虔却是看得心惊肉跳,冷汗淋漓。

  呸呸呸,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昨天刚说这个知府不是个好官,今天知府大人就给咱来了一段“用事实说话”,简直比焦点访谈还要求实务真。

  再看那衙役手里的棒子,乖乖,就算古代树木资源丰富,也不用这么浪费吧,多少也给咱后人留点树林,填补一下臭氧空洞——这敲人的棒子,拿根柳条意思一下不就成了,何苦这么较真儿呢?

  这金虔,心里千回百转,脸上也没闲着。那杀威棒每落到秦香莲身上一下,金虔的脸皮就抽动一下,等到五十大棍打完,金虔的五官脸皮,全都缩成了一团,怎么看怎么像一天津名产——狗不理包子。

  “大人,犯人昏过去了。”施完重刑的衙役,随手扒了扒秦香莲的脑袋,拱手回道。

  “用水泼醒。”知府大人半眯双眼,挥了挥手说道。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秦香莲滚动双目,渐渐苏醒。

  “秦香莲,你招是不招?”知府大人半倾着上身,细声问道。

  好一会,秦香莲才恢复一些神智,翻动嘴唇,喃喃道:“民妇冤枉……”

  徐知府一听,顿时气从心来,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来人,上夹棍!”

  金虔一听,顿时胆颤。

  莫不是素有历史渊源的“夹棍”也粉墨登场了?

  只见两个衙役取来一物,仔细看去,是一排竹管用线绳连起,每根竹管中间都留有空隙,只是原本翠绿的竹管不知上面染了何物,竟呈现出乌黑之色。

  一名衙役将秦香莲的食指插入竹管之间,两名衙役立于两侧,各执一段绳索,向外施力。

  “啊!!——”一声惨叫几欲穿透众人耳膜。

  只见几股血浆顺着竹管淌到了地面。

  金虔一见,险些同时尖叫出声。

  这、这这这也太崩溃了吧!

  “民妇冤枉……”秦香莲痛得死去活来,嘴里却毫不松口。

  金虔一旁敬佩万分:这秦香莲也就是早生了几百年,要是生在革命时期,恐怕一个江姐又要横空出世了。

  知府大人双目一瞪,厉声道:“继续拉!”

  两名拉线的衙役连身体都开始向后倾斜。

  “冤……”秦香莲一口气没上来,又昏死过去。

  “大人——”一旁的师爷见状,向知府大人使了个眼色。

  徐大人瞥见,点了点头,一拍惊堂木道:“犯人已经认罪,让她画押。”

  师爷听言,立刻起身将面前供书放到已经昏迷的秦香莲面前,用手握住秦香莲的右手,在供状上随便划了两下,这画押的过程就算完成了。

  金虔一边心里咋舌:今天咱可真是长了见识,这“屈打成招”四个字原来是这么解释的。

  徐大人看了看手中的供状,似乎很满意,面带笑意点了点头,把供状交于师爷,又举起了惊堂木拍道:“王二麻子,你招是不招?”

  金虔一听,不禁心里直打怵,一看那串竹管,还在滴血,身子立刻缩成一团,再抬眼一看知府大人一副势在必得的德性,金虔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说道:“回大人,小人招了!”

  徐知府显然没料到此人回答如此爽快,不禁一愣,想了想,又不放心,继续问道:“你可是招了?”

  “是!”金虔立马换上一副献媚笑脸,这还是从电视剧里那些汉奸走狗角色身上现学现卖的,虽然未得深邃,倒也像了八成,看得堂上众人不禁头皮发麻。

  “你准备招什么?”知府大人顿了顿,问道。

  “那秦香莲和韩琪通奸在先,后韩琪因秦香莲一双儿女拖累,想与秦香莲分手,秦香莲一时怀恨在心,于是设计谋害韩琪于关帝庙,小人恰好路过,目睹杀人一幕,如今青天大老爷在上,小人将实情告知,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一席供词说罢,不单堂上衙役讶然,知府大人目瞪,就连帮忙想方设法栽赃秦香莲的狗头师爷也刮目相看,心道:这小叫花子倒是机灵,一席谎话编下来,竟然比自己连夜苦想的计策还要完备几分,竟然连杀人的前因后果都思考在内。

  这些人哪里知道,这金虔一看大势不妙,心里一急,就将现代的狗血剧情一顿胡套,脱口而出,如果让她再说一次,恐怕还能生出百十个版本出来。

  听到此处,知府大人甚为满意,示意让金虔画押。

  一张供状摆于金虔面前,看到刚才自己胡诌之词居然工工整整写于纸上,金虔不禁心头一滞,但眼角瞥到那一整排的杀威棒——啧啧,实在是太刺激感官了。

  于是大笔一挥,“王二麻子”四个大字顿时跃然纸上。

  哼哼,咱堂堂一个现代人,这种“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行为当然要率先做个榜样!

  *

  “娘、娘、娘……”

  “娘……呜呜……娘……”

  蔡州府衙监牢内,一对稚儿哭声阵阵,夹杂着一个不满抱怨的声音。

  “有没有搞错啊,两个小祖宗,你们再这么哭下去,叫我怎么诊脉?”

  只见一间牢房内,一对孩童伏在一名妇人身上,不停哭泣。那名妇人,不省人事,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一身碎花布衣,上身尽湿,下身隐隐透出血水,一双素手,骨节青紫,留有血红,自是受过夹棍之刑。

  凡监牢内,受刑昏迷之人不乏少见,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在这名妇人身侧,还有一个身形单薄的污衣少年,正在为那妇人诊脉,手法精妙,竟颇有神医之姿,正是身受医仙真转的金虔。

  “呜呜……神仙哥哥,娘怎么样?”妇人身旁的男孩问道,脸上灰尘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白痕。

  “神仙哥哥,娘没事吧?”另一边的女童也问道。

  金虔指尖摸着秦香莲手腕,少顷,松开手指说道:“只是皮外伤,一时疼昏过去了,止了痛就能醒了。”

  说罢,从贴身衣衫里抽出一个布袋,将其展开,里面银针百根,正是之前在当铺中取出的“一百零八银针”。抽出两根,在几个穴位上刺下,不一会,昏迷的秦香莲就脸色渐缓,似有苏醒之兆。

  “行了,没事了。”金虔收回银针,对两个孩童说道:“一会就能醒,你们也别哭了。”

  这一对孩童倒也听话,点点头,顿时停了眼泪,静静守在一旁。

  金虔坐在旁边,心里不禁感慨。这两个小鬼,虽然已经身处牢狱,还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居然不哭不闹,看来这秦香莲的家教的确有一套,改天可一定要请教一二。

  可金虔却不知,这男娃女娃之所以如此乖巧,除了自小早熟懂事外,自己也是功不可没。两个娃儿心里也早就认定,无论如何都要听这位又会飞天、又会救人的神仙的哥哥的话。因此金虔的话对这对孩童来说,却比那圣旨还要管用几分。

  “喂,吃饭了!”一个狱卒走过来,撂下四碗饭。

  金虔一看,顿时生疑。

  那个猪头知府,既然已经判了自己和秦香莲流放之刑,为何却在此时如此好心,还送饭送菜,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想到这,金虔急忙喝住正要上前取饭的两个小鬼,小心端起一个饭碗,放到鼻前嗅闻。

  无色无味……

  又抽出一根银针,插入饭中。

  毫无变色……

  金虔抱着胳膊,皱眉盯着眼前的米饭半晌,忽听到头顶一声异响。抬头一望,不禁心喜。

  这牢房里别的没有,就是盛产老鼠。

  金虔起身一纵,脚踩青石墙砖,跃上屋梁,伸手抓了一只小灰鼠下来。

  将几粒米饭喂入老鼠口中,不一会,那小灰鼠便四腿一瞪,气绝身亡。

  凝神观望,见那小老鼠尸体颜色未变,口若含香,仿若睡死一般,金虔心里一阵惊怒。

  这分明是宫廷密制毒药——妃子笑。

  相传此种毒药,乃是宫廷密传,专为当皇帝驾崩之时,为皇帝殉葬的妃子所用。此毒无色无味,用银针也无法探得,中毒身亡之人,尸身不僵,容貌不改,口内含香,却如沉睡一般,据说是制毒之人为了保存殉葬美女之花容月貌所想出来的密制配方。盛传当时杨玉环就是中此毒而死,因此才起了如此雅致的名字。

  金虔眉头紧蹙,心里细细思量,少顷,又觉好笑:

  这“妃子笑”是宫廷密制剧毒,此时却出现在一个府衙监牢,用来毒害一个半死不活的妇人、两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孩童、还有自己这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

  看来这个陈世美是被逼急了,竟然连投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只是,现在的情况……前景堪忧啊……

  蹲在地上,金虔一手托腮,一手不动声色的将四碗饭端进牢房,递给身后的一对孩童,悄声道:“把这几碗饭埋到墙角的稻草下面,小心,这不能吃。”

  两个孩童自当是“神仙哥哥”的“仙命”,自然听从不疑,将碗中饭菜倒在墙脚,用稻草密密埋住,再将空碗放回牢门旁边。

  不一会,一个狱卒便走了过来,见到空碗,立刻向牢房内张望,一看金虔等人竟然毫无异样,不禁有些诧异,但也没声张,只是将门前的空碗尽数收回,一脸纳闷的离开。

  看见狱卒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金虔自知逃过一劫,心中窃笑不止。但回头看见牢中另外三人,一阵担忧又涌上心头。

  这回算是福大命大,陈世美的伎俩刚好撞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就是不知道下次又会出什么猪头招数,咱这身只能逃命的本领,不知道还能撑几个回合……

  如此闷闷思量对策,渐渐睡去,不知不觉间,竟然一晃眼就到了天明。

  *

  “起来,都给我起来,起解了!”

  迷迷糊糊间,金虔只听见一阵铁索擦响,牢门打开,身体被强行拽起,向前推走。

  强迫自己恢复神智,金虔定神一看,自己身侧有六个拿刀差役,满脸凶相,正押解自己和秦香莲母子三人上路。

  秦香莲虽已清醒,但因失血过多,面色如纸,眼神涣散,只是潜意识里护住一双儿女,蹒跚前行。

  金虔和两个小鬼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到此刻为止,已经是两天两夜未进滴水,早已头昏眼花。金虔虽然没有受过酷刑,可一双脚却被长链锁住,行进困难,即使想施展轻功也无条件。

  再看负责押解的六个差役,也不知道是和自己有仇还是怎么的,平坦大路不走,偏挑着羊肠小道,难不成毒不死咱们,想要用路上的石头摔死咱?而且还越爬越高,眼看就要爬到山顶……

  山顶?!

  猛然间意识到这个词,金虔突然觉得脑袋忽然清明,顿时浑身发冷,腿脚如同被灌了水泥,几乎跪倒。

  山、山山山顶?这不就是三流电视剧里杀人灭口的首席场景吗!?

  金虔突然感觉拽着自己的力气忽然消失,自己一个不稳,向前扑倒,撑住身体,金虔急忙回身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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