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停下手里的活看向门口,是个水灵的姑娘。大娘放下笤帚走过去“姑娘你什么事儿?”
秋深说明来意就被大娘迎进门去,秋深在他们家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把葵花宝典拿出来给大爷大娘看。“大爷,像这样一本刻字印刷100本要多少钱?”
大爷大概翻了翻,缓缓道:“100本的话……20两算纸张和装订。”
秋深当即赞同,拿出文书和大爷签了下来并主动付了定金10两,其余的完工后再付。大爷大娘相当高兴,只听说过做完了给钱的没见过做之前给钱的。
“大爷你刻的时候给我刻几种花纹,印刷的时候请帮我一同印上去。图样我明天拿来。”
“行。对了,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大爷忙着高兴疏忽了秋深。
“叫我小秋就行了。”小秋整理了一下作势站起来,“大爷大娘你们准备一下,我明天早上过来。”
大爷大妈忙站起来送她,小秋跟他们连声拜别了几次才走掉,结果刚走出大门一扭头撞到一堵墙。秋深皱着柳眉抬头一看,竟是个高壮的男子,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只是那表情像是在生气。她道了声“对不起”就绕过他走了。
男子回头看了眼秋深就跨进大门,“爷爷奶奶。刚才那个是谁?”
大娘招呼道:“刚才那姑娘啊?来印书的。挺爽快一姑娘。旗辉你快过来帮你爷爷搬家伙什。”
名唤旗辉的男子是大爷的孙子,缅镇在杨国运河边,他正是在码头上工作,才22就做了监工,专管货品运输,他们祖上似乎是有功因而可免服役,但是旗辉身手不错本想去参军做个军队里的领头,可惜要走那年一帮人趁他去面试的那几天把他滥赌的父亲乱棍打死,家里才知道背了许多赌债,本要翻修的房子也没弄下去,母亲不多日也病死了。一时之间大家都十分同情这一家子。
旗辉为还债就没去从军,留下来在码头做事,幸好为人精明能干肯吃苦被老板看好,3年就做了监工。现下债也还得差不多,爷爷居然又要把家伙搬出来做印刷?不是早就不做了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他左右想着万不能再累了爷爷。
“还是别做了,你身子也不好,我们也不缺钱,你……”旗辉还没说完就被老爷子打断,“怎么不缺钱?你个大小伙子为了还债到现在还没成亲,这算个什么事儿啊?难得来桩生意我又正好没事,钱多些日后才能讨媳妇。就这么定了!”老爷子说着就拿起刻刀在陶块上刻葵花宝典。
旗辉知道劝不过也就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无聊。在尧臣出现以前就让女主多点男人陪伴吧^
教皇美男
“旗辉,今天那姑娘怎么样?”大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没看真切,好像挺漂亮。”旗辉如是说,方才就见一个女孩子从家门里出来撞上了自己,看那打扮挺清秀,刹那看到也没来得及多打量。
“怎么就没看真切了呢?不是安排你们在酒馆里了吗?你就没好好看看王大嫂那闺女?”今天是大娘特意给孙子安排的相亲。
旗辉猛然回过神来,“她啊?还行吧。我说了还不想成亲,你们可别给我再找了,难得休息还要跑来跑去。”说罢伸了伸懒腰。
“什么叫‘她啊?’敢情你刚才说的不是王大嫂她闺女?”大娘眼珠一转:“难道是刚才的秋姑娘?”孙子的婚事大娘惦记了几年了,眼看着别家儿子都成了亲生了孩子,过两天那些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也该好好想想了,你看人家陈老伯的儿子,妾都有了,我和你爷爷还等着膝下儿孙,你就愿意看着我们俩老头老太死不瞑目啊?”
“……”旗辉打着哈哈混进屋里躲起来,换来大娘又一声哀叹。
次日秋深又关了店门拿着图样的纸来到旗辉家,院子门还关着,秋深扣了扣门,才敲了两下就听得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心里正纳闷大爷大娘怎么这么健康就见那门缝里渐渐现出个英挺的男子,原来是昨日撞上的那个!
还是一脸怒气的表情,真是奇了怪了,已经道过歉了怎么看自己还是那般凶恶。秋深有点害怕,“请问,大爷大娘在吗?”
旗辉见是昨天撞到的女孩子便想笑着迎她进去,看在秋深眼里就是他瞥瞥嘴。
旗辉还想用柔和一点的语调跟她说话:“姑娘你进来罢。”秋深听来仿佛就像她不进去就得被揍。
秋深战战兢兢闪进门里去,四处搜寻那对老夫妻的身影,结果发现小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感觉身后有股杀气……
她一动都不敢动,直愣愣站在石桌旁,嘴唇情不自禁有些哆嗦,虽然原来在HOMOBAR里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哪怕是当地的黑帮也接触过,却都没现在这么紧张。到底是有了AKA和JOHN撑腰,现在就凭自己一个人……昨天撞了他也没好好道歉就闪掉了,不知道会不会被X,这么想着背上就冷汗直冒。
旗辉以为秋深是过分拘束,心想这个女子倒真是单纯可爱,于是走到他面前微笑道:“坐。”
秋深听见脚步声近了,然后看到他站到自己对面的位置上,再然后就看到他眼神很犀利声音很低沉语气很强硬身材很魁梧,整个儿就是比杨定远还要威武一圈比尧臣还要雄伟两圈。
如果给尧臣一个阳光美少男的奖,杨定远就是英俊潇洒哥,那么面前这位就是教皇级的,如果他披上基督袍那尧臣就只能做沙加,杨定远顶多紫龙。只不过教皇兄身穿马褂背心一身的汗水淋淋,身材曲线暴露无疑。不知道他刚才在干什么。
旗辉以为秋深见到男子比较羞却,于是他道了声“你坐罢,爷爷就出来。”说罢走到一边的小凳上坐下来,然后拿起一把尖锐的小刀开始磨……
秋深面部肌肉僵硬呆看着旗辉双腿分开坐在凳上,身前是磨石,旗辉很认真地磨刀,上臂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爆起青筋。这样的身材……勘比那日跟她做过的老外啊!只是旗辉胸口手上没那么多杂毛。
她闷吞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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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从屋子里出来迎接秋深的时候就正巧看到秋深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宝贝孙子看,再一看旗辉似乎有点腼腆,磨刀不像往日那般用力,只是慢慢磨。她是个过来人一下就瞧出古怪。
“小秋来了吖!”大娘递上水,顺便一瞅秋深,真是越看越水灵越看越喜欢,现在想起来真是比王大嫂的闺女还标志。
“谢谢大娘。”秋深把袖口里的样张拿出来,“这个就是我想让大爷帮我刻的。”
大娘伸出手接过来,又顺便瞧了瞧秋深的双手。恩,白白嫩嫩,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啊。
“小秋我以前没在镇上见过你呐,你是哪儿的?”
“哦,我是从速水镇那边过来投靠亲戚的,只是他们都搬走了,所以我就自己在缅镇做点小生意糊口。”秋深也没多想,反正上了年纪的人都爱问这种东西。
大娘暗自赞叹秋深能干,心中不免又多喜爱,“那你父母呢?就那么放心你一个人来这举目无亲的地方?”
秋深也没多想就道:“他们都死了,所以我没办法只好来这里找亲戚。”
大娘瞬间表现出怜悯,伸手摸了摸秋深的头,“真可怜,一个人不好过吧。以后多来大娘这儿,把大娘家当你自个儿家就成!别客气。”跟我孙子更别客气。
大娘一听秋深孤苦无依正巧可以和孙子相依为命马上就开始打小算盘,眼前这小姑娘虽然无父无母却精明能干,为人也颇爽快(从定金上看出来),长得还相当漂亮,将来必定是个贤惠能干的主儿。
“小秋你今年几岁啦?”大娘步步盘问。
“十九了。”其实我也不知道。
大娘点点头,正是适婚年龄。“那有中意的人了么?”她也不拐弯莫角。
旗辉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这回被他奶奶的话给镇住了——净想着给他找媳妇。他有些羞赧,于是把头低下一个劲儿磨刀。
秋深想了想道:“有一个……”大娘问得真多。
“有啦?”大娘有点失望,旗辉听得更有些失望,磨刀声也顿时小了很多。
大娘挺可惜的停止了审问,自家孙子看来是轮不上了。多好一姑娘竟然已经有主了。
“大爷呢?”秋深是来办正事的。“大爷刻得怎么样了?”
“哦!在里屋刻陶呢,要不你去看看?我家老头子的手艺不是吹啊,就是好!”大娘拍拍大腿示意秋深跟她进去。秋深甫一踏进屋就看到大爷腿上摆着模具,旁边的桌上已经有了好些成品,秋深拿起几个一看,果真不错,字体圆润有力。
“哟!小秋来啦!”大爷方才正专注,倒没发现秋深来了,“我本来有些字模的,可惜前阵子叫那老鼠给啃了去,现在要补些没有的字模,挺快的你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ps:不知道旗辉的出现应不应该,好象多余了。本来没这号人的。
现在开始贴护肤的小方法:
蕃茄蜂蜜美白
这个美白配方可同时作脸及手部美白。特别是暗疮皮肤,能有效去油腻,防止感染,使皮肤白皙细致。
配方:蕃茄半个、蜂蜜适量。
用法:可将蕃茄搅拌成蕃茄汁后加入适量蜂蜜搅至糊状。均匀涂于脸或手部,待约15分钟洗去。建议每星期做1-2次
旗辉事迹
秋深自然放心,怎么说也是书斋老板拍胸脯说了的,她把样张给他看,“图案是复杂些,但是只要刻两块相反的足够撑足书面,另刻两块小的长宽都不要超过书的长宽的一半。将来印的时候记得在书角印上去。
大爷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印书的样式不免新奇,“这倒真是没听说过,我试试。”
两人探讨研究了半天,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大爷有专业知识,秋深有新鲜的想法,两个人一老一少讨论盛况空前。转眼一大壶的水被他们喝了个底朝天。大娘忙着摆弄院里的干玉米干辣椒,旗辉则仍旧坐在那里磨刀,偶尔抬头看看里屋的秋深。
不知道为什么,旗辉就是觉得这个姑娘和其他人不一样,丝毫不扭捏造作,说话很爽快和爷爷奶奶也谈得开。昨天相亲的女孩子文静得有些过头,全都是她娘在那说话,说得还净是好话,什么勤俭持家贤惠大方,她娘不去做媒婆真是可惜了。简直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即便她家闺女是当地小老百姓里边最好看的一个,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与小秋一比就黯然失色。
大娘抬头望望天,瞧着日头越来越高,于是扭头对旗辉道:“你去给小秋买条鱼和肉。挑最好的。”即使不能参合着让秋深成为自家孙媳妇,大娘还是喜欢秋深,眼下准备留她一顿午饭。
旗辉站起来就去买。里头的秋深趁空还向大爷学了几手,她也拿了刻刀在陶泥上比划。试了几下发现这不光是力气活还是个细致活,每刀都要留心着。大爷做的印刷坊刻的是阳文,秋深刚学大爷就让她刻简单些的阴文。两人各坐一椅静下来刻字。
秋深借了毛笔在陶泥上写自己名字的拼音,用的是比较花哨的写法,连来连去的,不懂的人看着觉得好看但是眼花,待墨水稍渗下去了一些她就动手刻字,以后去她店的人就得到她的正版章,如果名气做大了就不怕盗版。
旗辉买了东西回来就径直去厨房烧菜,别看他身强力壮总是顶着凶神恶煞的表情,烧起菜来绝不含糊。秋深闻着菜香就放下活寻过去。
旗辉没发觉有人站在他身后偷吃肉丝,刚要退一步把锅里的鱼装盆就感觉背后撞到了什么。本以为是奶奶,转头一看是秋深,秋深以为被发现偷吃嘿嘿一笑“挺好吃,别看我,继续做吖!”
他的脸红了红,秋深是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她说他做的好吃……有点飘飘然了。
“你做得真好啊,能不能教教我。”秋深恨透了原来只能去AKA家蹭饭或者叫外卖的日子,AKA只会做西餐,外卖都是味精。吃着绝对没有家里的好,爸妈又都早早归西。(所以编出来的谎话也不算谎话)
“啊,好……”旗辉愣了一下答应了。没想到以后还能再跟小秋接触,心中立马又多欢喜。“你什么时候来?”依然是自以为温和其实听起来冷硬的口气。
“大爷印书的这段期间我每天都会来。”这段期间可以雇个营业员,自己也要忙活正版图章,忙里偷闲还能学烧饭,简直是一举两得。
旗辉一听刹时乐了,他站在秋深背后洗锅子洗得分外得力。
秋深这样和他接触下来也没发现这人有多凶,似乎只是说话口气狠一点,至少长得挺男人,烧菜还是一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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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就让给她做女红的一个大婶帮忙看店,反正价格都标在上面,里屋也锁了。出来的时候顺便去了附近的菜场性质的街。
左右挑挑就买了喜欢的青菜和萝卜,另买了一点肉。今天想学鲜炒肉丝,以后就能自己烧来吃。大清早的街上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妈,偶尔几个大叔还是卖菜的,猪肉铺的大叔给了她优惠价。只是总觉得背后像是被什么不可见的东西胶着着,有点被人盯梢的感觉。她打了个激灵就去了旗辉家。
她抱着很多菜摸到旗辉家,敲了门还是那厚重的脚步声。门一开秋深就自来熟地叫嚷开了:“旗辉,帮我把菜拿了!”她曾好奇向大爷打听过他的孙子,大爷说旗辉其实很温和,于是她尽量说得像是自己人,准备一扫昨日的恐惧。这么做完全是自我暗示:旗辉是好人旗辉是好人,大爷大娘说旗辉是好人所以旗辉是好人……
旗辉受宠若惊般接过来,不小心碰到秋深的手就又脸红了。秋深以前跟人肢体接触多也没多心。别说手了,玩24点输到全裸也没眨过眼。(因为赢的人是两个同性恋)
门一关秋深就让旗辉教她烧火。毕竟古代是用灶的,秋深连液化汽电磁炉都不怎么碰更别说这种从没用过的灶。旗辉家的厨房西边挨着大屋,北边是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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