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才能好。
“可大小姐您一直在咳血。”
“我悲伤过度知道么……都说了不准。还有别让哥知道。”以后还是不要乱来好了。
这样想着,我闭上眼,试着使用声带,愈。“咳——”
“大小姐。”
“流舞我烦着呢你别闹。”我就不信了。愈。
白光一晃而过。
成了!
看来以后要好好练练言灵了……还好用的是护字诀可以治,万一以后用了灭字诀把发音给弄错灭了自己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我起身,“流舞,更衣。我要出门。”
谁和谁的温柔
虽说出了门却没有地方去呢。函月颇为无奈的想着。瀞灵廷都没有好玩的地方。
她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心理不停抱怨着无聊。
然而,这只是大小姐倔强地不愿承认事实罢了。
因为,事实上,她迷路了。
原本想去御宇家的她拒绝了流舞送行的提议,于是在又兜兜转转了四个小时之后,她不得不承认。
她迷路了。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琢磨起能不能原路返回。
“噢。这个人偶真不错。”阴册册的声音响起,“音无。你过来让我比较一下。”
函月有些无奈的叹了第三口气,抬头对上那张面具,“涅队长,抱歉我今天有事情。改天吧。”
“嚄嚄……不错的材料呢。你觉得我会把好不容易到手的材料放掉么?”
她拨弄着自己的银发,在涅茧利的面具前晃了晃,“你有办法把这个弄好么?”
涅接过她的头发盯着看了很久,“劣化的很严重。已经到最糟糕的白色了。如果再把你扔到培养液里有三成的几率可以变回黑色。”
“银发。”函月小声纠正道,“银发听起来多拉风。我不是白老鼠。”三成就算了。
“嚄嚄,这可由不得你。”涅用力捉着她的手腕,“还是不要反抗跟我走为好。”
唉——这家伙盯上自己很久了。从第一次来真央授课开始,那双眼睛就不停打量着自己,那种被人用目光解剖的感觉真是恐怖。要是这么被带走,恐怕解剖自己的就不是目光了……
“……浮竹队长很抱歉我不是想让您帮忙的但是我被他抓住了麻烦请您好歹看在都是银发的份上帮个忙拜托了。”一口气说完,她眨眨眼看着那个长发的男子。
“……抱歉了涅队长,事实上她是我的客人,能请你放了她么?”白发的男子开口了,很温和的声音微微带着一点虚弱,但声音和脸一样都让人觉得很温暖。他从涅手中拉出函月,坚毅的目光绞着涅玩味的眼神。
“哦?”涅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浮竹,随后把目光定格在函月身上,他咧开嘴阴森一笑,“下次落单的话,我就不客气了。音无,我们走。”
啊,得救了,函月苦笑着揉了揉手腕,优雅地鞠了一躬,“浮竹队长谢谢您。”
“啊,没什么。你的手怎么样?似乎肿得很厉害,需要我送你去四番队么?”
函月抬头勉强的笑了笑,有些许讨好的开口,“啊,这个不算什么。事实上……我迷路了。”
温柔。
看着面前的男人,函月在心里默默说道。
是的,温柔。
他有一种非常温柔的气质,不同于蓝染队长和善的微笑,这个人,整体就散发着这种温柔的气质。笑或不笑都温柔,举手投足都温柔,说话的声音也满是温柔。
“等下海燕回来了就让他送你回去吧。咳……这个时候犯病真是抱歉。”
“没有的事。”函月摇摇头。“已经很麻烦您了。”
“呵,应该的。”男子淡淡的说道,然后微微有些痛苦的皱起眉。“咳……”
函月站起身,把手递给面前的男子,微微带着笑容,“浮竹队长还是先回屋吧,外面风大。”
白发的男子有些诧异地张大了眼,随后握住少女的手,“麻烦你了。”
函月扶住他略显单薄的身体,低下头去,“没什么。”
背负的东西尽管很大,可仍然想以笑者自居。
多么温柔的人……
“清音,你不去拉开他们么?”
“说什么傻话,仙太郎你去呀……”
“唉……”异口同声。
十四郎的视线撇过面前的孩子,她的眼睛并不大,微微弯成新月形,泛着淡淡的紫红很是魅惑,她的头发是如雪的银白垂散下来飘飘扬扬,她的表情——是安静。
于是他开口,“怎么一个人出来?”
“散步。”女孩子又微微笑起来,“不过似乎不太成功。”
“迷路么?”
那个孩子甩甩头发,有些困惑地叹道,“嗯……好大的呢。早知道就不和流舞说什么我可以靠直觉了。”
像是要把不愉快都舍弃,她嘴角的幅度扯大,“多亏遇见您呢。”
是无比安静又无比绚烂的笑容。让人心情愉快。
是个很喜欢微笑的孩子。但又或许,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容。
“哦,队长!函月妹妹?”活力十足的声音,让人感觉自己也有精神起来。海燕就是海燕,决不畏惧风雨,随性翱翔天际的海燕。
“你回来了,海燕。”浮竹拿起茶杯,对自己的副队长点头示意,“这孩子迷路了被我遇到。你等等可以送她回去么?”
一旁函月露出抱歉的表情,“麻烦你们了。”
“不用那么客气啦,是不是,队长?”黑发少年用力捏了捏娃娃的脸,面容带着感染人的笑意,直爽又明快,让人可以真切感觉到的暖意。
浮竹又喝了一口茶,表情恬淡,“嗯。”
看见他们临离去时浮竹又补上一句,“有空可以来这里做客。”
那个少女转身优雅地行礼,脸上是满满的笑容,“是的。非常感谢您。”
朽木本家。
主庭院。
“你去哪里了,连侍从都不带?”朽木白哉的脸上隐隐透着怒气。
函月跪坐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十三番队。和浮竹队长还有海燕大哥喝茶。”
白哉有些不满的微微扬起眉,“就这样?”
“白哉大人……”绯真轻声开口,试图劝说显然已经生气的丈夫。
“绯真你别袒护她,我在问她。——娃娃。”
那声娃娃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但是——
“就这些。”函月倔强的扭过头去。
哗——宽大衣服随着白哉站起来发出声响,他走到函月面前,狠狠抓住她的手腕,“那这是什么?”
嘶——轻微的抽气声,少女的眉毛纠了起来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白哉的手压在早晨涅留下的淤痕上,力道不小。
“不小心。”
“怎么个不小心?”手的力道微微加大,函月的眼眶已经泛着泪光,看到这白哉微微有些松手,随后又更大力的握住,“回答我。”
如果这个时候函月可以抬头看一看白哉的表情,那她就会发现这双漂亮的黑眸是多么担忧多么关切,可她没有。
她低着头,她说,“就是不小心。没什么的。”
听到这句话的白哉刚要开口却被绯真拦下了,“白哉大人,函月不想说就不要勉强她了。您看,您抓痛她了。”
狭长的黑眸微眯起来,他松开手,冷着声,“流舞,送小姐回去。”
“是——”
函月依然看着地面,她躬身行了一礼,“哥,函月告退。”
等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白哉才又开口说道,“绯真,等等你送点药去吧。”
“好的,白哉大人。”女子轻轻施礼应着。
修长的男子微微点头,起身向书房走去。
空气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娃娃……”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来自远方的呼唤
Part。1面前是海天交界,寒风呼啸而过,脸被吹得微疼。很冷。
' 呐 来找我们吧 '谁……?
' 来呀 醒过来吧 '巨大的压迫感让我不由得颤抖着跪下,我感觉到了——那是一股,想要将一切毁灭的——力量。
是谁。
面前出现了黑影,遮住了日光。
我抬起头,他的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哥?
唰——利剑穿过我的胸口。喷涌而出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里衣,开出一朵朵残败的花。
——哥。
******
我惊醒过来。起身走到窗口,还是深夜。
周围依然是一片黑。
被冷汗弄湿的单衣粘在身上有些难受,好冷。
双臂一点点环上自己,我靠着墙缓缓跌坐在地。
我在一片黑暗里抱紧自己,以为是抱住了你。
呐,这样就好了吧。
Part。2清晨。
“那我去学校了。”
绯真轻笑着整了整我的衣领,“路上小心。”
“嗯。安心吧。”果然哥还在生气么,没有看见他的人呢……罢罢。
“……那我走了。”笑着行了个礼,转身迈步却撞到了人。
“痛——”
“冒失。”略略低沉的男声,和一张冷冰冰没有表情的脸。
“哥?”
“嗯。”
不是嗯吧。我有些纳闷的问,“怎么了?”
“要迟到了。你。”墨色的眼睛望过来,绞着那紫红的眸。
“我知道,哥你挡着我了呢。”
“我送你。”
啊? 大脑忽然当机,呆呆的问出一句,“不去工作么?”
“送你。”说着,他有些不耐烦的抓起我的手,“走了。”
******
“手。”
“嗯?”
“还痛么?”
“不,已经没事情了。”我给了他一个安心吧的笑容,“校门口啦。我走了。”
……白哉看着银发少女从他身边跑开,向离他很远的地方奔去,在少女要进入校门的一刹那,他忽然开口,“娃娃。”
他叫住我。
嗯?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不等我说话,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走过来俯身抱住了我。“娃娃。”
银白风花纱轻轻起舞,风吹乱了他和我的头发,他拥住我,暖暖的呼吸在我的脖颈有些微痒,又轻声唤了一遍。
“娃娃。”
“嗯。”叹了口气,我抬起手回拥住他,“我在,哥……”
******
“哎呀哎呀,真是感人的一幕呢。但是抱歉了朽木副队长,您再不放开她的话,她可就要迟到了。”
“零你别在教室里自言自语。”
“修兵你难道就不觉得酸么?朽木白哉是在示威啊示威!你有没有危机意识!”
“人家是兄妹好不好,别站在窗口了。”
“只有你这么认为。”语重心长的说完,零甩甩冰蓝色的头发,将手搭上了窗沿。
“等等你要干吗……”
零嫣然一笑,“当然是去接我的小鸟了。班长大人,等下的点名就麻烦你了。”她用力一撑,从窗口跳了出去。
“切——”修兵无奈的走上讲台拿起名册,“麻烦。”
Part。3这一年。他们五回。
五回生的课业相当轻松,多半是魂葬练习或者是灭虚实习。
期末也完全没有考试。平时没有事情的学生这时候大多会前往渊剑阁。
毕竟即将毕业,寻找斩魄刀是迫在眉睫的任务。
唯一没有斩魄刀却依然毫不紧张的只有函月而已。
“你真不去?”修兵一边拉开与虚的距离,一边问道。
三人灭虚实习,虽然说是虚,但完全就是已经被技术开发局捕捉在结界里的玩具罢了。
零用刀挡开虚的攻击,也劝道,“你在闹什么别扭,我还想早点看看你的刀呢。”
“苍天急驰的捕风,绚丽豪壮之虚空,沉睡于红莲火炎上的黑暗之龙啊,咆哮,碎裂,敌尽灭于吾前吧!破道之七十七 魔龙烈火炮!”
一条巨大的火龙飞窜而出,虚一下子被炸得连灰都没有剩下。
静默。
函月笑眯眯地看着愣住的同伴,拍拍手,“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嗯……今天吃拉面怎么样?”
“你有没有把我们的话听进去啊?”零有些不满的上前勾住函月。
“有啊有啊,但是我现在很饿呢,那个破道超消耗体力的!”函月的眼睛眯成一条弧线撒起娇来。
修兵将刀插回刀鞘,“走吧,吃饭去。零也别逼函月了,她那个破道的威力你不也看见了么。”
“就是就是,还是修兵最好,吃饭吃饭吧。”函月跳到修兵身边也亲昵地挽住他,“走啦走啦。”
Part。4那个梦,一天比一天更清晰。
' 呵呵 来啊 我在等你呢 '哪里。在哪里。
' 来啊 快来 我们很寂寞呢 '你们?
' 呐 朽木 函月 '风声,还有海浪声。
刺破胸膛的利剑。漫天的红。
我醒过来。
呼。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但是,还没有理由。没有一定要握刀的理由。
京乐大叔总是说,女孩子就是让人保护才会变得漂漂亮亮。
那种美丽,叫做幸福。
我还没有找到,不得不拿起刀的理由。
在心底,依然还依赖着、盼望着。
那个唯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TO viviana0724 十四郎大爱……白发中年萌! (喂!人家不算中年吧)
其实我觉得蓝卯挺不错的,看卯之花姐姐一幅纯良无害的样子,还姓豆腐!(卯之花是豆腐的意思)
却偏偏名字叫烈!豆腐和烈,完全不搭啊……潜力角色。
PS。各位大大多多留言吧!有意见才有进步。。.
但是,幸好。
纵然早晚会分道扬镳,我们也不能停下脚步。
六回一组 教室“好无聊。”我抱着书,喃喃道,“好寂寞。为什么和修兵去的是蟹泽和青鹿……”
“废话,那是因为你没有斩魄刀啊。”零一边把弄着我的头发一边鄙视着我。
“因为鬼道被刷下来的人没有资格说我。”
自从二回以来她就包办了我所有的发型,并且不断推陈出新,若不是规定要穿校服恐怕她连衣服也要一起包办了吧。
“啊,痛!零你好过分居然拉人家头发——”
“哼哼。不乖的小鸟要惩罚,”她轻轻一笑,拿出一张纸来。“为了避免这种无聊的情况,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通行许可?你哪来的?”我抓着那张纸眼中迸发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