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她弄错了。
因为她早把心许给了他。
那时候的白哉,胸膛里正装着、她不停搏动的散发着灼人温度的真心。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多久没有开过口了呢? 白哉不记得了。
如今,语言对于我的意义,只是来呼唤你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空虚寂寥的时候,喜悦或者悲伤,一次又一次,不停呼唤着你。
尽管你已经不会再回来。
Part。2白哉想起以前和她一起去流魂街,她买下一个瓷娃娃储蓄罐,像宝贝似的捧在怀里。
她说那个和哥哥好像。这是个隐喻,可朽木白哉当时没有明白。
她与心爱的娃娃对话,把她的感情一点一滴投进去积攒起来,想让这个娃娃被爱充满。
这个隐喻的悲哀,在于只有在打碎这个娃娃的时候才会明白,她到底积蓄了多少爱。
时间的洪流已经将记忆淹没。
什么时候开始,身边陪伴的不再有你什么时候开始,温暖的拥抱不再是你 什么时候开始,你我的距离变得如此遥远什么时候,能再一次一起赏樱花……
Part。3“这么多信,怎么不去送呢。”恋次从队长办公室的角落里找出一堆厚厚的信件。“啧,没有写署名么?”
桧佐木修兵接过来,将那些信放回了原处。
轻叹一声,“这些都是……无法投递的信啊。”
站在门外的听到一切的白哉,身影不经一动,颓色一闪而过,苦涩爬上冷清的眉眼。
舒眉、仰首,轻拂长袖翩翩而去,一如既往的优雅贵气。
暗金的暮色里他的身影被拉得悠长,空荡荡的袖尾随着他的步子在身侧落寞地摆动。
Part。4瀞灵廷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却到达不了心底。
朽木白哉站在她曾居住的侧庭里,仿佛看见多年前她巧笑嫣然,对他伸出双手,“哥。”
他怔怔的走过去,却什么都无法拥入怀中。
一切都是捕风,一切都是虚空。毫无益处。
她身影出现的地方摇曳着妖冶的花朵,白哉终于开口,“流舞,那是什么。”
“黑色曼佗罗。”
“她喜欢这样的东西?”
“不——黑色曼佗罗的花语是,绝望的爱。”
明明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心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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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失去多少东西才能得到宽恕 要再经历多少痛苦才能与你重逢 One more time不要让四季如此匆匆走过One more time在一起欢笑着的美丽时光每次都是我先妥协让步你的任性却让我更加迷恋 One more chance记忆中 我止步One more chance 无法选择下一个目的地 我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期待在某处看到你的身影 对面的房间 小巷深处的窗户 明知道你不可能在那里 如果能够实现愿望 我希望马上飞到你的身边 已经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了我会放下一切抱紧你假如只想找个人赶走寂寞 那么谁都可以但在这个就连星星都坠落夜里 我骗不了自己 One more time 季节啊 请不要变化 One more time 那欢笑玩闹的岁月 我一直在找寻你的踪迹 在十字路口 在梦中 尽管明知道你不可能在那里 假如能发生奇迹 我希望能马上与你相见 从新一天的清晨开始 我…
…会说出我一直没说出口的“喜欢你”
夏天的回忆在心中回旋着 霎时消失的悸动 我一直在找寻你的踪迹 在明亮的大街 那樱花街上 明知道你不可能在那里 若能实现愿望的话 我想马上飞到你身边 已经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了 想要不顾一切将你紧拥 我一直在到处搜索你的碎片 周围的小店 或是报纸的一角 明知道那里不可能有你假如能发生奇迹的话 我希望马上能遇见你 新一天的清晨 从此的我…
…会说出我一直没说出口的“喜欢你”
我一直在寻找你的笑容 等电车时的空隙 看看铁路的拐角 明知道你不可能在那里 假如还有来生 我无论如何都要来到你身边 我已经没有了其他想要追求的东西因为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了
决裂的序曲
[壹]
“父亲大人——”一把推开大门,顾不得繁复礼节也顾不上零乱的发丝,我的手按在胸口来平复起伏的呼吸,断断续续地开口,“为什么我……呃啊……哈……不知道……嗄……这次的……行动!”
“哟西~欢迎呐!亲亲小狐狸,要不要来喝杯茶?”市丸向我比了比手中的茶壶,不由分说拉着我坐下,塞了一杯红茶给我。
蓝染微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嘴角带笑,眼底却冷冷清清,“……喝茶。”
我稳了稳神,小啜一口解了喉底的干涩,让身体尽可能自然地放松下来等着他们验证我的猜想。
果然,不等蓝染吩咐,东仙已经在一旁开口解释,“一是这次行动规模较大,损失几只破面无妨,为了避免你出现意外所以没有通知你。二则毕竟是直接入侵尸魂界,难免碰上从前的熟人,为了避免你到时候尴尬。第三……”
说到这里他忽然欲言又止。
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轻松,我侧头问道:“狐狸爸爸,你都告诉了葛力些什么?”
“…你猜对了。”市丸银脸上的笑意不减,血红的双目微睁,他轻轻放下手里的杯子,语调听上去异常诡异。
我想我现在瞳孔一定瞬间放大,说不定已经面无血色。
……僵持。冰冷的气息一丝丝蔓延开来,手里的红茶已经失去了热气,原本瑰丽的玫瑰色现在看来如同鲜血在杯中晃动。
蓝染又浅抿了一口,“去吧。”
获得许可的我立刻站起身,微微弯腰,眼含温柔,“谢谢您,父亲。”
他没有说话,可是我仿佛能听到他心底的叹息。
要想真正强大到那个地步,又岂是一朝一夕?
从某些方面而言,我与他相似。
即使眼前唯有漫寞长夜,也只愿坚持自己的选择,相信记忆的碎片总有一天会拼凑成为最美好的绘卷,然后填补心底某个空虚的角落。
银常说我是父亲大人的退化版,像极了蓝染不成熟的以前。
那么……究竟什么样的变故,才迫使他走到了如斯境地?
周围渐渐暗下来,视线里的光线慢慢消失。手指冰冷。心也是冷的。我就那样任自己走入黑腔,任凭黑暗将自己吞噬。
[贰]分三个方向入侵瀞灵廷,东南北各委派两名十刃以及破面大虚若干,在如今瀞灵廷遭到重创的情况下,蓝染方显然占据了战场上的优势与主动。
所谓的声东击西么……?
葛力姆乔应该是和萨尔阿波罗一组吧,我在脑海里核对着东仙给出的信息,开始搜索葛力姆乔的灵压,脚下瞬步不停飞快移动着。
热烈如火的红色长发在氤氲的汗水中沾湿,无力地垂在带着刺青的脸侧,酒红色的眼瞳闪烁着决绝而不屈的光辉,映照着一张俊朗的、棱角分明的脸。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恋次。”我艰涩的开口,风声模糊了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像悲戚的呜咽。
事到如今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于是,只能微笑以对。
“你欠我一个解释。”
阿散井恋次,那个我记忆中热情如火暴躁冲动的少年,只是这样说了一句。语气冷淡,语调平缓。
我闭上了眼睛,想起了告别的那一天,他眼中的控诉与受伤。
我曾经问过他,我们是不是朋友。
他说不。
声音坚定,铿锵有力。
他说——我们是死党。
他的酒瞳死死绞着我,我站在他身前,尽量让声音显得冷漠,“恋次,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他推开试图为他疗伤的我,随后伸手指向远方。
“恋次你的伤……”我怔怔地开口,记忆一下子倒回很多年前,累累伤痕、倔强的红发少年。
他摇摇手,“我们已经是敌人。”
宛如一把利剑刺入我的心脏,鲜血淋漓,疼痛彻骨。
已经走开很远,恍惚间似乎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一如多年前。
请你,照顾露琪亚。
被强迫的选择
“朽木。”我轻翕双唇,倔强地扬眉望着他。
他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女孩,女孩的脸色惨白,嘴唇隐隐发紫,情况不容乐观。
“啊嗄,解药来了哦。”萨尔阿波罗的笑容此刻显得分外刺眼,似乎意识到了我不满的视线,他微微一鞠躬,“那么你们自己商量吧。我去其他地方收集情报了。”响转离开。
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脸上的表情,别过脸去问葛力,“葛力,萨尔做了什么?”
葛力姆乔冷哼一声,“嘁——萨尔阿波罗不知道哪弄来的劣品血样放进那女人身体,只剩等死了。……除非。”葛力收回杀气,看着我,忽然瞪大了眼,“月,你不会……”
露琪亚……么?劣品血样是当年实验的失败品,类似生化病毒会在灵体能引起急速衰败直至灵力全部分解灵体消失。照道理应该全部销毁了才对……
“我不会。”仰起头微笑,我勾住葛力的手臂,把身体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摇了摇头,“我们走吧,葛力。”
“等一下。”朽木白哉叫住了我,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露琪亚。
脚步硬生生停住,不等大脑做出思考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
耳边响起北风呼啸的声音。一声声,一阵阵。来自远方,不可触及。
我闭上了眼睛,好像站在了黄昏的回忆里,飞鸟的翅膀覆盖了整个苍穹。
我经常梦到很多残败的碎片,每次梦都是那么冗长。昏暗的调子,白哉安静地坐在庭院的凉亭旁,遥望西边的天空,周围没有其他人。我只得站在远处看着他,安详宁和。
不能出声,不能移动。
只得远望。
“我的确可以救她。放眼三界,能救她的也只有我。”开口,声音却不像是自己的,我将手隐入袖口,不让人发现自己在发抖。
“但是——我拒绝。”
“……什么?!”那灰紫的瞳孔闪过猝不及防的讶异,连声音都有些失措。
“月。回去了。”葛力伸手要拉我。
锵——斩魄刀出鞘的声音,朽木白哉已经放下露琪亚提刀上前。我侧身挡住葛力,螭蛟稳稳挡住了千本樱,轻轻叹了口气,“为了她,您已经不惜向我挥刀了么?哥。”
葛力姆乔凌厉的眼划过朽木白哉,其间弥漫着浓浓的杀意,碍于我夹在两者中间的情势不能动手,只好用目光警告。
我缓缓撤下刀,反手入鞘,“葛力,你在断界等我好么?”
“嘁——十分钟。” 葛力的眼神,冷得吓人。但他不再多说,瞬间离开了这里。
我目送葛力的身影消失在黑腔,然后回头,既然迟早要做,不如现在干脆一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我救她对不对?但是,我拒绝。朽木白哉,我拒绝的话,你要怎么办才好?”
“你说什么?!”朽木错愕地看着我,“她是你妹妹——”
“我也是你妹妹啊,白哉。”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语调的平和,“朽木白哉,你要我——还是她。”
他有些惊惶地退后了一步,漂亮的灰紫色的眼眸里有着挣扎,“你这是在逼我……”
埋藏在心底汹涌的感情因为他的话,忽然爆发出来,我忍不住吼他。
“全世界都在逼你,我没有! 是你在逼我。 一直都是你——你要什么我都眼巴巴拿来献给你,还要担心自己做的好不好,还要巧妙的掩饰好让你坦然收下。从来都是你在逼我!”
“你在说什么……?”朽木猛地拉住我的手,失控的力道捏得我一阵钻心的疼。
我咬着牙,冷然开口。
“你以为你为什么娶了绯真? 因为我。 我在伯父大人那里为你信誓旦旦,让你快快乐乐迎她入门,还要小心翼翼不让你知道。”
“你又以为露琪亚为什么可以在十三番队处之泰然? 还是我。 我每天和她同进同出体贴关怀,变向宣告着她是朽木家的小姐,让大家无法轻视她。”
“你还以为流言为什么会突然中止? 依然是我。 我让他们去散布新的流言,人人都说我是朽木家被抛弃的大小姐,这样大家会把焦点转移到我身上而不是你的露琪亚。”
“我卑躬屈膝,我委曲求全,我甘之如饴……全部都是为了你!是你在逼我——!”
“函月……”他叫着我的名字,却什么都没说出口,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我挣开他的手,螭蛟已经随着本能出鞘,银光一闪,他的几缕墨发似轻羽般飘逸而缓慢地落在我和他之间。
他那苍白的脸,和苍白欣长的身躯,在泣血的残阳下,灰紫色的眸子映得异样幽深,异样森然,我与他之间本就如同雾里看花,而此时此刻更是如隔千山万水,永远永远地无法愈合。
“我厌倦了,朽木白哉。委曲求全我厌倦了。小心翼翼地试探我厌倦了。我厌倦了这朦胧不清的纠缠。我只问你,要我,还是她……?”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多年前的初春,日落氤氲,樱花芬芳飘落满地。
你面带笑意,眸如墨玉透彻而纯净。
你将手递给我。
我以为我握住的是永恒。
我以为,你可以许给我一个永恒。
Byakuya,你知道我要什么吗?
各自的方向
函月’s Part.
在虚幻中紧紧拥抱在现实中冷漠相对在虚幻中尽情倾诉在现实里固守着疏离无形交流中灵犀相通 现实里互相残忍伤害亲爱的,我们注定别离,别离“你要我,还是她?”
他的黑瞳幽如深潭,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波涛汹涌,惊涛骇浪中夹杂着我看不懂也无力去看懂的巨大痛楚与绝望。
他紧紧抿着唇,然后他说,“对不起。”
我凄然一笑,“别说对不起。感情若到最后只能说对不起,就太不堪了……”我割开自己的食指,又割开露琪亚的,将伤口抵住。
黑色的纹路如蛇般沿着指尖蜿蜒而上,一点点遍布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