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拯救,当爱覆水难收。
我拿什么拯救,情能见血封喉。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你是你,所以我爱你。——《身后》
短暂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某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变得彻底。——《极月无双》十三番队 队舍“浮竹先生……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记忆模模糊糊,那干燥温暖的皮肤那么舒服,仿佛永远恒温的花园,让人舍不得离开。
白发男子温和的望着她,眼底一片澄澈,“御宇家的家主。”
跪坐着的函月原本叠在身前的手微微绞紧。“谢谢您。”
她将头微微伏下抵住双手,“函月告辞。”
自从真央闭幕式后御宇零就没有离开过四十六室,作为审判官处理着中断比试后的所有繁杂事务。
朽木函月今天早上才收到她的口信,说自己还得忙上半个月,让函月放心。
不是她……那么是谁?
十一番队“朽木四席,这是所有的了。”一位队员将厚厚的文件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朽木函月的表情已经完全僵硬,“等等……我生病的时间里,这些文件是谁处理的?”
队员低着头小声回答:“没有。全部都积在这里。”
——!!!
朽木本家主庭院院里种满了樱花,一阵微风吹来,樱花飞舞,一个身影落入白哉的眼里。
身形纤长的少女斜靠在树上,高贵优雅的和服衬托得整个人超尘脱俗。银白色的长发恰到好处的垂至腰际,白皙的皮肤隐映在阴影中。她左手轻抚过在眼前飞扬的花瓣,白哉看到她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优雅到极致的笑容,深邃的黑眸隐约带着紫色。
“午安,兄长大人。”她没有起身,而是等白哉走到身前才微微屈膝行礼。
“我收到通知,四天后前往现世,所以来向您告别。”说这话时的少女面容淡定,语调平稳,漂亮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人。
白哉稍微有些恍惚。她说,她要走了?
眼神交会,无喜无悲,似明非明。令人窒息的气氛包围着两人。
“为什么?”
函月的笑容有些僵硬,“任务而已。一年很快会过去的。”
一年?
“你……”
不要走……
白哉没有办法说出口。
朽木家的家主永远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应该。
朽木家的家主也总是知道该如何克制自己的感情。
他稳了稳神,声音清冷、一如往昔,“我知道了。小心点。”
函月把嘴角的笑容扯得更大,“是,兄长大人,函月告退。”
朽木白哉定定看向面前微笑的少女,或许是因为花瓣迷了眼,眼前一片模糊,但感觉却不会错,这个正从自己身边走开的女孩,与曾经被自己细心呵护的那个,很不一样。
是什么地方不同了呢,一样的眉眼,一样红润的双唇,一样的衣摆飞扬姿态高贵,仔细看起来,似乎又没什么不同。
但是,有一些东西改变了。
某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变得彻底。
朽木函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庭院,白哉慢慢拍去身上的樱花,慢慢抬脚走入书房,一言不发。
斜阳将背影在地上投射成长长的一片黑色、异常落寞。
四日后。
“一角,你是说……那个区会有大虚?”朽木函月拍拍宽大的死霸装,将长长的银发束了起来。“真夸张……”
一角擦着手里的斩魄刀,“嗯。不过对你而言小菜一碟吧?”
“那是,我谁呀!这不是儿戏么。”她将斩魄刀收入袖口。
弓亲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你要去现世呆一年呢,这下可没人陪一角‘切磋’了。”
“找恋次吧,我那完全是被一角欺负……对了,不要把文件都堆到我回来!”
黑色凤尾蝶轻扇双翅,穿界门出现在面前,“我走了。如果有事记得通知我。”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有彼此的日子里
朽木本家
白哉倚在窗口,依旧如往常一般捧着书,眸子是暗暗的一片。
函月那决然离去的背影总是会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让他没办法静下心来看书。
禁不住又是一叹。
老管家敲门入屋,把茶放在案几上刚要退出去,白哉却叫住了他。
“函月,还是没有消息么?”
白哉的问题让管家微微一怔,“大小姐自从走了之后四十六室就下了命令不得追究她的去向。听说只有涅队长可以联系上她。需要老奴再去探探么?”
白哉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去,目光投向窗外。
下雪了。
从三月樱花的离开,转眼如今已是隆冬十二了。一年之期,快满了吧……
等待,是最折磨人意志的事。
下雪时的天空,总是阴沉而灰蒙,那样晦暗的色泽中,却降下纯白色的雪。
天地间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的发色就如同这皑皑积雪,银白一片。
她是喜欢下雪的,理由简单。她说,很漂亮。
如果,人活于世,一切可以如此简单,该有多好.
我爱你,可是我不能够。
每当和你走在一起的时候,当我发现擦肩而过的男生都在回头注视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我强迫自己不告诉你,并且说出与之相反的话语把你狠狠推离。我用高傲冷漠的态度,破坏、切断那些原本联系着我们的线。
只因这爱,还有我……无法给你幸福。
即使明知道,所有的枷锁都是自己加诸于己身的,却仍是无力抗拒。
现世“好无聊……”函月咬着吸管,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第几次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黑发紫瞳的男子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主人,我就告诉你不要来现世。你看,虚没遇上几只,也不能回瀞灵廷的,多无聊。”
' 安静,螭蛟 '函月的螭蛟可以现出原形,只是这样做在瀞灵廷太过招摇,所以只有在僻静的地方,螭蛟才被“放”出来透气。譬如现在。周围的普通人类根本看不见螭蛟。
函月可不想被人以为自己在对空气喃喃,所以选择了腹诽。
' 不然就换应龙陪我 '螭蛟与应龙互为半身,是双头蛇,确切地说,是龙。共用一具身体的双头龙。
尸魂界成双的斩魄刀只有两把。这不会成为第三把。
这是一把刀,却有两种不同的性格。
黑发的男子摇着头,“主人,不去找夜一和浦原玩么?”
' 都和他们闹腾了大半年了……我可不想以后被碎蜂追杀'“哦……其实和雀蜂对上我可不会输,连皮都不会擦破的……”螭蛟得意一笑,忽然眼露精光,“哈!主人,这下终于有你玩的了。大虚来了哦!”
朽木函月站起身结了账,眸子熠熠生辉,终于……等到了。
呼——函月的眼神略过肩上的擦伤,划向受了重伤即将逃跑成功的大虚,嘴角勾起。
“都弄伤了我,能这么放过你么?”
在黑腔消失的前一刻,她跃入其中。
虚圈“螭蛟……”银发少女抱头坐在地上,“螭蛟,我迷路了……”
'虚圈有路么……'“应龙……”少女握着手里的刀,“应龙乖乖,人家迷路了……”
'那就回现世'“才不要!”
朽木函月是跟着大虚跳进虚圈的,然……大虚不见了,四周是白茫茫的沙子。她有些认命的站起来,开始张望起来。
不远处有好几只虚,似乎正围着什么。
函月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这片厮杀,轻声问道“螭蛟……虚是可以吃虚的么?”
手中的斩魄刀在刀鞘中轻鸣一声,似乎是在说你原来这么天真……
眉头轻蹙,她抬起手,朱唇微启,“破道之八十 禁血蚀杀。”
这是她最擅长的破道了。
那是一双冰蓝色的眼,干净而清澈,不染丝毫尘埃。
那是长长的冰蓝色的发,顺滑而明朗,连日光都不及其闪亮。
然而,与这冰蓝色不符合的是,面前的虚身上数处都是几可见骨的伤口,淌着刺目的红。
' 呐,小鸟…… '冰蓝色的头发一晃一晃。'我最喜欢你了。'朽木函月的眼前模糊一片,轻轻扯动声带,说了一个字。
她说,“愈。”
命运的齿轮永不停息
它们在拖延时间——
我喘着气,提刀退后。可是,为什么……
“嘎——”居然用虚闪——!
我瞬步闪开,左臂还是被划出了个口子。
拖延时间,消耗灵力,将我留在现世——大脑飞快转动。
瀞灵廷!
我扯出通讯器,直接切到涅的信号,“涅——瀞灵廷出了什么事!”
“我一直在实验室,音无。”涅的声音通过耳机清晰的传过来,“十三番队由都三席率领的灭虚先遣队全灭。队长浮竹十四郎与副队长志波海燕,以及队员朽木露琪亚于今晚早些时间离开,下落不明。”
我的心脏忽然停止跳动,机械的挥动斩魄刀,大脑一片混乱。
涅在说什么……海燕?露琪亚?还有浮竹队长?
“涅,打开穿界门!我要回来。”
“三分钟。”涅没有追问原因,“需要我过来替你收拾烂摊子么?”
“破道之八十 禁血蚀杀!”使出我最擅长的鬼道,另一边穿界门缓缓打开。
涅从中步出,挥刀砍掉一只虚,“回去以后要来我的实验室哦!”
我瞬步疾奔,“知道了!”
太天真了。
太大意了。
该死的!
瀞灵廷朽木白哉的瞬步是瀞灵廷第一。朽木白哉的千本樱罕逢敌手。朽木白哉的鬼道卓越超群。朽木白哉的白打……
“白哉呐,”浮竹先生哭笑不得,“怎么不还手?”
“朽木家的继承人不能做出有损家族形象的事。”朽木白哉指的是打架,他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唇轻轻靠在杯沿,浅抿一口,然后又放回原位。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得可以看见青色的静脉。
“可你这种……”浮竹笑得内伤,咳个不住,“白哉,人家显然是在欺负你啊,作为未来的家主,任人欺负不是更有损家族形象么?”
“作为未来家主,不应计较眼前得失,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及常人所不能及。”他垂下眼眸,眼帘微合,稍稍勾起嘴角,无与伦比的高贵优雅。
“哥哥就是死脑筋……真该跟另一个未来家主好好学学……”我轻笑着替他开脱,拉住浮竹先生的衣袖扑闪眼睛。
于是浮竹先生的大手抚上我的脑袋,然后海燕会拉住哥哥,“白白,怎么被欺负了呢?海燕哥哥我好心疼……”
志波家的家教一直是朽木家经典的启蒙教育反面教材,而海燕则是父母口中永远的反面典型……
回忆散发着如罂粟花般甜美醉人的气息……
海燕——
我绝对不要再失去什么了——
记忆如同海潮般闪现。
我,绝对,不要——
瞬步疾奔在长长的走廊,心跳剧烈得快要炸裂,肺仿佛失去了感觉般麻木。
“朽木四席……别这样,您身上带着伤……”
身体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如果无法呼吸,就干脆不要呼吸。
如果心跳过快,那就干脆让心裂开。
“露琪亚会没事的。”
灰紫色的眸子紧紧盯住我,修长的手臂、白皙的手指抓着我的肩。突然被停下的瞬步让我撞进他的怀抱。
“冷静点。你还有伤,灵压也不稳定……”
他的声音如此平静无波、清冽如雪、高傲似冰,一贯冷静自持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甩开他的手,“别拦我。”
那个声音很远了,离我已经很远了。
哥,你知道么?
人不能总在原地等待。
“函月——”后方传来一个声音,清冽如昔冷淡如昔。“我陪你一起去。”
眼前的场面让人难以呼吸。
下雨了呢。
视线扫过浮竹。
然后,定格在那个画面上。
露琪亚的斩魄刀,贯穿了海燕的身体。
仿佛老旧的黑白默片,毫无真实感。
我来晚了么?……
“你尽力了,露琪亚。”
我在说什么?
“不必为此过于内疚。”
我在干什么?
那是海燕啊!海燕啊!那是一直以来照顾着自己的海燕!那是无论何时始终洋溢微笑热情开朗的海燕!那是海燕啊——
“函月妹妹……”
“这个时候就应该扑到我怀中嘛……”
“函月长大一定是美人哪……”
“白白,你妹妹说喜欢我呢……”
不要——!!!
无法死去的心
' 你到底要什么 '
心底有个声音这样问。
' 你在期待什么 '那个声音穷追不舍。
“哎呀,小狐狸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市丸银一边笑着一边坐到函月身边,轻轻握住一缕随风而起的头发。
函月没有转身,“狐狸爸爸不进去么?蓝染队长或许在找您。”
市丸松开手,把脸凑到函月面前,食指轻摇,“现在该回去的是你吧,人人都等着小狐狸你呢。”
他微微睁开眼,露出红色的眸子,“小狐狸会送给你那‘亲爱’的兄长什么礼物呢?”
函月勾起一抹微笑,“你等等便知道了。
绝美的冰雕悬浮在庭院中央,冰雕中依稀可以看见少女的脸庞,绮丽脱俗,冰艳动人,音乐缓缓响起,只听清脆的“喀嚓”一声,冰屑纷扬而下,美丽的少女破冰而出,少女跳起独特的水袖舞,纤腰旋转,云袖飞扬,宛如行云流水,蝶戏花间,忽疾忽缓,若飞若扬,那真是人间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大片大片的雪花似花瓣似云彩的飘洒着;围着少女的身体旋转;飞扬。天在旋转、地在旋转、水流围在少女身边旋转。
少女如梦的身姿因独有的冷静而光芒四射,因凄婉的沉沦而哀艳动人,宛如一只迷失的琴鸟,不停地飞舞,飞舞。
旋转、旋转,让长长的裙角在旋转中飞扬,修长的腿,青涩的少女气息满湖飘荡;看飞起的裙角,扬起脆铃般的笑声朗朗,没有羞涩,多的是满心的得意洋洋。
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