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我,师父现已真面目示人,我的顾忌就消除了,你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威胁到我!我要去找他,不管你肯不肯,我都去定了!”
“舞儿!”绝姒听闻要去找圣忆风,心头一急,早已忘了自己和舞儿的冷战,“你怎么能这么对翊哥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司的是你们!”舞儿瞪着独孤翊,眼睛晶晶亮,“你当初为了得到我,以师父的身份和魅门安危要挟我,让师父如今这般恨我,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心么?!你
听好,独孤翊,纵使师父恨我入骨,我心里也永远只有师父一人!永远不会有你的位置!”
独孤翊猛然站起,蓝眸汹涌深邃,克制住想掐住眼前小女人脖子的冲动,“他的身份虽公布于众,那魅门呢?我话说在前,你若真去他身边,我会动用整个龙国的兵力围剿
魅门!相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舞儿猛地将目光射向独孤翊,毫不隐藏讽刺之意,“哼,你以为你们能随便进得去魅门?!”
冰蓝的眸露出一道不清不楚的光,“你当初是怎么走出魅门的?”
舞儿警觉地瞧着他,“你什么意思?”
她当初只是按杜玉菲给她的方法,刺激泠沉香带她出魅门,魅门四周都是布的阵法,只有一条路通往外面,而这条路须用轻功围绕周围四个阵按照规律踏出七七四十九步才可
出去,若不小心踏错一步或用错力道,都会埋骨于阵中。
但是,这个和现在谈的问题有什么关联。
“你以为杜玉菲是怎么走出魅门的?”
“她不知道出魅门的方法?!”杜玉菲住魅门竟不知道出魅门的方式。难道她就是为了知道路线才帮她?
独孤翊高深莫测地看着她。“她当初不过是圣忆风身边的一颗棋子,一颗棋子当然不够资格知道。她是尾随你身后而出的。”
原来是这样,就说那个妖精怎么会那么好心!
“这跟你能不能进魅门有什么关系!”舞儿急急道,想要听重点,忽而灵光一闪,“你和杜玉菲勾结!”原来他和杜玉菲的交易不只一件。
“不是勾结,只是一个交易而已。”独孤翊双手环胸,沉沉地望着她,“我手里有魅门布玻璃钢图和进出路线。只要圣忆风不毁阵,无论他这四个阵如何变,我都能找出进出
路。”
舞儿还未开口,他又道,“这四个阵,幻影八卦、冷香烟欲、五行花树、鸳鸯迷梦,是百年前的魅门门主所布,其中机关无数,要破很难,要毁更难。我想,圣忆风本事再大
,在短时间内也无法毁掉这四个阵,他若毁了,对我来说更是方便;不毁,我一样能进,只是要大费周章罢了。”
舞儿脸色越来越差,“独孤翊,我没想到你竟是个小人!真悔当初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独孤翊凝视气愤的小脸,怒瞪着他的模样,煞是可爱,他喜欢她生气的模样,“正人君子?若能得到你,即使名誉尽毁,断送,我都无怨。”
“你!”独孤翊这三年来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让她琢磨不透!
简直就是地狱魔王!
不怪,无所谓地挑挑收,在桌子前坐下。“屋里还有,你可以继续摔,我还供得起你。”
环顾屋内,发觉绝姒不知何时已经退去,怒气又燃了上来,姐姐总是向着独孤翊,却从来不顾她这个妹妹的感受!‘噗通’,桌上的所有器具让舞儿一股脑全部挥到地上,独
孤翊依旧安然的坐在那里。
舞儿抽出腰间的凤剑,弯弯的剑身瞬间被抛出手,飞速旋转着朝独孤翊刺去,‘嘶——’布料破碎的声音刺耳的响起,而后剑又旋飞回至舞儿手中。
她挑衅地望着独孤翊眸中逐渐燃起的火焰。这一剑终于惹怒了独孤翊,她竟然连剑都敢抛出来!
健壮的身躯瞬间压下,修辞地,猛地吻烙下来,封住她的怒气,带着震天动地的霸气,掠夺她的呼吸。
她猛烈的在他怀中挣扎,然他的怀抱像牢笼一样紧紧锁着困锁着她,再挣扎也只是徒劳。她狠狠地可取住他的唇,嘴里尝到血腥味,他不但没有放开她,反倒变本加厉地掠夺
。
蓦地,肩头传来刺骨的疼痛,他一顿,却没有放开她,将火热的舌喂入她的口中,疯狂的传递着毁天灭地的占有欲。
她瞪着他,手下用力,剑又进了一寸,她能感觉到滚烫的血正从他的肩头汩汩流出,浸湿了她的手,她的手开始颤抖,百她却疯狂如初。
对于独孤翊,她第一次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她不再挣扎,而他也逐渐缓慢下来,放开了她,肩头还插着那柄剑,血流不止。
跳跃着火焰的蓝眸凝着她,拔出肩头的剑,血瞬间奔涌而出,他轻轻舔去唇角的血,脸上挂着邪魍的笑,“撒娇的你我喜欢,耍脾气的你,我更喜欢。”
“住口!你给我住口!”她激烈反驳,颠颤地退后数步,抵住墙才勉强稳住自己发颤的身躯。
他上前,将她圈在一个狭小的圈子内,手指指过她因恐惧轻颤的面颊,“不要离开我,否则你会看到尸横遍野的场面……”
舞儿打了个冷颤,独孤翊居然是这样嗜血残暴的人……太可怕了……
忆风舞,情一诺第一百八十八章
“启禀皇上,为臣认为,太子之事还须再商议,这……”
“为臣也……”
沉稳的声音响起,不怒自威,“好了,你们先下去,罢黜太子的事以后再说。”
“是。”
“独孤翊你留下。”
“是。”
待几句大臣都已离去,年迈的皇帝轻叹一声,“坐。”
“是。”独孤翊恭敬的坐于一旁的木椅上,始终垂着头。
皇帝缓缓起身朝独孤翊走去,大分子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孩子,朕对不起你。你从小不在宫中长大,长大后,朕也不曾关心过你,你受苦了啊。”
独孤翊蓝眸微闪,“臣不觉得苦。”
“孩子,还在怪父皇?”皇帝拉起独孤翊的手,那只手已经苍老的满布皱纹,看着那双手,仿佛理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家拉家常的一对父子。
“不,臣不敢。”
“唉——”皇帝轻轻地松开独孤翊捭,“怨吧,你该怨的。朕不但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还让你在两年前差一点因人陷害而毁掉前程,朕当年不该怀疑你啊。”
独孤翊看着皇帝苍老的背影,欲言又止,“皇上当年对臣很宽容。”
老皇帝摇摇头,“若是耀儿也能如你这般让我省心就好了。”
“罢黜太子之事,还请皇上深思,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当会引来朝廷动荡。”独孤翊敛眸,隐去眼底的眸光,“王丞相是太子身边的人,若废了太子,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皇帝回首,看向垂着头的独孤翊,精明的光闪过眼底,“朕想立五皇子。”
“请皇上深思。”
“你似乎非常偏袒耀儿。”
“臣是为龙国想。”
“耀儿生性懦弱,又冲动好强,不是合适人选。”皇帝不放松,一句句逼问。
“五皇子虽聪颖过人,但在尔虞我诈中还欠磨炼,且在朝中并无多少拥护之人,若立为太子,王丞相必会召集人马引起混乱,只会令五皇子陷入困境中。”
皇帝审视地看着独孤翊,半晌后,“哈哈,好!就依你言,太子不废了!”
独孤翊敛去眼底的精光道,“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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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
香炉的幽香萦绕在屋内,黑暗中袅袅不绝,屋外的清风吹进屋,将纱账吹得是轻轻飘荡起来。
舞儿将被子盖过鼻尖,只露出一双大大的水瞳,睁着眼,在黑暗中眨巴眨巴。
竖起耳朵,确定屋外的人已经离去,听远远的打梆子声,已是二更天。
独孤翊走了?
她今天在进门前听到姐姐和独孤翊的对话,还提及五皇子,莫非独孤翊准备夺太子之位?!舞儿倏得捂住嘴,怕因惊讶呼出声来。独孤翊竟要做如此荒唐的事!
她要去确定,到底是什么事。
舞儿轻手轻脚地揭开被子,里面是整齐的衣服,根本没有要睡觉的痕迹。
眨眼的功夫,一抹绯色人儿出现在屋外的回廊上。门没开,窗没动,人却完好的立在外面。舞儿眼眸转了一圈,瞅瞅紧闭的窗和门,得逞笑在唇角咧开,哎呀呀,她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好了,这样的身手不去当小偷真是太可惜了!
果不然,连舞园都没出,舞儿就看到园口处月光下的两抹黑影,其中一人看身形就知是独孤翊,而另一人,她也无比熟悉,是姐姐。
“皇上说他不立五皇子?”轻柔的低声在夜间清晰地传入舞儿耳中。
“嗯,只要不立五皇子一切好说。五皇子精明聪颖,一旦被立为太子,跟他作对可比跟司空耀作对难太多。”
“这条路,当初是由我引起,召集,我竟有些反悔了。”绝姒颦眉,语气忧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独孤翊开口安慰道,“至少你的仇也算报了一半,我们可以把心全部放在这件事上,不用分心。”
“是啊,十年前毁掉灭绝门的是日教,不是柳曦,日教如今已毁,而当年的日教主也已死,这仇算报了。”
“不,还没报。”独孤翊冷冷道。
“什么?”
“当年毁灭绝门不是只凭日教的实力,其后有强大的兵力支撑。”
“司空耀?!”
“没错,司空耀可是出了很大的力,这也是我要毁掉他的原因之一。”唉,不知那时,姐姐会不会恨他……
“那嫣姐姐她……”一定会很伤心。
“那种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舞儿在远处的树上,用千里闻音将独孤翊和绝姒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独孤翊真的要夺太子之位?
既然这样,独孤翊这段时间有的是事情忙了,独孤翊一忙,她是不是就不会被管的那么严,就可以做些别的事情?舞儿灵动的眸忽闪忽闪,盘腿坐在树杈上,环视周遭月光下仙境般的精致,这是独孤翊为她布置的,三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些花草如此的可爱,哈哈,她就要解放了!
三月的北城,冰冷中还渗着淡淡暖意,偶尔阳光晒在身上,会有暖烘烘的舒适。
花楼,北城烟花之地最富盛名的地方。歌楼妓馆,把酒风月,闲情别绪,近在亭台楼阁之中。
花楼深处,轻烟薄雾,白雪缤纷,在一片梅林中传来清晰悦耳的笑声。
“喏,少主不吃,是看不起奴家么?”美人瞧着面前美得惊心动魄的俊容,芳心酥软。
一双勾魂的凤眸轻微地眯起,只消朝怀中软玉轻轻一瞥,就足以令美人芳心怒放,薄唇微微勾起,淡凝着眼前的女人,将柔荑中晶莹的果子含入口中,伸知轻轻舔吮纤细的指尖,引来美人一阵轻颤。
“少主,你欺负奴家。”
圣忆风将唇覆上红唇,同时将果子渡到美人的嘴中,“你不是喜欢的很么?”
“唔……”
一旁的高轩叶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若是让沉香知道他陪少主来这种地方,恐怕要把他竹阁的房顶都掀了。
他不想阻止的,真的不想。
但是,这画面是不是有点越来越过火了。
“少主。”高轩叶沉稳开口,“我们约了贾大人,未时在前楼相会。”
娇喘中传来一道浅浅的,完全没有情欲的声音,“让他等着好了。”
“是……”他还能说什么诶,少主究竟要把这样的日子过多久,才甘心。
忽地,传来女子的尖叫,“啊——少主!”
“滚。”
高轩叶这才抬眸,只见女子慌慌张张地朝梅林外逃去,心下无奈一叹,分明就做不到,还要逞强。微转首,看着椅上的圣忆风,身披白裘袍,闭着眸,静静地仰首靠在椅子上,淡淡的阳光透过梅树缝隙,洒在如玉般的肌肤上,纤长如扇的睫毛,密密的眼睑,并在眼窝处透射出一抹淡淡的阴影。
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和安详,只有紧握的拳泄露出了他此刻的暴躁。闭上眸,就见武林大会那日她流泪向他伸出手的模样,那个画面夜夜地钻入他的梦中,让他不得安宁。
既然要离开,为何那日还要走近他身边!为何要流着泪用那么深情的目光望着他!
可恶!
那个可恶的丫头!
在一片雪白和红梅中,魄的裘袍卷起,裹住紫色长袍,挥落梅树稍那一层厚厚的雪花,霎时间雪花纷飞起来,“走吧,去会会那位贾大人,他可是极其关键的一个人。”
“是。”也许,现在只能等绝舞主动来找少主了。
忆风舞,情一诺第一百八十九章
才掀开纱帘,就闻到一股只属于女人身上的脂粉味。看业,这个贾大人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厚礼’。自从武林大会上揭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之后,武林各派只要有女儿的都迫不及待地想到送到魅门,甚至连官宦世家也如此,真是令人头疼。
“魅门主。”屋内一身华服的男人,看到门口圣忆风立马起身迎上前,脸上堆起笑意,一双眸直勾勾地在俊逸的脸上流连,“早听闻魅门主风采逼人,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让人惊艳!”
贾富贵的眼神,让圣忆风一阵恶心,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男女通吃。轻缓的走过贾富贵身边,长指撩袍,在塌上坐下,随即无意地看了眼桌前的女人,“这个?”
贾富贵沉下脸,对女子道,“去,出去!”而后马上又笑脸盈盈地走到圣忆风面前,“刚叫来消遣的。”
“哦?”魅惑人,却又毫无感情的眼眸往贾富贵脸上一睇,“我以为是贾大人送给我的。”
贾富贵立马陪笑,手开始不规矩地朝放在桌上比女人还美的手探去,“要她做什么,留着没用。我们还是谈谈计划吧。”
就在贼手即将碰触到细嫩的指时,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贾大人若还想要手,就请自重。”
“啊!是、是、是。”贾富贵急忙收回失态的手,连连点头。
高轩叶看着圣忆风已接近抽搐的唇角,就知道他的主子此刻有多气。少主竟然被人调戏!还是个男人!噗——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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