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作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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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叫作放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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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脸上覆上一张薄薄的人面皮,摇身一变,成了歌舞坊的红人,玉容姑娘。
    等一下,就要面对凌王及一大堆官员,在他们的面前,我要表演歌舞,想想表演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万人之上的舞台我都登过,何况这种场面,来前刘妈妈告诉我,歌舞后,可能会被留在殿内服侍某位高官饮酒作乐,晕!当我真的是歌妓玉容啊,但转念一想,留在殿内听听他们谈的话题,了解一下当朝的局势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压抑住心中的紧张不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把我给吃了不成,摸摸随身携带的迷药,我不由轻轻一笑,唐慧想得真周到。
    刘妈妈已经等着有些不耐烦,急声催促我道:“玉容,快点吧,我们该走了,不然怕来不及了。”
    将一支金步摇斜插入发间,抚弄了一下额前的留海,我站起身来,让小丫头拿过面纱,将脸遮住,回顾镜中,比较满意,说道:“走吧,刘妈妈。”
    由小丫头扶着,我随在刘妈妈身后,径自往前殿大厅内而去,凌王的府内戒备森严,可谓是五步一人,十步一岗,身未到,先听到一阵喧闹声从前殿内传来,我厌恶的轻皱眉头,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路过一处僻静之所,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放肆,大胆的狗奴才,这是人吃的东西吗?端出去,本宫不吃。”紧接着传来瓷碗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咦!奇怪,声音怎的听起来如此耳熟像是岑琳公主。
    想去探个究竟,只见那儿有数名侍卫把守,心道:这是凌王府容不得我乱来,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玉容,你愣什么呢?”
    急忙收回神,我一笑,随口敷衍道:“凌王府,真的好大。”
    “那还有用说,这可不是咱们能待的地方。玉容,你要是想待在这啊,就要多努力,学会抓男人的心。”
    哼!用得着她跟我说教,瞧她一张堆满脂粉的老脸,看一眼就令我恶心的想吐,她就不怕脸上抹得粉太厚,层层的掉下来。
    少时我随刘妈妈来到大厅偏殿,我悄悄掀开纬帐,观察正殿里的情况,正殿内之内,好不热闹,只见凌王独自一人,高高坐在正殿之上,殿下两侧坐满了官员,里面乐声、歌声、笑声阵阵传来喧闹不止,且看凌王把酒在嘴边,不时用眼的余光,打量殿内的情况。
    看到他喜怒不形于色,我不禁感叹,不愧为皇族贵胄,深藏不露,怕是皇帝也未料想到他会谋反吧。仔细观祥,眉宇之间竟有几分与龙天运相似!怕被他发现,我偷看了几眼,就将纬帐放下,对刘妈妈说:“咱们准备的大鼓呢,备好了没有,放在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
    刘妈妈笑说:“放心,早备好了,等一下,马上抬来。”
    稍待片刻之后,大鼓便被凌王府内的四个侍卫抬入殿内,我望了一眼抬鼓的侍卫,冷笑道凌王担心我刺杀他么,竟将歌舞坊的抬鼓之人换成了凌王府的侍卫。真够小心谨慎的!
    听到传我上场,我从偏殿步出,轻盈的跳到大鼓之上,任由侍卫将我抬到大殿中央,随着曲乐声响起,我轻点足下,敲打了一下鼓面,意示乐曲师,准备开始,伴随着古琴声飞扬起水袖。我一边跳,一边唱起:
    “人为什么凭感动生死相许
    拥抱前离别后是否魂梦就此相系
    人为什么有勇气一见钟情
    人海里这一步走向另一段长旅
    给你承诺一句如果生命在这秒化灰烬
    可还我原来天地在相爱的那一季
    梦里蝴蝶翩然舞起
    我也愿意因感动生死相许
    拥抱前离别后与你魂梦就此相系
    我也可以凭勇气一见钟情
    人海里这一步走向另一段长旅
    给我承诺一句就算生命在这秒化灰烬
    可还我原来天地我们相爱那一季
    梦里蝴蝶翩然舞起
    继续我要我们的爱在明天
    继续就算流泪也在所不惜
    有多少四季能浪费在
    思念和犹豫后来此恨绵绵无尽期
    给我承诺一句就算生命在这秒化灰烬
    可还我原来天地我们相爱那一季
    梦里不只蝴蝶翩然舞起。”
    这是刘若英的《蝴蝶》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把目光都转向我,其实我并不想要他们的关注,这首曲子,乐曲师跟我排练了两天,想不到效果仍是惹眼。早知如此,我就收敛一下。
    现在才想到,确实有点沾晚了,我不禁一笑,冲着凌王福了一下身子,退出殿内。只觉得背后一道灼热的目光射来,感觉到我的背后快被他点着了,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凌王龙天趋。
    才退下不久,还未来得及歇息,凌王府的管家,汪总管叫住我,让我去大殿陪酒。早料到会有此一出,去就去吧。再次步入大殿之内,路过几位官员身后,注意到他们身边都有美女相伴,有人回头打量我,甚至对面坐着的官员也向我这边望来,露出色迷迷的笑容。
    哼!一群好色之徒,我冷眼扫过他们,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汪总管不往前走,回首对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抬眼一望,我明白了,今天我第一次‘下海’陪的主,竟是凌王。好么!就知道没好事,竟撞到枪口上了。缓缓步上台阶,我向他拜道:“玉容,参见凌王殿下。”心中却恼怒:龙天趋,你最好别惹我。
    凌王身形一晃出手扶住我,顺势将我拉入怀中,敢沾我的便宜,找死!我刚想发作,又一想,不行,要冷静,我前来不就是为了摸清他的底细吗?此时若是翻脸,岂不是白费了我的一片苦心,功亏一篑。
    想到此,我轻推了他一下,露出甜甜的笑容,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嗲声嗲气的说道:“凌王,您吓到人家啦。”
    听到自己的话,我觉得好恶心,强忍住心中的不快,想道:但愿他瞧不出来我是假装的才好。
    “哦?是吗?”他望着我,无心地笑着,一只手将我脸上的面纱揭去,捧着我的脸,轻声道:“玉容姑娘的歌舞,精彩绝伦,人也长得如此美丽动人,令本王不由想起某人。曾几何时,她也如此的令本王惊艳,视为天人!可惜……女颜薄命。”
    “王爷夸赞,玉容实在愧不敢当。想来天下之大,相必相似之人,总是有的。王爷不必感伤!来,我为您倒酒吧。”我说着,不动声色地拂开他的手掌,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谁吗?
    他轻点头,然后放开我,我一边倒酒一边细细打量他,觉察到他跟龙天运不同,龙天运成熟稳重,霸气天成,相比之下,凌王冷然少语,内敛。让人身在他一侧,仍感觉不到他的想法,猜测不到他下一刻的举动。怪不得龙天运与他交恶,会输给他一筹。
    我暗想,这就是皇权的厉害所在,将人变得兄弟之间,毫无亲情可言!
    早在皇宫内我见他第一眼时,就觉得他不简单,好在,他看不见人面皮下我的真面孔,不然,绝对吓他一跳。我不再多言,默默捧着酒壶为他倒酒。
    半晌过后,凌王突然问我:“你会吹笛子吗?”
    我摇摇头,坚定地说:“不会。”
    突然间,他转头盯向我,眼神中射出极有杀伤力的强光,仿佛想把我看穿,我心中冷笑,凌王,你把我当成谁了,傻瓜吗?遇上你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我自然有所防备,当下,手一颤抖,将酒壶打翻,溅湿了他的衣服,急忙退却一步,装出胆怯害怕的模样,跪拜道:“对不起,王爷,请王爷,息怒!”
    “你当真害怕么?”
    听此话我一惊,莫非他察觉出什么,急忙说道:“玉容当然害怕,请王爷恕罪!”
    “哦,听你的话,怕极了本王。本王岂是那不懂怜香惜玉之人,起来吧。”
    “多谢王爷,不罚之恩,我这就去重新换一壶酒来。”此时不逃等待何时,拿起酒壶,我提起裙摆小跑下台阶。台下汪总管忽然间出手挡住我,咦!他的主子都不拦我,他挡我干吗?
    汪总管将我手中的空酒壶接过去,随手递给他人,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台上凌王伸出一根食指,冲我勾勾手,我晕!
正文 第60章 笑容背后
    “本王见你,总觉得你不该是个风尘女子才对。刚才见你匆匆离去,似乎有意逼开本王,不知为何?”再次回到凌王身旁,他开口问我。
    我装得不像风尘女子么?也对,风尘二字,岂是一下子就能装出来的。此时,有人见酒壶送至,目送他下去,我轻声说道;
    “回王爷的话,小女子坠落风尘,确有苦衷。小女子原本家住边界,如今战乱纷纷,本指望同亲人进京投奔亲戚,谁知半路与亲人失散,一时不得相见,小女子独身一人,无依无靠,只得委身舞坊,期待他日国泰民安,亲人得以相见,便是死而无憾。”我字字说得真真切切,说到动情之处,眼眶湿润,落泪而泣。
    “难怪本王觉得你不像。别哭啦,为本王重新倒酒吧。”说来奇怪,可能是我的话打动了他,抬眼之际,我竟望见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怜惜之情。
    “王爷,请!”
    我斟满酒,双手捧给他,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心想:他可知道,我的话是在故意探听虚实,边疆战乱,狼烟四起,忠臣良将全力以赴,力战杀场,一厢峰火未平;一厢叛乱又起,他拥兵围攻皇城,控制朝政,难道一切只是个巧合。
    我不是天真无脑之人,细细斟酌,暗中思量,想必其中蹊跷,一定大有文章。却不知,他迈得是那一步棋子——
    阴森森的地牢内,漆黑的一片,忽然间火光跳跃,一桶冷水哗啦一声朝昏迷不醒的人泼下,宁风在一片湿冷中醒来。
    他接连咳嗽了几声,一睁开眼,见到不想见的人。咬紧牙关,环顾四周,还是老样子,他的双手被绑在柱子上,外衣——不,已经不能称为衣服,应该说是破成了碎片,沾着血迹挂在身上。
    “宁世子,你醒了,想透了没有。”
    宁风回之一笑,不为所动。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利用我,牵制我爹,他在做梦,我爹决不会不战而败。你让他早点死了这份心吧。”
    “过了这么多天,死到临头,你还嘴挺硬。”声音中带着调整的意味。
    宁风不为所动,他是不会屈服的。瞧都不瞧他一眼,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他处,不理会对方的嚣张。
    “再给你点儿,厉害尝尝。”
    又是一桶冷水泼来,水珠从他头顶上滴滴落下,该死!他们竟在水中加了辣椒粉。身上鞭打出的伤口遇水阵阵作痛,宁风紧锁眉头,强忍着痛处。
    “哈哈……,痛快吧。宁世子,委屈你了。”
    宁风闭上双眼,爹统领重兵镇守边关,凌王走得这步棋高啊,拿他的性命威胁爹,想造成边关混乱,让西腾趁机而入,凌王太小看他了,他就是死,也不会让爹为难。
    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宁风抬头见侍卫压着岑琳进来,岑琳,这是他最想见,却不愿意见到的人。
    岑琳看见他的模样,心痛的甩开众人,向他扑了过来。
    “宁风,你感觉怎么样,他们又打你了。这群混蛋,你们等着,总有一天,你们附加给宁风的痛苦。我要向你们讨回来!”岑琳气不过,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公主说的是,嘿嘿……”
    宁风听着他们的话,一言不发,只待他们下去后,他才小声对她叮嘱道:“岑琳,有机会你一定要逃出去,知道吗?”
    “不,都是我害了你,我要留下陪你。”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走,咱们谁也逃不掉,凌王变了,别指望他对你会念记兄妹之情,皇宫内的情况紧张,有机会你一定要逃知道吗?只有你逃走了,才能有机会救我,明白吗?”
    岑琳听着他的话,咬牙含泪点点头,都怪她不听话,落入凌王之手,让凌王才有机会利用她,将宁风抓住。她要救宁风,她不要让他死。
    宁风苦笑安慰她,“傻姑娘,别哭了,瞧你都哭成花脸猫了。”
    “你……,你还有心思拿人家取笑,人家都心疼死了。”话脱口而去,岑琳脸一红,自己在说什么吗?四目相交,他们才明白,彼此早已深深的爱上了对方——
    “本王听你刚才词中所唱,‘因感动生死相许,凭勇气一见钟情’,以前从未听过此曲,不知是否,是你为意中人所谱。”
    我淡淡回之一笑,回道:“回王爷,小女子才书学浅,实不敢妄自非薄,此曲乃是他人所写,我只不过随口传唱罢了。”
    “玉容,是你的真名吗?”他突然如此一问,我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玉容,本王欲留你在身边陪伴,不知你意下如何?”闻言我禁不住一颤,想留我在身边的男人多了,何止他一人。我岂是那‘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女人,更不是朝三暮四,用情不专的女子。
    “王爷说笑,玉容岂敢!不瞒王爷讲,玉容心中早有人了,此生绝容不下第二人,您的抬爱,小女子只有心领了。还望王爷海涵。”纵然你有权有势,与我何干!我要的,凌王你给不起,因为你不是龙天运,给不了我惟一的承诺;你更不是傲明宫,给不了我一场爱情。
    听到我回绝的话,他一点不悦的反应都没有,如此镇定自若之人,想必是非常人,我心中疑虑更甚,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换作龙天运,他的皇兄,势必要强势的来一句,我就是认定你了,你是我的。而他却无动于衷,难道说,他刚才的话,是哄着我玩的?有了顾虑,我不由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想必你的意中人,一表人才,甚得你心。”龙天趋开口轻笑道,面带悦色,看到他的笑容,我终于了解到他比我认识的几位皇室中人,更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相比之下,龙天运是性情中人,极少掩饰自己的想法,事事志在必得的模样,极为珍贵,跟在这种人身边,太可怕!
    “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吗?你可知,拂逆本王之意,本王随时会要你的命,弄死一个人,对本王来讲,犹如踩死一只蚂蚁。”
    “王爷言重了,玉容虽非贞洁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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