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该死的快递,什么态度!
将军表白
日子过得飞快,这夜杨定远在房里番来覆去睡不安生,宛如夏天在屋里摆了几盆的碳炉般令人焦躁,再有三日就得回去,府里的人也说秋深只是临时工,等他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着,这丫头也不向自己表个态,简直是磨刹人了。一番思量下来,杨定远起身唤了管家要他找人烧水洗澡。
“你去给我找个年轻得力点的烧水去。”杨定远是这么说的,管家一听就知道是要秋深去,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小秋?管家心里比较欢喜,毕竟小秋这姑娘他也疼,有个将军作靠山总是好的。
想罢他就走到秋深房前,把正在做内衣的秋深叫了出来。
秋深不知管家深夜到访有什么事,“什么事啊,宋管家。”
“你去好好梳洗一下,然后到将军房里烧点洗澡水,将军要沐浴。”管家乐颠颠地走了,留下秋深莫名其妙了一阵。
烧水就烧水嘛,还要我梳洗干吗,秋深灭了屋里的烛火到杨定远的居士去。
敲了敲门得到杨定远的回应,她推开门进去正见到他光着上身拿着大刀舞动。小麦色皮肤上淋了不知是水还是汗,一袭黑长马尾微微濡湿,乍看下来真是年轻力壮惹人心跳,而他也是故意的,想他杨定远在皇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哄抢着他的女人可以排到城外去,他就不信这个边城来的丫头看到他的英姿会不动心。
可惜秋深也只略瞟了一眼就径直到小间烧水去了。方才看到杨定远舞刀弄枪的架势倒真不错,不过也看得多了,HOMOBAR里什么人没有啊,外国人个个身强体壮体毛乱长,秋深看得多了也就乏了。曾经想跟外国人试试,结果做了一晚上自己享受颇少,那老外倒是不停的喊着“Fuck”,刚才瞥他一眼也是稍微回味一下,多余的想法绝对没有,她还是喜欢匀称一点的体型,像尧臣那样的。
杨定远觉得有点丢脸,仿佛被人揭穿诡计一样,他放了刀悻悻走到小间门口“秋深,你水烧多点。”没话找话。
“哦。”真麻烦,都快走了还这么麻烦。
“我再过三天就得走了。”杨定远试着主动。
“将军走好。”最好马上就走,她还等着开店呢。
“你……你没什么话对我说么?”
秋深扭头看他一眼,狐疑道:“什么话?”
杨定远一时有些扭捏,目光游移不定:“你想不想跟我去皇城?”
“不想。”秋深很干脆,虽然皇城商机更多,但是她好不容易在这安定下来暂时不想走,何况这杨定远平时冷淡现在却故意讨好,肯定没好事。
杨定远没想到秋深这么干脆,又劝道:“你父母都不在世,你在这里又无亲戚,何不同我去皇城,那边的生活更好些。”
非亲非故的干嘛听你的,秋深摆弄完柴火抬起头看着他说:“将军请别难为我,我在这挺好的,皇城我又不熟小秋怕不适应,还是留下来好了。”
“你在我府上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杨定远一时情急慌不择话,命令的口气把秋深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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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跟我吼?秋深干脆站起来朝着高他很多的杨定远挑眉道:“小秋也不是将军您家的长工奴隶,等您走了我还有事要做,这么久的心血小秋可不愿放弃,还请将军放了小秋。”
“什么重要的事偏要留在这里?”我就不信说不动你,你既然喜欢我怎么舍得我走?!
“做生意啊,混口饭吃。自己做老板还自由些。”秋深从实招来,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杨定远倒没想到她居然为了生意可以放弃喜欢的人——他自己。
“到皇城一样可以做生意,我,我替你开,还,还能做大些。”杨定远激动得说话打结。
“不行,我在这已经接了定单,不能失信。将军你不用费口舌了,小秋心意已决。”何况还要把尧臣找到。
两个人争执了半天眼看着水蒸气越来越多室温越来越高,杨定远也越来越急,完全丢失了在沙场上的镇定自若。看到秋深拍拍手要站起来走人,杨定远急忙截住她:“跟我走!”这是最后通牒。
神经病“不行。”秋深拔开他。
“什么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不是还喜欢我吗?
“你走了我就做生意了。”发痴啊,堂堂一个将军居然这么执扭,不走就不走了嘛,烦死了。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秋深哼了一下:“我才要问你什么意思,脚长在我身上,我为什么要跟你走。”简直无理取闹。要不是寄人篱下我早把你劈死了。
杨定远钳住她的双肩站在她面前,秋深额边发际滴着汗水亦或是水汽,一张脸涨得通红,两人对视几秒。杨定远始终不好意思挑明,看着她挣扎着对他怒目而视终于还是磕磕绊绊道:“你……你不是喜欢我么……”
秋深被雷到,(屋顶上的袁辰也雷了),她苦笑不得又不能当面轰炸杨定远的自以为是自以为美一相情愿,虽然是个帅哥,但是过度自恋。秋深微微打着颤开始找借口逃避,毕竟不能得罪将军。
“我……”秋深被杨定远炽热的目光盯得越发别扭“我……我有病!”急中生智。
“没关系,我可以向皇上借御医。”杨定远快速抢答。
“我还小。”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
“我可以等。”
“我,我有隐疾!”秋深终于拿出了杀手锏。
“什么隐疾?御医很厉害,百病可医你不用担心。”
“厄……就是……”秋深意味深长地看向杨定远的下体。杨定远接触到她的目光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果然表情变了,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些。
“你是说……你是不完壁之身?”杨定远有些不可思议。
“对!而且得了暗病。”秋深心想这种思想保守的古人应该不能忍受一个非处女且带病的女人吧。她偷偷看杨定远忽红忽白的脸色憋着不笑出来。
杨定远显然动摇了,面前清秀可爱的女子竟是个不守妇道之人,如若纳为妻室,哪怕只是纳为妾也一定会被朝中人所耻笑。难道她不肯跟自己去皇城就是为了顾及这一点吗?想到这里杨定远又坚定起来,只要她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些,而且,她为了自己宁愿不见我也不想伤害到我的名誉只能表明她的善良,面对如此一个好女人怎么能放弃呢?
“没关系!跟我走!”杨定远的最终结论把秋深彻底打击了。
只是妓女
秋深深吸一口气:“将军你别玩我了,我就是一个妓女而已,在将军府谋生活罢了,请您放过我吧……”她对自己的人格做出了最终诋毁,已经是必杀计了。
杨定远一脸不可置信,但是身份摆在那里,即便自己可以不去管她的身份,但是要进将军府,尤其是作为皇亲国戚秋深一定会被调查,到时候自己丢脸没关系,但是犯了天颜的话必会牵连秋深,皇家也会沦为笑柄,在杨国这种等级观念根深蒂固的地方秋深必定不会好过。杨定远放开她,缓缓道:“你去吧……”
秋深慌忙窜出去,留下杨定远一人慢慢脱了裤子跨进水里沉思。秋深确实性格迥异,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自己也不知道,袁辰说她一直走访大户人家……难道……是卖娼?杨定远不敢想象,于是一头扎进水中。
终于逃出门外的秋深大吸一口气,到底是把他甩了。被帅哥喜欢的感觉是不错,但是像他这种的她消受不起。杨定远的性格就像邢天一样,粘死人了,不过邢远更胜一筹。(邢天:秋深前男友,邢远:害她出车祸的男子。开篇提过。)
她拍拍胸脯回到房里,还有三天就可以摆脱了,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
当夜她赶工把那批数量不大的定单做完,次日一早端了水盆盐水到杨定远房里,两人都很尴尬,杨定远梳洗完毕就让秋深传话下去:“今日便起程回皇都。”秋深没料到这么快,一时不知是欣喜还是内疚,难道真把这个将军伤了?算了,只要不找我麻烦,怎么样都可以。
秋深找到总管说明杨定远的原话就到大厅守着,总管吩咐了下去,让一众人等打点行李回去。大家都纳闷不已,终究人家将军官大也不好说什么。
看来杨定远确实是被伤到或者气到,直至队伍全数离去秋深都只见他板着脸孔。又是生命中的过客!秋深为人爽直,哪那么扭扭捏捏缠缠绵绵,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然内疚但是不能违心嘛。
将军一走府里也空起来,秋深帮忙把用过的被子枕头晒完整理回橱,当晚就向管家说明去意,管家也不含糊,稍做挽留,但发觉她去意已决便不再为难,于是结了帐给了她15两银子。只是做了一个月,秋深觉得管家给多了,准备退掉些,管家只道是姑娘家总归是需要的,秋深也就不再推辞。随后让管家再宽限她一天找地方住,管家点头答应让她没地方去的话还可以回来找他。
秋深分外感动,将军府也算是穷途末路的最终归宿吧。
_________
第二天一早,秋深拐到街上,在她的预算里应该找个可以同时住的铺子,也就是有后堂的那种,这样就可以边开店边住店,照看起来更方便。
她记得街的中后段正巧有两间没开店的铺子,门口还有告示,秋深揭了其中看起来门面好些的那家,按着纸上的地址找到东家。
东家就在不远处的街上住着,是个中年男人,留一把小胡子,秋深只管叫他张爷,张爷拿了钥匙给她看铺子里的样貌,统共四个房间,一间是外铺,也就是店面,里面两间稍小,还有一间更小些。秋深思量着一间做储藏室一间做卧室,最小那间可以起个灶头自己开伙。基本上符合她的要求。
“张爷,我看旁边也有出租的,不知你们的店面是否差不多?”秋深拿出当年刚工作时在商场跟营业员砍价的势头。
“差多了!”张爷表情很夸张,“他们那店可不不上我们这,又小又寒酸,我看姑娘面相娇好,可不能选错了铺子坏了你生意啊。我这干净敞亮也不贵,你看……?”
秋深点点头四处又转了转,挑了些小瑕疵,“这店月租多少?”
张爷伸出五根手指。
“五两?”秋深直接问到。见张爷点了点头,她接道:“我才刚开始做生意,5两贵了些,算了,还是再问问边上那家吧。”她假装自言自语,然后作势要出去。张爷急忙拦住她:“好商量!好商量!四两500钱!不能再便宜了。”
打了个九折。秋深还是不满意继续作势出门。
“四两!再便宜我家里老婆孩子要喝西北风的!”张爷做出悲惨的表情,与他身上的绫罗绸缎形成反差。
秋深站住,“张爷,不瞒您说,店铺好不好没关系,我只要是个店铺就成,价钱是越便宜越好,边上那家既然没你的铺子好想必价钱会便宜些,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秋深刚走几步就被张爷拉住,张爷唉声叹气“得了得了,看你一个姑娘家不容易,就三两500钱!以后我来买东西你可得便宜点。对了,你开的什么店?”
秋深满意地停下来,笑道:“那就谢谢张爷了。我这店啊是给女人开的,男人进不得。”
“啥玩意儿?男人进不得?我可只听说过女人进不得的地方,难不成……?”张爷吃了一惊。
“不是不是,就是卖些女人用的,将来夫人来我店里一定给个特价。”秋深被张爷这么一说倒想起日本那种牛郎店,可惜在这时代肯定开不成。
“女人用的而已,男人买给她们不就能进了嘛!”张爷恍然大悟。
秋深摆摆手,“不是的,是更私用些的东西。”这样一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被张爷这么一搅倒让人觉得秋深的店暧昧了些,秋深转念一想有条件的话可以搞些情趣用品卖卖。只是这个地方的人这么保守,光明正大一定卖不出去,难道要像卖A片的大叔那样穿件长褂,然后对着客人悄悄问‘毛片要么?欧美的!’
算了算了,还是本分些。开间女性用品商店已经够招摇了。
开店啦!
首付10两500钱,秋深先付3个月定金,并和张爷签了合同,一人一份。随后打听了当地工匠当天就招呼过去大致装修,墙面全部刷白,还搭了灶和储物架,店里按照秋深画的蓝图进行简易木工,做了柜台货架,货架的隔层削掉一点,这样可以贴价格标签。
趁他们赶工的时候秋深到很久以前说好的一家人家那里买了二手的大床,反正人家也不要了,正好被她瞅见就便宜买下来,现在正好可以搬过去。之后又买了个简易的梳妆台。秋深让他们先把她的房间打理好,然后晚上付了工钱让他们次日再来,一天一付也让这些工匠省了担心拖欠工资的顾虑。
傍晚回到府里秋深让管家再容他几天,管家一听这能干的小丫头已经开始筹备生意顿觉不简单,连连答应下来。心里想到如果真做了将军夫人必定能好好持家,哪怕是个妾也能帮上将军一把,可惜啊……
第二天秋深赶去县衙把她的店登记在案,了解了当地的税目就付了首税,(不要以为古代不收税不搞记录的哦~)之后回到铺子查看工人情况,呆了一会儿就跑到隔街上挨家挨户打听女红好的妇女。
秋深写了一些招聘单交给几个妇女,让她们看情况发下去,带着她们的得意之作
按照单子上的时间地点找她面试。于是请工人们在小摊上吃完午饭后秋深在店铺门口等面试者。店里的工人都是第一次碰到管吃饭的主儿,而且按时发工钱,大家都非常尊重秋深。
午时三刻已经有妇女陆陆续续赶来,秋深看了她们的“作品”就登记了几个,最后再三审核留下三个。谈好工资和工作内容秋深就让她们签字画押,为防她们以为是卖身契,秋深还专门找了隔壁大家都认识的刘掌柜做证人,同时说明合同的内容,那三人一掂量觉得还不错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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